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剛纔是什麼想法,在這一刻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這一刻的回答。
我沒有半刻的猶豫,肯定的答道,“當然不是!我就是……就是增加點小情趣,歡迎你。”
喬煦白點頭,一副信了我的鬼話的樣子,“讓老公認錯的小情趣,不錯。那老公也回報回報你。”
說着,喬煦白轉過我的身體,讓我面對着門,背對着他。
我還沒搞懂他要做什麼,他的手就滑了下去。
我渾身過電一般,猛地一顫,“別……”
喬煦白另一隻手抓住我雙手的手腕,將我的雙手鉗制在門板上,他身體壓向我,脣含住我的耳墜,輕輕撕咬舔舐,“老婆,放鬆。”
我一直被喬煦白折騰到大半夜,發誓以後再也不敢把他鎖門外了,喬煦白也只輕笑一聲,依舊沒放過我。最後我在喬煦白身下化成一攤爛泥,連擡眼皮看他都覺得費力。
喬煦白見已經把我最後一絲力氣都榨乾了,才壞心眼的問我,“還敢讓老公睡客房麼?”
我趕忙搖頭,“再也不敢了……”
喬煦白在我額頭輕吻一口,“睡客房也行,不過你得陪着。”
第二天,我一覺睡到中午,後腰又酸又漲。翻了個身,牀的另一半已經是一片平坦了。
喬煦白不是應該比我還累麼?他身體還沒恢復,就醒的比我早了……
我正胡思亂想着,房門突然被從外面推開了。喬煦白走進來,他穿着一身墨藍色的運動裝,額上有一層薄薄的汗,胸膛起伏着,有些喘息,像是剛跑步回來似的。
“醒了?”喬煦白見我醒了,走到牀邊,探身在我額上輕吻一口,“起牀吃飯。”
說完,喬煦白轉身往浴室走,邊走邊把上衣脫掉,被綁架時身上留下的傷現在已經成了一道道或深或淺的疤痕,汗珠從沿着他的脊背往下淌。
像是猜到我在想什麼,喬煦白進浴室前,轉頭看向我,“一樓有健身房,不用出去跑步。住這麼長時間,你不知道麼?”
我對着喬煦白笑笑,討好的道,“怪不得老公身材這麼棒!”
住進來之後,我一次都沒去過一樓的健身房,時間長了,連我自己都忘了,家裡還有這麼個地方了。
喬煦白洗澡出來後,我又進浴室沖澡。我洗澡時,喬煦白突然闖進來,想做壞事,被我連裝可憐帶哄的,才把人從浴室趕出去。
我和喬煦白下樓時,正巧有人按門鈴,柯芸走過去開門。
大門打開,彭子航站在大門外,一身萬年不變的黑色西裝,一張跟誰都欠他幾萬塊錢似的冰冷臉,只是金絲框的眼鏡變成了黑框眼鏡,眼角貼着一個創可貼,創可貼也沒能完全蓋住傷口,露出兩側青紫的傷痕。他脣角也有傷,下脣還有些紅腫。
看到彭子航臉上的傷,我突然有些擔心餘曼。這些傷都是新傷,昨晚兩個人不會真的打起來了吧?
我好奇彭子航的傷是怎麼來的,便一直盯着他看。
彭子航察覺到我的眼神,把頭轉向一側,用沒有受傷的那半張臉對着我,同時手握拳放在脣邊,遮擋他受傷的下脣。
他在不好意思?
看慣了彭子航高冷,不可一世的樣子。現在突然看到彭子航這樣躲躲閃閃,我突然想笑。只是我笑剛掛到嘴角,就被彭子航一個陰冷的眼神給嚇沒了。
他另一隻手提着幾個紙袋子,對着喬煦白冷聲道,“從諸蔚明那裡給你帶來的衣服。”
喬煦白身材變了,以前的衣服全部不合身。戒毒癮的時候,喬煦白隨便穿什麼都可以。現在毒癮戒了,出門的衣服自然要準備好。
“正陽呢?”喬煦白問。
這種事一向都是尹正陽做的。
彭子航本不想進來的,但一直堵在大門口又太扎眼。他走進來,站在玄關處,關上大門,連鞋子都沒脫,把東西遞給柯芸後,道,“我是順路給你捎回來的。”
喬煦白微怔,看向彭子航,“你去找諸蔚明做什麼?”
這時,小睿睿聽到彭子航的聲音,跑過來,伸手拉住彭子航的手,讓彭子航陪他玩遊戲,“彭叔叔,你是我認識的人裡,技術最好的,你來陪我玩!”
彭子航一看一時走不了了,乾脆換了鞋進來,邊被小睿睿拉着走,邊對喬煦白道,“有點事,今早過去了一趟,他說有你的衣服,就讓我給你帶過來了。”
餘曼要找諸蔚明做禮服,彭子航昨夜又跟餘曼在一起。
我想了想,“你帶着小曼去找諸蔚明做禮服了?”
彭子航怔了一下,冷冷的嗯了一聲,算是回答了我。聽到這個回答,我就更奇怪了。彭子航還能帶餘曼去找諸蔚明做禮服,那就說明兩個人沒有打架,那彭子航臉上的傷從哪來的?
心裡有疑問,我便問了出來,“彭子航,你臉上的傷從哪來的?”
彭子航沒理我。
我以爲他沒聽見,剛想再問一遍,喬煦白一把把我拉到他懷裡,擁着我進了餐廳,“老婆,吃飯。”
我着急知道餘曼和彭子航是不是打架了,哪有心思吃飯。我低聲問喬煦白,“煦白,你說他倆打架沒有?”
“打了。”
聽到這個回答,我立馬站起來,起身往外走。
喬煦白一把拉住我,“幹嘛去?”
“我去給小曼打電話。”
“餘曼沒吃虧,放心吧。打也是餘曼把他打了。”喬煦白把我拉過去,讓我直接坐到了他腿上。他捏住我的下巴,昂頭在我脣上啄了一口,笑道,“這一對鴛鴦,讓你點對了。”
我沒懂喬煦白的意思,都打架了,怎麼還點對了?
“什麼意思?”我問。
喬煦白脣角噙着淺笑,道,“一,子航現在身上穿的還是昨天出去時那套衣服。二,眼鏡被打壞了,他戴的是隨身帶的備用眼鏡,這兩點說明,從昨天出去到現在他還沒回過家。然後,你看他像宿醉或者熬夜了的情況麼?”
我腦子裡閃過彭子航冰冷的那張臉,連忙搖頭,“可這也只能說明,昨夜他睡覺了。也許小曼喝多了……”
我一下子想明白,喬煦白說這對鴛鴦點對了的意思。
昨夜餘曼喝多了,如果彭子航把餘曼送回了餘家,那彭子航完全就可以回家了。彭子航沒回家,說明他沒把餘曼送回餘家。
彭子航昨夜也休息了,那兩個人就應該去了酒店。如果是分房睡的,他照顧了酒醉的餘曼,就算餘曼脾氣再不好,是非還是分的,餘曼會感謝他而不是揍他。所以,彭子航會被揍是因爲,昨夜兩個人是睡在一起的!
我被這個結論驚得瞪大眼。
喬煦白看我神色,便猜出我想明白怎麼回事了。他伸手輕刮一下我的鼻頭,淺笑道,“子航不會對女人動手,更不會對自己的女人動手。放心,餘曼沒事的。”
聽到這句話,我從最初的驚訝轉爲氣憤,我眉頭皺起來,“他怎麼能這麼做!小曼是第一次,他怎麼能趁人酒醉……”
我越說聲音越大,喬煦白捂住我的嘴,對着我道,“子航是跟我一起長起來的,我瞭解他,他不會勉強餘曼的。”
我撥開喬煦白的手,憤怒的情緒燒到喬煦白身上。在我眼裡,喬煦白就是在幫彭子航開脫。
“小曼都喝醉了,她知道什麼!昨天,你要是讓我去找小曼,就不會出這種事!”
我從喬煦白身上下來,轉身往餐廳外走。
喬煦白追過來,一手拉住我,另一隻手關上餐廳的門。他眉頭輕蹙着道,“睿睿在外面,你要出去跟子航吵麼!”
喬煦白深知我的軟肋,拿小睿睿來控制我的脾氣。
我瞪着他,“卑鄙!”
喬煦白把我抱到懷裡,我掙扎了兩下,沒掙扎開,也就隨他去了。
“老婆,昨晚情況如何,我們都不知道,我們在這裡吵架毫無意義。”喬煦白勸我。
我也不想跟他吵。我看向喬煦白,“我只是不想讓小曼受到傷害。”
我一直無法對蘇靜媛的死釋懷,蘇靜媛對我那麼好,可最後我卻什麼都幫不了她。甚至害死蘇靜媛的元兇羅薇,還是我和喬煦白招來的!
現在有一個跟蘇靜媛特別像的餘曼,五年的相處,我和餘曼早成了好姐妹,我沒保護好蘇靜媛,這次我想保護好餘曼,不讓她受到傷害。
“如果餘曼真是被強迫的,我第一個不饒子航。”喬煦白漆黑的眸子看着我,“老公向你發誓。”
喬煦白很少說我愛你,但他的愛已經全部融進行爲裡了。
我點頭,說好。
我和喬煦白正在吃飯,客廳突然傳來一聲喊。
“你怎麼在這兒?”是餘曼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