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長着一副略微坎的臉,看年紀應該也有25歲左右,臉上那長長的疤痕讓人看了都感覺不舒服。
因爲他身子魁梧,因此一件簡單白色的t衫穿他身上就十分有型。他不屬於美男的類型,但和猥瑣也拉不上勾。
“老,老闆。”只見那個服務員見到男人後頓時就像是找到了後臺一樣鬆了一口氣。
只見那個老闆對服務員招了招手,讓服務員先走開。
看着他那十分嚴肅的臉,莫名感覺來勢洶洶。
他該不會是什麼痞子之類的,以爲我們也是仇家上門,然後打算關門關閘開炮吧?
只見服務員剛關門,他立馬往秦北琛方向走了過去。見狀我急了,“哎,你幹嘛呢?”
我的一聲叫喊,易生和蔣心頓時也站了起來,一副準備護住的樣子。
但意外的是秦北琛卻用手示意我們坐下冷靜下來。雖然很不舒服,但還是聽從秦北琛的話坐了下來。
只見男人卻忽然朝秦北琛狠狠的撲了過去,我們還以爲老闆要向秦北琛一言不合就開打,卻沒想到兩個大男人最後卻是抱在了一起。
“啊,琛哥!好久不見啊!”只見對方狠狠的捶了秦北琛一下,熱情的說道。
咦,他們是認識的?他還喊琛哥了吧?
只見秦北琛毫不客氣的回捶過去,也滿臉笑意的說道,“瞧你這小子,出來後混得不錯啊!”
只見對方臉上劃過了一抹不好意思,“琛哥,瞧瞧你說的都是什麼話,如果不是你,我現在都還在監獄裡蹲着。這餐館還不是有你的功勞?”
聞言秦北琛只笑不吭聲。
老闆看了我們一眼,忽然問道:“話說,幹嘛不直接打個電話給我,我剛剛聽說這裡有爭吵,還當真以爲有客人來我們這裡鬧事呢!嚇我一跳。”
秦北琛拍了拍對方,“袁鑫,你現在可是正當人家,之前乾的那些破事,我要是光明正大找你,指不定還以爲你這裡有什麼問題呢!”
聞言袁鑫一個勁兒的傻笑。
聽到琛哥直呼老闆的名字,我忽然想到了開會時提起的一個名字。
他就是那個一整個晚上呆在野子家,和野子進行交易的男人?也是那個有可能看到兇手的男人?
我頓時茅塞頓開。終於開始明白爲什麼一開始秦北琛沒讓我們直接查袁鑫了,也明白剛剛凌豪上演的那幕鬧劇。
只見秦北琛低聲說道:“其實今天過來吃飯,也是有話要問你的。”
袁鑫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還使人多炒了幾個菜過來,“嗯,您說。”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認識野子?並且在前兩天晚上在野子家曾和野子有交易。”秦北琛說道。
聞言袁鑫立馬急了,“靠,琛哥,你不是吧?今日兒來不是敘舊,是來逮我叫ji不成?”
秦北琛捶了他一下,有些好笑的說道:“急什麼吶!你看我像是抓piao客的人嗎?”
聞言袁鑫這才鬆了一口氣,十分爽快的應道:“是啊!前兩天就在野子那高中生家呆了一晚上。還真別說,那高中生妹皮膚嫩得很,靠得我都水仙欲死的。”
我和蔣心兩個女的聽到這些不免感到有些不適,最終還是選擇低下頭默默吃自己的飯。
可袁鑫和琛哥的對話卻時不時溜進耳內,只見秦北琛好笑的說道:“說話還是這麼俗,好你個小子。對了,你知道她死了嗎?”
聞言袁鑫忽然大喊,“臥槽,什麼時候的事情?”
“你走後第二天。”秦北琛輕抿了口茶,“而且兇手還和你呆同一房子整整一整晚。”
“臥槽,這也他媽太悚人了。”袁鑫苦着臉大喊。
“所以想了解一下,你那天晚上有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人。”秦北琛對他的大喊大叫沒什麼反應,直接進入了主題。
聞言袁鑫忽然沉默了。只見他沉思了一下後猛地拍下了桌子,動作粗俗得讓我們低頭吃飯的人又被嚇了一跳。
只見他忽然大聲說道,“還真有個。就我來的時候,野子家好像也正好有個人。看樣子好像來的時間不長,他長了一臉疙瘩,滿臉痘是坑。他媽,想想就覺得比老子還難看。”
雖然袁鑫用詞很好笑,但我們的思緒卻全然落在了他口中的細節上。嗯,他所形容的兇手距離我們的認知越來越近了,能找到變態兇手的時間也進入倒計時了。
“那除了他這些特點,還記得什麼?”秦北琛微微皺了皺眉頭,示意我們拿筆做筆錄。
好記憶比不過爛筆頭呀!
“他沒擡頭,就穿着一身的黑色大衣,話說他那大衣裡鼓得滿滿的,還真不知道里邊藏着什麼鬼東西呢!”袁鑫訕訕的斂起嘴角。
“他還真是兇手不成?”袁鑫臉上露出了一抹詫異。
秦北琛只是衝他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很有可能。”
“咦,這男人怪寒酸的。他頭髮看起來好多油和頭皮,好像幾百年沒洗過頭似的,想想就覺得噁心。”袁鑫滿臉的嫌棄。
只有秦北琛拍了拍袁鑫,“得,謝謝你的配合。”
袁鑫衝秦北琛打呼,“咱們兩兄弟,客氣個吊。”
隨即袁鑫便乾脆坐下來和大家喝了幾杯酒,瞎溜達幾句。
吃完飯後,我忍不住開口問,“你開車行嗎?”
我可不敢忽視,他剛剛可是喝了酒。
卻見他忽然轉過頭來對着我意味深長的來一句,“我可是老司機……”
我:“……”
看着他那張俊臉,最後我還是忍俊不禁的調侃一句,“是是是,老司機,麻煩老司機帶我平安回警局。”
只見秦北琛笑了笑,轉過頭來直接開車。
看着他那俊臉,我忽然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我好像這三年來都沒有真正的看懂他,甚至連他認識寫什麼人,經歷過什麼事都全然不知道。
虧我還一直說自己喜歡他,說起來還挺心虛的。
想着想着我禁不住主動開口笑着問道,“琛哥,話說你什麼時候和袁鑫認識的?”
秦北琛沒有絲毫隱瞞,笑着說道,“幾年前是我親手將他帶到了監獄。幾年後也是我親手將他送出監獄。說起來時間過得還挺快的。”
“你親手將他送進監獄?那他現在還和你一副稱兄道弟的樣子?”我微微吃驚。
“因爲我救了他一命。”秦北琛嘴角上揚,這時的他明顯多了一抹傲嬌。
“他是怎麼入獄的?你是怎麼救他的啊?”我連忙問道。
秦北琛摸了摸我的頭,有些好笑的說道:“小東西好奇嘛?”
我點了點頭。
他也跟着我輕笑了一下,然後給我解答,“幾年前袁鑫還真是壞事做盡的壞人,屬前科最多的估計就是強jian女人了,這不,我那時路過小巷子聽到了有人在喊救命。
我過去了,看到一個下面沒穿褲子的女人被袁鑫按倒在牆上,袁鑫當時褲鏈都沒拉,直接就將女人按倒就幹,被我逮到了。前科有一次後,他又犯這罪。
入獄後他給人雞jian,我給救下了。他當時奄奄一息,差點沒被人懟死。”
聞言我都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愣了一下後回過神時卻忍不住大笑出聲,“這算不算因果報應?”
秦北琛一怔,後來也回我一個暖暖的笑容,“指不定真是。”
我們哈哈大笑了幾下,笑着笑着忽然感覺氣氛有些怪異起來。
我們有多久沒像現在這麼開心了?算算也有好一段時間了吧。自從我從警校出來後,他對我就變了個人似的。
一時冷一時熱,都感覺這日子水深火熱的。
從餐館回到警局,和秦北琛並肩往辦公室走去的時候正好撞上了易正和莫薰染朝我們走了過來。我下意識的躲到了一邊,離秦北琛遠了一些。
“阿琛,吃飯了嗎?”莫薰染一見到秦北琛連忙湊了上來。
秦北琛輕輕嗯了一聲。
見他們這情侶重聚,我這個電燈泡也不再逗留,招呼都不打便直接就繞過了莫薰染來到了易正面前。
“喝咖啡嗎?”易正一開口就來一句。
聞言我一怔,輕輕的點了點頭,“走,老地方。”
說完便挽着易正的手往秦北琛的反方向走去。
易正一愣,但很快便反應了過來,隨着我一起走。
身後傳來莫薰染問秦北琛的聲音,“看什麼呢?”
秦北琛沉默了一下,然後輕輕的說了聲,“沒事。”
我知道他是在看我,如果不是正挽着易正的手,我估計早已經腳軟到走不動了。在易正的攙扶下上到天台。
纔剛上到天台,易正卻酸溜溜的拋來一句,“挽夠了沒?再挽我可要收錢了啊!”
聞言我連忙鬆開了手,有些不自在的拍了拍他肩膀,“沒事,沒事,就借來用用而已。”
易正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納悶的說道:“說得好像我的手很不值錢一樣。”
我訕訕一笑,沒回應。
滿腦子都想起了剛剛莫薰染朝秦北琛撲過去緊抱着的樣子,心裡又不禁酸了起來。
路十里,你還真沒出息!不是都說好了要放棄嗎?怎麼老忍不住得意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