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話語歉疚表情卻是沒有一絲歉疚的神色,拇指放在脣上摩挲了下。支着牙笑了笑。“幫個忙。”
視線對着兩人冷聲道,“愣着做什麼。還不快帶走。”
顧唯一臉色一秒變得蒼白,顧不得膝蓋的疼痛,手撐在地面就要起來,因爲早就過了下班時間,所以這邊根本就沒有什麼人。她就是想呼救都不可能。
手腳被兩人大力的禁錮,擡起。丟進了隨之開過來的一輛銀白色的麪包車裡。
刷的一下車門被關上,車子迅速的離開。
……
不一會從附近甜品店走出一個女人。身材窈窕,一頭利落的黑色短髮,顯得愈發的嬌俏可人,美眸在四周轉動轉動了一圈。然後狠狠皺起。
倏然,她的視線落在不遠處躺在地上的身影上,臉色微邊。踩着高跟鞋走了過去,“程臻。程臻,你別嚇我啊。”
手忙腳亂的拿出手機,抖着手撥打120。
病房裡。程臻已經處理過傷口。頭上圍着白色的啊繃帶,女人坐在牀邊,手緊緊的握着他的手掌。
站在一側的醫生道,“夏小姐,這位先生沒事,您不需要太擔心只是暈過去而已,很快就會醒。”
“可是不嚴重怎麼可能流這麼多血。”
醫生笑了笑解釋,“只是打破頭上一根小血管,只是皮外傷,沒事的。”
說話間牀上的人動了動,眉頭皺成一個川字,下意識的就去摸腦袋,還沒碰到就被一雙手握住,他迅速的睜開眼睛,“唯一……”
視線落在眼睛紅紅的女人臉上的時候,恢復淡然,“是你啊。”
夏暖抿脣,悶聲道,“那你以爲是誰,我進去買了東西功夫你怎麼就受傷了?”
顧唯一,又是這個名字。
程臻捏了捏眉心,伸手就去掏手機,摸到一半才發現沒有,側首問道,“我的手機給我。”
美眸瞪着他,“不給,你要做什麼?你受傷了,站在最主要的是休息。”
“我有急事。”
夏暖纔不管他有什麼事,反正肯定是跟她無關,惱怒道,“什麼急事?我不管,你現在乖乖給我休息。”
程臻莫名煩躁,低吼道,“給我,不要再讓我說一次,夏暖。”
貝齒咬着脣,夏暖眼睛更紅了,“程臻你是不是想給那個顧唯一打電話?我那麼喜歡你,你幹嘛總想着那個不要你的女人。”
夏暖也是嬌滴滴的千金小姐,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從小要什麼有什麼夏董事長對她也是疼愛有嘉,說點誇張的話,她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估計夏董事長都會找人摘下來給她。
額頭的青筋突突的跳動,程臻冷冷的看着她,“你要是再任性,就給我滾出去。”
“程臻,你居然讓我滾?給你就給你,你以爲本大小姐稀罕。”她氣呼呼將手機丟到他牀褥上,轉身走了出去。
程臻眉目一沉。
……
季耀北迴到金帝,將外套脫下,隨手放在沙發上,視線在客廳看了一圈,沒看到女人的身影。
眉峰微蹙,對着廚房做飯的蘇漾問道,“蘇姨,唯一沒回來?”
“沒有啊。”蘇姨擦拭了下手上的水珠,給他倒了一杯水,“是不是顧小姐今天有事?”
季耀北揮了下手,“沒事,你先去做飯。”
垂眸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時間,快要七點了,擡手撥打了顧唯一的手機,機械的女聲從那邊傳來: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一直打了幾遍都是同樣的回覆,冷峻的臉色已經黑沉的讓陳深不敢正視。
陳深看着他臉色不好,低聲問道,“先生,怎麼了?”
“查一下嘉華保安室電話多少。”
很快陳深將一串號碼遞了過去,“先生查到了。”
修長的手指對着頻幕按了幾下,放在耳邊,聽完那邊話,整個臉色都變得冷了下來。
半小時之前就離開了?
正陷在低氣壓裡,茶几上的電話忽然響了。
季耀北冷眼看着沒有動,陳深俯身去接,按了免提,裡面響起的是陌生的男聲,“季先生嗎?唯一被一個男人帶走了……”
陳深一怔,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看了一眼男人陰沉的臉色,問道,“你是?”
那邊頓了一下開口,“我是唯一的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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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先生已經沉的如濃墨的黑眸,陳深下意識的嚥了口唾液,先生現在不聲不響冷笑着的模樣,真是讓人毛骨悚然。
陳深硬着頭皮道,“先生,顧小姐是不是最近得罪什麼人了?”
怎麼總是不讓人省心呢?這纔剛安穩會多久,又被人綁架了?
季耀北聲音冷沉,“派人去查。”
……
顧唯一上車之後,手腳就被人捆綁着,臉嘴巴上都被塞上了,她瞪着一雙眼眸看着季耀北的小舅舅,“唔……”她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男人爲什麼好好的腰綁架她?
出了在生日宴會上見過他,好像就沒有交集過。
男人用色眯眯的眼神在她身上掃視過,舔了下脣,“你就忍忍,小舅舅最近手頭比較困難,你就當是幫我忙,等錢一到手,只要你乖乖的,我就放了你。”
顧唯一嘴巴被堵住只能“唔……唔……”發出聲音。
“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忙不失迭點點頭。
男人看了一眼窗外,伸手將她嘴裡的布條拿了下來。
顧唯一大口大口喘息,“你到底想幹什麼,你要錢,我給你,你放我回去。”
“你給我?”手指摩挲着下巴,似乎是在考慮她的話,伸手在她面前比劃了下,“我要這個數,你能拿得出來?”
“一百萬?”
男人聞言,“哈哈。”笑了幾聲,說道,“我這外甥的女朋友真是愛開玩笑。”
顧唯一瞬間凝眸,“一千萬?”
真是敢開口,一百萬她還能拿出來,一千萬根本不可能。
男人看着她勾脣笑道,“你拿的出來?”
“我沒有那麼多錢。”
“那你他媽說什麼屁話?”伸手又要將布條塞在她的嘴裡。
顧唯一扭頭道,“你這樣做不怕耀北知道?你是他小舅舅想要錢你可以跟他說啊。”
提到季耀北,男人皺頭一皺,“別跟我提那小子。”伸手摁住她的頭,再次將布條塞進她的嘴裡。
車子一路顛簸,只覺得外面的越來越黑,也不知道多久,車子終於停下。
所有人下車,顧唯一也被拉着下了車,外面一片漆黑,適應了好半天她纔看清楚周圍的場景,都是水泥房屋,就連腳下都是泥巴路。
顧唯一被丟到一件類似柴房的地方,然後外面就被人鎖上。
動了動受傷的繩索,系的特別緊,勒的她手腕都生生疼痛。
她想到程臻腦袋受了一棍子,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既然那個男人是季耀北的小舅舅,也明確目的就是爲了錢,可是他們不是親戚關係嗎,以耀輝財大氣粗的家業,又何必爲了錢綁架她?
而且剛纔在車上看他,好像並不是想跟季耀北要錢,那麼到底是跟誰做了交易?
這段時間她一直都在公司,家,或者金帝這幾個地方,根本就沒得罪什麼人啊,她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誰要針對她。
男人拿出手機撥打了個電話。
彼時蘇漾剛洗完澡,坐在臥室的沙發上,手裡拿着暗紅的酒液,看了一眼顯示屏,精緻的眉皺起,塗着丹蔻的手指拿起茶几上的手機,放在耳邊,“小舅舅,打我電話有事?”
“大侄女,人我綁來了,答應我的錢呢?”
蘇漾拿着高腳杯的手一頓,莫名其妙,“什麼人綁來了。”
“就是耀北那個女朋友。”
頭一皺,她將酒杯放在茶几上,冷聲道,“小舅舅我什麼讓你綁人了?而且我什麼時候答應給你錢了?”
“媽的,大侄女,我可是站在你這一邊的,小舅舅可是看好你跟耀北結婚的。”
眉梢輕挑,蘇漾看着酒杯裡的液體,輕聲道,“小舅舅,我可沒讓你綁,你可不能亂講話,耀北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會放過你。”
男人眉心一跳,“知道又能怎樣?”
蘇漾看着今天剛做的手指甲,“嗯,也不能怎樣,可能小舅舅一直沒跟我們生活在一起,所以不知道耀北的手段,你說他要是知道你綁了她的女人,他肯定讓你吃不了兜着走,就連我跟他這麼多年的感情,只不過就是剽竊了她的設計稿,差點就在紐約回不來了,你說他怎麼對付你?”
“你別嚇我。”
她輕輕柔柔笑道,別有深意,“那你試試好了,錢嘛,我可以給你,倒是人呢可跟我沒關係,你放了也好,殺了也好,都要手腳乾淨一些,別跟我扯上關係。”
男人一聽說有錢,眯着眸子道,“放心,知道做。”
“那你明天來我工作的地方拿吧。”
掛了電話,蘇漾精緻的面容冷了下來,“蠢貨,要是耀北聽信他的話,那肯定又要讓她去美國,他好不容易安定下來……”
她只不過哄着他,又怎麼會真的給他錢?剛纔說的話看似安撫,卻是再提醒。
穿起鞋子起身向秦雪的房間走去。
秦雪這個時間還沒睡,剛洗完澡,拿着梳子梳理着頭髮,看到她進來,問道,“怎麼了?”
蘇漾走過去,臉上有些躊躇,“秦媽媽,剛纔小舅舅給我電話,他綁了顧唯一,跟我要錢。”
梳理頭髮的手一頓,“秦嶺?他跟你要錢,爲什麼綁架顧唯一?”
“可能是前幾天他來跟我要錢,我沒給,只不過說了句,我不是耀北的未婚妻了讓他跟耀北要……”她話語微頓,“可能他是替我不公吧,所以……能不能勸勸他?”
秦雪透過鏡子看向她,眸光微眯,臉上沒什麼神色,“蘇漾,秦媽媽告訴你,做什麼事情都不要太明顯,我一直覺得你聰明的孩子,秦嶺是什麼人?你居然含沙射影的暗示他?”
精緻的臉龐白了白,“秦媽媽我真沒有,我想通了,耀北不愛我,我認了,只想好好陪着您就好。”
“行了,這事我會安排。”她看着蘇漾的眼神意味深長,“你是真的不想嫁給耀北?”
蘇漾抿脣沒說話,放在身側的手攥緊,柔聲道,“秦媽媽……我……”
“口是心非,你這丫頭我不知道?”秦雪斜睨了她一眼,“你怎麼跟他說的。”
“我讓他放了顧唯一,錢明天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