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護法靜靜的坐在車內等着,後面跟上來的兩輛中巴見他們靠邊,也紛紛靠到邊上,不過很奇怪,這兩輛車竟然沒有人前去盤查。
“右子,我覺得好像有點不對勁啊!”野吉在四人之中是最沉穩老練的,當他透過車窗發現這裡是一個盆地,四面圍着高山密林的時候,殺手的職業敏感讓他覺得不妥,這是一個理想得不能再理想的伏擊地點啊!
是巧合,還是中了埋伏?野吉的直覺認爲是後者。
“咱們該不會是中了埋伏吧?”右子也已經醒覺過來。
左木與青騰紛紛左右四看,發現這裡果然是一個危險的地方,要是有人在四面羣山裡伏擊,他們分分鐘都會成爲人肉靶子。
“怕什麼,咱們跟他拼了!”最衝動的青騰一下就從懷裡掏出了槍。
“八呱,你怕別人不知道你有槍嗎?”右子大罵,伸手就想把青騰揚起的槍摁下來,因爲就在青騰掏出槍的剎那,她明顯感覺到對面山頭上掠過一點細小的閃光,那明顯就是望遠鏡的反光。
“頭兒,我看我們還是”左木正準備扭轉過頭對右子說話,突然聽到一陣細微的聲音起,“嗖”的一聲響,他的頭還沒扭轉過來,車前玻璃已經破了一個小洞,而左木的額頭上也多了一個血窟窿。
左木這個殺了千人的全千忍甚至連慘叫都來不及,就已被打得一命嗚呼,誰也想不到他們會被突然攻擊的!
“有狙擊手!全部伏下!”右子一聲冷喝,一手就把旁邊青騰頭給摁了下來,野吉也在她呼喝的聲中,也把身子伏了下來!
三人的身體剛伏下的同時,周圍槍聲大作,無數子彈從四面八方朝他們射來,子彈在車體上留下一個個彈孔,像是被蟲蛀了一樣,周圍的車窗也被打了個粉碎。
“野吉,趕緊想辦法離開!”右子當機立斷的道,她很清楚,這會兒如果走不了,那就別想走了。
野吉立即醒過神來,伸手就把左木的屍體向方向盤推了一下,用他的屍體作掩護,從則邊探過身子把車門打了開來,車門一開,他就把左木的屍推了下去,跌出車外的左木立即成爲了射擊的目標,數不清的子彈把他打得皮開肉綻血水四濺,趁着這瞬間的空檔,弓着身子的野吉打着了引擎,一手探下去摁住了油門,一手搭在方向盤上,就用這種半臥的姿勢發動了車子,偷瞄着前方向前狂衝而去!
整輛狂衝的矯車就像無人賀駛似的,朝關卡狂衝而去,最後竟然硬是讓他們衝開了重圍,朝前飛駛而去。
他們雖然僥倖逃脫,可是後面的那兩輛中巴車就沒那麼好運了,狙擊手的子彈第一時間打爆了第一輛車的輪胎,使它無法動彈的同時也阻住了後面那輛車的去路,緊接而來的密集散彈打死了後面那輛中巴車的司機,於是,這兩輛中巴車就成了活靶子。
目標如此的大,就算不會丁點槍法的人也能輕易將它們射中,從四面八方射出的火力交織成一張風,鋪天蓋地的朝兩輛中巴車罩去。
僅僅是幾分鐘時間,兩輛面巴車就被打得千孔百孔慘不忍睹,車上坐得滿滿實實的兩車人,有半數以上被當場射殺,不過子彈還是時不時裡從中巴車向外射出,暗金的這班狗崽子竟然藉着同伴的屍體作掩護還在負隅頑抗。
“許長官,這樣下去不行啊?”在遠處用望遠鏡裡看到場中情景的牛美麗有點心急,“請你批准使用重型阻擊炮!”
“美麗,這”許菲顯然有點猶豫,兩輛車裡少說都還有十幾二十號人的。
“許長官,在他們從深城出發的時候,我們深城辦事處的精英已經通過了各種攝像頭拍下了他們的相片,通過調查,這些都是人渣,敗類,在暗金皇朝中都是扮演窮兇極惡的劊子手,每個人的身上都負着累累血案,這些喪心病狂之徒跟本就是死有餘辜,跟本不需要跟他們講什麼仁慈的。”牛美麗斬釘截鐵的說完,突地一跺腳,立正,敬禮,幾乎是強勢的道:“長官,請你批准使用重型武器。”
“好,好吧!”許菲可以說是無可奈何的答應了。
牛美麗得到了許菲的準允,這就大踏步的轉身離開,在一輛吉譜車裡掏出了一把長長的狙擊槍,把一個手電筒似圓圓的東西鑲嵌到槍管中,然後一個威風凜凜的轉身,動作利索的把長槍扛到肩頭上,瞄準,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板機,那動作那表情,直把在場的隊員看得呆了呆,媽呀,這女人酷毖了。
“啾”的一聲響,狙擊炮從牛美麗手中射出,毫無意外的擊中了中巴車。
“轟隆”一聲巨響起,猶如地動山搖一般,中巴車被射中了,劇烈地爆炸開來,兩輛中巴車頓時四分五烈,火光沖天,而車上那些暗金的狗腿子全都葬身的近場爆炸中。
許菲看着場中還在冒着熊熊大火的中巴車,眉頭皺得緊緊的,搞得這麼大條,這個報告該怎麼寫啊。
右子一等僥倖的衝過了關卡,矯車沒命的在山道公路上狂飆。
野吉剛把自己的身子挪正到司機的位子,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前面的叉路口,一越野吉譜車橫空出世,一人探出半邊身子,雙手端起衝鋒槍瘋狂的向他們掃射。
右子等人看得清楚,那探出身子之人,不正是他們要全力格殺的目標嗎?
一流殺手竟然反被目標追殺?
這種事情直讓殺人如麻的幾大護法哭笑不得,可是這會兒要是不躲,肯定要被射成馬蜂窩,所以野吉趕緊的狂打方向盤,把車子駛進了一條小道!
林曉強在後面狂追不捨,手上的衝鋒槍“嗒嗒嗒嗒”的不停射擊,打完了一個彈夾又一個彈夾。
坐在後排座位的鄧秘兒探過身子,把手中沉甸甸的彈夾一個一個的遞給林曉強,可是這個正在不停射擊的傢伙顯然有點發瘋了,端着衝鋒槍對着前面的矯車就是肓目狂射,弄得她感覺興奮刺激的同時又有些哭笑不得,大哥,你在玩兒呢?
坐在駕駛位上的趙少天也從來沒有過的興奮,手中駕駛着的雖然不是布加迪威龍,可卻是前後都有驅動的越野型吉譜,在山道公路上,他精湛的駕技終於得到了完美的演繹,引擎聲嗡鳴,輪胎急剎所發出的刺耳聲不時響,而他的一雙握着方向盤的手,就像耍太極似的,不停的左轉右轉,眼裡流露出的瘋狂一點也不亞於林曉強。
這兩個男人瘋了,鄧秘兒心裡如此道,可是如果有人能看到她此時的表情,肯定會說,這女人也瘋了。
衝鋒槍的子彈猶如一頭狂追的猛虎,不停的咬着前面的矯車,後尾箱被打得整個翻卷起來了,尾燈被打碎了,連尾架都打掉了,藕斷絲連的掛在那裡,拖着地面冒起陣陣火花及刺耳的“嘎嘎”聲。
“八嘎,唏格哩”坐在前面矯車裡的青騰終於忍無可忍了,趁着林曉強換彈夾的瞬間,掏出槍通過沒有玻璃的後車窗向後射擊。
“嘣嘣嘣嘣”的槍聲響起,打到了吉譜車上,把林曉強等人嚇了一大跳,鄧秘兒更是驚恐的失聲尖叫起來。
“怕什麼,咱們的軍用吉譜是防彈的!”趙少天卻是鎮靜自若的道,其實別人不知道,他也差點被嚇得尿褲子了,因爲前面射來的一顆子彈,不偏不倚的就射在面前,如果不是這玻璃防彈,這會兒他已經死翹翹了。
鎮定下來之後,林曉強的怒意就被激起來了,“B的,這幾個狗日的是一心找死了!”
前邊的槍聲一聽,林曉強就探出了衝鋒槍,不過他不再像個癲癇症患者一樣肓目的亂狂掃射了,而是死咬着前面的矯車的輪胎,數次你來我往的交鋒過來,林曉強終於擊中了他們的後輪!
輪胎癟子之後,車身劇烈的蛇行起來,車裡的青騰與右子也被搖擺的車身甩來甩去,一會兒兩人的頭撞在一起,一會兒身體碰撞重疊在一起,一會兒兩人又各被甩到一邊,右子的黑色短裙也因此被挽得高高的,一大片春光若隱若現,這讓一直都欲染指右子的青騰享盡了豔福,然而可惜,這個時候他已經沒那那種佔便宜的閒情逸致了。
野吉盡最大能力的控制着車身,可是後面的車咬得太緊,他跟本就不敢減速,就在這個時候,後輪的另一條輪胎也受不了這樣劇烈的摩擦,“嘣!”的一聲劇響,輪胎爆了,身劇震!
矯車失去了控制,野吉拼命打方向盤,試圖重新掌控這輛汽車,耐何車身傾斜而起。然後就像被一股巨力拋起一樣翻倒在空中,落在地上後翻滾着橫臥在道路邊上一片空曠的地方,車頂在地面上摩擦出一條閃耀着火星的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