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軻冷漠的瞟了眼蔣細良,這種吃飽了撐的沒事幹,故意找事的混蛋,他實在是沒有那個心情搭理他,就像是現代社會流行的那句話:你被狗咬一口,難道你還要反過來咬他一口啊?
他選擇的,是無視,赤裸裸的無視。
低下頭,看着張天福早已經鋪開的地圖,王軻的視線開始以自己所站立的這塊地爲中心,朝着地圖上其他周邊地勢看去。
蔣細良心中突然升起一股無名的怒火,他是一名風水師,而且是一名達到陰陽師境界的風水師,以往那些和他交往的人,哪一個不的眼巴巴的奉承他,哪一個不是看着他的臉色說話?可是現在,這個該死的混蛋小子,竟然這麼無視自己。
就像是無形中有一張巨大的巴掌,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臉上,讓他的面色一瞬間變得極其難看。
“嘖嘖,年紀輕輕的,倒是挺狂啊?據我所知,蔣細良你已經達到初級陰陽師級別了吧?中級陰陽師,可是了不起的水平,只有達到這個級別,可纔算是一名真正的風水師啊!想不到你竟然被這麼一個小子給無視,哈哈,這個世界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荒唐了?小人物竟然敢無視前輩……”另外一名中年人,哈哈大笑着說道。
雖然看起來他是在譏諷蔣細良,可是在場的每個人都能夠聽得出來,其實他另外一層意思,是在提高蔣細良的身份,同時發表對王軻的譏諷。同時,也給王軻扣上了一頂不尊重前輩的大帽子。
“唉,算了吧!這孩子還年輕,估計也是剛剛步入社會沒多久,不懂得人情世故。年輕人有份狂傲是好事,畢竟,爲了能夠繼續狂傲下去,就會努力付出,但有時候,這份狂傲也需要看時候,現在咱們都是合夥人,張老哥請咱們過來,就是想要咱們齊心協力改變這個地方的風水問題,而現在沒有能力,卻要表現的狂妄,那就是愚蠢了!”另外一名老者,蒼老的表情上閃動着古怪之色,一方面像是在爲王軻開脫,另外一方面,卻是在用長輩的身份教育王軻。
尤其是那句話“這孩子還年輕,估計也是剛剛步入社會沒多久,不懂得人情世故”,他這意思,是在說王軻不懂事,是在埋汰王軻呢!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王軻在內,自然能夠聽得出來這名老風水師話中的含義。
蔣細良看到其他人紛紛對王軻抨擊,頓時心中一喜,精神一震後,冷笑道:“幾位說的沒錯,據我所知,你們也都是達到陰陽師級別了吧?甚至劉老哥都已經是陰陽師中級境界的厲害人物,曾經做了不少轟動風水界的事情,這前輩資格,算是當之無愧啊!年輕人就算是再不懂事,但也得懂的尊敬前輩,這畢竟是咱們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要不然,那就是忘記祖宗流傳下來的人生道德啊……”
“不錯,我也覺得是……”
四人紛紛開口,他們圍繞着多個問題,不斷地對王軻冷嘲熱諷,不斷地批評訓示,其中挖苦性的語言,如果換做是一般人,都會被說的擡不起頭。
王軻心中暗怒,但是聽到他們互相吹捧着對方的光榮往事,大聲讚歎對方的實力之強,尤其是聽到四人中,最厲害的一人也不過是達到陰陽師中級境界的水平,王軻突然咧嘴笑了。
這些人,恐怕就是那種井底之蛙,他們以爲陰陽師中級境界的風水師,就是很厲害的人物?那如果自己要是把身上隨身攜帶的術士中級資格證拿給他們看,他們會是什麼反應?恐怕他們會羞愧的無地自容吧?
心底的怒氣快速消失,王軻笑了笑,也懶得和這四個傢伙計較,繼續看眼前的地圖。
在地圖上,這塊地皮的周圍建築物,都有着醒目的標註,以及每條路的名字,每個建築物的名字,甚至是有西南角落有一片小樹林,都被標註出來。
看着眼前這幅地圖,王軻發現這裡的地勢比他想象的更差,甚至從地皮的面積上來看,這裡就是天然的散財地勢,兇險地勢。
緩緩擡起頭,他看向面色同樣不怎麼好看的張天福,淡笑道:“張伯,這裡以前應該沒少出過命案吧?或者說,更久遠的時期,這裡有過很多死人?”
張天福此時心中非常的不滿,這份不滿並不是針對王軻,而是針對他請來的四名風水師的朋友。他做夢都沒有想到,他們四個竟然會聯合起來,欺負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而且這個年輕人,還是自己很喜歡的忘年之交。
聽着王軻的詢問,看着王軻那副淡笑的模樣,他心中暗暗放心很多,他還真怕自己這四個性格有些問題的風水師朋友,會激怒王軻,會讓王軻連自己都惱上。現在,王軻的表現他很滿意,可以說滿意到了極點,他甚至都覺得有些驚訝,因爲王軻的表現,面對着四名風水師的冷嘲熱諷,他竟然渾不在意,那副穩重氣質,那份風輕雲淡的神韻,讓他打心眼裡折服。
這哪裡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該有的大度氣質啊?恐怕就算那些三四十歲的中年人,都做不到他這種地步吧?
“沒錯,這裡在抗戰期間,曾經死過很多人,甚至是整個昌吉市出了名的萬人坑,死在這裡的人何止上萬?”張天福快速說道。
昨天晚上,他在邀請過風水師朋友後,便翻閱了大量關於這塊地皮的資料,也是從中得知了這個情況。
王軻緩緩點了點頭,心中暗暗感嘆:這塊地如今沒有一絲的生氣,就像是一個死水潭,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活水能夠注入進來。甚至想辦法往這裡面注入活水,將死水變成活水,都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更何況,這附近還有一座寺廟,把周圍不小範圍內的生氣,都給吸引過去,想要調集活水注入,都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默默觀看了半晌,他才無奈的搖了搖頭,在他認識的人中,或許師父趙門豐能辦到改變這裡風水局勢,其他人都辦不到。
四名被張天福請來的風水師,看到王軻不搭理他們,甚至對他們的冷嘲熱諷都無動於衷,頓時一個個流露出惱怒之色。不過因爲張天福還在跟前,他們也發現張天福的面色不怎麼好看,這才停止了對王軻的語言攻擊。
可是現在,他們看到王軻的搖頭,頓時心中鄙夷之色更濃,最先忍不住的蔣細良,再次嘲笑道:“我就知道,這麼一個年輕人,而且才學習風水幾個月的小傢伙,怎麼可能有辦法改變這裡的風水局勢?讓他來純粹是長見識的。”
“唉,年輕人還需要謙遜好學啊!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盪的角色,永遠沒出息。”另外一名風水師也冷笑着說道。
“這年頭,打腫臉充胖子的人很多,沒想到今天竟然就遇到一個,太晦氣了!”
“……”
王軻輕哼一聲,轉頭看向蔣細良,淡漠問道:“諸位,既然如此說來,你們是有辦法破掉這裡的風水局勢了?把這裡改變成不錯的風水局了?”
跟隨着王軻返回到張天福身邊的張雅婷,一直默默觀察着現場的每一個人,她雖然不喜歡王軻,甚至在心裡都把王軻當成了敵人,貼着對手的標籤,可是此時此刻,她內心之中卻不知道爲何,很是不可思議的偏袒到王軻這一邊。
在她看來,這四個上了年紀的傢伙,爲什麼總是合起夥來欺負一個年輕人?他們的歲數加起來,都好幾百歲了,這樣沒有品格的欺負一個年輕人,實在是不應該。
而且,他們說的話還是那麼難聽,人家王軻都已經忍到現在了,他們竟然還不依不饒,這是前輩該有的所作所爲嘛?
對爺爺的四個風水師朋友,張雅婷打心眼裡產生一種厭惡情緒,如今聽到王軻的話,她頓時附議道:“沒錯,王軻他做不到,那你們能做到嗎?如果你們能做到,那就證明你們比他厲害,可你們要是也做不到,那不就是說,你們還不如他呢!”
說完這句話,她這才低下頭,用腳尖低着腳底下的一顆石子,自言自語道:“王軻年紀小啊!年紀小還有進步的空間,可是年紀一大把的人,如果還是辦不到,那他學習的機會就很少了,自然不如年輕人。”
四名風水師面色微變,他們聽得出來,張雅婷是在偏袒王軻,甚至用言語來激將他們。
四人面面相覷後,其中一名老者這才帶着強烈的自信大聲說道:“這個風水局其實並沒有什麼難破的,這裡充滿了晦氣和煞氣,只要把這裡的晦氣和煞氣清除掉,然後引來生氣就可以了,我們這些風水師,尤其是達到陰陽師級別的風水師,誰不能除掉晦氣和煞氣?誰不能引生氣注入這裡?”
聽到這名老者的話,其他三名風水師頓時頻頻點頭,即便是他們心中根本就沒有一絲的把握,但是用嘴說,又不用付出真實行動,他們怕什麼?
“是這個道理,如果一個陰陽師級別的風水師,連這點小事情都辦不到,那還不如抹脖子自殺算了!這裡的風水格局是很差,但我們還是有自信能夠改善的,只不過,這塊地的面積太大,想要完全的改變這裡的風水格局很困難,需要很大的工程量。”蔣細良昂着臉龐,爲了讓自己的話更有說服力,甚至聲音都提高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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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了吧,從小步寫書到現在已經三年了,時間過得太快了,還沒來得及品味,就已經寫了兩年了。
一路坎坷,一路走,幾經風雨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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