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蛇一人回到溶洞,食物都在,白箐箐拿着竹筒飯,卻沒有胃口。
柯蒂斯道:“走吧,米就放這裡,免得弄溼了。”
“嗯。”
剛踏出溶洞,一道黑影從地上快速掠過。
白箐箐立即擡頭,擡頭逆着日光看向天空,只見天上盤旋着一隻巨大的黑鷹,目光銳利地盯着他們。突然,黑鷹咻地俯衝直下,嘴裡發出高亢的長啼。
“啾——!”
柯蒂斯將白箐箐推進溶洞,上半身也化作了蛇形。
那黑鷹勢猛速疾,以流行墜地之勢俯衝而來。柯蒂斯卻身體刁鑽地避開了它的進攻,蛇尾猛地一掃,將鷹掃飛了出去。
白箐箐心臟砰砰直跳,貼着石壁想偷溜出去。柯蒂斯沒有回頭,蛇尾一甩攔住了白箐箐的去路,將她堵在洞裡。
“嘶~”圓潤的蛇頭吐出猩紅的信子,血瞳目光陰冷地盯着對岸的黑鷹。
穆爾撲扇着翅膀飛了起來,看了眼蛇獸身後的雌性,再次高聲啼叫着衝了過來。
柯蒂斯自然明白這頭鷹獸啼叫的目的,豹獸們都在附近,應該正在趕來。
他到不怕這羣獸人,只擔心自己守不住雌性,被他們趁亂搶走。
柯蒂斯便想速戰速決,身體微微後退,暗中蓄勢。待對手飛進自己的攻擊範圍,電光火石之間,柯蒂斯猛然出擊,上身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飛竄出去,一口咬住了黑鷹。
“嘎!”黑鷹發出淒厲的慘叫,聲音之尖銳讓人腦中如穿針。
穆爾完全沒想到四紋獸的蛇獸速度如此之快,近身戰可以說是無敵。鷹族天生的敏銳力讓他本能地避開了要害,只是胸口被咬。
穆爾用尖利的腳爪攻擊蛇獸,終於得以擺脫胸口的蛇口,狼狽地飛了出去,跌跌撞撞地歇落在樹枝上。
霸道的蛇毒讓他頭暈目眩,難以站立,模糊的視線捕捉到了一團團花黃。
“嗷嗚!”豹獸們終於趕回了。
柯蒂斯蛇尾將白箐箐一卷,上半身化做人形,抱住白箐箐淌進了河裡。
泡在水裡的豹獸拼命追趕,卻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蛇獸帶着雌性越來越遠,在看着蛇獸轉了個彎後,他們徹底失去了蛇獸的蹤跡。
又到了夜晚,樹林某處升起火光。
白箐箐縮在火堆邊取暖,明明在部落還熱得厲害,在這裡她卻總是覺得寒冷,好似不在同一個季節。
“柯蒂斯。”白箐箐輕聲道。
柯蒂斯望向白箐箐的背影,身體朝火堆靠近了一些,火光映亮他黑紅的蛇尾,讓他皮膚乾裂刺痛。
“那頭鷹還好嗎?”白箐箐問道,環抱着雙腿的手臂緊了緊,心裡忐忑不安。
“他會死。”柯蒂斯言簡意賅道。
白箐箐霍地回頭,望着柯蒂斯道:“爲什麼?他剛纔還好好的,都飛走了。”
白箐箐臉色蒼白,眼眶一陣陣發酸發熱,她揚了揚頭,將淚意逼下去。
柯蒂斯摸摸白箐箐的腦袋,心想雌性就是善良心軟,這讓他非常不理解。
死亡有什麼奇怪的?不殺生如何生存?而且,雌性不也吃肉嗎?怎麼還會因爲對方死掉而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