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情況簡單跟隊長說了一遍,隊長的眉頭再次緊皺起來:“孫曼麗到底是怎麼知道事情不對的?之前你在偵查的時候沒有被她發現過吧。”
“絕對沒有。”我說道:“但是我剛纔不是也說了,孫曼麗能夠把自己隱藏的這麼深,說明這個女人很有城府,說不定她早就從其他渠道知道風聲了,不過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保證孩子的安全。
這傢伙一定是用鵬鵬要挾我們,好讓我們警方投鼠忌器,現在一定要抓緊,我想孫曼麗應該離開時間不久,現在說不定還來得及。”
“走,就現在。”隊長說道。
一路上,我們鳴響警笛,在街道上疾馳,直到距離孫曼麗的住所還剩下兩條街的時候,爲了不打草驚蛇,才停下了警笛,但是警燈依舊在閃爍着,車子速度絲毫不減。
來到這個小區門口的時候,我就看見小區門口站着一個人,正在急匆匆的往小區門口趕,我一眼就認出這個人,就是高建瓴。
我趕緊跑過去:‘高先生,你現在不能一個人過去,孫曼麗這個人極度危險,你這樣是不行的。’
高建瓴急了:“我能不着急嗎!鵬鵬的媽媽現在還在醫院躺着,我現在只有鵬鵬這麼一個親人,我不能沒有他,他要是出了什麼事,我也不想活了!”
“沒事的,有我們在一定保證鵬鵬的安全。”我說道:“隊長,我們現在就過去。”
說完之後,我習慣性的看了蕭澤良一眼,卻發現蕭澤良臉上全是疑惑,但是現在事情緊急,我也沒有時間跟蕭澤良說太多,就跟隊長一行人匆匆趕往孫曼麗的住所。
這是一棟十七層的小高層,孫曼麗住在第十層,樓層有門禁系統,我們從物業辦公室要到了門禁卡,順帶讓一個物業公司的工作人員跟着我們一起上了樓。
走到門口,隊長站在電箱旁邊,看到代表孫曼麗家的1001號電錶的運行燈還在閃爍,就對着我點了點頭:“電錶還在走,有人在家。”
我點點頭,就對物業人員說道:“一會兒就說你是來做小區登記的,千萬不能露出馬腳。”
“放心吧,
我以前配合警方的人幹過這些事情。”物業管理員很自信的說道:“孫曼麗也經常見我,我的聲音她知道,不會有問題的。”
等到物業管理員走到門口,按下了門鈴:“物業管理處的,我們現在在做供暖登記,現在要檢查一下線路。”
幾秒種後,房間裡面傳來孫曼麗的聲音:“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已經睡了,明天吧。”
“時間緊張啊。孫小姐,你平時工作忙不在家,如果今天再不看的話,恐怕會影響你這個季度的供暖。”物業管理員果然是老油條了,說話滴水不漏:‘這樣吧,你就打開門,只需要一兩分鐘就可以了。’
裡面沉默了,我們幾個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終於,孫曼麗猶猶豫豫的說道:“行,你們快點。”
說完,這扇門就打開了一扇門縫,我一眼就看見了孫曼麗房間玄關鞋櫃上面的那條圍巾,那是鵬鵬的圍巾!
隊長一馬當先的衝了進去,趙偉跟老黑緊隨其後,三個男人輕而易舉的就把孫曼麗按倒在地上,孫曼麗劇烈的掙扎着:“你們放開我,你們是幹嘛的!”
“是幹嘛的你清楚,鵬鵬在哪!”我說道。
高建瓴跟瘋了一樣的衝過去:‘曼麗,你爲什麼要這樣,鵬鵬在哪裡?’
孫曼麗擡起頭,眼神之中全都是幽怨:“鵬鵬?你就只關心鵬鵬是嗎?我的死活你真的不關心?”
高建瓴楞了一下:“你……”
“哼哼,是我自己選的,那我就要自己承擔。”孫曼麗說道:“鵬鵬在臥室睡覺,你們小聲點,別嚇着他。”
隊長看了我一眼,我趕緊走過去,果然發現鵬鵬就躺在牀上,趕緊走過去,打開燈,發下鵬鵬的笑臉紅撲撲的,呼吸非常平穩,睡的正香。
我鬆了一口氣:‘高先生,鵬鵬沒事。’
高建瓴猛然回過神來,趕緊跑進來,輕柔的抱起鵬鵬,鵬鵬醒過來,好像對被吵醒這件事情非常的不滿意,哼哼了兩聲,哇的哭了出來。
高建瓴匆忙的哄着鵬鵬,這時候隊長等人已經給孫曼麗戴上了手銬,老黑拉着孫曼麗想着樓門口走過去
。
二十分鐘之後,一行人返回警局,星光樂園連環兇殺案的犯罪嫌疑人被捕,這件事情讓我們整隊人都非常振奮,當天晚上,就對孫曼麗進行了突擊審訊。
高建瓴帶着鵬鵬跟我們一起去了一趟警局,但是幾分鐘的問話之後,簡單錄了口供,就離開了警察局,這父子倆已經夠艱難的了,我們也不忍心再給他們添麻煩。
突審的時間就在當天凌晨,本着趁你病要你命的原則,我跟隊長還有趙偉進行了這次審訊,隊長主審,趙偉負責記錄。
“孫曼麗,知道今天爲什麼帶你來警察局嗎?”隊長問道。
孫曼麗一言不發,低着頭看着自己的手指尖。
“我再問你一遍,知不知道我們今天爲什麼要帶你來這裡。”隊長提高了聲音分貝。
眼看着孫曼麗還不說話,隊長看了我一眼,我頓時就明白過來,這個時候,隊長是要讓我配合他‘搭臺唱戲’了。
所謂搭臺唱戲,在我們這裡其實就是一個慣例,對於一些比較棘手的嫌疑犯,進來之後極不配合,不願意開口的,就採取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方式。
這一次,隊長負責扮演‘壞警察’,猛然站起身:‘別他媽以爲你是女人老子就會對你客氣,在我眼裡犯罪嫌疑人都一樣,我看不給你點教訓你是不願意開口了!
趙偉,去,做什麼木椅子,給我把鐵椅搬過來,還有,她是連環殺人案的嫌疑人,上腳鐐,用不了兩天我保證你腳腕脫一層皮!’
趙偉嚇了一跳,傻傻的站起來,我趕緊攔着趙偉:“幹什麼!隊長,您先別生氣,孫曼麗是女孩子,這個時候心理波動很大,我來跟她說。”
說着,我走到孫曼麗身邊,慢慢地蹲下來:“曼麗,其實我已經當你是我的好朋友了,但是這次的事情實在是太嚴重了,你又什麼話,就一定要說出來。
不管是不是你做的,只有老實交代,纔是你唯一的出路,明白嗎曼麗?”
孫曼麗慢慢的擡起頭,眼睛裡全是淚水,牙齒咬着下嘴脣,忽然之間身子顫抖了一下:“沒什麼好說的,就是我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