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還敢瞪我,現實中也就罷了,可這是我的夢,我的夢我做主,你要再敢瞪我……”
“唔……”後面的話葉璇璣再也說出口,男子低頭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怎麼會這樣?!
葉璇璣有一瞬間的懵逼,不明白爲什麼在夢裡又被這個魂淡給強吻了!
不行,她要反抗,她要掌握控制自己的夢境。
卯足全身最後的力氣,葉璇璣憤怒的推開強吻她的魂淡,怒道:“你再吻我,我咬死你!”
奶奶的,打不過他,她咬死他!
葉璇璣本以爲能鎮住男子,卻沒想到男子竟然媚惑一笑,往地上一躺道:“好啊,你來咬。”
聞言,也不知葉璇璣是腦子短路了還是餓糊塗了還是想着這只是個夢境……竟然當真撲上去對着男子嘴脣咬了下去。
魂淡,讓你欺負我,讓你丟下我,我咬死你!
葉璇璣泄憤似的咬着男子,很快就將男子的嘴脣給咬破了,血珠染紅了她的櫻脣。
葉璇璣滿意一笑,正打算起身離開時,卻被男子伸手一勾,拉入懷中洶涌的吻了起來。
爲了防止葉璇璣掙扎,男子用雙臂將她抱着的緊緊的,讓她整個人伏在他懷中動彈不得。
長舌撬開葉璇璣的貝齒,強制性的掠奪着她口中的芬芳,攻城略地。
漸漸的,男子不再滿足於單純的親吻,雙手開始在葉璇璣身上游走,直到他的手探入葉璇璣的衣襟,一把握住葉璇璣胸前的柔軟時……
葉璇璣猛的驚醒,坐起身後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怎麼了?”容域被葉璇璣的動作撓醒,墨眸帶着幾分朦朧不解的看着她。
扭頭看了一眼屋外的天色,天剛矇矇亮,黑沉沉的還看不清屋外的景色。
葉璇璣回過神,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心有餘悸道:“沒……沒什麼。”
容域坐起身,取過一件衣服爲葉璇璣披上,皺眉問道:“是不是做惡夢了?”
“嗯,是吧。”葉璇璣有些心虛,不敢去看容域的眼睛。
回想起夢中的場景,葉璇璣心猛的沉了沉。
只有她自己知道,這並不是一個單純的夢,而是真真切切的發生過的事實。
沒錯,夢中的每一個場景,都是她在玄冥宮等容域時,真實的發生過的!
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夢見在玄冥宮發生過的事,且場景還那般真實,歷歷在目。
她只知道,她愧對容域。
“只是一個夢而已,沒什麼好怕的。”容域用錦帕細心的爲葉璇璣擦乾淨額頭上的冷汗,溫聲道:“天還沒亮,再睡一會兒。”
“好。”葉璇璣心不在焉的點點頭,在容域的攙扶下躺回了牀上。
就在葉璇璣閉上眼準備再睡一會兒壓壓驚時,卻瞥見容域起身下牀,輕手輕腳的竊起了衣服。
“你不睡了嗎?”葉璇璣看了一眼屋外仍舊黑沉沉的一片,不明日容域起這麼早做什麼。
容域一邊穿衣一邊解釋道:“已經酉時了,我該去上朝了。”
這是他時隔七年後的第一個早朝,他絕不能遲到,也不可能不去。
因爲,今天他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而接下來的一段日子,他都會非常忙碌。
聽到容域的話,葉璇璣怔住,忽然感覺眼前的容域有些陌生。
或許,是她還沒能從容域恢復正常人的這樣件事中適應過來。
爲了不擾到葉璇璣休息,容域穿好衣服後去了別的地方洗漱,臨走時在葉璇璣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容域走後,葉璇璣躺在牀上卻怎麼都睡不着了。
神思飄遠,葉璇璣的思緒回到了在玄冥宮的時候。
……
在男子的手握住葉璇璣胸前的柔軟時,葉璇璣終於意識到了不對。
若這只是一場夢,可這夢未免也太過真實了。
再者,就算只是一場夢,那也該到此爲止,絕不能再任由它發展下去了。
於是葉璇璣趁着男子放鬆了對她的禁制,使出全身最後一點力氣掙脫了男子的懷抱,果斷的站起身踹了男子幾腳。
“臭流氓,竟然敢非禮我!”
葉璇璣一邊踹一邊罵,在她踹出第五腳時,男子伸出握住了她的腳踝。
“你踢夠了沒有!”
男子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一雙眼睛涼涼的看着她,看得葉璇璣竟然有些心虛。
奇怪,她心虛什麼?
……
從山中回到玄冥宮後,葉璇璣便想盡一切辦法躲着男子,但可笑的是接下來的幾天男子再也沒有出現,葉璇璣的想盡辦法的躲避就像是一場笑話。
如此又過了幾天,容域還是沒有回來,葉璇璣每次詢問青衣,青衣的回答都是一樣的。
“夫人放心,宮主醫術桌絕,一定會治好公子,還請夫人耐心等候。”
耐心,耐心,耐心你大爺!
秦意這個魂淡,他一定是故意的!
明知道容域根本就不傻,還要故意折騰他們這麼久。
就在葉璇璣再也沉不住氣打算去找秦意時,容域回來了。
然後,直到他與容域離開玄冥宮,她都沒有再見過秦意。
收回思緒,葉璇璣閉了閉眼,在心中祈禱這輩子都不要再遇見秦意。
——
皇宮,金鸞殿。
文武百官分列兩旁,左旁以容域爲首,右邊以容燁爲首,兩隊人整整齊齊的站着,誰也不說話,整個大殿一片壓抑。
“皇上駕到!”這時,一聲太監的報唱聲響起,傳遍了整個大殿。
左右兩的所有人立即下跪,整齊劃一的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身着龍袍頭戴九珠金冠的皇帝,昂首挺胸滿面威嚴的走到龍椅上坐定,擡手道:“衆卿平身。”
“謝皇上。”文武百官陸續起身站好,微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腳尖。
皇帝掃視了一眼所有人,聲音沉穩有力道:“想必衆愛卿也都已經看到,得上蒼眷顧,時隔七年,西楚的戰神辰王終於回來了。”
皇帝的話剛落,容域身後就有一名大臣上前一步道:“辰王迴歸乃是國之大喜,理應舉國同慶。”
“臣反對。”容燁身後的一名大臣出列,反駁道:“辰王迴歸雖是大喜,但全國各地都剛剛上繳完賦稅,民心正是低落的時候,此時若是因此而舉國同慶,很容易讓百姓誤以爲他們所上繳的賦稅都用到了歡慶之讓,從而引起百姓反感。”
“一派胡言,辰王乃是西楚的戰神,是百姓心中最爲尊崇的神,舉國同慶只會讓百姓歡呼雀躍,何來反感之說。”
“歷來勞民傷財都是國之大忌,舉國同慶不會讓百姓感歡呼,反而還會有損辰王妃在百姓心中的形象。”
“更何況,辰王在百姓心中所謂的尊崇形象,已經是七年的事了,如今辰王在百姓心中……”
話沒有說完,但所有人都明白話中的意思。
七年前的辰王是百姓心中的神,如今的辰王在百姓心中,只是一個傻子。
“豈有此理,若沒有辰王,西楚……”
看着爭論不休的兩撥人,皇帝不悅的皺起了眉。
容域迴歸,打心底裡他自然是想要爲他歡慶一下,但反對的大臣所說的,卻也並非沒有道理。
這時,一直不曾開口的容燁上前,拱手道:“父皇,兒臣以爲,皇兄迴歸是西楚最大的喜事,理應舉國同慶。”
頓了頓,容燁看了一眼不爲所動的容域後又道:“縱然時隔七年,皇兄在百姓心中的形象不一樣了,但皇兄對西楚的貢獻永遠都無法抹滅,所以兒臣斗膽請旨,舉國歡慶皇兄的歸來。”
皇帝看着聲情並茂的容燁,沒有立即答話,而是看向一旁的容域,沉聲道:“域兒,對此你可有什麼看法?”
容域上前,微微傾身不卑不亢的道:“景王弟對兒臣一片熱枕和關心,兒臣不忍拒絕,是以……”
說到這裡,容域故意停頓了下來,墨眸不動聲色的瞥了容燁一眼。
此時的容燁爲表恭敬和誠心低垂着頭,嘴邊勾出一抹陰翳的弧度。
哼,只要容域敢答應舉國同慶,那他就可以藉此製造流言,將他在百姓心的僅存的那點形象完全破滅。
到時,容域將失去所有的民心,甚至還極有可能會引起羣情激憤。
容燁如意算盤打的很好,但容域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嘴角的笑僵在了臉上。
“……兒臣斗膽懇請父皇下旨,將用來舉國同慶的銀兩逐一分發到每位百姓的手中,讓他們過一個歡樂年,如此,便是對兒臣最大的歡慶了。”容域說完,神情肅穆的跪下請命。
他身後的大臣見此,呼啦啦跪倒一片,異口同聲道:“臣等同請。”
原本反對舉國歡慶的大臣和假意支持的容燁,面色瞬間沉了下來,極爲難看。
但很快,容燁便回過神來,“皇兄如此體恤西楚百姓,臣弟佩服,還請父皇成全皇兄的一顆愛民之心。”
好一個容域,竟然想出這種辦法,不僅能光明正大的告訴整個西楚的百姓他回來了,還能趁此再撈一把民心!
可事以至此,他們根本就再也找不到反對的理由,只能認栽了。
但,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容域他別得意的太早!
原本反對的大臣也都明白這個道理,是以無奈之下只得全都跪下請旨,請皇帝成全容域的愛民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