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時候她已經擺脫不了這個叫戴維·史密斯的男人了。
“你是我的,你等着吧,遲早有一天我會得到你,女人,你的身體只有我能碰!”牀上,男人一邊狠命撞擊,一邊扔下狠話。
事後擦完屁股就走人,慕雅蘭每次爽過後就不得不料理他留下的爛攤子,好幾次都差點被突然回來的葉寒川發現端倪。
有次甚至指責她不愛護身體,竟然在懷孕期間……自慰……慕雅蘭對此只能沉默以對,知道無論如何都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寒川,我不喜歡這裡的空氣,悶得慌,感覺有點水土不服,我們搬家吧?”
“寒川,我住在這邊老是出現小產的前兆,我有點害怕了,我們能不能搬家?”
“寒川,我喜歡意大利的北方,那邊的風景更好,我們要不要搬家?”
慕雅蘭一天找出三個理由,急切地攛掇葉寒川搬家,慕雅蘭想,要擺脫那個男人,唯一的辦法就是搬家了。
葉寒川毫不懷疑,也是寵她到極致,當晚就安排好了一切,帶着她趁夜離開。
離開前,慕雅蘭坐在車內,透過車窗看到隔壁別墅裡亮起的燈光,以及那道一直站在窗前凝望他們的身影。
不知道爲什麼,明明要離開這個地方了,慕雅蘭心裡的不安更加濃重……
……
回首不過幾月,當慕雅蘭再次回到這個地方,卻是另一種心境。
“戴維·史密斯,我,慕雅蘭來了。”站在門外,慕雅蘭第一次沒有認真打扮,一頭大波浪也有些凌亂,遮住她的眉眼,看不出絲毫神情。
大門無聲打開,慕雅蘭一步步踏進去,剛跨進屋門一步,就被一隻大手拉了進去——
說時遲這時快,慕雅蘭眸光一厲,將藏在袖子底下的水果刀狠狠刺向男人胸前!
啪嗒!
水果刀被輕而易舉打落在地,慕雅蘭拿刀的手腕也被對方打折了,頭頂響起男人蔑視的聲音,“就你這點小把戲,還不夠看!”
慕雅蘭痛得渾身冒出冷汗,“混蛋你去死!我要爲寒川報仇!你去死去死!”
“跟我上牀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這麼忠貞?”戴維哈哈大笑,粗魯地扯過她的頭髮將她按在沙發上,“早這麼聽話,乖乖地送上來,還會有這些事嗎?慕雅蘭,你的丈夫是被你害死的!”
“啊——嗚嗚!”慕雅蘭失控地尖叫痛哭起來,這是她最無法承受的事情。
那個愛她如命的男人真的因爲她喪了命!
從此慕雅蘭將不再有個叫葉寒川的男人,毫無原則地包容她、原諒她、慣着她……
再也不會有人開心她的開心,難過她的難過,不論對錯地站在她身邊,對一切視而不見……
“寒川……嗚嗚……你把我的寒川還給我!”慕雅蘭泣不成聲,無助的像是失去了全世界。
爲什麼只有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葉寒川,你回來好不好,我再也不會跟你鬧脾氣,再也不會不告而別,再也不會揹着你和別的男人亂來……
葉、寒、川!
被戴維粗暴侵入身體的慕雅蘭梗起脖子,用力咬上他的頸動脈,支支吾吾道:“把……寒川……還給我!”
似乎他不把葉寒川還回來,她就永遠不會鬆口一般。
戴維痛得連連吸氣,毫不客氣地揚手給了她一巴掌,手臂上展翅欲飛的雄鷹紋身活靈活現,刺痛了慕雅蘭的眼睛。
淚水嘩嘩直落,柔弱得如同風裡搖擺的小船,被狂風暴雨狠勁拍打。
一陣肉體撞擊和水聲交織在室內,醞釀出曖昧的氣味。
“嗯唔……”沒過多久,慕雅蘭就迷失在一陣熟悉又陌生的愉悅當中,忘了自己是誰身在何處被誰壓着在做……
只知道遵從最本能的反應。
莫大的羞恥和愧疚感令她身子一陣陣緊繃,“呼,真爽!”男人驚呼出來,更加不遺餘力地賣弄技巧,撩撥着身下的女人。
慕雅蘭意識清醒之時就拼命掙扎,可惜一切都是徒勞,看着身上埋頭苦幹的男人,眼睛再次模糊起來。
……
意大利警方帶着季鬱白很快來到慕雅蘭和葉寒川現居的別墅,發現人去樓空,慕雅蘭不見了身影。
“該死,明明警告過她不要離開家的!”當時和慕雅蘭通話的警察也來了,面對沉默的季鬱白,硬着頭皮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季先生,我們會找到葉寒川先生的妻子的,只是季先生的意思……難道葉寒川先生的死和她有關?”面對疑惑和可能存在的線索,警方還是相當謹慎的。
只是季鬱白不說,他們也不敢逼問。
“儘快找到她,查清她近期和誰來往過。”季鬱白看着葉寒川的家,似乎透過這些死物能夠看到葉寒川曾經穿梭的身影,眼中劃過一絲沉痛。
深吸一口氣,胸口還是感到無盡悶痛,接起時染打過來的電話,強打精神,“我沒事,好好照顧自己,鬱雪那裡留意一下,目前別被她發現端倪。”
寒川的屍體纔剛運回國,案情還沒調查清楚,殺死寒川的兇手還沒找到,慕雅蘭現在又不見蹤影……
事情似乎變得撲朔迷離起來,他暫時還不能回國,因此鬱雪那裡還須隱瞞一段時間。
否則那個丫頭衝動起來,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傻事來。
……
“慕雅蘭,我會娶你的!”事後,男人照舊來了一番溫存,“我已經愛上你的身體了,該死的小妖精,逼着讓我娶你是不是?”
“誰要嫁給你這個噁心的垃圾!”慕雅蘭撐起上半身,在他錯愕之時,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打得手心都發麻了,“醜得難以入目的玩意兒、敗類!你怎麼不去死!”
看到戴維陰下來的臉,慕雅蘭嗅到一股熟悉的氣息,那是死神來臨的氣息,和那晚她搬家離開這裡的場景極爲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