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對!
我猛然想到一個問題,指着對方說道:“人人都想要長生不老了,你永遠不會死不是更好嗎!多少人想得都得不到呢!”
蕭澤良無奈的嘆了口氣道:“你知道什麼?我這個模樣,雖然可以看到很多東西,但卻沒有太多的感覺!不能吃以前經常吃的東西,不能玩以前最喜歡玩的遊戲,甚至都沒幾個人說話,一個人在以前的世界中,飄飄蕩蕩,你覺得有意思嗎?”
“可是!”
“沒有可是!”
也許我的糾纏不休,使得蕭澤良有些煩躁,有些怨氣說道:“你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吧!雖然沒有證據,但我估計我之所以不甘心,是想要找到殺害我的兇手!”他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什麼東西沒再說下去。
“這麼說,你並不知道誰殺了你?”我皺眉道,“這可有點棘手啊,按你所說,可以讓他人來爲你完成遺願,那麼你得一直被困在這兒,直到警方調查出真相了。”
“我不會坐在這兒乾等着那羣蠢蛋調查我的案子,他們毫無頭緒,過不了多久這案子就會因爲沒有線索而變成懸案,到時候我豈不是要永遠留在這裡了。”蕭澤良抱起雙臂搖了搖頭,“我要自己調查。”
“你你你說誰蠢蛋呢!”我一聽就不高興了,這小子一竿子打翻一船人,這也太不客觀了。
“啊,我忘了,你也是個刑警。”蕭澤良看了我一眼,十分不屑地說道。
“說警方是蠢蛋,你也只不過是個私家偵探,還被人幹掉了,也沒有厲害到哪裡去啊。”我揚眉道,十分懷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他。“況且你現在是能量體,怎麼破案?”
“這樣更方便。”蕭澤良竟從夾克口袋裡摸出了一袋煙,從裡面挑出了一支噙在口中,然後又摸出了打火機點燃了香菸。“如果說變成能量體有什麼好處,至少現在有永遠也抽不完的煙了。”
我微張着嘴,看得目瞪口呆。
原來能量體也能抽菸,也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那麼你出現在這裡,就是爲了找尋線索調查你自己的案子咯?”我問道,一直舉着手槍手也挺酸的,不知不覺準星就離開了蕭澤良的腦袋。
“沒錯。不過現在我剛發現,我一個靈體想要調查出真相還是有點不方便的,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蕭澤良有點不情願地承認道。
“你說的幫助,是指我……?”要命,這算是被鬼纏上了嗎。
“我不是鬼!是能量體”
“好吧!”
“你還算不笨,你刑警的身份也可以給我們的調查大開方便之門,所以是的,我就是指你。”蕭澤良笑眯眯地說道,就像一隻剛找到了獵物的貓一樣。
這就我們了?我還沒答應呢!
“你認識章池的吧,他在調查你的案子。”我想到了章池,如果蕭澤良需要幫助,章池纔是最大的助力吧,而不是我這個小小的剛進刑警隊不到一年的菜鳥,“幾乎沒有他破不了的案子,交給他沒問題的,他一定可以爲你找到真兇。你可以去找他合作,而且他探長的身份可以接觸到更有用的信息,不比我方便多了嘛。”
“你很瞭解他?”蕭澤良微微側頭看了我一眼反問道。
“那倒沒有,不過他的名聲也不是空穴來風吧,刑警隊裡,以至於全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破案率就擺在那兒呢。”雖然不瞭解章池,但是我看他樣子就是典型的話少實幹型,爲人沉穩,所以猜想他應該也很可靠。“要說了解的話,你應該更瞭解他吧。警局顧問,一起破案,和章池接觸得比較多,對他的能力也更瞭解。”
倒不是不想幫助蕭澤良,也不是想擺脫這麼個能量體,只是從大局着眼的話,章池絕對是比我更好的選擇。
“相信我,我本來也以爲很瞭解他,現在我倒不確定了。”蕭澤良若有所思地靠近了他的屍體,端詳着那張已經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臉龐淡淡地說道。
這可真是詭異。
明明已經死了的人,現在卻站在你的面前,看着他自己的屍體
。即使他的軀體是透明的,但是他的一舉一動卻與常人無異,看起來非常的……鮮活,也一點也不可怕。
而我,一個大活人,正對着這個靈體,二人還算友好地聊着天,這比看見靈異現象還要詭異。
這靈體看來不太好伺候,現在也許沒什麼動作,不過看他的個性,似乎一不順他的意,他就會要我好看。
我在心裡這麼想着,但嘴裡卻說:“看來你不止是認識他,還和他很熟。”
“是很熟。”蕭澤良有些心不在焉地說道,“你知道嗎,看着自己的屍體這感覺很奇怪。就好像……看着一面鏡子,不想在鏡中看見自己,但你卻無法直接將鏡子推開了事。”他朝自己的屍體伸出了手,“而如今,我也搞不清楚,到底誰纔是鏡子內的影像了。”
他想伸手觸摸自己的身體,但是手卻陷進了屍體的胸膛中,直接穿了過去。
這景象略有點悲傷。
“咳咳,也許我可以考慮幫你……”我咳嗽了兩聲道。
“你還需要考慮?你以爲我沒事會和一個人廢那麼多話?”蕭澤良收回了手,突然轉過了頭道,“幫我的話就是雙贏的局面,我可以完成遺願並脫困,而你……”蕭澤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難道不想試試依靠自己的能力破案,成爲像章池那樣的神探嗎?”
他一眼看穿了我的心思。
本來只是覺得他有點可憐,若是他需要幫助,在力所能及的範圍中,我還是會能幫則幫的,沒想到他早就盤算好了。
沒錯,我的確需要一個機會,我想破案,我不想一輩子做個小刑警,站在警戒線外。
我想和章池並肩而行,討論案情,擁有神探的名頭,受到同僚們的尊敬。
“如果我不願意的話,那你怎麼辦?是強迫我呢,還是尋找下一個目標?”半晌我才擠出了一句話。
蕭澤良突然笑了,而且笑的很狡詐的樣子。
我突然之間意識到一個問題,突然指着他說道:“你,肯定是你乾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