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否認,剛纔我差點摔個狗吃屎,也是你搗的鬼咯?”想起剛纔在外面背後一冷差點摔倒的情形,有點不高興地瞪着他質問道。既然他說從我執勤就開始觀察我了,那麼這詭異的事一定和他有關。
“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也不會出手。”蕭澤良平靜地說道,目光銳利又灼人,他已看出了我的鬆動,現在只需要稍稍再推我一把就行了。“你在外面執勤的時候我就在觀察你了。你有目標,有志氣,有膽量,可惜在刑偵方面沒什麼天分。我可以勉爲其難教你一些東西,當然,是在我們互相幫助的基礎上。”
他嘆了口氣後說道:“而且,你的精神力很高,我最近找了半天了,只有你一個人能夠勉強的交談,所以就委屈委屈吧!”
我腦門黑線順佳你出現,什麼叫委屈!不過現在似乎放心點了,索性放下了手臂,將手槍插回了槍套之中。
“合作愉快。”他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看起來還算真摯的笑容。
我可沒有他那麼好的心情。雖然與蕭澤良達成了合作關係,但是想想總覺得像是變成了一個打下手的。畢竟他是鬼我是人,我不知道制服他的辦法,但是他分分鐘就可以之我於死地。
“對於剛纔的事情,我要解釋一下!”蕭澤良絲毫沒有歉意的樣子說道,“本來是想讓你一頭栽倒他身上去的,沒想到稍微出了點偏差。”
“爲、爲什麼啊!”我叫嚷了起來,空蕩蕩的屋子裡迴盪着我的聲音。幸好這裡沒有別的人或者攝像頭,不然我此時的行爲看起來一定很好笑。“你們鬼的惡作劇心理嗎?”
“我不是鬼!謝謝!”
“你就不能不介意這句話!”
對着空氣和牆壁一副怒髮衝冠的潑婦樣子,要是被同事看見了,肯定要被吐槽好一陣子了。
“不。”蕭澤良平靜地說道,“第一,我不會做無意義的事,平白無故玩什麼惡作劇。第二,我才變成鬼不到半天,還沒這麼快就有心情沒事去捉弄別人。”
糟糕。一時忘了他是這個案子的受害人。這下輪到我有點尷尬了,不過我還是硬撐着氣勢問道:“好吧,那你、你幹嘛要推我?”
“看來我還是有點高估了你的智商。”蕭澤良不耐煩道,“我只是想找個更方便的地方顯形和你單獨談談。在外面如果顯形嚇到了你,我不一定有把握攔住你逃跑求救,但是在更爲封閉的地方……但你的反應比我想象得要好多了。你適應能力很強,膽子也很大。”
“呵呵,謝謝。”我冷笑了兩聲。先損我一下,然後再誇我,就算把我誇到天上去,我也是高興不起來了。“話說,你作爲能量體有什麼靈異的能力嗎,最好趁早告訴我,不然我遲早要被你嚇死。”趁着兩個人剛達成同盟,他的心情還不錯,我趁機問道。
當務之急,我也得找到一點他的弱點纔是,我可不喜歡一直處於被動之中。
“目前我所知道的,除了穿牆、移物、附身讀心,還有殘影重現。”蕭澤良坦然地說道,好像一點也沒起疑心,“也就是利用物體殘留的即使印記重現當時的情景……這些肯定嚇不到你的,你放心吧。”
“這麼多!”我皺眉道,這麼多的靈異能力聽起來還真不好對付,就拿附身來說,但凡我要有點不順他意,他附到我的身上來操控我的身體辦事,豈不是麻煩了?看來今晚回去要弄點驅魔的東西帶着才行。“不過作爲一個剛死不久的鬼來說,你懂的還蠻多的,這麼快就把自己的能力給搞清楚了啊。”
“別忘了我是幹嘛的。”蕭澤良輕描淡寫地說道,“反正都死了,當務之急難道不是接受現實,搞清楚現狀,然後利用手頭的優勢解決困難,不是麼。反正,我變成能量體之後,就和身邊其他的能量體打聽了一下消息,也就差不多瞭解我的狀況了。”
“身邊其他的能量體……”我下意識地環顧了一下四周,纔剛發覺一個事實。既然我能看見其中一個能量體,那就說明這個世上還存在更多這樣的能量體,只是我們看不見而已。這樣的想法有點瘮人
,但是既然我還好端端地站在這兒活着,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怕的。“照你這麼說的話,就是什麼能量印記啦,遺願未完成就會被困在這裡啦,那麼人間豈不是到處都是能量體了?”
“有很多。比你想象得多得多。”
“那我怎麼看不見他們?”我腦子裡頓時出現了一幅一個房間裡擠滿了如蕭澤良一般灰白透明能量體的畫面,活人身處於其中而不自知,着實有點驚悚啊。
“也沒你想象得那麼誇張。”蕭澤良好像看穿了我在想什麼似的,“能量體也不會沒事讓活人看到他們的,這既危險又沒意義。”
“怎麼沒意義?如果能見到親人什麼的,不是很好嘛。”我想要追根究底。“而且你們能量體具有那麼多能力的,能有什麼危險?危險的是我們活人吧。”
“強烈的感情和未完成的遺願一樣,就像是一個木樁或者一枚蟲針,將亡人的靈魂禁錮在了這個世界上。”蕭澤良道,“能見到親人的靈魂與生前沒兩樣地存在着,對生者可能的確是個安慰,但是對已經死了的人來說,卻沒那麼輕鬆,反而可能會很痛苦。”
“蟲針?就像被釘在展示板上的昆蟲一樣嗎?”我似乎有點理解了,“真可怕。”
那麼現在的蕭澤良,也如同一隻被木樁蟲針釘在木板上的昆蟲嗎?他這麼形容,是否是因爲切身感到了這種我感覺不到的痛苦呢……?
“沒錯。這樣只會讓能量體無法繼續前行,對能量體來說不是好事。”蕭澤良很不耐煩地說道,“我們能別談這些了嗎,你知道能量體那麼多事也沒什麼用,等你死了自然就知道了。”
“呸呸,誰死了。”我連忙道,“我這不是好奇嘛。那就說正事,你要我助你破案咯?既然你會附身,用得着那麼費力和我說那麼多嗎,只要找個人附身,加之可以讀心什麼的,豈不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了,要獲得信息也輕而易舉吧。”
蕭澤良突然轉過身,發白的影子發出了怪異的聲音:“你是在邀請我附身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