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進去,魏漣漪笑道,“不用怕,這兩人看着可怕,其實是紙老虎,不會傷害你的。”那女子忮怯的看了眼,終於慢慢的坐了進去。
魏漣漪一揮鞭再次上了路,一邊無聊的問着那女子,“姑娘,你叫什麼名字?你怎麼會一個人出現在這荒山之地?”
“回公子的話,我叫小玉,我,我是去揚城裡投奔親人的,想要早些趕去纔會選了這近道,沒想到會遇見了壞人,也幸好遇見了公子,不然,不然……”
那小玉想着剛剛的一幕,心裡一酸,眼眶又紅了起來。魏漣漪點點頭道,“下次不要一個人行這種地方,不然我可救不了你第二次了。”
那小玉低低的應聲點頭着。手卻緊緊的抱着懷裡的包袱。一旁的鐘天諾卻是忽的開口道,“姑娘,你的家人在揚城何處?”
那小玉一怔,隨即道,“就在小鎮上。”
鍾天諾眼一眯,又笑道,“我們親自送你回家吧,一路的。”
小玉又是一楞,直點頭。鍾天諾眼裡一抹光閃過,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話。
再說肖一飛一行人,行了數天,終於到了那揚城邊外,肖一飛下了馬車,步行着往城裡而去,剛走過查綱口,便見一個小乞丐屁顛屁顛的前來,沒有理會,那小乞丐卻是追了上前,壓低聲道,“敢問可是肖將軍?”
肖一飛一楞,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那瘦不拉嘰的小乞丐,沉聲道,“你是何人?”
那乞丐從袖裡取出一軸來,遞上,又道,“許久前有一姑娘要我將這東西交於你。”
肖一飛接過打開一看,裡面卻是一張地圖,一翻背面,卻是一震,這字,不是那魏漣漪的字麼,因爲看過那魏漣漪寫字都是簡體,和他們的繁體字很不相同,所以纔會一眼認出來。
心裡一喜,又從懷裡取出一錠銀子交給那小乞丐道,“辛苦了,這是獎你的!”
那小乞丐大喜,果然如那女子所言。
開心的拿着銀袋便離了去。這次肖一飛卻是沒有進官衙裡,卻是住進了客棧裡,在油燈下細細的看着那地圖,心道暗道,原來皇上被藏在這裡了,難怪他找遍了所有也沒有找到。將那地圖放在油燈裡燒滅,一邊又想着,那魏漣漪居然肯幫主子,看來是舊情未滅,看來皇上要是知道了,不知該多開心吶。
門上傳來了敲門聲,卻是格開了幾次,砰,砰砰,砰。
肖一飛沉聲道,“進來吧。”開門而進的是一個神色冷凝的人,隨手關了門,上前壓低聲道,“將軍。”
又看了看四周,這纔在他旁邊落坐。又道,“我們兄弟們都隱在揚城裡,現在只管聽將軍的吩咐了。”
“很好,先按兵不動。且聽我先計劃好了再行事!”
肖一飛不敢打草驚蛇,這一次要一舉擊敗才行。
能有半點的閃失。說着又細聲的吩咐着那屬下的出去準備好,讓幾百號人隨時準備着出洞。那人鄰命出去,剛走出了客棧裡,另一個牆頭走出了一道人影來。
看了眼那客棧的方向,又飛快的轉身而去。秦府裡。秦苡正在那後花園裡賞着景緻,卻見一人匆匆而來,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
秦苡
臉色一變,“此話當真?”
那抱琴點頭道,“是主子派出的人傳來的話,怕是不假。”
秦苡沉了臉,沒有說話,只是擺了擺手。面上浮起古怪的笑來。
肖一飛在那客棧裡住了兩日,決定了時機成熟了,這才上了那官衙裡去,那官衙的朱大人一看是他,面色微微一變,迎了上前,“將軍!”
肖一飛拿出金牌令道,“朱大人,本將令你,立刻派出人馬,隨我去封了那秦府!”
朱大人面色又是一變,爲難的道,“將軍。這,這秦府犯了何事,若是沒有名頭,可是不能隨便的抓人吶。”
“你不用管,只管按本將軍的命令行事便可,出了何事,我有擔着,你怕什麼?”
那朱大人一臉的爲難,又不能違背,只得應了。肖一飛帶着一隊人馬再加上自己帶來的精兵暗衛,一衝開那秦府的大門,一進去一看卻是驚呆了,人去樓空。朱大人也是傻眼了,諾大的秦府卻是一個人也沒有。
“朱大人,你還覺得他們沒有問題麼?”
肖一飛冷聲問着,又揮手道,“給我搜,裡裡外外的找乾淨,看有沒有暗室秘道什麼的,不可能幾百號人突然的消失不見了!”
衙差和其它人大聲應着衝了出去,肖一飛面色更是難看,看來那妖婦是收到了什麼消息了。
心裡想着另一處,又是一凜,又帶着一百個待命的人衝往那地宮的方向而去。找到了那茅屋所在地,卻是沒有找到秘道出口,也沒有那雕像。
朱大人看他們一羣人將那茅屋翻了個遍,心裡不以爲然,沉聲道,“將軍,這裡本官曾來過,只是一坐破屋子,沒有什麼東西可尋吶。”
韓尚祁瞪了他一眼,這些人做事要是靠得住,那也不需要自己親自前來了。又不死心的將那各角各處的查看,還是什麼也沒有發現。“報,將軍,什麼也沒有發現!”
一個屬下前來報着。
“將軍,屬下也沒有發現!”
肖一飛沉着臉一揮手,沒有說話,只是不太好看,沒想到這麼迅速,心裡還是不死心,但想着必是出了奸細了,否則怎麼全這麼快得到消息。“算了,先回驛站吧!”
肖一飛看了眼朱大人,上前一把攬着他肩,似假還真的笑道,“朱大人,你看本將軍,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爲什麼那妖婦還能在第一時間的逃跑?你說這是爲什麼?”
朱大人心裡一突,抹了抹臉上的汗,搖頭道,“本官也想不清……”說着忽然又呀了一聲道,“本官知道了,定是有內應!”
韓尚祁眉頭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哦?那依大人所見,這內應是誰呢?”
那朱大人心裡又是一凜,看他精光閃閃的眼直盯着自己,心裡一突,顫聲道,“將軍,難道在懷疑本官不成?”
肖一飛一笑,“怎麼會?在下怎麼會懷疑大人的忠誠?”
只是眼卻是冷了幾分,那朱大人心裡越來越不安,一路回去,偷偷看他不定的神色,不敢開口。
肖一飛卻是心裡冷笑一聲,他還沒有那麼大膽,要是他真是奸細,他早就一劍要了他的命了,只是看他嚇得面無人色的樣子,着實好笑,膽子
這麼小,難道連貪污都不敢了。
“朱大人不必如此害怕,本將軍只是說說而已,只是,回到府裡之後,大人可要加強戒備,也許那奸細就在你身邊呢。”那朱大人連連稱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吶,他要說你是奸細,那就是奸細。
看他遠去,這才抹了抹臉上的汗意,啐了口,冷聲道,“待本官將來大升,第一個就饒不了你!”
肖一飛回了客棧裡,心裡卻是還在想着一天的事情,明顯有人在通風報信了,他不知道自己還可以相信誰。儘管萬分的小心,還是打草驚蛇了,但他相信那妖婦暗中一定還有其他的動作。
拍了拍手掌,另一頭出了一人來,跪道,“將軍有何吩咐?”
“交待下去,各個兄弟,將這揚城裡的各處,細細的暗查一番,四處監視,必要將那妖婦的底查出來,還有那秦府,也給我盯牢了!”
依他所想,那秦府和那地宮,必是有其它的秘道,只是沒有被他們所知道而已,只要來個耐心的守株待兔,就不愁找不到人了。
“是,將軍!”
那屬下應了聲,倒退了出去。肖一飛揉了揉額角,只覺得疲憊異常。正在快睡着時,那窗外卻是飛進了一人來,韓尚祁心一凜,手中的劍已經下意識的習了出去。
那人一閃,手中的劍一擋,肖一飛的劍鐺地一聲射入了一旁的木樁上,微微的閃動着,來人低笑了一聲,在那桌邊自動自的坐落。“肖兄,這麼激動作什麼?”
肖一飛仔細眯眼一看,總覺得這人眉眼甚是熟悉。李言一笑,接着一把從臉上一把抓下一張麪皮來,笑道,“是我。”
“莊兄?”
肖一飛大吃一驚,莊非?怎麼會是他?他只不過是一個貴公子,如何會到揚城來?“肖兄,何必如此意外?我只是奉家父之命前來幫皇上的。”
莊非即是李言,有些無奈的說着,他本是不喜麻煩,但家父百乃是玄門中人,算出那皇上最近有麻煩上身,纔會讓他前來相助,還差點害自己喪命那妖婦手裡。想着心裡又不禁的埋怨起來。
“莊大人?”
肖一飛隨即意會,那莊大人乃是兵部的侍郎,聽說知曉天事地理,還會八卦玄門卜術。現在看來是真的了,皇上這裡出了事,除了自己沒有幾個人知道。
“那令尊大人可說皇上此行可會如何?”
肖一飛問道。“家父說了,皇上此次,有驚無險,只得貴人相助。”心裡又嗤笑了聲,老爹口裡的貴人,是指那魏漣漪吧。
肖一飛鬆了口氣,又頹然的說道,“今天本是會成功的,哪知會出了意外來!”“將軍不必如此氣憤,皇上註定有此一劫,是福是禍難說呢。”
李言笑說着,又倒了杯酒道,“皇上是真命天子,哪會那麼容易死去,他命中有貴人相助,決不會有事的。”
“莊兄所說的貴人是?”肖一飛好奇的問着。
莊非一笑,伸手在酒裡沾了些水,在桌上寫出個魏來。肖一飛一震,怎麼會?“你們可知她的真實身份?”莊非又是一笑,笑容裡卻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眼神閃了閃,看他更好奇,又在桌上寫了幾字:鳳女轉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