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鬼附身的人都安置在慈航殿內。張山海走進慈航殿才明白事情已經糟糕到什麼程度。
原本寬敞的慈航殿中竟然擠滿了人,那些被鬼附身的人與他們的家屬擁擠在大殿之中。被附身之後,他們便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對自己的親人極爲抗拒,再加上,被送到道觀裡來,感受到道觀中的浩然正氣,他們拼命地進行抗拒。
“放開我!放開我!不然的話,等我逃脫,定然要你們的命!”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子面目猙獰地掙扎着,嘴裡發出了卻是尖利的女生,聽起來極爲詭異。
他的家人只能死死地將他按在地上,見到張山海與張師成走了進來,連忙央求道,“道長,道長,求求你,救救孩子。”
“張道友,你看,這些都是被陰邪附身的,貧道能力有限,只救了一小部分,便已經法力用盡,現在卻只能看到他們受苦而無能爲力了。”張師成說道。
張山海皺着眉頭看了看大殿內擁擠的人羣,“這麼多人要是一個個的處理,只怕是抱丹修士也無能爲力。看來只能用陣法來進行處理了。道長,我需要一個寬敞的地方,佈置好陣法,纔好動手救人,否則就算耗盡我全部法力,也無法救治如此多的人。另外,我們光是救人還是不行,我們這裡今天將他們回覆好,明天只怕又會有更多的人涌進來。SH這麼多的人,光是我們幾個修道者,根本沒辦法救得過來。”
“依道友的意思是?”張師成問道。
“將罪魁禍首找出來。我們首先要弄清楚,這個青衣教這麼做究竟有什麼意圖?是不擇手段發展勢力呢還是爲了趁火打劫、牟取暴利?還是另有其它目的?弄清楚這些問題,我們就不難將罪魁禍首找出來。我已經有了一些線索,先將這些受害者救治了,我等一下再與道長詳談。”張山海說道。
“如此正好。我去安排人準備一下,就在霍光殿吧,那裡是我這道觀最寬敞的地方了。”張師成說道。
張山海等張師成的徒弟們將霍光殿騰空出來,便開始在殿內佈置陣法。道教傳承多次中斷,一些奇門異術早已經沒有了傳承,張山海佈置的很基礎的拘鬼大陣便已經讓張師成聞所未聞。
本來這他人施法,一般都是要同行迴避的,張山海看到張師成欲言又止的樣子,就知道他應該是想留下來看。
“想看就看吧!反正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陣法。”張山海說道。
張師成大喜,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最近來道觀的人挺多,我想着要是能夠將這個陣法學會了,就不必麻煩道友過來了
。”
“嗯,這樣也好。”張山海說道,他自己也不太願意出頭,而張師成有趁着這次機會,將城隍廟道觀的名聲打出去。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張臉,這鬧市裡修行,耐得住寂寞的人還真是不多。
張山海特意製作了幾個玉符作爲陣基,然後用符筆在大殿內用事先配製好的靈液繪製了各種符文。張山海雖然沒有佈置過這種大陣,但是平曰練習較多,繪製淒厲也,沒有半點滯塞的感覺。一口氣將拘鬼大陣給佈置了出來。
這個大陣也足足花費了張山海的兩三個小時、一十二塊玉石,算起來,至少幾百塊錢消耗在這裡。
“老道,我話可說在前頭,救人沒關係,你可不能讓我折了老本,這麼多的玉石、靈液,我可是花了大價錢才搞到手的。可不能我出了苦力,名聲和錢財都讓你城隍廟給得了。”張山海說得很直白。
“那是自然,本次道觀受益,道友應該佔大頭。”張師成說道。修道人雖然都很是小氣,但是分起贓來,倒也爽快。
張山海對這分贓的結果也頗爲滿意,啥話也不說了,“差不多了,去把人帶過來吧。”
那些附身之鬼似乎知道大事不妙,死活也不肯進到這霍光殿去,好在每一個被附身的人家裡都來了不止一個親人,纔將這些人盡數拉進大殿之中,所有人全部進入,張山海立即開啓陣法,霎時間,霍光殿內一片鬼哭狼嚎。但是無論他們如何掙扎,在陣法之中,根本就沒有反抗之力,沒一會功夫,便看到一團團黑氣從那些被附身的肉身上飛出,積聚在張山海放置在陣眼的一塊黑玉之中。
那些被附身的人有些體質好的,立即便能夠甦醒過來,體質稍差一點的,則會陷入昏迷。
“媽,這是哪?你帶我到廟裡來幹啥?”剛剛醒過來的一個男孩子看了看四周,他可分不出廟堂與道觀的區別。
“唉,沒事。帶你到道觀裡走走。”男孩的媽媽說道。
在施法之前,張師成便已經告誡他們不能將被鬼俯身的事情告訴他們,以免出現意外。
“真是奇怪了,我竟然忘記了我是怎麼來的。”那個男孩很是納悶,之前的事情似乎全部忘記了。
他苦思冥想了一會,猛然想起一些事情,“不對啊,我好像是在玩碟仙來着,突然就失去知覺了,然後到了一個黑乎乎的地方。後面的事情就再也想不起來了。”
“兒子,以後,再也不要玩碟仙遊戲了。那個遊戲玩不得的。”孩子的媽媽說道。
“哎。媽,我知道了。”男孩說道,有些迷惑的看着四周。大家說話的內同居然都差不多少。
張師成很滿意的捋了捋長長地白鬍子,張師成一頭白色長髮,加上他的白色長鬚,賣相上可真是堪比活神仙。這些被救的人的家屬經過張山海與張師成身邊的時候,都只向張師成鞠躬,都以爲是張師成救了人呢!
張山海本來並不是很在意,但是真的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心裡還有微微有點怪異的感覺。
出乎意料的是,這一批人才解決了沒多久,外面又是一批一批的往這裡送人來了。原因是最早被張師成救過來的人將消息傳了出去。
這來的人,也不認識到底是誰是管事的,見道士便跪,然後哭天搶地,“大師,救命啊
!我家裡就這麼一個孩子啊!”
張山海與張師成面面相窺,一起走了出去看個究竟,外面竟然來了比之前更多的人。
“師父,怎麼辦?來的人實在太多了,好像還有很多人在往這裡趕。再這麼下去,咱們道觀容納不下啊!”陳連木說道。
“既然人家都來了,自然咱們得出手相救啊!咱們修道之人,如何能夠福禍避趨之呢?把所有的大殿都騰出來,將霍光殿的人移過去,然後讓這些人直接去霍光殿。”張師成說道。
陳連木領命而去,張師成又轉向張山海說道,“道友,現在還能夠繼續施法麼?”
雖然張山海是使用陣法將陰邪拘禁,但是一場下來,還是需要消耗不少的法力。
張山海點點頭,“再來一兩次問題不大,但是隻怕也堅持不了幾回。”
張師成點點頭,“這可如何是好。這麼下去,就是你我法力全部耗幹也無濟於事。”
這個星期天,史冠允也是焦頭爛額,作爲SH的一把手,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自然能夠第一時間得到消息。從一開始,SH市所有的醫院都人多爲患,緊接着所有的寺廟、道觀也開始擁滿了人羣。
“有沒有查出來,究竟是怎麼回事?”史冠允問身邊的秘書付林軍。
“剛剛纔打電話給彭局長,似乎還沒有查出什麼具體的原因,這此突變事發突然,也沒有什麼徵兆,彭局長已經出動了全市所有的公安人員,進行細緻調查,一旦調查出問題,會立即彙報的。”付林軍說道。
沒一會,彭剛化就打來了電話,“史書記,具體的情況還沒有調查清楚,不過我們已經瞭解到,十中昨天下午就下了個緊急通知,要求全校所有學生禁止玩‘筆仙’、‘碟仙’遊戲,結果這個學校的學生基本上沒有出問題的。我們瞭解到,這一段時間,在全市大中小學校裡面突然流行了叫‘筆仙’、‘碟仙’的遊戲,這些出事的人,都是因爲玩這種遊戲而導致的狀況。但是這種有些是如何被擴散的,目前還沒有線索。”
“好的,你們公安局方面,抓緊行動。一方面,要抓緊維持全市的穩定工作,一方面要抓緊對這個案件的破獲。我馬上聯繫康市長,立即着手成立緊急事件指揮部。到時候,你過來將情況說明一下。”史冠允說道。
SH市官方的行動還算迅速,但是對於整個事件的處理,卻沒有絲毫的辦法。統計出來出問題的羣衆數量讓人觸目驚心。醫院對於這種怪異的情況,根本就是束手無策,他們從來沒有看到過這種病例,自然不知道如何去醫治。
SH市區的一個廢棄的教堂內,一羣黑衣人正在那裡商討。
一個頭領模樣的人站在人羣前大聲說道,“現在到了我們出手的時候了。我們要通過這一次行動,將我們青衣教深入人心。所有的馬上行動,將那些被附身的人帶到這裡,將他們和他們的家人發展爲我們的青衣教的信徒,纔是我們真正的目的。”
“教主,剛剛打探到一個消息,城隍廟的張老道在敞開大門,救治被附身的人,看起來救治的效果不錯。屬下擔心他們會影響我們的計劃!”青衣教的長老方西龍站出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