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回味着嘴裡的餘香,一邊暗罵爲什麼這該死的戰場爲什麼不給我多一點時間多一點空間。
不是嗎?最難受的並不是沒有女人,沒有女人那我就可以斷了這個念想,最難受的是有女人卻沒法上……就像我現在這樣,明明知道那陳依依肯定是千肯萬肯,可就是因爲沒有一點時間和空間,所以就……
唉!千萬可別就這麼犧牲嘍,這下如果犧牲了我這可就虧大了!
爲啥這次又是安排我去呢?
這說起來還是我運氣不好,這不?一排就只有少數幾個是老兵,三排又因爲在前兩次戰鬥中傷亡過大減員嚴重,全排包括傷病員只剩下十幾個人,所以又只有我手上的這個二排能上了。
接着再看看面前已經一排排站好準備好行裝的兵,不禁又有些慶幸。
陳依依可是咱們這支幾百人……不,應該說至少是幾千人裡頭唯一一個上前線的女兵啊,可是人家誰都不愛就愛跟我。
嘿嘿……就憑着這點就可以讓我得意好一陣子了。
想到這我不禁信心大振,心情也跟着好了起來,衝着那些已經裝扮成越鬼子的兵喊道:“同志們,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戰士們小聲地回答着,爲的是不讓附近的越軍聽到動靜。
“嗯!”我點點頭:“同志們注意了,從現在開始,除了會講越南話的,全都把嘴給我閉上,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艹!”我兩眼一瞪,就衝着那些兵罵道:“你們搞什麼名堂,都說聽明白了還說話……”
半晌戰士們才反應過來,不由哄的一聲就只剩下笑聲了。
這時陳依依才珊珊來遲,雖然我明知她是有意落後幾步不讓別的戰士懷疑,但還是假戲真做的板着臉罵道:“怎麼搞的?現在纔到?馬上歸隊!”
“是!”陳依依嘴裡應着,眼睛卻狠狠地瞪了我一下,只瞪得我打了一個寒顫。
“二排長!”這時連長和指導員出現在我的面前,不用說,肯定是來給我踐行的。
“二排長!”指導員拍着我的肩膀,就像交待老朋友一樣親切的說道:“你在戰場上表現大家都有目共睹,組織上絕對信得過你的能力,放心去完成任務吧,我們等着你回來爲你慶功!”
“啊?”我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還是那個處處針對我、把我當作問題兵的指導員嗎?隨後很快又想到……這指導員只怕是多半以爲我這一去就沒法活着回來了吧,或者是希望我能奮不顧身的英勇殺敵,所以纔給我吃這顆定心丸的。
他媽娘滴!也許我這一去他心裡還別提多高興呢。
但想是這麼想,嘴裡還是應着:“是,請指導員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
“二排長!”羅連長走上前來爲我整了整風紀扣:“我臨時決定爲你補充一個班,由一排長帶隊,統一由你指揮,你看怎麼樣?”
我看了看不遠處的刀疤,果然也帶着十個穿着越軍軍裝的兵準備好了行裝。
“當然沒問題。”我回答。
話說我手下的排也打得只剩二十幾個了,而且還有些負傷的沒法去……我們這次是短途奔襲作戰,之後還要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來,所以對體力方面還是有要求的,帶上負傷的戰士只能拖累我們。
所以我排七拼八湊也只能湊到十六個,讓十六個人去偷襲越軍的炮兵陣地……只怕就算是越軍的炮兵拿起槍都能讓我們受不了吧。所以一聽又爲我補充了十個人,而且還有素質堪稱一流又會講越南話的刀疤……那哪裡還會有反對的道理。
“只是……”隨即我又擔心的說道:“那這麼一來,這239高地豈不是……”
這不稍我多說,經過幾次惡戰之後,咱們這連隊可以說是死的死傷的傷,現在我又一口氣帶走二十幾個精銳,那剩下的還不都是一些傷兵?
“你放心!”羅連長看看天色道:“越鬼子既然會用疲勞戰術,就不會那麼早對我們發起進攻,我想他們至少也要在天亮纔會動手,現在離天亮還有四、五個小時,足夠你們趕回來了!”
“是!”我應了聲。
但嘴裡是這麼說心裡可並不這麼想的,原因很簡單,一旦我們成功的偷襲了越軍的炮兵陣地……越軍也就該發現或是懷疑是我們乾的,於是也就知道239高地兵力空虛,當然也就會提前發動衝鋒……
只不過這些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我只希望羅連長帶的這些傷兵能守得到我們趕回來。
與羅連長重重地握了下手,再互相敬了個軍禮後,我就在帶着部隊沿着交通壕往高地的後方走去。
我們走得很慢,也很小心。
一方面是這片地區在天黑前已經被我們“封鎖陣地”而布了下地雷,我們必須照着地圖上標示的無雷路徑往前走。
另一方面,則是因爲我們擔心有越軍偵察員什麼的潛伏在草叢裡監視着我們。如果讓他們發現有一隊“越南部隊”從敵人的戰壕裡走出來,那不用問也知道我們想幹什麼了。
不過很幸運的是,越軍也許是在養精蓄銳,又或者是擔心那用於“疲勞戰術”而亂轟亂炸的火炮會誤傷自己人,所以並沒有做這樣的安排。
做這個判斷的是走在前頭的陳依依,這時我才發現她不僅僅作戰素質好,這夜間的觀察等也十分在行。這不?她時而停下來認真傾聽,時而又蹲下身來看地上的痕跡,有時還會有意拋出個石頭弄出點聲響……總之做得就跟跟蹤專家似的,我這個外行是看得莫名其妙,只能把信心放在她身上跟着她走就對了。
當然,因爲陳依依是帶頭的,我也是領頭的排長……有時難免會出現部隊在後頭,我們兩人在前面觀察的情況。我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從後面抱着她動手動腳一番。
人的慾望這麼一打開就是無窮無盡的,何況之前我的慾望還沒有得到滿足。
陳依依自然不會拒絕,只是在我聽到她粗重的呼吸、感受到她發燙的臉龐時才猛然醒覺……他孃的,這要是弄得這丫頭慾火焚身,不顧一切的要在這裡野戰了怎麼辦?退一步說,就算沒有野戰……要是影響了她的判斷能力,一個不小心也會讓我們全軍覆沒!
想到這裡我才趕忙收起了自己的色心……在戰場上可不是開玩笑的,我可不能這麼不負責任,萬一有什麼錯失,就不只是對不起自己的戰友,更是對不起自己、對不起陳依依啊!
終於,半個小時後我們才走出239高地的範圍並來到了陳依依所說的那條小路上。
走上了小路我們這一行人就輕鬆多了,一來是因爲不用再擔心地雷和越軍偵察員,更重要的是……咱們這不是都穿着越軍軍裝麼?如果讓人看到一行越軍在自己的地盤上鬼鬼祟祟的那成什麼樣子的!
當然,就像我之前下的命令一樣,只有幾個會越南語的才能說話,這除了我、刀疤、陳依依外還有一個部隊配屬給連隊的越南翻譯。
這翻譯姓刀,叫刀瓦,雲南傣族人,因爲時常往來雲南與越南之間做些小本生意,一來二去的就會了越南話,當兵後自然就派上了用場。只不過他雖說是個翻譯,卻不愛說話。我和陳依依嘛……又因爲心裡有鬼不方便說太多,於是全場就只有刀疤一個人在裝模作樣的用越南語叫着:“後面的跟上!”、“快點!”……
話說這刀疤的演技還真不是蓋的,他裝得那一本正經的樣子搞得我們都有點相信自己是正在山路上行軍的越軍了。只不過有時這裝得太像了反而不是件好事。
我們在山路上一路往前小跑,前面有我和陳依依兩個會說越南話的打頭,後面是刀疤和刀瓦(我也不知道怎麼好不好就有兩把刀了,不過此刀非彼刀,後面一把刀是姓),所以一路上暢通無阻,偶爾碰到幾個越南百姓或是游擊隊也都十分平安的渡過。
我和陳依依在前頭沒感覺到有什麼,一路跑得歡,我還暗想這次行軍還是出奇想像的順利呢。
誰想不知什麼時候刀疤趕了上來,黑着臉碰了碰我……壓低聲音對我說道:“後面多了幾個人!”
“多幾個人就多幾個人唄……”我完全沒把這話當一回事。
刀疤一陣氣苦的瞪了我一眼:“是越南人!”
“唔!”聽着這話我不禁嚇了一跳,裝作檢查部隊的樣子往後一瞧……還真是,不知什麼時候隊伍長了許多。
“怎麼回事?”我問。
“越鬼子犯混了!”刀疤滿臉無奈:“他們把我們當作自己人,乾脆加入我們隊伍一起行軍,我剛纔數了下,一共十一個……”
我心裡那個恨啊,這越鬼子怎麼就這麼糊塗呢?而且一來就來十一個,少來幾個我們還可以偷偷摸摸的解決掉……現在倒好,一上來就是十一個,要想不聲不響的解決掉還棘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