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危機後,韋寶寶像是個受了傷的孩子一般,沒事躲在家中不敢出門,她既不敢打擾爸爸的私人生活,又不敢直面那羣身着天青色服飾的寅字號暗員。
何況,她那最好的朋友兼保鏢,已經不再回來。
“韋上尉,最近發生了什麼事?”
見她連續幾天沒有動向,那邊的組織開始着急了。
“上峰,文季,她,她死了。”
“我們接收不到你們二位的信息,我以爲你也出事了,還好,你沒事就好,她那邊我們會派人處理的,現在情況比較嚴峻是吧?”
“多虧了我爸爸,不然我也。。。”
“我知道你的處境也比較難,不過有個任務,你打開密碼接收器查看,我們的人,有二十幾個不見蹤影,我們幾乎可以確定,他們也和文季一樣。”
“我知道了,上峰,我保證完成任務。”
儘管自己仍舊沉浸在恐懼中,但目前在地球上自己是職位最高的蘇美爾統帥,她沒有辦法拒絕上級佈置的任務。”
“韋上尉,我知道你有難處,你去找一個人,她會助你一臂之力的。”
“收到。”
那種天青色的恐怖氣氛一直縈繞在她心裡。
她從來沒有這樣害怕過,不僅僅是因爲自己最好的朋友的死去,還有他們那天青色的力量和強大的念力,一種從未有過的擔驚受怕像死神一樣緊跟着她屁股不放。
海王族人已經不是以前的心機軟蛋了,而這其中最厲害的寅字門暗員更是強的驚人,就算自己身爲蒹葭的中等人物,但仍然沒把握跟人數衆多的他們抗爭,這是不折不扣的事實。
單手難敵多拳,她需要幫手,文季被殺建國遠走他域,她的身邊再難遇到有力的幫手。
“中原區域,老狄。”
她用上下海密碼解析任務圖紙後,得出了以上幾個字。
老狄?從來沒聽過,韋寶寶在腦袋裡想了許久,也沒辦法追蹤到一點兒有關於他的信息,或許,他是個躲在平民世界裡的掃地僧吧。
收拾好東西,韋寶寶長長地嘆了口氣,便準備打開門踏上追尋老狄的路。
“你幹什麼去?”
一個女人的聲音把她驚了一跳,她轉頭一看,原來是父親的情人兼保鏢,修夢寐。
“我有事,得出去一趟。”
“外面這麼危險,你爸爸囑咐過我,一定不能讓你亂跑。”
夢寐平時和私下完全不同。
韋寶寶不止一次聽到過她和父親在閨房裡大張旗鼓的動作戲碼,那種聲音像是另一個女人發出的呼號,享受,而又纖細。
那是一種能使男人沉迷其中的聲音,這與她的樣貌也不太搭邊,身材高大的她不能用高挑來形容,肌肉膨脹,雙肩高聳,胸前的肌肉消化掉了姣好的渾圓,面容倒還算是可看,但絕對稱不上美人兒。不知道爲什麼爸爸會喜歡這種女人,她實在是想不開。
不過,她的氣勢和武力的確無人敢造次。
“我必須走,我的事很緊急。”
“不行,除非你能打贏我。”
自知不是她對手的寶寶只得跟她說了實話。
“我需要完成任務,很緊急。”
修夢寐知道韋寶寶的身份,她很神秘,彷彿站在韋家的立場,但又是個獨立而有心思的個體,韋寶寶很清楚她爲什麼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們家,要麼,是爲了地位和錢財,要麼,是爲了愛情和安穩,或許兩樣都不是,如果說她是因爲某種任務。。。
韋寶寶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
“真的,我早去叫一個接頭人,他們需要我的重要信息。”
“想走不是不可以,但你必須聽我的,第一,今晚8點以前必須回來,第二,我要派一個人跟你同行,以確保你的安全。”
“好吧,謝謝你。”
修派了個年輕的小夥子伴她左右。
“小先,你要保護好小姐,有什麼事一定要及時跟我彙報。”
說完,修便轉身離去。
韋知道這小夥子是個眼線,不過她不以爲然,甩掉一個人對韋寶寶而言,小菜一碟。
“小姐,你十幾歲啊,這麼年輕。”
“別叫我小姐怪難聽的,我有名字。”
“那小姐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說了,不要叫我小姐,我姓韋!”
“韋小姐你要上哪兒,我們可不能去危險的地方,修姐交代過我,一定要保護好你,我想知道你要去哪然後制定一些安全的路線。。。”
這人是個話癆,一副傻白臉人畜無害,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小孩兒話多的讓人心煩。
韋並不搭理他,徑直奔向自己的那臺跑車,上車,打火,他拉開副駕駛坐了下來,韋寶寶看着他,嚼起了一顆口香糖,一雙眼睛,就那樣盯着他。
“還不走嗎?認識路麼,要不我來開?”
韋寶寶一腳油門踩到底,小先晃盪的頭暈目眩。
她的跑車在家門口畫了一道完美的半圓。
北國高速公路是一條聯通四個區域的通暢的大道。
如此年代,不是誰都能擁有一輛交通工具,更別提是一輛超級跑車了。
整條路上根本沒什麼車,甚至,開車的人互相認識。在這不限速的北國高速上,韋寶寶似乎喜歡上了地板油,她那一腳似乎將所有的壓抑全部灌注進去,搞到400公里的時速她竟然毫無收腳之意,一旁的小先緊緊地抓着身旁的扶手,他的恐懼,只能繫於一根細繩。
不到一個小時,他們就見到了中原區域幾個大字。
“幹什麼的?”
“不認識我就讓你們區域長過來,廢什麼話。”
“這是韋寶寶小姐,趕快放行!”
“我當是誰呢,終於讓我們等到你了。”
卸下僞裝,五六個天青色的寅字號暗員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韋寶寶恐懼地趕緊後退,不料,車被一個人猛地擡起來,四驅的輪胎飛速地旋轉着,她害怕極了,腦子裡閃過蔡文季那痛苦的嘶喊,她彷彿預見了自己死在了現實世界,被那些天青色的惡魔撕碎,她甚至來不及呼喊,痛苦,遍襲周身。
突然,車身下沉了起來,一股子力量將車的質量增至前所未有的強度。他發現身邊的小先變得不一樣了。
這個話癆小夥子突然變得沉默起來,那雙眼睛透着血紅色的光芒。他慢慢打開車門,沉重地走了出去。
幾秒鐘的時間,那幾個暗員全部變成了石頭。
“啪!”
小先挨個走了過去,一個個地將他們變硬的石頭腦袋削掉。
“算了,別。。。”
韋寶寶突然覺得,面前的小先比天青色的暗員還要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