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柳柳
即便孩子一直在她腹中,可是如今親手抱着,仍是激動,彷彿整顆心都只爲她顫動一般。
紅彤彤的小臉,軟軟的身子。
她的女兒!
“別哭!”易之雲的聲音也柔和起來,擡手替她擦拭着眼淚,“對眼睛不好。”
柳橋忍住了眼淚,看向他,笑道:“易之雲,我們的女兒。”
“嗯。”易之雲心頭一痛。
“給女兒起名字了嗎?”
“就叫易柳。”易之雲道。
柳橋笑容一頓,“易之雲,你不能遷怒孩子。”
“我沒有。”易之雲道,“叫易柳很好,你不也跟太后說賤名好養活嗎?”
柳橋聞言,原本便蒼白的臉色更是難看。
“怎麼了?!”
柳橋低頭看着安睡的女兒,背脊發涼,“易之雲,有人想害我們母女!”還是那般歹毒的手段!
“我知道!”易之雲眼底也泛起了殺意,“放心,我會查清楚這件事,這次,一定會查個一清二楚!”
“嗯。”柳橋點頭,精神開始有些不濟。
“讓奶孃先將孩子抱下去吧。”易之雲道,“你的身子很虛弱,需要好好休息。”
“孩子的安全……”奶孃是她選的,雖然她有心自己哺育,但是也得防止奶水不足更甚者沒奶水的情況,只是石婆的事情讓她心有餘悸。
“我會安排!”易之雲道。
柳橋點頭,低頭親了親女兒的軟綿綿的小臉,“柳柳。”
“恩,柳柳好聽。”易之雲笑道,“那就叫易柳了。”
柳橋看着他,“若是以後孩子這名字被人嫌棄……”
“誰敢!”易之雲道。
“這不是敢不敢的問題……”
“我不也沒有嫌棄過你嗎?”易之雲打斷了她的話,“別多想了,若是你覺得這個名字不好,那我之後再擇一個,柳柳就當是小名?”
“好。”柳橋道,之後實在是撐不住了,便是不捨也還是將孩子交給了奶孃,“讓王太醫給我開下奶的藥,我想自己餵養柳柳。”
“好。”易之雲沒在這事上面跟她爭執,“不過得王太醫准許才成!”
柳橋點頭。
易之雲扶着她躺下。
“別走!”柳橋拉住了她的手,眼中泛着害怕,“易之雲,我……”
“別怕。”易之雲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我哪也不去,就在這裡陪着你。”
“還有柳柳。”
“好,還有柳柳。”
柳橋眼皮緩緩落下,“易之雲,不許遷怒柳柳……她是我們的女兒……寶貝……”
“好,不遷怒。”易之雲應道。
柳橋似乎終於放心了,合上了眼睛很快便沉睡了起來。
“我不會再讓人傷害你們母女!”易之雲握緊了她的手道,眼底泛着陰霾,這次不管是誰,他都絕不善罷甘休!
石婆沒死成,而且已然招供。
而她冒死謀害柳橋的理由也很簡單,她的家人被人挾持住了,若是想要家人活命,就在生產之時,讓柳橋一屍兩命!
石婆是京城中人,那幕後黑手也一定是京城中人!
京城中人……
易之雲眼底的陰霾越來越濃。
……
張氏是順產的,而旁邊的屋子本就沒有好好準備,張氏自然不能在這裡待太久,所以在今天上午便被包裹的嚴嚴實實擡回了自己的屋子。
雖說她年紀大了,可這一胎卻是生的很順利,產後恢復也是很快,唯一覺得遺憾的便是孩子是個兒子,不是女兒。
若是女兒,便必定是當日那個孩子的轉世,可如今是兒子……
不過再當母親的喜悅還是讓她很快緩了過來,之後唯一擔心的便是柳橋。
所以見到了柳河回來之後,當即便問道:“阿橋醒了嗎?”
“你先躺好!”柳河忙道。
張氏忙躺了回去,“阿橋醒了沒有?王太醫說有沒有事情?”
“剛剛醒了,還看過孩子。”柳河回道。
張氏又道:“那她怎麼樣了?臉色怎麼樣?精神怎麼樣?”
“我沒進去。”柳河回道。
張氏一急,“你怎麼不進去?!還是你有了兒子就不要女兒了?!”
“說什麼了!”柳河惱怒,“是易之雲那小子回來了,我怕進去了忍不住揍他一頓!”
“那也不比看着阿橋好不好……”
“我現在就去看看!”
“現在去做什麼?!”張氏又道,“阿橋纔在鬼門關上走一遭,讓他們小兩口自己待着!”
柳河聞言又是一陣惱火,不過也沒遷怒張氏,“你好好坐月子,阿橋那邊我會看着。”
“嗯。”張氏雖然仍是放心不下,可如今自己這樣子也實在是幫不上忙,“若是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告訴我!”
“阿橋福大命大,哪裡會有什麼事情?”
“對!”張氏也忙道,“你看我!總是說這些有的沒的的!”
阿橋福大命大,怎麼會有事?!
……
一連好幾日,柳橋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昏睡,其他的時間便是見女兒,至於親自餵奶一事,便是不願意接受,可是也得承認以她現在的身子情況是做不到的,唯一讓她安心的便是女兒吃奶孃的奶沒什麼不好反應,而且養了幾天,孩子的臉也張開了不少。
便是每日都見,可是每日都覺得孩子不一樣了。
易之雲一直陪在柳橋身邊,三餐飲食,喂藥喂水,全部不假人手。
這般又過幾日,孩子出生半月,柳橋方纔有精力去想其他事情,比如說孩子的洗三,又比如說爲什麼張氏跟柳河沒來看過她?
柳河沒來倒還好,她畢竟是在坐月子,作爲父親不便來見女兒也是正常,只是爲何張氏也沒出現?是不是出事了?
問了易之雲,得到的結果卻是讓她愣了好半晌。
“生了?”
“嗯。”易之雲點頭,“晚柳柳一個時辰,聽說生的很順利。”
柳橋看着他,“是因爲我的事情,纔會……”
“沒事了。”易之雲道,“岳母母子平安,沒出事。”
柳橋鬆了口氣,“那就好。”隨後笑道:“生了兒子?”
“嗯。”易之雲道,“要不要抱來給你看看?”
“別!”柳橋道,“孩子還小,別折騰了,爹給娘難得再有個孩子,不能再因爲我出事。”
易之雲自然不會反駁她的話,“那等你出月子之後在看。”
“嗯。”柳橋點頭,“既然是跟柳柳同一日出生的,滿月酒便一起辦。”
“好。”易之雲點頭。
柳橋又問道:“滿月酒的事情可安排着了?”
“方嬤嬤在安排。”易之雲道,“王太醫說你最好坐雙月子,所以滿月酒便不大半了,等孩子週歲的時候再大辦。”
“那爹那邊……”
“岳父岳母的意思也是不想大辦。”易之雲道,“老人家似乎還是覺得不好意思。”
柳橋笑了,“那就按照你說的辦吧。”
“別爲這事煩心。”易之雲擡手幫她撫了撫額上的發,“放心,我不會虧待柳柳跟小舅子。”
“我知道。”柳橋笑着道,只是此時的笑容中添了一絲的愁緒,“易之雲,你說誰會這般想我死?”
“現在進城估計也收到消息了。”易之雲道,“先等京城那邊的結果。”
柳橋斂去了笑意,“我不介意有人想害我,可是,我絕對不允許有人傷害我的孩子!易之雲,這次我不會輕易作罷!”
“自然!”
……
京城
如易之雲所言,知春的密報已經到了承平帝的手中,看過之後的承平帝面色陰沉的可怕。
“皇上……”身旁的李成安被主子的臉色給驚的厲害,這樣的神色他只是在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見到過。
難道長公主在臺州出事了?
承平帝收起了密報,“李成安,去宣……”
“啓稟皇上,太后來了。”一個內侍進來稟報道。
承平帝收斂了神色,起身相迎。
明睿太后步入了殿內,“免禮了。”
“母后怎麼來了?”承平帝扶着母親到一旁的椅子坐下。
明睿太后看着他,神色有些擔憂,“台州可有消息傳回來?”
“母后怎麼問起這個?”
“這幾日母后心神不寧的。”明睿太后憂心道,“總是擔心阿橋會出事情,算算日子她現在也應該生了。”
承平帝看着母親,“兒臣剛剛接到台州的消息,十天前夜裡,阿橋生了一個女兒。”
“生了?!”明睿太后又驚又喜,“那就好,那就好!”說完,便看出了兒子的神色不對,心又提起來,“阿橋是不是出事了?還是孩子……”
“母后放心。”承平帝道,“她們母女平安。”
“那你爲何……”明睿太后沒有問下去,而是起身,“皇帝,你老實給哀家說,阿橋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母后你先坐下。”承平帝也起身。
“說!”
承平帝點了點頭,“母后派去那穩婆在阿橋生產的時候動手害阿橋,幸好被及時阻止,否則她們母女性命難保。”
“什麼?!”明睿太后面色大變,“哀家派去的穩婆害阿橋?!”
這怎麼可能?!
“是誰?!是誰指使的?!”
“兒臣方纔接到消息,正打算讓人去查。”承平帝道,“那穩婆交代說是有人挾持了她的家人威迫她這般做的。”
明睿太后面色發白,又驚又怒,“皇帝,給哀家好好查!好好查!竟然還有人想害她!他們夫妻走已經離了京城這般遠了,哀家定要看看誰還想害哀家的女兒跟外孫女!”
“朕會查清楚。”
“皇帝!”明睿太后神色冷厲,“這次不管是誰,哀家都決不輕饒!”
承平帝點頭,“兒臣明白。”
明睿太后臉色方纔好轉了些,“阿橋現在情況如何?”
“沒有性命之憂,只是……”
“只是什麼?!”
承平帝沉吟會兒,“王太醫說阿橋的身子損傷的很厲害,往後恐怕不能再生育。”
“什麼?!”明睿太后臉色頓時發白,不能再生育?不能再……“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母后……”
“都是你!”明睿太后猛然揮開了他的手,厲聲指責,“若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對害你妹妹的人縱容,怎麼會發生今日的事情?!”
“母后……”
“她是你的妹妹,你唯一的嫡親妹妹,她已經吃了這般多的苦了,現在還要……你這個當兄長的難道就不覺得羞愧,不覺得內疚?!”明睿太后卻繼續喝道,“難怪……難怪當初她不願意認祖歸宗,難怪她一定要堅持去台州,難怪她不喜歡皇家!她都已經躲的遠遠的了,爲什麼還不肯放過她?!”
承平帝沒有反駁。
“哀家不管你心裡有什麼謀劃,這次哀家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承平帝道:“母后,事情還沒有查清楚。”
“到現在你還護着他們?!”明睿太后冷笑,“能夠在哀家的眼皮子底下做出這樣的事情,還能有誰?!”
承平帝神色一沉,“若是查到是他們所爲,朕決不輕饒!”
“哼!”明睿太后冷哼一聲,拂袖而去,似乎仍是不信他,出了乾元殿之後,明睿太后當即便自己命人出宮去查那石婆的家人,可得到的消息是就在不久之前,石婆一家十口人大半夜裡被燒死了。
當時京都府調查是走水。
明睿太后得知這消息之後氣的面色發青,更是肯定心裡的揣測,可奈何沒有證據,不過仍是將荊皇后給交代了慈安宮,狠狠地罵了一頓。
荊皇后又驚又怒又羞愧又狼狽地出了慈安宮,回到了昭陽宮後,便摔了寢室內的所有東西,便是知道這般不符合皇后的身份,失了儀態,可是除了這般,無法宣泄心中的恨。
若是她做了,便該受,可她什麼也沒做!
那永安長公主如今也妨礙不了她了,她這般冒險費盡心機去害她做什麼?!
“死老婆子,終有一日本宮一定會將你給本宮的恥辱十倍百倍奉還!”
便是無辜,可是宮裡很快還是傳開了此事。
皇后涉嫌收買太后派去給永安長公主的穩婆,在長公主生產之時謀害長公主,幸好長公主福大命大躲過一劫。
荊皇后聽到了這個消息,更是惱恨不已。
“母后,此事真的與你無關?”秦釗得知消息進宮來詢問。
荊皇后咬着牙,“我倒是希望本宮做了!”
“母后沒做過便無需緊張。”秦釗沉眸,“父皇定會查清楚此事的!”
荊皇后冷笑,“就怕你那好父皇心裡也而認定是本宮做的!”
除了滴血驗親一事,她什麼時候害過那永安了?!
殺了她,她有什麼好處?!
秦釗聞言神色一變,不過要是握着拳頭道:“母后沒做過,父皇總不能無中生有!不過用這般手段謀害永安姑姑,這人恐怕不簡單!”
竟然利用皇祖母的手去害永安?
還將罪名推到了他們身上!
“你是說……”荊皇后眯起了眼睛。
秦釗沒有回答,“皇祖母震怒,父皇猜疑,這件事我們不插手,就讓父皇自己去查就是!不過,也得小心被別人潑來的在髒水!”
“秦霄?”荊皇后吐出了這個字,“只是他爲何要這樣做?殺了永安對他有什麼好處?”
秦釗冷笑道:“兒臣這位好哥哥外表看似溫和,內力卻是睚眥必報,說不定記恨易之雲在趙碩一事上面的處理!再說永安活着,皇祖母的心思都在她身上,若是永安沒了,說不定還能繼續將他當成寶貝疙瘩了!”
荊皇后面色轉爲陰沉,竟敢如此算計他們?!
“我倒真的希望是他做的,這次父皇跟皇祖母是真的動怒了,這件事必定一查到底,到時候只要查到他頭上,哪怕只是一份懷疑,也夠他受的了!”秦釗眯起了眼,腦海中已經盤算着怎麼利用這件事。
……
趙碩一事,太子雖未曾受牽連,但是太子妃的孃家卻是被連累的厲害,在一些政敵的落井下石之中,趙家內好幾個人丟了官,沒丟官的也因此而被冷落,而作爲家主的趙硯仍在閉門思過之中,什麼時候回朝也不知道。
而趙家的小一輩,也因爲這件事而蒙羞。
趙家的名聲落到了塵埃裡。
而孃家遭難,太子妃在太子府也自然不好過,先是先前那被診出喜脈的姨娘生了庶長子,之後後院又有兩個妾室被診出了身孕。
這事雖然嘔心,但是也在意料之中,太子妃還能承受,可是最讓她難堪和難受的是秦霄的冷漠以及掌家之權被奪走。
而這奪走她掌家之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雲柔!
太子妃身子不好,府中的中饋交給雲側妃負責,這便是秦霄當初的原話,爲此,太子妃真真地病了一場,最後還是因爲女兒而撐起來的。
“你確定此事是真的?”
“奴婢親耳聽到慈安宮的人說的。”趙嬤嬤低聲道。
太子妃冷笑一聲,“怎麼就這般好福氣?”
“主子!”趙嬤嬤聽的有些心驚,“這話可不能在外人面前說!”
太子妃自然知道,只是心裡仍是恨,若不是這對夫妻不肯伸出援手,趙家何至於落得如斯田地,她更加不會淪落到被一個下作的側妃爬在頭上作威作福的境地!
“啓稟太子妃,雲側妃求見。”
太子妃面色一凜。
“去跟雲側妃說,太子妃身子不適不見客,讓她回去!”趙嬤嬤眼底也泛起了憎恨,這雲氏得了中饋之權之後便日日上來跟主子稟報情況,明面上是敬重主子,可實際上是示威!
血統下賤便果真是下賤!
就算她那父親是大周功臣,可也不過是祖上殺豬出身的!
“等等!”太子妃卻叫住了人,“請雲側妃進來。”
“主子……”趙嬤嬤雖然恨雲柔,可是也知道如今主子不宜與雲柔正面抗衡,因爲太子心裡還在遷怒主子!
太子妃自然也是知道:“你放心,我不會跟她相爭什麼,不過是想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她罷了!”若是可以再利用一下,那便更好了!
婢女領命出去,半晌之後帶着雲柔進來。
“參見太子妃。”枚紅色的衣裙襯托着容顏更加嬌豔,臉上亦是恭恭敬敬。
可太子妃最恨的便是她這幅模樣,“雲側妃免禮。”
“謝太子妃。”雲柔起身,“太子妃今日身子如何了?”
“妹妹可聽說了有人買通了母后送去台州幫永安姑姑接生的穩婆,讓她下手害永安姑姑?”太子妃卻不答反問。
雲柔平靜無波的眼底閃過了一抹波動。
便是很快,太子妃還是捕捉到了,心裡更是冷笑連連,“幸好永安姑姑福大命大躲過一劫,妹妹覺得是不是?”
“自然。”雲柔得體地笑着。
太子妃笑了笑,“不過也不知道是何人如此歹毒,因爲這事,皇祖母差點氣病了,父皇也是震怒,正派人仔細調查,希望能夠查出兇手來,妹妹,你說是不是?”
雲柔低着頭,“是。”
“不過妹妹心裡挺失望的吧?”
“妹妹不知姐姐這話是何意。”雲柔擡頭,微笑問道。
太子妃笑了笑,“這也沒外人,妹妹不必掩飾,想來妹妹心裡是恨極了永安姑姑了,若是永安姑姑出事了,妹妹心裡必定痛快!”
“永安長公主身份尊貴,妹妹怎麼會憎恨?”雲柔笑道。
太子妃笑了出聲,“是或不是妹妹心裡清楚,若是真的沒有,那便好,畢竟妹妹如今已經是殿下的人了,不過……”話,頓了頓,“妹妹入太子府也不短了,殿下對妹妹也是極爲寵愛,怎麼方姨娘她們殿下不冷不熱的姨娘接連有喜,妹妹卻一直沒動靜,若是妹妹心裡還放不下,難免會讓人覺得你是不願意給殿下生兒育女。”
“姐姐多慮了。”雲柔輕笑,“當年逃亡之時,過汾河,我身染寒症,太醫說不易有孕,此事太子殿下也知曉。”
“是嗎?”太子妃挑眉,“那妹妹可要好好找太醫調養,早些給太子生兒育女!”
“多謝姐姐關心。”雲柔一福,隨後便道:“這些日子姐姐病着,妹妹主持中饋,只是有許多的事情仍是……”
“妹妹冰雪聰明,便是有事情不懂也能自己想辦法。”太子妃打斷了她的話,“我病着,恐怕幫不上妹妹的忙,妹妹也不必每日來請示,知道的人會說妹妹性子的會說妹妹是敬着我這個太子妃,而不知道的恐怕要說妹妹這是在跟我示威!”
“妹妹豈敢?”
“敢與不敢不重要,有些事情不需要敢便可以做出來。”太子妃笑道,意味不明,“好了,我也累了,妹妹便先回去吧。”
雲柔垂眸,“如此,妹妹告退。”隨後,行禮離開。
看着她離去的背景,太子妃溢出了一聲極冷的笑,“趙嬤嬤,想辦法將雲柔與永安這事有關係的話傳去太子的耳中!”
“可雲側妃沒人脈做這事,太子未必會相信。”
太子妃冷笑:“我自然知道,我不過是想提醒提醒他別忘了他的這位好側妃曾經對另一個男人一往情深,說不定現在心裡還有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