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Harry差一點笑出聲來, 幸好Sirius及時地捂住他的嘴巴,纔沒讓差不多要離開這片冬青樹林的鳳凰社成員們發覺。
等他們徹底遠離之後,Harry纔敢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掀起讓他感覺悶熱的隱身斗篷——即便大部分是由於Sirius不安分地逗弄——趴在樹蔭下攤開四肢偷偷樂起來。
「吃醋!哈哈哈哈!那個Moody竟然會被吃醋!!」他幾乎可以想象那隻魔眼因爲不悅而飛快轉動, 偏偏還被Dumbledore教授自若的神情噎到不行, 完全不能夠發火的模樣——怪不得老校長總是喜歡開好友的玩笑, 這個退了休的傲羅平日裡真的是個有趣的怪老頭。
「不過……Grindelwald教授已經和我們合作了嗎?」Harry側躺着看向教父, 得到了點頭的肯定,「這真是個好消息。」少年一邊笑一邊做了個鬼臉,「前任魔王大人的手段真是夠高超的——在追求情人上。」
「應該說他和Albus不相上下。」Sirius補充道, 他保持着靠着樹幹的姿勢,愜意地任由陽光和偶爾的落葉掉落在身上, 享受兩人少有的在白日裡的獨處時光。
「哦?」Harry表示自己非常好奇。
「Skeeter(麗塔斯基特)的那篇報道最初是由Ablus提出的, 爲了讓所有人知道Gellert Grindelwald已經站在了我們一方——尤其是讓那些蠢蠢欲動的Death Eater們。」Sirius道, 「之前我找到Albus時,至少他是這麼告訴我的。不過我想, 結果出來後,驚訝的不止我一個人……誰也沒有料到,Grindelwald會在採訪時候說出實話來——哦,最少是一半的實話吧——Skeeter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獨家新聞,在沒有通知Albus的情況下就登了出來。」他攤開手, 幸災樂禍地說, 「不過, 這樣的效果更好, 幾乎所有的女巫都被他的深情感動了, 願意相信前任魔王真心悔過,來到Hogwarts幫助愛人與惡勢力戰鬥。」
「Rita Skeeter怎麼會這麼聽話?」據他上一次四年級的經驗看來, 那個女人根本不會倒向鳳凰社這一派。
「哦,我不小心發現了她是個……非法的Animagus(阿尼瑪格斯)。」Sirius對着教子眨眼,作出一副自己非常無辜的模樣。
Harry心中一驚,卻完全沒有在Sirius臉上發現任何可疑的表情,連忙裝作被嚇了一跳地問道:「你怎麼發現的?」
「她變成一個瓢蟲飛到我的更衣櫃裡,被我不小心用靴子砸扁了。」Sirius的語調沒有起伏,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差一點殺死了一個女巫——哪怕那個女巫披着個瓢蟲的殼。
「聽起來很痛……」Harry覺得自己隨着Sirius的描述,也被他那雙龍皮的硬質靴子砸到了頭頂,耳朵嗡嗡作響,像是聽到了昆蟲在飛翔,或者是什麼動物在不停地叫喚。
『這是蜜蜂嗎?不對……好像是什麼人給Dumbledore教授起過個類似的外號。』他任憑Sirius把自己拉起來,兩人躲避着高低錯落的樹枝往城堡方向走去,『Draco經常那麼叫他——老蜜蜂。還有誰呢?』
Harry看着Sirius把長髮紮起來的紅色絲帶,想起了一顆血淋淋的被布包裹着的豬頭。
『Hog's Head(豬頭酒吧)!』前一夜被人壓在身上,耳邊輕輕誘惑的問話浮起在腦海中,瞬間讓Harry的四肢變得僵硬起來,連帶着摟着他前進的Sirius停下來,查看教子的情況。
「怎麼了?」他溫柔地把手撫上Harry的額頭。
「……你的縮齡劑!」Harry呆了下,硬生生讓自己的思緒從那可怕的猜想中脫離出來,催眠自己,『Sirius什麼也不知道!那些過去只有我一個人清楚!』
「縮齡劑?」男人從長袍口袋裡掏出一瓶泛着詭異色彩的魔藥,在Harry眼前搖晃了兩下,打開瓶蓋倒進嘴裡,很快就皺緊了眉頭,身形一點點縮小,直到和教子一般高度,「呼……真夠難喝的!Snape那個傢伙在改良口味的天賦上簡直是個蠢蛋!」
然後他抽出魔杖,熟練地把身上寬大的純黑長袍變成合身的Slytherin校服,擺出個自認爲非常帥的姿勢讓戀人觀看,等着被誇獎。
「走吧!」Harry翻了個白眼,推着他前進,「快去看看他們要做什麼。」
「大概是去封堵所有的密道入口吧……畢竟那些越獄的傢伙裡,還有一些聰明人。」Sirius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Remus說,最近在城堡外圍發現了一些痕跡,和在我們家外的類似。」
自從雙面鏡被修好,就交到了留守在鳳凰社總部的狼人手中,他們徹底的封閉了London市中心的Black宅,杜絕一切可能出現的襲擊。
但是就在開學前,Regulus在去往魔法部的途中,還是被陌生的黑巫師襲擊,住進了聖芒戈魔法醫院,然後很快被堂姐Narcissa接出,一起躲藏在了被赤膽忠心咒保護的Malfoy莊園裡。
「他們在尋找我。」Harry平靜地說,「Voldemort果然沒有善罷甘休。」
「五天後的Hog□□eade(霍格莫德)周,你還堅持要去嗎,Harry?」Sirius並不贊同教子去到那必定有所埋伏的村子裡,即便他早就在監護人的紙條上簽字。
「即便我不去,他們仍然會有所行動。」Harry擔心的是其他不明真相的同學們的安全,爲了不引起恐慌,逃亡的Death Eater的行蹤並沒有被公佈,魔法部和鳳凰社只能加強人手,在學生們聚集的週末保護幼崽們不受傷害,並且一半的教授都會跟隨而去。
「更何況,Dumbledore教授丟出了一個更大的誘餌。只怕那個一直沒有露面的金盃,也會跑出來湊熱鬧。」想起被Bellatrix帶走的最後兩件之一魂器,Harry就忍不住咬牙,距離勝利原本那麼近,卻被意外的越獄事件打破了他原先的計劃。
「誘餌?」Sirius不由得轉過身來,直直看着冷笑着的教子,突然有點不高興看到一貫可愛的少年帶上這種面具。他用手指撫平那微翹的嘴角,對上Harry的目光。
「就是那張Grindelwald教授接受採訪時拍下的照片……Voldemort會注意到的——那獨一無二的接骨木魔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