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韓國、大魏國和大燕國中的攻擊和洗劫大多數是四大家族的精銳子弟所爲,但是其中幾票“重大案件”卻是出自追風幾人,只不過追風等人不會聲張出來,四大家族也樂得糊塗去讓大韓國、大魏國和大燕國雲裡霧裡,等他們覺得差不多的時候,將人手撤回去,這件事情就成了永遠的謎團,大韓國、大魏國和大燕國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解開。
追風四人跟在符離東身邊一年多,是絕版軍團的老骨幹了,他們身後率領的也是那些他們一手調教的絕版軍團成員,打家劫舍這種事情早已經做的熟能生巧,更是把這個行業當成了一種事業,一種藝術,如今實力普遍提升,裝備也更換一新,打家劫舍更加高效,大韓國、大魏國和大燕國高手還沒過來圍剿,追風等人早就逃之夭夭。
雖然沒追到兇犯,可是這一切都被算到了大齊國頭上,大韓國、大魏國和大燕國迅速結成同盟,同時向大齊國軍隊發起了攻擊。
大復國原本就在艱苦抗戰,此時遇到大韓國、大魏國和大燕國的援助,頓時精神振奮,爆發出空前的戰鬥力,大齊國那些僕從國進入到大復國後,立刻惹惱了大韓國、大魏國和大燕國,這三個國家一邊進攻大齊國的軍隊,一邊再調出人馬,向鄰近的小國進攻,那些大齊國的僕從國一個個接連淪陷。
大魏國的軍隊有天機門做後盾,各種軍械器具十分精悍,尤其是拋石車,打得又遠又準,大齊國連人都沒遇到,營寨就被砸得七零八落。
大韓國雖然不堪,可是鬼谷派中人才輩出,也有許多是將帥之才的高人,在他們的指揮下,大韓國軍隊多次挫敗大齊國軍隊。用血與火一雪前恥,給了大齊國一個狠狠的教訓。
大燕國素來不以武力顯著於世,不過大燕國的刺客十分強大。暗殺破壞無孔不入,大齊國寧願去頂着大魏國的拋石器衝鋒,也不願把營寨安在大燕國對面。拋石器砸死總算知道怎麼死的,可是被大燕國盯上。死都不知道怎麼個死法。
大齊國的主力都是如此,更別說那些大齊國的僕從們了。追風此時也接到指令,不再去禍害大韓國、大魏國和大燕國,而是矛頭一轉進入了大齊國的僕從國境內,一路所過烽煙四起。那些正在大復國征戰的軍隊聽到後院失火的消息,哪裡還有戰心,一個個都借了個託詞撤兵回去,轉眼間,大齊國就成了光桿司令。
尷尬,惱怒,大齊國第一強國的光環第一次被摘了下來。原來,大齊國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強大。竟然被四個國家逼得衆叛親離。
“讓大齊國滾出去!”
大復國萬衆一心。抗擊大齊國的入侵。
“打到大齊國去!”
大韓國的國君韓無忌張狂無忌的喊出了這個口號。
原本韓無忌只是無腦的喊了一句,給自己大韓國顯擺一下威風,卻沒有真的想去打進大齊國。不過隨着戰事的進展,大齊國的軍隊從進攻轉向防守,再轉入退縮,大韓國、大魏國、大燕國甚至大復國的軍隊都在銜尾追擊。一直殺進大齊國境內,四國氣勢如虹。三天內攻破大齊國七十二座城池。
進入到大齊國境內,終於開始遇到頑強的抵抗。無論如何,大齊國終究是強國,一個幾百年的老牌強國,民間的武力還是十分強大的。
四國聯軍遇到強悍的阻撓和攻擊,進攻的步伐不得不一停再停,最終在大齊國寸步難行。大齊國的世家權貴們見到被人打上門來,無論是出於面子問題還是爲了保護家族財產,都紛紛組織起來反抗,而且大齊國民戰鬥力普遍十分高,四國聯軍雖然同樣不弱,可終究長途遠征,人疲馬乏,而且後勤補給越拉越遠,漸漸進入疲勢。
不過四國聯軍知道,這時候絕對不能退,無論如何都不能退!這一戰必須打贏,而且必須是壓倒性的勝利,打得大齊國沒有半點恢復的元氣。否則,以大齊國的心氣,必然兇殘報復各個參戰國,到時候被反攻倒算,將是多麼的悽慘。
在大齊國王城臨淄,田靳十分惱火的跪坐在蒲團上,他對面是一個長相剽悍,渾身透出着虎豹氣息的男子,最醒目的是這個男子眼上有一道豎直的傷疤,更給他增添三分兇殘的暴戾之氣。如果嬴戰在這裡,一定會認出,這人是竹下靳的鐵桿心腹——泰虎!
田靳看着泰虎,低聲說道:“田氏家族的人都處理好了麼?”
泰虎點了點頭,“田氏家族雖然小有名氣,可是全族不過幾十戶人家,而且住在臨淄的就只有君上您這一脈,其他的都在大齊國偏遠的鄉下,還沒有形成有規模的大家族。”
田靳眼中閃過一道光芒,“這次四國聯軍入侵,到時給我一個好機會,他們都死在亂兵中了吧。”
“一個不留!”
田靳輕輕鬆了一口氣,雖然對溶血煉魂術有自信,可是心中中就有着一絲絲不安,而現在田氏一族死得乾乾淨淨,他就不用再擔心身份會暴露了。
“我竹下家族一心謀國,卻沒想到最後是這個結果,真是天意弄人。”
在大晉國時篡國失敗,被灰溜溜的趕了出來,竹下家族的人全都逃出大晉國,撒到四面八方,改名換姓重新開始生活。可是現在,田靳得到了大齊國,竹下家族的弟子終於可以再度聚集起來。
“我這個姓氏是改不動了,今後就只能是田氏,你的泰虎之名也是隨便起的吧。”
“是,我自幼無父無母,只是生活在泰山腳下,所以以泰爲姓。”
“既然如此,便賜你田姓,今後你就是田虎了。”
“謝君上!”
田靳扶起田虎,隨後冷聲說道:“這幾個小國,要不是想把他們當槍使,哪裡能讓他們囂張這麼久,既然目的已經達成,就開始反攻吧。趕緊把他們驅逐出去。田虎,臨淄還有十萬王室護衛軍,這十萬人我都交給你統領。不要讓我失望!”
田虎鄭重一抱拳,眼中放出堅定的神色,隨後緩緩退了出去。
看着田虎漸漸遠去的背影,田靳幽幽說道:“是時候把我們竹下家族匯聚起來了。竹下這個姓氏就不能再用了,就讓他們取代田氏一門吧。”
卻說田虎帶着十萬大軍迎戰四國聯合的四十萬大軍,雖然有各地權貴的私兵,仍舊顯得十分薄弱,而且。在一路上的磨合中,四國聯軍早已經形成了自己的打法。大韓國居中調度,大燕國斥候破壞敵後,大魏國拋石器火力覆蓋,大復國軍隊既是近身防禦,也是白刃戰的主力。
多日下來,田虎在拋石器的犀利打擊下吃足了苦頭,根本就接觸不到聯軍的營地便傷亡慘重。進攻不得。防守也困難重重,伐齊聯軍根本不攻城,光是拋石器丟出的石彈就讓大齊國城池搖搖欲墜,如果是加了料的石彈,那準定是一砸一片紅。
想起國君對自己的厚望,田虎緊緊攥起拳頭。重重錘在桌子上,堅固的桌子轟然碎裂。變成一地廢材。
實在無奈之下,田虎只得調集起隨同而來的修煉者。招引狂風護住城池,強勁的狂風將城池罩起,也將大魏國攻來的石彈引偏,無法造成最大化的傷害。
雖然修煉者不能參與世俗中的戰鬥,可那僅僅是修煉者直接去屠戮普通人,若是沒有對普通人出手,僅僅招來一點風雨也沒有人說什麼,畢竟呼風喚雨這是天威,對面可以招,你也可以破,破不掉那是你技不如人。
見到大齊國首先沉不住氣動用起修煉者手段,聯軍一方都士氣鼓舞,他們明白,這說明大齊國山窮水盡,已經到了末路。
“各位,要不我們也使出一些手段,破了他這座城,讓他們不攻自潰。”
一名身材胖大的男子操着甕甕的聲音說道,他正是大魏國天機門的修煉者,拋石器陣地就是他指揮,這一路上折損在他手下的大齊國人已經有了三萬多,被他破掉的城已經有一百多座,如果要評出一個戰功,高居榜首的絕對是他。
不過這時候,一個臉面稍長,細眉小眼的男子搖了搖頭,說道:“若是使用修煉者手段,那就顯得我們太過無能,放心吧,我自有妙計,足可讓大齊國吃足苦頭。”
這個馬臉男子正是大韓國鬼谷派的修煉者,名叫馬涓,兵法韜略十分出衆,這一路上聯軍都是歸他指揮,大家對他也算信服,聽到他有了主意,其他人也都不好再說些什麼,該忙什麼忙什麼去了。
看到大齊國那邊洶涌的風勢,馬涓冷笑一聲。
狂風三天三夜不止,第三天的時候,一直沒有動作的大魏國拋石器再度露出了猙獰的爪牙,只不過和從前不同,這次拋石器投出的不再是石彈,而是一枚枚鐵彈。
一個個鐵彈有半個成人高,表外滾圓沒有半點不平整之處,這種彈丸比石彈沉重,即便遇到狂風也不會被吹亂方向,而且重量極大,絕對一砸一個坑。
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馬涓在拋石器旁邊架起一個個火爐,那些鐵彈在一個個火爐中燒得通紅通紅,隱隱中散發出一種鋼鐵焚燒的氣味,這纔將通紅的鐵彈放到拋石器的勺柄中,隨後機括髮動,這一枚鐵彈帶着灼熱的火熱,拖出一道紅紅的線條飛向大齊國堅守的城池。
大齊國守城的士兵早已經習慣或者說麻木了聯軍的攻擊手段,看到這些滿天飛來的彈丸,一個個有恃無恐,甚至還指指點點猜測彈丸的落地點。修煉者布起的狂風陣如同一面無形的盾牌,給他們帶來了強烈的自信,他們根本不相信這些拋石器會給自己帶來什麼傷害。
不過,事實證明,這些鐵彈並不像石彈那樣軟弱無力。流星火雨般的鐵彈不但沒有被狂風陣吹歪帶偏,反而狠狠鑿穿狂風陣的防護,洞穿防禦直接落入城中。
三天來,城池周圍始終繚繞着狂風,狂風雖然起到了防護的作用,同時也帶來一個副作用,那就是使得城中變得十分乾燥,這幾日沒有半點降水,城中本就天乾物燥,再加上狂風籠罩,更是乾燥至極,作爲統帥的田虎也叮囑城內軍民小心用火,注意走水,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城內軍民沒有出現半點狀況,城外的聯軍卻用出瞭如此犀利的火攻手段。可是對方沒有使用任何修煉者的東西,僅僅是將幾個大鐵球燒紅,也指責不到對方。
而這一個個大鐵球落入城中,頓時引來一陣山搖地動,成片成片的房屋建築倒塌,隨後被鐵球中蘊含的驚人熱浪點燃,本就天乾物燥,此時乾柴烈火,一個個鐵球在城中滾來滾去,所到之處頓時是一片火海,火焰一旦燃起便一發不可收拾,流星火雨般的鐵球滾滾落下,田虎等一衆修煉者連招架救援的機會都沒有,這座城池就變成一片火海。
“撤!”
實在無奈之下,田虎只得聲音乾澀的下達了這個命令,城門大開,早已經沒有半點鬥志的齊軍紛紛涌出,好在聯軍沒有在城外設圍,倒是讓齊軍突圍了出去,不過到達下一個城池清點人數時,田虎發現,自己的十萬大軍此時只剩下七萬多人。
這可不是尋常普通的軍隊啊,這是田靳當上國君後手中掌握的第一支也是唯一一支軍隊,王室的護衛軍,這可是田靳手中所有的本錢,如果把這一支軍隊打光了,那麼田靳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會陷入無兵可用的境地,這是田虎絕對不願看到的。
“可惡啊!”
田虎咬牙切齒的看着後方變成火海的城池,還有遠處聯軍那張狂得意的模樣,一股憤恨涌上他的心頭。
“田將軍,有一個人說要見您。”
“誰都不見,滾!”
“田將軍,那人說有打破聯軍的妙計……”
“嗯?把他叫來,不,你帶本將軍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