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以瞳跑進洗手間,匆忙換下這一身裙子,將臉上的妝洗淨,望着鏡子那個長髮披垂,只一條白色裙子的女孩,恍惚好一陣子,才拉回心神,將頭髮紮成了馬尾。
她在帝都這樣的大地方表演了一支舞,好激動。
整理好儀表,回到包間,門一開,蘇炎彬舉起一束香水百合,胡妮莎更舉起手,鼓起掌來。
“瞳,你真棒!”蘇炎彬望着又恢復了平日模樣的胡以瞳,若不是親眼所見,誰會將那妖嬈誘人的女子與眼前這個乾淨稚嫩的女孩聯繫到一塊。“生日快樂。”
“炎彬哥哥,你也來啦。”胡以瞳激動的接過她最愛的香水百合,衝蘇炎彬甜甜一笑,能看到他,真好。
“你怎麼把妝都卸掉了?”胡妮莎鼓完掌,見胡以瞳臉上精緻的妝已不在,心裡雖有些不悅,怕壞了她的大計,而轉念一想,這樣也好,乾乾淨淨,無半點脂粉,加上這白色裙子,與剛纔的妖豔相比,現在又清純得好似一朵茉莉花,說不定趙老闆會更喜歡。
“我不習慣臉上塗那些東西。”胡以瞳還是挺激動,拍着胸膛,彷彿今晚這一切都是在做夢,“姐,玉佩可以還給我了嗎?”
“當然。”胡妮莎微笑着,親自將玉佩戴到胡以瞳脖子上,順手將馬尾散開,將如海藻般的頭髮撫到胡以瞳胸前兩側,眼裡閃動着嫉妒的光芒,嘴裡卻心不由衷的說,“妹,你今晚真美!”
“謝謝姐和炎彬哥哥爲我慶生,我要回去了,衣服還沒洗完呢。”胡以瞳摸着胸前的玉佩,換了條裙子,頭髮一散開,笑起來,露出深深的酒窩,就像換了個人一般,甜美得不像話。
“看你,全身在抖呢,喝杯果汁壓壓驚,免得一會走路都撞柱子上。”胡妮莎給了蘇炎彬一個眼色,蘇炎彬便舉着早已準備好的果汁,遞到了胡以瞳手上。
胡以瞳心跳持續跳得很快,沒有猶豫,接過杯子,一飲而盡後,笑着說,“我真要回去了,你們玩開心。”
“炎彬,送送瞳瞳。”胡妮莎見胡以瞳沒有半點防備便將果汁喝乾淨,笑得更加嫵媚,從胡以瞳手上拿過袋子:“這些舊衣服就不要了,你穿這裙子很漂亮。”
“走吧。”蘇炎彬望一眼胡妮莎,抱起香水百合,拉着胡以瞳的手,走出包間門。
和蘇炎彬單獨呆在一起,胡以瞳笑得越加甜美,蘇炎彬一直很疼她,從小到大唯一的願望,就是快點長大,將來畢業後,便嫁給蘇炎彬,爲他生兒肓女,開個花店,過着平淡幸福的生活。
蘇炎彬今晚心中有鬼,拉住胡以瞳的手,攥得很緊,一直盯着胡以瞳那張純真無邪的臉,心裡再次涌起不甘,他哄了她那麼久,甚至都沒有親吻過她,現在,卻要將這麼幹淨的她,拱手相讓,親手送她上趙老闆的車,一想到她的美將被那個老男人佔有,真恨不得將她就地正法。
再衝動,再想,也不敢肆意妄爲,若碰了她的身子,可不值錢了,到時候,趙老闆別說會將那筆賬一筆勾銷,更不會放過他們。
強忍着不甘心,手心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只一晚,一晚過後,她清白不再,想再守住身子只能是個笑話,到時候,再慢慢玩弄。
從二樓走至酒吧大門,無一人認出胡以瞳,就是剛纔那個驚爲天人的女子,胡以瞳的原本輕快的步子,在走出酒吧時,變得越來越軟,視線也變得模糊,頭暈目眩,天旋地轉。
“我好暈。”胡以瞳捂住額頭,兩腿一軟,癱在蘇炎彬懷中。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蘇炎彬將胡以瞳抱起,在胡以瞳完全失去神智雙眼迷離時,俯在她耳邊輕聲說,“你乖乖閉眼休息會!”
莫紹雷遲到,入坐後,自罰三杯,三人閒聊一會,裴佑哲依舊沒有返回包間。
此時的裴佑哲,正在全酒吧上下翻找紅衣面具女,胡以瞳根本沒有在更衣室換服裝,所以,無人識得那位女子是何方神聖。
沒有辦好事,裴佑哲可沒膽回到包間,只能盡所能,盡力找尋。
玻璃外,恢復如常,閒聊會,司野桀放下酒杯,嘴角揚起一抹邪笑望向兩位兄弟,“今晚就到這,我還有些事,明天請大家吃飯。”
“我今晚遲到,剛到,司少你今晚很義氣!”不明就裡的莫紹雷,對於司野桀在聚會上提前離開這等稀有現象表示不解。
韓執修心領神會,衝司野桀舉起酒杯,戲謔到:“小心身體,別縱慾過度!”
莫紹雷瞬間秒懂,嘴角微抽動兩下,衝司野桀舉起酒杯:“悠着點!”
“好兄弟!”司野桀嘴角那抹邪笑越發迷人,四少當中,也只有他,不笑時,冷酷陰嗜無法接近,笑時,能迷倒衆生。
用裴佑哲的話來說,是惡魔與妖孽的合體!
待到司野桀離開後,莫紹雷搖着酒杯望向韓執修,“今晚又是哪個模特或明星?”
韓執修扶了扶眼鏡,“具體,我也不清楚!”
“提前離開,這不是他的處事作風。”莫紹雷表示依舊不解,司野桀看上的女人,從來就沒有弄不到手的,還沒有哪個女人,能讓他在四少齊聚時,棄三少而去會一個女人。
“能讓他這麼迫切離開,當然不是一般的女人。”腦海中重現那驚豔的一幕,韓執修也問了相同的問題,“你看到了嗎?”
“熄燈那幾分鐘?”莫紹雷問完馬上自答,“沒看到。”
“可惜!”韓執修語氣如裴佑哲一般,透露着絲絲遺撼。
……
帝都酒吧外泊車處。
司野桀走向專屬車位,泊車員見狀,立刻跑向前,拉開限量版紅色蘭博基尼跑車車門。
司野桀站在車身前,泊車員半彎着腰,陪笑着問:“司少,這輛佔用你車位的車,如何處理?”
司野桀掃一眼停在旁邊幾米處的一輛嶄新紅色法拉利,面無表情的說,“拖到廢棄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