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第81章

「Hog□□eade村(霍格莫德)會對我們關閉嗎?」這是大家最擔心的問題。

「至少在抓到罪魁禍首之前, 應該會被取消吧。」就連平時最正經的Herminone也嘆氣,唯一可以出校玩樂的機會變得渺茫,誰也不會心情好。

「那也比被人控制要好。」Ron這麼說, 愁眉苦臉地, 「那些可惡的傢伙!」

「城堡裡還是很安全的, 畢竟有Dumbledore教授在, 他已經保證不會離開學校一步了……」Herminone提起幾天前晚餐時校長宣佈的事情。

「而且各個出口處的傲羅又會增加了哦。」Luna提供最新的情報, 「而且他們會陪着大家一起上飛行課和保護神奇生物課。」

「那麼室外就不是很危險了!」Neville鬆了口氣,他和Ron一樣只選擇了占卜課和保護神奇生物課。

Harry驚訝於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些『我們需要反擊』之類的話,連好奇心最旺盛的Ron也露出了一絲害怕的神情, 很不願意再去Hog□□eade村的樣子。

是了,他們還是沒精力過戰爭的真正的孩子, 一年級的魔法石事件沒有出現, 二年級的日記本也離他們很遠, 唯一值得一提的八眼巨蛛也被很快地平息下來。所以孩子們關注的重點永遠集中在城堡內部——比如Grindelwald教授今天又上了報紙,以及Snape教授今天又關禁閉了幾個學生之類的話題。

「會是那些人做的嗎, Harry?」Herminone問道,Draco也擡起頭,表情不怎麼好看。

「除了他們,還會有這麼明目張膽地作惡的人嗎?」Ron的羽毛筆在羊皮紙上戳了個窟窿,有些憤憤地說, 「家裡的信都好幾天沒送到了……」

「魔法部幾乎出動了所有力量在抓捕黑巫師, Sirius正在配合Mad-Eye Moody(瘋眼漢穆迪)的工作。」Harry拿出一張空白羊皮紙, 粗略地畫出魔法部的標誌——花體的『M』。

「也可以說他們人手緊缺, 但有了鳳凰社的支持以及暗地裡來自於Gellert Grindelwald的勢力纔有所緩解。」他在『M』旁邊標上了『P』和『G』。

「據我所知, 」情報的來源是Dumbledore教授,可惡的Sirius和Remus現在基本上是杳無音信, 「翻倒巷的大部分地區已經被魔法部查封,現在主要工作集中在野外的搜索;所有半巫師村被派駐傲羅,聖芒戈和對角巷也是如此,同時大型的活動都被暫時取消,以避免再次發生類似世界盃的襲擊。」

「鳳凰社的成員則是分散在全國各地,配合傲羅巡查隊的工作,他們纔是戰鬥的主力。」

「爸爸媽媽會有危險嗎?」Ron着急地問。

雖然不能保證,但是Harry不可能讓好友變得更加坐臥不安:「他們很強的,不要忘記十年前的那場戰爭中你的父母可是參加過的……見過Molly夫人對付不了的巫師嗎?」

Ron抓着自己亂糟糟的紅毛,回想起母親無論是舉着魔杖還是舉着平底鍋都威脅十足的樣子,最終還是裂開嘴傻笑起來。

「那麼Grindelwald教授呢?他暗地裡的勢力是什麼?」Herminone追問道,只要說起她崇拜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她就雙眼閃光。

「抱歉,這個我不清楚。」那位前魔王本來就是神秘主義,何況Harry和他的關係並不怎麼友好,甚至可以稱得上有些惡劣。

「難道他帶着聖徒來England了嗎?」Draco說出了一個除了Harry外大家都陌生的單詞,「魔法部會允許他這麼做嗎?」

「聖徒是對Grindelwald的追隨者的稱呼。」Harry爲他做註解,並且明確表示自己的一無所知,「唯一可能知情的Dumbledore教授沒透露給我任何信息,而我和你們一樣一直呆在學校,哪裡可能見到傳授中的聖徒啊……」

「這個名字聽上去就比Death Eater親切很多。」Luna手指腦袋,輕飄飄地說,「像是某種新興宗教,和傳說、神話有關的信仰。」

『其實真的差不多,他當初的目標有一大半是爲了死亡聖器吧,死神的物品……那種死忠的程度,大概都是被徹底的洗腦了。』Harry不由得感慨,『或許Sirius知道些什麼,他似乎和Grindelwald相處得挺融洽,可是他連雙面鏡都一併帶走了!這個可惡的傢伙!明明說好了不準一個人去冒險!』

他的視線不由得移到了平日裡Snuffle呆着的口袋中,想念小狗軟綿綿的樣子,心臟猛地抽痛起來:『就算是一封信也好,Sirius,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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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誰也沒想到,他們感興趣的Grindelwald教授連續好幾天都沒有出現,黑魔法防禦課由Snape教授代上,頓時就讓校內充滿了死氣沉沉的學生們,因爲所有的沙漏中的寶石數量都驟減。

週六夜間,England國家隊最年輕的找球手揹着行李,敲響了蛇院院長的辦公室大門,他需要在Snape教授的陪同下出國比賽。門上的美杜莎畫像衝他嫣然一笑,嘶嘶地說道:【教授在等你哦!男孩!】

Harry沒有開口,矜持地微笑,如果再一次讓Snape教授發現自己在他辦公室門口和畫像用蛇語聊天,他絕對會看不到明天的太陽和Sirius的。

【啊!真不湊巧!】美杜莎扭動纖細的腰身,向身後瞥了一眼,【有訪客呢……男孩你要等一會兒了哦!】然後她的笑容消失了,拉過在畫像中做客的女巫,語速飛快地說道,「快去通知校長室!」

Harry呆愣地看着那名優雅的貴婦人提起長裙比掃帚還快地消失了,驚訝於美杜莎竟然學會了說英語。

可他來不及多想,辦公室的門就被從裡打開,Snape教授鐵青着臉站在面前,拿着魔杖的手青筋畢露。

「我沒有說蛇語,院長……!」辯解的話被突如其來的力道切斷在了嘴中,少年被揪着領子拉扯到室內,完全跟不上成年男巫飛奔的步伐,不住地咳嗽。

然後他看到了一身狼狽的Remus Lupin,他的額頭和左臂鮮血淋漓,巫師袍從大腿以下全部消失不見,殘留着燒焦的痕跡,正單手撐着身體靠坐在壁爐旁。Snape教授把Harry丟在一旁,拿起桌上的幾瓶魔藥——蓋子都被打開,看樣子少年進門前他正準備使用它們——粗魯地灌進了狼人的口中。

「喝下去!」他嚴厲地命令道,和踉蹌過來的救世主一起把傷患扶上沙發。

「出了什麼事,Remus?Sirius在哪裡?」Harry看到他的脖頸上有一處已經結痂的傷口,邊緣破損得厲害,應該是被動物撕咬留下的痕跡——是……「你被狼人咬傷了!」他緊抓着Remus完好的那隻手,全身不住地發抖。

沒辦法開口的Remus虛弱地點點頭,盯着Harry碧綠色的眼睛似乎有話要說。

「你需要休息!」少年接過院長遞來的藥水和繃帶,熟練地爲Remus處理傷口,心中不停地催眠自己Sirius一定安然無恙,才能控制雙手不在顫抖無力。

就在他們剛剛止住出血時,Dumbledore教授從發出爆裂聲的壁爐中跌出,手裡抓着一張染血的羊皮紙。

「到底出了什麼事!Dumbledore!」蛇院院長怒吼着,「這個傢伙差一點喪命!」他抓起地板上的某樣東西,丟到老校長腳下,Harry看到那是一塊破舊的鍍金懷錶,「如果你在我的辦公室打開了門鑰匙的禁制就是爲了讓我這裡變成第二個醫療……」

「SEVERUS!」老校長提高的音量,成功截住了蛇王的怒火,屋裡安靜得只能聽見狼人沉重的呼吸聲,「我很抱歉給你添了不少麻煩,但是現在,我需要和Remus確認一件事情。」

他走到Harry身旁,半蹲下來,爲自己所見皺緊了眉頭。

「你去了那個地方嗎?」Dumbledore教授的問題很簡短,Harry沒辦法得知更多信息,但是可以猜測得到,老校長對於造成Remus重傷的行動並不知情並且早已表達了自己不贊同的態度——因爲可以明顯感覺到Remus有些愧疚的神情。

可狼人還是點了點頭,細微地動作扯動他的傷口,有一絲血液順着皮膚留下,染紅了沙發的白色布巾。

「你不是孤單的,對嗎?那麼……其他人呢?」Dumbledore教授把手搭上少年的肩膀,用力捏了一下,「Sirius和Gellert呢?」

倏地,Harry覺得雙腿失去了力氣,即便聽到了他多日來牽掛着的那個名字,也不能驅散心口處糾結的刺痛——連體格強悍的狼人都受了這麼重的傷,那麼他的Sirius呢?那個從來不會退縮、義無反顧的Sirius Black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