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深,被炎景煜抱着的凌惜音身邊全是炎景煜的氣息,睡得格外安穩。
清晨,凌惜音剛醒來,身邊已經沒有了人。經過幾天的折騰凌惜音的身體格外沉重,托起自己下了牀,凌惜音把房門打開了一條縫,看見炎景煜正在大廳打電話,“凌惜音辦公室……被偷……文件……”一些散碎的片段拼成一個情節。
炎氏文件被偷了?不可能啊,炎氏公司管理森嚴,下班以後不可能有公司外的人進去,難道是內奸?
見炎景煜掛斷了電話,凌惜音縮回去,關上了房門。炎景煜感受到目光,向後尋去,只有凌惜音的一個剪影。
炎景煜上來時拿了一餐盤的東西。
“想吃哪個?”炎景煜柔聲問。
凌惜音看着炎景煜沒有說話,可能是因爲倔強,可能因爲孩子。
“炎氏怎麼了?”凌惜音皺眉問。
“沒什麼,正常的商業活動。”炎景煜把粥放到凌惜音嘴前,凌惜音仍沒有反應。
“你讓我出去,我就好好吃飯。”
“出去幹什麼?”
“我是炎氏的一份子,況且還是我的辦公室,我有責任,公司出事了你不能不讓我管。況且現在纔剛懷沒多久,沒有那麼危險。”凌惜音義正言辭,她從來都倔強,別人是勸不動的。
炎景煜沒回應她。
“你不手,我就不吃飯了。”凌惜音將頭一扭,不去看他。
“你把粥吃了,我就帶你去。”炎景煜沉吟片刻,低聲道。不是不想讓凌惜音出門,是凌惜音冒冒失失的不知道能不能傷害到孩子。
凌惜音像饕鬀一樣,把餐盤裡的東西都吃光了。炎景煜在一旁像一個慈祥的奶奶一樣看着。
凌惜音換上了一件十分寬鬆的衣服,自己看上去就是個孕婦,又從衣櫃裡找出一條腰帶,有腰線就有身材嘛。
下樓要走時凌惜音發現門廳有一雙擺的當當正正的平底鞋,漆皮大紅的芭蕾鞋,閃閃的,讓凌惜音覺得格外貼心。這大概是炎景煜送給自己的吧。
一隻腳剛踏進鞋裡,身後傳來炎景煜的聲音,“那個不是你的鞋。”凌惜音尷尬的脫也不是穿也不是。
“小姐,那是我的鞋。”吳媽從廚房探出頭來,說道。
凌惜音臉憋得通紅,自己太自作多情了,哼,那就穿高跟鞋。凌惜音把平底鞋剛脫下,炎景煜把一個鞋盒子遞給她,“這是給你買的。”
凌惜音打開鞋盒,孕婦鞋?
老式的樣子,黑色的皮面,厚厚的橡膠底。一切都彰顯着身爲“孕婦鞋”的安全和舒適。
天吶!太醜了!凌惜音在心裡不斷大喊,表面卻不動聲色,萬一自己不聽話炎景煜不讓自己去了怎麼辦?
凌惜音看着鏡子裡自己一身怪異的打扮,似乎帶個草帽就可以去瓜地裡看瓜了。
“好看,”炎景煜讓凌惜音轉了個圈,“好看。”一臉的癡漢相,凌惜音看他不是覺得穿着一身好看,是覺得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好看。
一路上,凌惜音都在問炎景煜公司的情況,炎景煜似乎不想說,只說是被偷了,其他的全然不知。
其他的炎景煜的確不知,通知也是早上剛剛接到的。一切調查還要親自來。
公司文件有好多種,涉及公司機密的,普通員工手裡的,高層手裡的,助理打電話過來,好像是高層手裡的。
炎景煜一路無話,凌惜音知道,這種文件被偷或是丟失問題不大,因爲都會有備份在,只能怪高層管理不嚴,疏於防範。
千不偷萬不偷,爲什麼就偷自己辦公室裡的文件呢?凌惜音心裡嘀咕着。
凌惜音平時把重要文件都放在保險箱裡,難道保險箱被撬開了?不可能的,這種保險箱除非會解鎖和導彈能打開……
這種文件即使被偷也不會造成過大的損失,凌惜音手頭沒有項目,這些文件都是過去式。比文件被偷更大的危險是公司裡有內鬼,而且還是個大內鬼,知道哪些文件有用,哪些沒有。炎景煜的車開得很快。二人到達公司時,還沒到上班時間,公司人數不多。
看來助理控制的很好,凌惜音想。
兩人直達凌惜音辦公室,門鎖是正常打開的,沒被撬,保險箱被打開,但是什麼都沒少。
什麼情況?
凌惜音開始裡裡外外的檢查辦公室裡少了什麼,拉開抽屜一個個翻,發現根本就沒丟東西……凌惜音慌亂去監控室查看,在工作人員調監控的時候,助理來了。
“炎總,凌總。”
“昨晚怎麼回事?”凌惜音着急的問。
“昨晚發生的事情我們都不知道,今早監控室的人像平時一樣,快進檢查夜間監控時才發現了端倪,有人半夜潛入凌總辦公室。”
“監控調出來了。”
之間半夜一個把自己捂得相當嚴實的人用了什麼東西進了凌惜音辦公室,捂得太嚴實根本看不出男女,穿着無比寬鬆的衣服也看不出體型。
進去後過了一會有出來,把門鎖好,方方的走了。
“立刻通知保衛科,加緊看守公司,發生這麼大的事情竟然都沒有警報!”炎景煜顯然很憤怒,氣的不是小偷向來偷東西,而是公司對安全的忽視。“既然什麼都沒丟,那就不用報警了。”
“可是炎總……”助理似乎覺得這樣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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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高萬丈,擋的是不來的人。”凌惜音語氣平靜。
“這人沒有鑰匙,是用工具開的鎖,而且鎖頭一點損壞都沒有,我的辦公室裡雖然保險箱是打開的,看是沒見少什麼東西,全都原封不動,完好無損。”凌惜音說完,不禁心底一陣惡寒,這人精神病?專以開鎖爲樂?
炎景煜低頭沉思,對凌惜音說,“你再回去找找,一定會有線索的。”
凌惜音回到辦公室,開始又一遍的搜索。
“爲什麼不報警?”辦公室裡,凌惜音問道。
“他的目的不是偷文件也不是偷錢,那針對對象不是公司,而是你而已,報警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