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咬住嘴脣,按捺心下的激動,只道這些她還是承受地住的,手指緊緊地捏住電話,安慰着電話那頭的小傢伙,“將電話給那位叔叔,媽咪問他幾句話。
聽筒裡傳來小傢伙說話的聲音,大概是將電話遞給了要接他的人,雲傾還沒來得及詢問,背後就覆上男人溫熱的身體,他伏在她背上,脣舌舔過她的耳邊,嗓音沙啞而性感:“別擔心,是張繼。”
傅彥彧的一句話,讓雲傾心下的緊張也減輕了,身體也下意識地放鬆下來。聽到張繼的聲音,和感情老師說着謝謝,這才放心地讓陽陽跟着走。
電話還沒掛斷,就被身後男人伸過來的手握住手腕。
他拿過手機,阻止她分心,伸手就將手機扔到了一邊的牀頭櫃上醢。
剛纔睡着還好,此刻醒着,看着男人在她月匈-前肆掠的長指,只覺得心跳都要被他擠了出來,身下的撞擊一下重過一下,將她斷斷續續地求饒聲撞擊地支零破碎。
“你,你,嗯,放開,啊!我!”
雲傾手臂向後,抓住男人的大腿,想要將他推開,可每每抵不過男人的力道,只能靠自家在他的腿上抓下大大小小的印跡緹。
一聲嘶吼,雲傾被壓在被褥之中。
腦袋中暈暈繞繞,實在想不通兩人怎麼躺在了一個牀上,還真的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身後的男人重重地喘息了片刻,一個翻身側躺在牀邊,將雲傾緊緊地攬在懷裡。
雲傾沒有一點力氣,手指無力地在牀單上劃拉了幾下,最後只能軟軟地垂在牀單上。腿心的疼痛告訴她,他們真的什麼都發生了,可能還不止一次。
身後的懷抱是溫暖的,同她記憶中的樣子沒有分毫之差,是讓她安心的地方。
眼睛疲倦地睜開,她沒有急於掙脫他手臂的束縛,眼神無力又空洞地看着從窗口傾瀉而入的月光,只覺得自己彷彿那被蜘蛛網黏住的飛蛾,掙脫不得,逃不掉。
傅彥彧壓在她身上的腿動了動,長腿繞過她的腰,搭在她的身前,一隻手臂放在她的頸下,一手落在她的月匈前,霸住一邊的柔軟。
這是以前養成的姿勢,強烈的佔有慾,不留一絲縫隙。
從她僵硬的身體裡,傅彥彧知道她醒了,女人枕在他的手臂上一動不動,殊不知,她那顫動地長睫,每眨一下眼都會輕輕刷過他的手臂。
她在裝睡,他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手臂用力,害怕她再次逃掉一般,將她緊緊地霸佔在懷裡。
大概是覺得身後的人睡着了,雲傾看着窗外越發明亮的月光,伸手將男人的一隻手從月匈前小心地移開,低頭看了他一眼,見他只是眉峰微皺,並沒有醒過來,雲傾放下提起的一顆心,慢慢地從他身下挪了出來。
還差一點,男人突然翻身,仰躺在牀面上。
雲傾來不及驚訝,的了空襲,快速地朝牀下走去。還沒走出一步,雙腿就是一軟,一個不穩,跌坐在地上,腿心都是鑽心的痛。
不知道他用了多少蠻力,記得第一次她都沒有痛成這樣,心裡有些埋怨他,卻並無怨恨。
見雲傾起身朝外走去,似乎撿起了沙發上自己的包,知道她又在沙發前站了片刻,才離去。
房門被輕輕關上,傅彥彧便一點裝睡的意思也沒有了。
頂着因疲倦而雙眼皮越發深重的一雙眼,看着空蕩蕩地客廳,不用去看,也知道小丫頭剛纔踟躕着,是帶走了什麼。
客廳裡,沒有任何變化,除了雲傾自己的包,也少了那臺攝像機。
張繼將陽陽接到酒店,出乎意料地看見雲傾站在酒店大門口。
沒有多說什麼,張繼停下車,後座上的小傢伙見媽咪真的站在車外,這才恢復了興奮的性子,抱着雲傾的脖子,唧唧喳着地說着校園裡的趣事。
張繼見了,更覺得小傢伙鬼靈精怪!
剛纔讓小傢伙上車,還被他煞有介事地拍了車牌號和駕駛證!他一個泰禾財團總裁特助,怎麼着都是別人賣他面子,現在到了小傢伙面前,可好了,各種道理都被他佔盡了。
車開得慢了,還被懷疑他開車的技術!
車開快了,又被他懷疑自己想整死他!
這小傢伙,太難應付了!
張繼激動地有些想哭,便是這不吃虧的性子,也像極了大哥!
見雲傾帶走小傢伙,被欺負了一晚上的張繼突然生出幾分不捨。
“大哥就在上面,讓小傢伙也上去玩玩。”張繼建議。
雲傾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她現在也真的是一句話都不想說,只想儘快地逃離這家酒店。拒絕了張繼送她回家的建議,牽住陽陽的小手繞過張繼走了。
見雲傾和小傢伙一齊離開,張繼這才哼着小曲朝酒店大門走去,將鑰匙丟給一邊的侍應生,興奮地將電梯按了頂層。
電梯到達頂層,想到今天晚上發現的秘密,他想要第一時間告訴大哥。也不知道大哥知不知道那小子是他兒子,心下帶着幾分看好戲的期待。
剛邁出電梯門,就見傅彥彧手裡拿着外套,急衝衝地朝電梯走來,淡淡地瞟了他一眼,直接按了關門。
看着不斷下降的數字,張繼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大哥應該是去追雲傾了。畢竟和人小丫頭睡了一覺,剛纔就見雲傾臉色蒼白,站都站不穩的樣子,也不知道大哥折騰的多厲害。
這樣想想,便是痞痞地一笑。
傅彥彧將車開出地下停車場,沒兩分鐘的功夫,就見到了站在馬路牙子邊等車的雲傾母子倆。
他將車停在他們面前,推開駕駛座車門,走了下來。
雲傾看着停在眼前的車,眼眸閃了閃,嘴脣緊抿,隨着他的走進,那熟悉的氣息越發明顯,想到今天發生的一切,她感覺自己就像落網的魚,逃無可逃。
“我送你們回去。”
陽陽正靠着媽咪打盹兒,聽到陌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個激靈地站直了小身板。擡頭警惕地擋在媽咪面前,待看清面前的傅彥彧,小傢伙瞪大了眼睛,驚喜地問着:“叔叔,你怎麼在這裡?”
他可沒忘了上次在幼稚園,叔叔幫自己出面搞定那討厭的母子倆,現在見了這帥叔叔,便更生親切和好感。
他生性敏感,知道這位帥叔叔在追媽咪,本來他是不願意有人搶走媽咪的,可是,看眼前的叔叔對自己也不錯,媽咪好像也不正眼待他,這樣想想,小傢伙腦袋裡不知道怎麼轉的,只覺得眼前的兩個人都喜歡自己,他也沒損失什麼,倒是非常樂意見着這個叔叔。
傅彥彧將手套取下,摸了摸陽陽的小腦袋,嘴脣微勾,是微笑的弧度:“叔叔送你們回家,好不好?”
“好啊!”
大冬天的,在馬路上吹着風,感覺冷風都朝衣服裡慣,陽陽又餓又冷。
看着陽陽撅着屁股,自動自發地爬上車後座,雲傾擰着眉毛,沒有說出拒絕的話來,畢竟,今晚什麼事都發生了,此刻矯情,也只會在這大冷天裡虧待了孩子。
何況,她此刻滿頭思緒,在他的目光下都攪成了一團亂麻。
雲傾坐上車後座,將陽陽的小身子攬在懷裡,長睫微垂,看向窗外飛快而逝的街景。
兩人都沒有刻意找話來打破此時的寧靜。雲傾靠着車後座,剛纔強撐着站了會兒,此刻落了座,腰上痠軟,便是一動也不想動。內褲上還有着剛剛浸染的曖昧痕跡,都明明白白地告訴她,自己真得和他睡了……
她抿緊雙腿,控制着自己不去想剛纔發生的畫面。
她想起來了,也知道是自己主動的,手裡還有羅嘉放在牀頭櫃上的相機,她還沒來得及看,不知道里面有沒有關於自己的畫面。
雲傾手指緊緊地摳着包,她沒想到蔣美他們居然這麼明目張膽地做出這樣的事來!以前只覺得是業務關係導致兩人間的不和,想到將來擡頭不見低頭見,她有意地想要緩和同事間的緊張關係,才答應了這次聚餐,只是沒想到,他們卻另有所圖……
蔣美到底想幹什麼?付欣又是因爲什麼?既然能設計將自己丟給羅嘉,那蔣美和他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雲傾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她不願意將人際關係想的太複雜,可是事實卻每每提醒她要小心提防身邊的人。
雲傾看向前面開車的男人,寬厚的肩膀,有力的手臂,還有那輪廓分明的側臉,在微弱的路燈光下,顯得格外柔和。只是,這樣一個在她生命中佔有舉足輕重地位的男人,也有背棄她的時候,她真的還能相信誰嗎?
車停在小區樓下。
傅彥彧下車打開車門,手掌擱在車頂,小心地護着雲傾下來。
隨着男人的走進,清冽的香味襲來,雲傾垂着眼睫,避開他的視線。
小傢伙被抱起來,迷糊地睜開眼睛,喊了聲“餓”,又靠着雲傾的脖子睡着了。
傅彥彧手裡拿着雲傾的包,沒有遞給她,他看着眼前雲傾固執伸過來的手,嘆了口氣,“我們談談吧。”
“有什麼好談的,把包給我!”
傅彥彧深邃地目光定定地落在雲傾的臉上,片刻後沒有理會她身體和話裡的逃避,轉身朝她的公寓樓層走去。
雲傾站在原地,見他輕車熟路,趕不走的賴皮樣,狠狠地咬住下嘴脣,不好在小區裡大喊,只能跺了跺腳,跟在他身後朝大樓走去。
到了家門前。
雲傾伸手:“把包給我。”
這次,傅彥彧沒有反對,看了眼女人鼓鼓的包,沒有異議地將包遞了過去。
雲傾一手抱着胖墩墩的陽陽,一手在包裡翻找,委實有些吃力。見小傢伙胖將她壓彎的身子,傅彥彧看不過去,伸手想要抱過陽陽。
正在這時,身後的房門傳來門鎖打開的聲音。
還來不及有說動作,就見孫阿姨拿着一疊照片朝雲傾笑着:“小云啊,孫阿姨等你好久了——”
話音剛落,察覺到雲傾身後還站着一個男人,孫阿姨皺眉,將老花鏡朝上挪了挪,待看清男人的面貌,心裡也被小小的震撼到了。
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試探着問:“這位是?”
在老人家看來,男人長得好不好看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養家餬口。在她看來,後者比前者重要,多少夫妻都是因爲柴米油鹽的小事發生衝突,最後毀了婚姻的。
一直看好雲傾這小丫頭,便不願意看見她往火坑裡跳。更何況,她手裡這一疊照片,可都是百裡挑一的,雖然長得不如眼前的小夥子,可是,養家餬口方面都不成問題。
傅彥彧個子高,再加上視線好,在孫阿姨和雲傾說話的間隙就看到了她手上的一疊照片,隱約露出來的兩三張都是中年男人的照片,當下心裡就煩躁起來。沒想到小丫頭桃花運這麼旺,前頭他還沒堵住,後面就有人給他破口。
趁雲傾不備,伸手將陽陽這小肉團抱進懷裡。
雲傾不好當着孫阿姨的面再去抱回來,只得尷尬地笑了笑,問着:“孫阿姨有什麼事嗎?”
孫阿姨也不是傻子,看出眼前的小夥子對自己的排斥,不清楚他和小云是什麼關係,怕自己說錯了話,將手中的照片收進懷裡,只能笑着說沒事,轉身回了屋。
雲傾腳尖磨着地面,站了片刻才從包裡找出鑰匙。
打開房門,也沒有拒絕他進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再怎麼拒絕,他都一副打不死的小強般頑固地站在她身邊,彷彿一點都不擔心她的丈夫會看見。這樣霸道的姿態,她無法拒絕,何況他每一件事都是爲她好,她沒有辦法拒絕。
雲傾站在玄關處,看着男人抱着陽陽輕車熟路地推開臥室門,走了進去。
心酸地嘆了口氣,他是陽陽的爸爸,這些是普通家庭孩子們都能光明正大享受的父愛,而她的孩子卻只能通過這樣的方式來感受。
既然他想談,那她就和他談一談,終歸是要說清楚的。
傅彥彧走出房間,沒有在客廳裡看見雲傾,廚房裡傳來響聲,傅彥彧走了過去,見女人背對着自己站在琉璃臺前,女人手指搭在櫃檯上,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身後被一個溫暖的身體覆蓋,眼前是男人伸手關掉了水龍頭,被男人抱在懷裡,雲傾用力地掙了掙。
傅彥彧沒有鬆手,額頭抵在她的頭頂,深深地嗅着她髮絲裡的清香,手指用力地將她往懷裡扣。她這般不說話,不聞不問,彷彿對剛纔發生的一切都不以爲然的態度,讓他心底陡然生出害怕來。
若是她能和他吵鬧,哪怕是將他罵上一頓,至少能讓他知道她心裡的想法。
“別動,就讓我這樣抱抱你。”
男人低沉地嗓音在身後響起,雲傾聽了便聽話的沒有再動。乖乖地模樣,卻不是他想要看到的樣子。
高壓鍋裡粥已經開始翻滾,咕嚕嚕地聲音中,傳來男人一生輕嘆。
傅彥彧將薄脣抵在她耳邊,語氣輕緩,帶着小心地試探:“你便這麼不想我碰你?”
空氣中沉寂了幾秒,米香傳來,只聽得女人淡淡地“嗯”了一聲。
傅彥彧心下急跳,手指用力地握住雲傾的腰,將她更緊地朝自己懷中扣着,彷彿自己一鬆手,她就會逃脫,再也回不來了。男人低頭,舌尖描繪着她的耳廓,又在耳蝸敏感地梭巡,雲傾被刺激的雙腿一軟,手臂撐在琉璃臺上才堪堪站穩。
長久未經男人洗禮的身體,經不起他這般頻繁的撩撥。被喚醒的情-欲在心底滋生,雲傾受不住地一手抓在男人擱在腰前的手臂上,高高地仰起腦袋,向後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小小地、顫抖地呼吸,高低起伏地輕吟伴隨着高壓鍋裡呼呼地水汽聲在小小的廚房裡上演。
靠着最後一份理智,雲傾伸手抓住男人伸進內衣的手,小聲求饒:“你,別這樣。”
“不要哪樣?”
輕輕地撩撥,手下的綿軟便是一顫,“我只對你這樣,你說好不好?”
男人低沉沙啞地嗓音在雲傾耳邊訴說着情話,卻猛地將她驚醒。用力將男人的手推開,走到一邊,背對着他整理衣服。
傅彥彧站在她身後,看着她慌亂地動作,片刻後又走到她身邊,將她圍在自己和琉璃臺中間,低頭問:“怎麼了?”
雲傾整理衣服的手頓了頓,沒有回答男人的問題,待整理好衣服,纔回過身來,將男人朝後推開。
傅彥彧順着她的手勁,沒有多加爲難,朝後退了退。
雲傾視線落在男人的長腿上,沉默片刻,苦笑道:“我們這樣算什麼?偷情?“
傅彥彧皺眉,沒有回答。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家裡放着老婆,外面還要養着女人?你們男人可能覺得這樣才能顯得自己成功有魅力,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五年前,你在外面有了其他女人,我便沒想過做那不倒的紅旗,如今,我們各走各的路,各過各的生活不是很好嗎?我已經擔了小三的名,不希望自己真得做了小三,更何況現在我還有了孩子,我不希望你再來打擾我的生活,算我求你,好嗎?”
雲傾的話音剛落,就聽見男人厲聲質問:“誰說我在外面養了女人?”
雲傾對上他的視線,眼神中淺而易見的嘲笑:“這還用人說嗎?”
“我只有你一個女人,你信不信?”
男人篤定的語氣,情真意切地樣子,彷彿和真的一樣。雲傾笑了笑,彷彿在聽一個笑話,繞開他,走到一邊將高壓鍋拿下來。
“要喝粥嗎?”
傅彥彧還待解釋,就被雲傾截過了話頭,他抿了抿脣,沒有再解釋,緊皺着眉頭走到餐桌邊坐下。
雲傾擡頭看了眼,沒有多說什麼,從碗櫃中拿出瓷碗,盛了一碗粥,放在他面前,又從冰箱裡找出一些小菜,簡單地搭配好就端上了桌。
見雲傾盛了一小碗粥放在桌上,以爲她要和自己一起吃,卻見她繞過自己,朝小臥室走去。
傅彥彧看了兩眼,收回目光。
陽陽眯着眼睛被媽咪抱了出來,室內有暖氣,簡單地披了件小外套就上了桌。小傢伙一邊搭着哈欠,一邊瞅着身旁淡定喝粥的大叔叔,小眼睛滴溜溜地轉了轉,清脆地嗓音問着雲傾:“媽咪,叔叔今晚睡在哪裡?我們只有兩個房間,讓叔叔睡沙發嗎?”
雲傾在小傢伙的下巴上圍好兜裙,捏了捏他的小耳朵,忽視身旁那人炙熱的視線,沒有回答小傢伙的問題,,拍了拍他的小腦袋:“吃飯哪那麼多話。”
陽陽嘀咕了幾聲,在媽咪嚴肅地目光下,乖乖地低下頭吃飯,沒再敢多說一句話。
喝完粥,伺候好小傢伙洗漱,將他抱進被子裡,關了燈,這才放心地走出房間。見客廳裡,那人居然沒有一點自覺地坐在沙發上看着財經新聞。
雲傾皺眉,走過去提醒:“很晚了,你快回去吧。”
本來就沒打算留他吃晚餐,只是當時情形,頭腦短路了纔會邀請他吃飯。現在見他吃完飯,還不離開,心裡的提防不可避免地再次涌了上來。
雖然兩人不可避免地發生了關係,她卻不希望自己一錯再錯。這一次,因爲羅嘉纔會這樣,況且是他救了自己,她心下並不排斥他,可不代表她能接受他。
傅彥彧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從茶几上拿起車鑰匙,走到雲傾身邊。居高臨下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見她頸部肌膚一瞬間的緊繃,傅彥彧嘆了口氣,沒有再解釋什麼,伸手拍了拍她的肩,“早點休息。”
送他出門,雲傾正準備關門,就見男人突然回手抵在門上。
四目相對,傅彥彧眸光沉沉,有些話就要破口而出,卻被他生生地嚥了下去,“今天是我五年來過得最高興的一天。”
說完,趁雲傾發愣的瞬間,低頭快速地在她脣上落下一吻。
電梯恰好抵達七樓,雲傾沒有說一句話,脣上酥麻的感覺讓她不自在地抿了抿,擡頭就見男人黑色的衣角消失在電梯裡。
手指倚着門,愣愣地看了會兒,才慢慢地關上門。
雲傾回到客廳,走到剛纔傅彥彧坐着的地方坐下,沙發上還有着體溫攜帶的溫熱,強撐了半晌的身體,疲倦地靠在沙發上。
直到此時,房間裡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她放下所有的防備,才發現自己連擡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