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傲狂起了個大早,轉頭看看還在熟睡的無忌與殷離。微微一下的推開房門,迎着朝陽伸個懶腰,而後大步走向遠處的叢林。
不到半個時辰,當傲狂提着一隻小鹿回來時,便看到,殷離在門口熬着粥。而無忌也坐在一旁得飯桌前與其閒聊着。
看到提着小鹿的傲狂回來,無忌道:“狂哥,一大早的就去捕獵了啊。”
“是啊。好幾天沒吃肉了。嘴裡有點淡。難得碰上了這剛出生才幾個月大的小鹿,還真懷念那嫩滑的口感。”傲狂迴音道。
走到殷離身前,傲狂道:“小丫頭,調料在哪?”
聽見傲狂的話,無忌拄着昨夜做成的柺棍道:“我去拿。”說完轉身一拐一拐的向木屋內走去。
這時,傲狂就地將手中的小鹿,剝皮清洗好,見到無忌回來順手接過他手中拿着的材料。傲狂也不生火,直接運轉火勁,烘烤手中的鹿肉。一邊在手中烘烤鹿肉一邊撒上一點材料沒多久,飄出引人食指大動的香味。
做完這些,傲狂聞了聞這香味對二人道:“行了,吃飯吧。”說完將手中的鹿肉往木盤上一放。剛一放下殷離小丫頭便迫不及待的用手直接撕下一塊,大口大口的往嘴裡塞,再看看無忌直接抱着一條鹿腿啃了起來。
一邊吃着還一邊嘟囔着讚美傲狂的手藝,看到這傲狂不禁覺得好笑轉身盛了三碗粥擺在他二人面前。而後坐下加入二人的戰爭,爭搶這爲數不多的鹿肉。
就這樣,一頓飯在三人的你爭我奪的嚼咽中度過。
吃飽喝足後,看着一桌子的鹿骨頭,相視一眼三人都不禁的笑了起來。這時傲狂道:“走吧,趁着天氣涼快,走路也舒坦些。”說完傲狂起身走面殷離扶着拄着柺棍的無忌緊跟着。
五日後,傲狂揹着無忌與殷離出現在一個小城的門口。五天了,傲狂揹着無忌與殷離一起運轉輕功的趕路,足足用了五天才出了崑崙山達到這個小城市。
轉頭看看殷離滿腹灰塵的小臉與有些髒亂的衣服,在摸摸自己一臉鬍渣的無忌。不用想也知道連一女孩子都弄成這般摸樣,自己與無忌的狀況時何等的不堪。
揹着無忌走到城門前正要通過之時,一旁的守軍士卒,將手中鏽跡斑斑的長槍往傲狂面前一橫,一手指着傲狂三人不屑的說道:“你們這些乞丐幹什麼的。”
“乞丐?你這不長眼的說誰是乞丐。本姑娘那裡像乞丐了。”一旁的殷離一聽見這話,一邊掏出隨身攜帶的小鏡子一邊訓斥着。
不同於殷離的訓斥,傲狂懶得跟着狗眼看人低的傢伙說什麼,直接一拳打在這守衛身後的城牆上。‘砰’的一聲,青磚壘成的城牆頓時被打出一個兩寸深的清晰拳印。
而後在這守衛畏懼的目光中進城。到了城中找到一家像樣的客棧,同樣的遇到了掌櫃的白眼,直接一錠金子扔過去,立刻將傲狂三人當爺爺般得伺候着。開了三間上房吩咐小二準備好洗漱用的熱水。
一個時辰後,傲狂泡在浴桶中剛剛睡醒正起身伸個懶腰時,便聽見隔壁傳來一陣‘砰砰’的桌椅碎裂的聲音。聲音傳來傲狂立即抓起換洗的衣物穿在身上,衝到隔壁殷離的房間。
剛到門外,便聽見殷離呼痛得聲音:“你這老尼姑想幹什麼?發開我,我的手快斷了。”
緊接着傳來一聲及其耳熟的話語:“說解藥在哪,竟然用毒傷我弟子,若不交出解藥,我就扳斷你的手臂,說。”
聽到這傲狂推開房門道:“放手。”
推開房門一看,纔看到一屋子除了無忌其餘的全是女人。正扳住殷離手臂的竟是滅絕這老尼姑,難怪剛纔聽見聲音耳熟的很。
這時見傲狂進來,滅絕嚴聲道:“你是誰?跟這對男女是什麼關係?”
不得傲狂回話,殷離便委屈的說道:“哥哥,這個老尼姑欺負我。”
聽殷離說完傲狂才向滅絕道:“聽見了,我是她哥哥。你都這麼大年紀了欺負一個小女孩做什麼?”
話音剛落,滅絕便怒道:“她用毒傷我弟子,如此邪魔外道,我出手懲罰有何不對。”一邊說着一邊放開殷離。
看到這,傲狂毫無所謂的揮揮手走到,揉動着自己有些紅腫的手腕的殷離身前問道:“小丫頭,用怎麼了?是你的錯嗎?”
聽着傲狂維護的話,殷離頓時理直氣壯的說道:“當然不是我的錯了,是那個跟潑婦一般的女人先出言不遜的最後還要打我。最後打不過我,晚上這個老尼姑就來找麻煩了。”
話音剛落,傲狂頭也不回的對身後的滅絕說道:“都聽見了?自己教的弟子跟潑婦一樣的亂咬人,還有臉來找麻煩。那種人死了活該。事情弄清楚了,沒事趕緊走別再這裡礙事。”
“小子你好狂妄,是何人子弟報上名號?”滅絕憤怒的說着,手中此時也已經搭在腰間倚天劍的劍柄上了。
感受到從滅絕身上散發出的一絲殺機,傲狂正要動手時,一旁的無忌卻揚聲道:“師太,我們兄妹三人不懂武功。大哥叫謝狂。我叫謝殷小妹謝離。我大哥性情孤傲,還請師太勿怪。至於小妹打傷令弟子之事一時之間也說不清楚。我原幫令弟子解毒以向師太賠罪。”
話一說完,站在滅絕身旁的一位青衣長髮身形修長青裙曳地容色極美纖而不弱,純潔清麗的如不食人間香火的美貌女子也跟着小聲說道:“師傅,這三人各個相貌不凡,定非一般人家子弟。雖然這三人身上毫無練武的痕跡。但光從那女子所下之毒便可看出其手法,毒性藉以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而爲首的那位黑衣男子性情又是如此的孤傲,倘若師父你真的出手懲罰他們,以那男子的的性情絕不會妥協,他們兄妹三人自是一條心,到時就算殺了他們,他們也不會出手救治敏君師姐的。不如就等他們救治好敏君師姐後,再做打算。”
這女子的話音雖小,但以傲狂與無忌的功力自然不難聽見。而滅絕師太在聽完這女子的話沉默半響後向無忌說道:“好,你就先解開我弟子身上的毒。話先說在前頭,若是解不開你們兄妹三人就要給我弟子陪葬。”
話音一落,無忌便道:“好。”而後轉頭對傲狂道:“狂哥,你與沒有將空柳金針與可以壓制毒性的藥丸帶在身上?”
聽見這話,傲狂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不着邊際的問道:“你真的打算救治那欺負小妹的潑婦?”
此話一處各人的表情各不相同滅絕立即一臉的怒容,臉色難看的至極。殷離氣鼓鼓的表達自己的不滿。而無忌卻很堅定的說道:“是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小妹下毒卻時有些重了。”一邊說着一邊向傲狂與殷離使着眼色。
看到無忌的回覆,傲狂無奈的在心裡想到,罷了,就裝作不會武功吧,反正要去光明頂,與她們一道也就是了。想到這,傲狂懶洋洋的說道:“有,剛纔出來的有些急,留在隔壁房間了。”說完走到牀邊懶散的坐下往後一躺,翹着腿一副魂遊天外的表情。
聽完傲狂的話,無忌去拿時,滅絕卻對身邊的女子道:“芷若,你去拿吧。”
此時閉着眼睛躺在牀上的傲狂,在聽見芷若的名字時微微的張開眼睛露出一絲笑意。
沒一會,周芷若捧着傲狂的包裹走進來,將其交到無忌的手中,可眼睛一直盯着懶散的躺在牀上的傲狂。
這時,無忌打開包裹,取出傲狂隨身攜帶的金針與一些藥丸拿在手裡反手將包裹往牀上一拋。
此時滅絕說道:“趕緊起來,去隔壁爲我徒弟解毒。”
一聽這話,傲狂不緩不慢的迴應道:“那這麼囉嗦,有二弟一人去就行了。別打擾我睡覺。”
話音剛落,無忌急忙打圓場的道:“師太,我專攻家傳醫術,小妹專學毒術。而大哥他卻是兩者兼得。想來以小妹下的毒有我一人便足夠了。”
聽完這話,滅絕的臉色總算好了許多。扔下一句:“芷若,你與兩位師姐留下看住這兩人。”說完轉身帶着無忌與剩下的弟子出門而去。
滅絕一走,房間中頓時顯得寬闊。殷離小丫頭見傲狂舒坦的躺在牀上也有樣學樣的往牀上一躺。
一時之間,房間裡無人說話靜悄悄的。沒過多久殷離閒不住了轉頭對傲狂道:“哥哥,你說二哥真的可以解開我下的毒嗎?”
聽完,傲狂迴音道“你拿毒,又不是什麼稀奇古怪的毒,要解開以你二哥的醫術只是早晚的問題。不過說真的,毒雖然有的解但畢竟是需要解毒的時間不是嗎。等以後你的毒性種類多了。可以形成互補的時候就是神仙下凡也別想一時半會的弄清楚毒性。等那時除了對你知根知底的人,否則就算醫術再好的人也沒辦法在毒發之前將毒性化解的。”
話一說完,殷離拍拍胸口放心的道:“這樣我就放心了,不怕以後毒性失去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