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煙媚描述着愛情,實際上也是她對於愛情的嚮往,不知不覺眼眶溼潤的她,感到一隻溫暖的大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我會帶你去那裡,享受着美麗的街景。”林天很鄭重的承諾。
藍煙媚回過神來,目不轉睛的望着他,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林天並不是一個喜歡承諾的人,但是,對於藍煙媚,他願意去承諾,有時候,許下的承諾,便是一輩子欠下的債。
有些債能夠償還,有些債,就算窮盡一生也無法償還。
“藍色啊,藍色,我的世界是藍色的,
沒有你,我的世界就成了藍色的。
灰色啊,灰色,我的生活是灰色的,
你離開,我的心就變得那麼冷了。
紅色啊,紅色,我的眼睛是紅色的,
在牀上,我孤獨地爲你而哭泣。
綠色啊,綠色,嫉妒的心是綠色的,
我懷疑過你的愛,那使我們分離。
……”
用中文演繹的法國浪漫情歌少了些原汁原味的浪漫,但仍然讓辦公室的氣氛逐步升溫,林天和藍煙媚兩人相互的凝視,目不轉睛望着彼此。
隨着音樂的高氵朝,兩人開始接吻,一旦接吻,兩人便是乾柴烈火,一發而不可收拾,越吻越狂野,越吻越激動。
衣服逐漸從身上慢慢的褪去,音樂也隨着他們動作開始慢慢走向了尾聲,音樂的尾聲卻是他們之間的愛火的燃燒正旺。
乾柴碰烈火,又將演繹怎樣的浪漫。
場景又重新回到熟悉的軌道,兩個一絲不掛的男女,正用彼此的身體相撫慰着許久未見而產生的隔閡,動作越來越狂野,從沙發上到地毯上,從辦公室到淋浴房。
到處是他們的戰場,潮起終有潮落時。
藍煙媚光着身子跑進了淋浴房洗起澡,嘩嘩的水聲激起了正躺沙發上回味發生在剛剛的激戰,站起身來揀起被扔得一地的衣服,揉了揉發疼的腰,又一件一件穿了起來。
對還在淋浴房裡洗澡的藍煙媚打了個招呼,林天拖着疲憊的身子走出辦公室,藍煙媚就像一個吸髓知味的妖精,總吸得林天還剩下一口氣,才肯將他放過。
饒是林天從小被名貴中藥材泡得鐵打的身材,在藍煙媚的手底下也只能繳械投降。
臉上略帶幾分高氵朝過後的潮紅,林天深吸一口氣走進電梯,隨着電梯逐漸下降,整個人精神也慢慢調整了過來。
電梯到了十三樓停了下來,正巧嚴東陽和屠虎正勾肩搭背的要往電梯裡走。
林天一直稱嚴東陽爲哥,嚴格意義上來說,屠虎是嚴東陽的師侄,要稱呼他一聲師伯,偏偏是的,兩人倒是一見如故,說話聊天都很投機。
沒大沒小的聊着頭,有時候讓林天都懷疑,他們是不是有一腿。
看着基情四射的兩個人,林天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生怕與他們牽扯上了關係。
嚴東陽和屠虎倒好,走進電梯,就望着林天,正說得興起的兩人也下意識的停下了說笑,不約而同的盯了林天足足有一分鐘之久。
讓林天還以爲自己臉上真的長了花,藍煙媚看完,讓兩個基友看。
電梯很快到達了一樓,嚴東陽笑容也是愈發的猥瑣,屠虎也比他好不了多少,雖說沒他笑得那麼放肆,捂着嘴也是偷着樂。
真是叔可忍,嬸嬸不能忍。
林天青筋直跳,打破沉默道:“你們到底在笑什麼?”
嚴東陽乾咳幾聲,湊近林天用手肘輕輕頂了一下,煞有其事的說:“面色白或黎黑,自汗,很明顯是腎虛的症狀。”
林天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兩個傢伙猥瑣的笑了半天,滿腦子齷齪的思想,原來是指這個,索性把眼睛一閉,不去理會。
嚴東陽見林天不答話,以爲是心虛,得寸進尺的調侃道:“氣血兩虧,溫補而腎虛,才能循序漸進得到提高。”
礙於師父的面子,屠虎也只敢偷着樂,見林天閉着樂沒理會,大着膽子附和道:“主要還是師孃厲害,一次就把師父給吸乾了,要是再多來幾次,那還得了,我這個做徒弟的,一定要給師父熬着滋補的中藥才行。”
嚴東陽哈哈大笑,林天睜開眼露出兇光,把屠虎嚇了一跳。
還沒待他反應過來,就被林天一個暴慄敲在腦袋上,罵道:“臭小子,平時醫書也沒見你看得那麼勤快,一拿師父調侃,你倒是嘴皮利落……”
白白捱了一記的屠虎,嘴角撇了撇也沒敢回嘴,還不時往嚴東陽身上飄,意思很明顯,明明嚴東陽也開玩笑,憑什麼就拿他一個人開刀?
嚴東陽也明白玩笑玩得有些過火,老臉微紅,清咳了兩聲,岔開話題道:“我老爺子想請你去坐一坐,不知道你有沒有空?”
嚴養賢好歹也算林天的授業恩師,雖說只是個掛名,出於尊師重道說什麼也得給他這個面子,林天順水推舟的答應下來。
話也不多說,嚴東陽便帶着林天師徒回到了杏林堂。
一路上,林天與嚴東陽閒聊中瞭解到,最近嚴養賢也不知怎麼回事,一直處於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閉關狀態,以前,嚴養賢也有過閉關,但這次情況明顯要比之前要古怪的多。
嚴東陽送飯時,嚴養賢門也不開就直接讓他把飯放在門口,隱約間,他還能從裡面聽到重重的嘆息聲,這也讓嚴東陽總覺得那裡出了問題,以至於讓嚴養賢心事重重。
嚴東陽也主動的問過,但嚴養賢卻沒有回答,只是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林天回來沒有,那時,林天還在美國,嚴東陽只能搖頭,嚴養賢便又重重的嘆了口氣也沒再言語。
心裡越沒底,嚴東陽就越發急,瞧着老頭子茶不思,飯不想,人漸漸清瘦下去,不由得着急,總想着要替老頭子分擔一些,只可惜,老頭子似乎並不想讓他知道,嚴東陽也只能乾着急。
“老頭子,我是不是你親生的啊!”嚴東陽在內心裡一直想問這樣的問題。
林天也覺得奇怪,在他的印象裡嚴養賢一向開朗,很少會爲小事煩惱,鶴髮童顏的他總是笑眯眯的,沒想到也有愁眉苦臉的一天。
這樣一爲,林天反倒好奇起來,他倒想知道,什麼事情能夠讓這個樂天派的老頭也愁眉苦臉。
到了杏林堂,嚴東陽領着林天師徒,就來到了堂屋後院的大門緊閉的小屋,低頭看了一眼動也沒一下的托盤裡的飯菜,剛剛還嬉皮笑臉的嚴東陽也漸漸露出了愁容。
“老爺子在裡面已經好幾天了,尤其最近幾天連飯都很少吃,真怕他身子骨會吃不消。”言語間,嚴東陽話語中充滿了哽咽,眼角噙着淚花。
林天知道他是一個孝順的兒子,嚴養賢忽然長吁短嘆當然也引得他的憂慮。
嚴東陽走到門前,輕輕叩了幾下門,低喚道:“爸,林天來了。”
“什麼?林天來了!”房間裡響起了嚴養賢欣喜的聲音,聽得出來,他已經是盼了很久,他的欣喜也讓林天感到很是意外,到底是爲什麼。
緊閉的大門從裡面打開了,映入林天眼簾的是,嚴養賢臘黃的瘦臉,一段時間沒見,他整個人變得憔悴許多,但眸子裡的英氣倒是沒減分毫。
主動拉着林天上前道:“林天,你進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你……”林天剛一開口就被嚴養賢拖進了屋子裡,嚴東陽還想跟着進來,就被嚴養賢粗暴的推了出去,道:“去去去,沒事瞎起什麼哄,我有話要對林天講,那裡涼快到哪裡玩去。”
嚴東陽哭喪着臉:“爸,我是不是你親生的?”
“其實,我一直想跟說,你是我揀來的。”嚴養賢回了一句又把門關閉了,給嚴東陽結結實實吃了一回閉門羹,屠虎興栽樂禍的捧腹大笑。
看這小子一臉興栽樂禍,嚴東陽正好有一肚氣沒處撒,擡腿就給了屠虎一腳,罵道:“你小子還敢笑,不怕勞資揍你啊?”
屠虎做出一副小生怕怕的樣子,眸子閃動分明就是根本不在乎的樣子。
嚴東陽也拿他一點兒辦法也沒有,索性也不去理會轉身就走。
屠虎見他不理,知道這傢伙一定生氣了,趕忙的跑過去,招呼道:“嚴師伯,你別走啊!我跟你開玩笑的呀。”
“開你妹的玩笑!”嚴東陽頭也沒回甩了一句道。
嚴東陽和屠虎漸行漸遠,在房間裡的林天也漸漸的聽不到兩人的聲音,嚴養賢也確定了兩人已經走遠,這才緩緩開口道:“林天,有件事情,一直藏在我的心底很久了……”
“什麼事?”林天的心咯噔了一下,沒來由的緊張了起來。
哎~
嚴養賢話沒還沒說,又不自覺的嘆了一口氣,急得林天真的直跳腳,又不好催促,只好心裡乾着急,沒辦法。
“說來話長了,這件事情與你的父母也有着莫大的干係。”嚴養賢緩緩地說出讓林天目瞪口呆的話來,他整個人恍若被雷擊中,呆愣站立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又跟我父母有着莫大的干係?不知爲何,凡事一提到父母,林天就會失去原有冷靜,衝動的上前緊緊地握住嚴養賢的雙手道:“嚴伯,到底有什麼關係,能跟我說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