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鬧時,餘母被人罵老三,好不容易把局勢挽回了,餘家大伯他們又出來搗亂。現在臉面都不顧了,就想出口惡氣。喬煦白還來了!
餘母氣得臉青一陣白一陣的,死死盯着喬煦白。
我都擔心,她會不會突然把自己氣死。
“鬆開手,你這像什麼樣子!”餘父訓道。
蘇顧言一直拉着餘曼,否則在餘母把手放在輪椅上的那一瞬間,餘曼就衝過去要動手了。
“放手!”餘曼怒視着餘母放在輪椅上的手。
餘母依舊沒有動。她擡頭盯着喬煦白,似乎在考量,以她現在的身家能不能惹得起喬煦白。
喬煦白身姿挺拔的站在輪椅後面,低頭,以絕對壓制的高度,桀驁的俯看着餘母,聲音清冷道,“別太高估自己。”
餘母似是被喬煦白強大的氣場震懾到,身體輕顫一下,抓在輪椅扶手上的雙手,慢慢的鬆開了。
陸如卿走過來,看了眼輪椅上的餘老爺子,嘆口氣道,“餘老爺子雖然不能表達,但他的神志是清醒的,你們現在這樣對他,他都看在眼裡的。老爺子現在心裡肯定特別傷心,有這樣的兒子和兒媳,不幸啊。而且小白已幫老爺子聯繫了國外的專家,全程陪同老爺子做康復訓練。等老爺子能開口說話,餘夫人,你覺得以你今天所作所爲,老爺子會如何處置你?”
陸如卿話音一落,餘家人各個臉上都露出一份擔憂。他們是如何對待生病後的餘老爺子的,這些人心裡都情緒。
餘家大伯母反應最快,趕忙過來,一把推開了餘母,“老爺子的輪椅也是你能攔的!從小曼出來,你就一直在沒事找事,你這是在欺負小曼沒親媽,還是在欺負老爺子病倒了?!”
餘家大伯母提醒了餘家其他人,人們紛紛過來圍住餘老爺子獻殷勤。
估計餘母這輩子都沒受過這麼大的氣,她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惡狠狠的瞪向陸如卿,“你算個什麼東西!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
“我算什麼東西?!呵!”陸如卿薄脣向右微微挑起,勾起一抹邪魅的淺笑,面對餘母,他的神色不屑且張揚。
餘詩雯趕忙走過來,扶住餘母。想必她也看出餘母要被氣得失去理智了,一旦最後一絲的體面被撕破,餘母不顧形象大鬧起來,那餘母離餘家當家主母的位子,就更遠了!
“媽,這位是陸總,我向你提過的。”餘詩雯柔聲介紹。
“噢。”餘母似是想起來了,點點頭,“你包了慕子妍五年的金主!煦白離開的這五年,慕子妍都跟你住在一起,你們的關係……啊!”
啪!
餘母的話被一聲清脆的耳光聲打斷。餘母驚叫一聲,頭被打的偏向了一側,伸手捂着左臉。
餘詩雯也嚇得驚叫一聲,扶着餘母,驚惶的擡頭看向打人者,“煦白……你怎麼能打我媽……”
喬煦白剛纔一個健步衝過去,擡手的一個耳光乾淨利索,不僅餘母和餘詩雯沒想到,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想到。就連記者都因喬煦白氣場太過嚇人,忘記了按快門。
喬煦白從左側胸口口袋裡掏出口袋巾,仔細的擦了擦他打在餘母臉上的右手,每一根手指都擦過之後,將手帕扔在了地上。他站在餘母身前,低頭冷冷的瞥餘母一眼,“你要爲今天你的言論負責。”
餘母似是被喬煦白打懵了,一下子安靜下來,昂頭眸光有些畏懼的看着喬煦白。
餘父趕忙走過來打圓場,“煦白,你這是做什麼!你餘伯母總歸是你的長輩,就算她說了幾句重話,你也不應該動手。難道你要爲了一個女人出頭,而破壞餘喬兩家的關係麼?!別忘了,盛世集團,我們餘家也有股份!”
這是用公司威脅喬煦白了。
喬煦白冷哼一聲,聲音冷澈,不顧情面的道,“與喬家有情誼的是餘老爺子,你們算什麼東西!”
“你!”餘父顯然沒想到喬煦白這麼不給面子,一時氣得不知道說什麼。
餘家大伯這時候走過來,“煦白啊,這件事是你餘伯母做得不對,我讓她向你和你愛人道個歉,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她這一回吧。”
說着,餘家大伯走到餘母面前,陰沉着臉,命令道,“去道歉!”
餘母氣得咬牙,陰戾的盯着餘家大伯,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做夢!”
餘家人等着看她出醜,做夢!
餘父幫餘母求情,“大哥,哪有長輩向晚輩道歉的,還當着這麼多人,這還有記者!”“你懂個屁!”餘家大伯罵道,“前幾天,盛世集團和吳越集團合作,剛收穫了吳家產業,現在吳家一家老小都移民了。知道喬煦白爲什麼把吳家產業打垮又收購麼?就因爲吳家的吳雨霏讓他女人不高興了!喬煦白這麼在乎他女人,你們還偏往槍口上撞,你們找死不要緊,別連累餘家產業!去道歉!”
聞言,餘曼轉頭看向我,豎起大拇指,“姐,煦白哥真牛!”
我扯了扯嘴角,原來這件事都傳成這樣了。
餘家大伯聲音並沒有刻意的壓小,教訓餘父和餘母,在餘家人面前有了面子,而且同時又賣了面子給喬煦白。一舉兩得,真是老奸巨猾的老狐狸!
在場的記者聽到餘家大伯講的話,驚呼一聲,一個個似是洞察到什麼真相似的。看向我和喬煦白的眸光,一個個亮的發光,恨不得立即衝上來採訪。
餘詩雯聽了餘家大伯的話,臉色更加難看。她扶着餘母,猶如一頭被逼入困境的惡獸,露出兇殘的本性。她死死盯着喬煦白,此時從她眼裡再看不到一絲的柔情,一絲的愛慕,陰狠的雙眸,被怨恨和敵意充滿。
“憑什麼讓我媽道歉!慕子妍和陸如卿在一起生活五年是事實,你離開了五年,他倆孤男寡女住在一起,五年的朝夕相處,乾柴烈火,就沒有點燃的時候麼!慕子妍還和陸如卿交往過,難道就許她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而我們連說都不能說麼!”
餘詩雯說着,眸光瞪向我,“慕子妍,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你敢說你沒和陸如卿在一起住五年嗎?你敢說你沒和陸如卿交往過嗎?五年前煦白受傷,你離開了煦白,選擇跟陸如卿在一起,現在煦白傷好了,不是殘疾人了,你又把他從我身邊奪走!我沒有你有手段,你贏了!那求求你能不能放過我,不要再來羞辱我了……”
說到最後,餘詩雯哭了起來,眼底的怨恨化成了悲情,整個人看上去可憐的不得了。
我一驚。我沒想到餘詩雯會把我和陸如卿的事情說出來,只要她還稍稍顧忌喬煦白的面子,她就不會這麼做。
現在的餘詩雯,給我一種她既然得不到,那就全毀了的感覺。
我和喬煦白高調完婚,婚禮上請了那麼多記者,託那些記者們的福,這一個月我和喬煦白結婚的消息傳遍全國。
拍到我和喬煦白一同出行,都可以寫一篇報道。現在聽到餘詩雯的爆料,記者們再也按耐不住了。
“慕小姐,請問餘小姐說的都是真的嗎?”
“喬先生,您身體抱恙的時候,慕小姐離開了您,現在您卻依舊與她高調完婚,我想請問,您不擔心以後歷史重演麼?”
“慕小姐,這位就是餘小姐口中的陸先生,是麼?”
“陸先生,您怎麼會和喬先生一起出現,你們三個之間現在還有聯繫麼?”
“陸先生,盛世集團資金鍊不足,您出資幫盛世集團收購吳家產業,這筆生意是否有慕小姐的幫忙?”
越說越過分,像我們三個之間有某種肉.體交易似的。
這一羣記者似乎忘了他們會來機場,是餘母叫來報道餘曼醜行的。所有人把注意力全放在了我,喬煦白和陸如卿身上。
一羣記者圍着我們,外圍是看熱鬧的人,有人用手機拍照,有人錄像。恐怕現在已經有人在網上直播我們這裡的情況了。
複雜的三人行,豪門的醜聞,生意場上的情.色交易。我似乎看到明日的報紙上,會如何大肆宣揚他們所得到的真相。
喬煦白和陸如卿所受到的影響,會比我大得多。
越想我心裡越慌,我不能讓這種情況發生!
“餘詩雯,你少他媽的放屁!”餘曼氣得想衝過去揍餘詩雯。
蘇顧言拉住她,低吼,“別添亂!”
餘曼要是打了餘詩雯,那餘詩雯就更可憐了,更可以以一副受害者的形象出現在大衆面前。
看到我露出慌色,餘詩雯脣角勾起一抹得意,高聲逼問道,“慕子妍,你倒是說話啊!剛纔不是一直伶牙俐齒麼?現在怎麼變啞巴了!你和陸如卿究竟什麼關係,你倒是說說看!”
我雙手緊握成拳,全身緊張的緊繃着。我和陸如卿一起住五年,在海城不是什麼秘密,只要媒體想查就是完全可以查得到的。說沒關係,說沒一起住過,那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這麼低智商的謊言不能撒。
我腦子正飛速轉着想應對辦法的時候,喬煦白突然冷聲道,“餘詩雯,你要爲你所說的話負法律責任!”
餘詩雯頭一昂,肯定的道,“可以!我說的都是事實,沒有一句謊話!”
“呵!”喬煦白脣角勾起一抹冷笑,眸光轉向陸如卿,“哥,出來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