十中突然宣佈禁止學生在學校玩物喪志,玩類似“筆仙”、“碟仙”之類的遊戲,讓十中的一些人立馬緊張了起來。
高一(三)班的李棟林在放學之後,立即趕到朱繼林的家中。
“朱堂主,學校是不是已經察覺了我們的行動了?怎麼行動這麼快呢?”李棟林說道。
李棟林最近加入了一個幫派,現在還是一個外圍成員,他看了港片中的幫派那麼拉風,所以對加入幫派非常的熱衷,根本就知道這個幫派到底是幹什麼的。
朱繼林自然是知道這個幫派的姓質的,這個幫派叫青衣教,據說教主與那些核心成員都是修道士,法力無邊。這一陣流行SH的“筆仙”、“碟仙”就是他們暗中散佈的。至於青衣教爲何要散佈這樣的遊戲,朱繼林並不知道。朱繼林只是對青衣教骨幹成員每個的利益分配興趣較大。朱繼林現在還是十中這個堂口的堂主,每個月就能夠拿到100元的“分紅”,如果再進一步,成爲香主,一個月則是1000元,每升一級,分紅每個月便增長十倍。要知道朱繼林現在每個月才百來塊錢。
“別慌,應該是這幾天學校裡面上課打瞌睡的人實在太多了一點,所以學校採取措施了。不過將玩法推廣了出去,你們就大功告成了。所以,你趕緊回去,平時還是要像普通學生一樣,不能讓別人看出來一點破綻,沒事情最好不要來找我。不然一旦被人發現,就會被一鍋端了。越是最危險的時候,越是考驗你對教主的忠誠!”朱繼林說道。
“請朱堂主放心,就算我暴露了,死也不會將你出賣的。”李棟林說道。
“你的忠心我是知道的,上面對我們還是很重視的,這一次更是讓我帶了一些教主親自煉製的護身符,保管你的平安!”朱繼林不失時機給了李棟林一點好處。
李棟林欣喜地從朱繼林手中接過一個用黃紙摺疊成三角形狀的小紙包,上面能夠看見一些奇異的紋路。李棟林小心翼翼地接了過來,放在自己的口袋中。
朱繼林叮囑道,“小心保存啊,這東西是教主親手製作的,可不是那麼容易獲得。你這次要是立下功勞,我會向教主舉薦你,如果你能夠被教主選中,立即成爲教主門徒,成爲本教的骨幹成員。到了骨幹成員,你就能夠像我一樣,爲教主做更加重要的事情,當然也能夠得到教主更多的賞賜。”
李棟林似乎看到了各種好處在向自己招手,興沖沖地往外走,“堂主,我這就回去了。您放心,我會好好努力,爭取立下大功。”
朱繼林看着李棟林的背影若有所思,自言自語道,“這事我還是得報上去才行,不然出了事情,必然算到我頭上
。”
朱繼林雖然爲堂主,其實在青衣教裡的地位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名骨幹而已,不過是爲了讓他在十中好開展工作,纔給了他一個堂主的名頭。以他的地位根本連教主的影子都看不到。
朱繼林當即跑到十中附近的一個普通民居內,那民居是一棟兩層樓的讀力舊房子。朱繼林走到大門口連續敲了幾下門,第一次敲一下,停頓一兩秒的時間,接着敲兩下,又停頓一下,然後再敲一下。
過了沒多久,門開了,裡面很暗,站在門外,朱繼林也看不清裡面的具體情況,更看不清那個給他開門的人究竟長什麼模樣。
“快進來!”開門的人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朱繼林來過這裡很多次,不過從來沒有能夠看清楚這個開門的人的真實模樣。朱繼林沒有猶豫,連忙走了進去。
“不是讓你沒事別到這裡來的麼?”那人沉聲說道,語氣極爲冷漠。
“蒲香主,實在是有急事前來稟報啊!”朱繼林說道。房子裡非常陰暗,所有的窗戶都掛上了厚厚地深色窗簾,裡面也沒有亮燈,朱繼林來這裡很多回,但是連這個蒲香主的面目都沒有看清楚過。如果在外面與這人碰到,只怕也認不出來。
“什麼事情?難道給你那麼簡單的任務都無法完成麼?”蒲香主冷冷地問道。
“不是的,不是的!”朱繼林抹了一下頭上的汗珠,“我們進行得很順利,十中大多數的學生都已經癡迷於遊戲之中了,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校長辦公室下了一個緊急通知,禁止學生玩物喪志,矛頭直指我們推廣的遊戲。”
“哦,有這回事。是不是你在推廣這個遊戲的時候,無意中透露了些什麼?或者你在發展成員的時候,招人不慎透露了本教的機密?”蒲香主眼睛盯着朱繼林。
“絕對沒有,我們現在發展的外圍成員都不清楚我們的計劃,我只是讓他們去推廣遊戲。再說,這個遊戲究竟對我們青衣教有什麼用,我也同樣不知道,又如何讓透露出去呢?”朱繼林說道。
“這倒是。諒你也不敢!除非你是不想要命了!”蒲香主說道。
“對對對。我對教主是絕對忠誠的。”朱繼林說道。
朱繼林來得匆忙,走得也很慌張,差點沒直接從樓梯上滾下去,推開門便慌慌張張地的跑了,走到大路上還在不停地東張西望。要是落到眼睛雪亮的人民羣衆眼裡,必然一眼看出這根本就是敵特一個。
“廢物!”蒲香主對朱繼林的這個表現也極爲不滿。不過出了朱繼林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合適的。
“怎麼回事?難道被人看出來了?”蒲香主有爲奇怪,十中爲什麼會突然採取這樣的措施來阻止學生玩耍時的遊戲。除了有人看出了什麼睥睨之外,他還真是想不出還有什麼別的原因。
“咔嚓。”屋頂上傳來一聲輕微的響聲。
蒲香主擡起頭,厲聲喝道,“誰?”
沙沙沙!屋頂上響起了一連串的腳步聲。蒲香主跑出去一看,屋頂上則發出喵嗚一聲,一隻黑貓從屋頂上躥了下來,落到地上,打了一個滾,便一溜煙跑向灌木叢中
。
蒲香主鬆了一口氣,“該死的貓!”
等蒲香主走近屋內,屋頂的另外一邊,一個火紅的影子一閃,一個妖豔的狐狸出現在屋子旁的一棵巨大的香樟樹下。緊接着,這隻火紅的狐狸眨眼變成一個美麗少女的模樣,不過這身體卻像影像一般,能夠從枝葉中直接穿透過去。美麗少女很快從原地消失不見。
“青衣教?這是一個什麼教派?什麼時候去問一問張老道,他應該知道的。”張山海在屋子裡沉吟道,剛纔還在蒲香主屋旁大樹上的美麗少女此時則怯生生地站在張山海的對面。她正是上一次張山海從唐小琴身上捕捉到的狐仙。
張山海發現李棟林的行爲有些怪異,尤其是楊芹妙在班上宣讀了學校的緊急通知的時候,李棟林的行爲尤爲反常。張山海於是立即派出剛剛收服的小狐仙跟蹤了上去。果然這李棟林是有問題的。但是張山海沒有想到的是,這件事情竟然又與朱繼林扯上關係。
朱繼林明顯就是這個組織的重要成員,但是在他的上面還有着更加隱秘的組織。雖然那個被稱爲蒲香主的人,並沒有馬上聯絡他的上級,但是張山海根據他們的對話就可以知道,那個人也僅僅是那個組織的一個稍微有點地位的人物。在他的上面也許還有很多更加重要的人物。
張山海纔想到張師成,沒想到張師成便已經派弟子到張山海這裡來請求援助了。
“師父讓我來請張師叔過去。”來的是張師成的徒弟陳連木。
“有什麼事情,你師父不知道自己過來麼?”張山海說道。心道,雖然你年長不少,但是咱們兩個也算是平輩相交,你找我有事,不直接過來,反而派個徒弟上門,這不是倚老賣老麼?
“張師叔恕罪,我師父確實脫不開身。這幾曰道觀裡來了許多被鬼上身的人,其中很多都是在校學生。我師父根本忙不過來,所以想請張師叔出手相助。”陳連木說道。
“很多?都是被鬼上身?”張山海問道。
“正是,還請張師叔出手相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陳連木說道。
“嗯,嗯?不對啊?這話好像是和尚愛講的話,你一個道士講究啥子浮屠?”張山海笑道。
張山海打趣了一下陳連木,還是決定去城隍廟一趟,正好自己也有些事情想請教一番。“行,我就跟你去一趟,看這張老道究竟在幹什麼。”
陳連木雖然比張雲陽年齡都要大,但是張山海比他師傅的道行都要高,所以就算張山海再怎麼打趣,一點脾氣都沒有。
張山海才走進城隍廟,張師成立即欣喜地叫道,“張道友,你來得正好,你看這裡來了這麼多被陰邪附體的少年,貧道能力有限,實在是無能爲力了,所以想請張道友出手,挽救這些少年的姓命。”
“張老道,你也別恭維我,我本事有限,能救的我儘量出手相救,不能救的你怎麼說也沒有用。我只問你,你救了這麼多人,看出點什麼門道了沒有?”張山海問道。
張師成說道,“確實有些可疑,這一時之間被鬼俯身的人數也太多了!僅僅城隍廟道觀便接受了如此衆多的被鬼附身之少年,那麼全市會有多少呢?這似乎不像是偶然事件,而更像是人爲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