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得之見他關心自己,關心肚子裡的寶寶,怒氣消了些,“我還不是氣不過!倚老賣老,還真當是你長輩了。還打你兩次。要不是我攔着,他就敢打你三次!
仲揚,他怎麼可以這麼欺負人?”
薛仲揚的懷抱溫暖,宋得之轉過身來,緊緊的抱住,感覺身體也熱乎起來,“我不過是看在我奶奶的面子上罷了。我奶奶去世的時候,最放不下這些親戚。我爺爺也看在我奶奶的面子上,對霍家人多家看顧。只是沒想到,這幾年,霍家人越來越貪心,做事情也越來越出格。
這兩年,還打着信昌集團的旗號,爲自己謀取私利,這已經侵害了信昌集團的整體利益了。
爺爺容不了他們了!”
“你爺爺都容不了他們了,你還當什麼爛好人。”
薛仲揚笑,眼睛熠熠生輝,整個人都跟着變得更加迷人,“我窩囊嗎?又窩囊,又心軟,又沒用。之之,你不會嫌棄我吧?”
宋得之心裡一酸,眼眶也跟着紅了,“怎麼會。我中意你還來不及。”
薛仲揚的心是柔軟的,熱的,他多情,所以他會心軟,會猶豫。薛季昌的心是堅硬的,冷的,所以他可以連手足都不放過,在他的眼裡只有自己的利益,誰妨害了他,他就要幹掉對方,這多麼可怕。
宋得之無法想象,一個可以連自己的親人、手足都不顧的男人,會對她這個沒有血緣的女人有多少的仁慈和愛。
她的薛仲揚不是那種男人!
“之之,我好中意你,你對我好好。”粵語,薛仲揚抵着她的額頭,聲音低沉,悅耳的說道。
宋得之心裡剎那軟成了一灘水。
“那你還敢不敢把我半路丟下?”
“不敢了。”
“那你還敢不敢把我丟在醫院,一個人出來尋歡作樂?”
“不敢了!”
“那我胸大不大?”
薛仲揚:……
“比以前大了些。”薛仲揚實在幹不出睜眼說瞎話這種事情來,如果說小,肯定會被罵。
宋得之一腳踢在他的小腿上,“混蛋,考慮那麼久,一看就是說謊話。薛仲揚,你個沒良心的,你也嫌我胸小。……薛仲揚,我不管,你給我錢,我要去隆胸!我再也不要被別人嫌棄胸小了。胸小,是我的錯嗎?你們都笑話我!”
天下A杯的女人多了去了,宋得之也沒見過那些A杯的女人整天被人笑話的。怪就怪在你的身邊一個個的都是,然後你又被稱成渣了。
宋得之發誓,以後絕對不和當朋友!以後再也不和她們玩耍了。
宋得之想到那些C杯、D杯、F杯就崩潰,她們到底吃的是什麼?
“不準去隆胸,我可不想一摸,摸的全部都是硅膠。”
“我做最貴的,絕對和真的一樣!我也要變成C杯!我看以後誰敢還笑話我胸小!”
“不準!這種事情沒得商量!”薛仲揚一點都不鬆口,他是絕對,絕對不容許宋得之去隆胸的。
“我不管!你要是不給我錢,我就用我的私房錢!”
薛仲揚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苦苦勸道,“……隆胸技術不成熟,硅膠會亂跑,寵溺的胸部跑到你的腹部去,你想想多恐怖。還有的隆胸一碰就爆炸了……”
“你別說了,這件事情,我已經決定了!”
“你敢去隆胸,我就把自己整成小瀋陽!”宋得之最不喜歡小瀋陽,“薛仲揚,你敢?”
“你敢,我就敢!”
“你故意噁心我是不是?”
“你才故意噁心我!你讓我每天晚上去抹假胸,我會有心理陰影的!”
宋得之想着,每天和“小瀋陽”睡覺,也會做噩夢的!
好吧,但是,“你不準在嫌棄我胸小!”
“我沒有。”
薛仲揚沒有和女人吵架的精力,宋得之平時也很懂事,不會這麼無理取鬧。
“你有,你就有!薛仲揚,你還敢狡辯!”
“是不是懷孕的女人,都這麼不講理?之之,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不會是雌性激素分泌過多吧?”
宋得之怔怔的看着他,過了一會兒,反應過來,“薛仲揚,你說我不講理?你說我無理取鬧?我哪裡不講理了,我哪裡無理取鬧了?”
薛仲揚理智的選擇了閉嘴,這個話題在這扯下去,還是解釋不清楚。
“肚子餓不餓?走,我帶你去吃酒糟蟹。”
“薛仲揚,你別想用糖衣炮彈腐蝕我堅定的信念!”
正當兩人鬧彆扭的時候,45米長豪華遊艇的游泳池裡,居然上揚了人肉大戰。女人們本來就穿的少,游泳池旁的女人乾脆不穿了,動輒上萬的酒被澆到女人的落體上,丟進泳池裡,然後……讓宋得之眼睛都要瞪出來的一幕發生了,落體的男人和落體的女人,開始了最原始的交流。
“這個魏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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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仲揚也沒想到這個par會亂成這個樣子。薛仲揚拉過宋得之,不讓她在看,“走,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薛仲揚,我要是不來,你是不是也要加入進去?”
宋得之的人生觀和價值觀被震碎了,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窮奢極欲。
“不會!”
“……”
“走了,別看了!會把寶寶教壞的。”
“男人有錢就變壞,薛仲揚,你明天把你手裡所有的錢都給你!我不信了,你沒錢,哪個女人還來勾搭你!”
“行!”
……
遊艇的餐廳,某個說不會被糖衣爆彈腐蝕的女人,就因爲一旁酒糟蟹,徹底的投降了。
“我再吃一個!”
“你吃了兩個了!剛纔說好了,吃兩個的!”
宋得之也沒想到這個牀上的酒糟蟹這麼正宗,她晚飯本來就沒有吃,肚子是餓的,酒糟蟹把她肚子裡的饞蟲都勾起來了,宋得之吮着手指頭,眼巴巴的看着薛仲揚面前的酒糟蟹,可憐兮兮的。
“仲揚,人家好餓哦。”撒嬌,“餓,乃。”
“餓,吃意大利麪吧。這裡的意大利麪也很好吃,你嚐嚐。”
“我不愛吃。人家想吃酒糟蟹。”宋得之蹭過來,笑呵呵的,纏着薛仲揚。薛仲揚徹底淪陷,別過臉去,不看她。
他太失敗了有木有,完全白給了一盤酒糟蟹!
“仲揚,我錯了。”
“哪裡錯了?”
“你說我哪裡錯了,我就哪裡錯了。”宋得之看着酒糟蟹,吞嚥了一口口水,“仲揚,你朋也剛纔不是喊你去玩嗎?你去吧,我一個人呆在這裡就行。”
“你不怕,我被那些美人給勾引了?”薛仲揚笑。他就喜歡她貪吃的樣子,完全一副單純無邪的小孩子的可愛模樣兒。
“哎喲,你是誰啊?坐懷不亂,柳下惠,我絕對相信你。”
“坐懷不亂,柳下惠,是什麼意思?”
“成語,就是你絕度不會被勾引的意思。”
宋得之坐在他的左手邊,抱着他的左胳膊,薛仲揚又把那盤酒糟蟹往右邊推了推,離宋得之更遠了,宋得之炸毛了,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
軟的不行,來硬的!
“薛仲揚,我們結婚的時候,你是怎麼和我說的?”
“怎麼說的?”
“你說我以後想吃什麼就吃什麼,還管飽!”
薛仲揚一臉的黑線,“我沒有說過,我說過會好好愛你之類的話。但是這種話絕對沒有說過。”
“好好愛我,當然包括讓我吃飽。”
薛仲揚被宋得之纏的不行,“孩子生出來,在吃。”
“再吃一個!”
“不行!你吃了一個,還會想吃下一個。”
“仲揚,你不愛我了……”繼續撒嬌。
宋得之騎在薛仲揚的身上,摟住了他的脖子,一點點的吻着,她的裙子褪起,露出了玉白的大腿,很撩人。
薛仲揚四下看了看,沒有人,這纔沒有阻止她的胡鬧。
“仲揚。”她的聲音帶着嘶啞。
“別鬧。”
她故意磨他,以前,她稍微勾引下,他就有反應,她都這麼主動了,某個地方還是軟趴趴的,宋得之身子往後仰,薛仲揚忙抱住了她的腰,防止她掉下去,“薛仲揚,你不會陽痿了吧?”
薛仲揚:……
“怎麼都硬不起來?難道是上次,被嚇到了?這可怎麼辦纔好?我才27歲,我還年輕,我難道以後就要守活寡。不要啊……”
“宋得之!”
“那你硬啊!”
“我硬幹嘛?你又不讓我進‘鳥窩’!”
“我不是幫你檢查檢查,看你到底有沒有問題嘛。要是真的有問題,咱們的趕緊治,這病啊,託的越久,就越難治。仲揚,你還是沒硬也,難道……仲揚,你不會真的陽痿了吧?”
薛仲揚:他怎麼就偏偏愛上了這麼一個女人。
當初她是救了他的命,可是報恩,也不用把自己的心也賠進去啊!
“閉嘴!”
“我幫你檢查一下!”
宋得之脫他褲子,薛仲揚四下看了看,沒人,他放下心來,這麼一走神的功夫,他的腰帶被抽中了。
宋得之拿着他的腰帶,一下下的砸着自己的手心,不會好意的看着她。
薛仲揚的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這個女人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