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麼,你怎麼找到這的?”儲藍天又把她給賣了,損友,季清淺在內心暗罵。
“你不來見我,不就是想我來找你?”白墨北走了進去。
“有事就說!”
“季清淺,你以爲你能跟我劃清界線?”
“白墨北我不是你的奴隸,不是你的所有物,我爲什麼不可以,你憑什麼要求我!”陰魂不散到哪他都要跟着出現,季清淺沒休息好,頭痛欲裂。
“你的命是我救的,你說我憑什麼?”白墨北站起來,一步步走向季清淺。
季清淺握着拳頭,這個無恥的人就知道用這樣的事來威脅她。
而這又是無法辯駁的事實。
“所以,你要來要挾我,堂堂白少居然是這樣的小人?”
“對,我就是要要挾你,我就是小人,你以爲成功不需要犧牲,你以爲外面那些人有誰是乾乾淨淨的?”白墨北相對於那些殺人放火,賣粉害人的人,算是仁慈了。
季清淺被她逼得步步後退,最後跌坐在椅子上。
“你以爲你做的那些我會感激?”季清淺不去看他的眼睛,不想承認被他說服。
“今天是別人說這些,明天別人會說那些,你不累?”
“白墨北我和你是各取所需,所以別對我評頭論足”不得不說他的話真是一針見血,她今天的確被徐競文的話給刺激到了。
她越是這樣做,越表明了她內心亦是這樣看待自己的,她其實大可不必這樣做。
“你以爲你願意,季清淺,我不喜歡淨添麻煩的女人,否則,我會中斷協議,或者你可以找你的徐大哥,你試試看他會不會幫你!”白墨北冷哼了一聲。
季清淺無言以對,白天她就質問過徐競文,但他給出的答案她並不認同。
“現在回去,我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
季清淺咬着下脣,她不想和他有更多的交集,自然沒有回去的道理。
“白墨北,你這是在找碴!”
“就是找碴!”他將她從椅子上拽了起來。
季清淺被拽得一陣吃痛。
“爲什麼不肯放過我!”季清淺痛得眼泛淚花。
“季清淺只能說你的身體讓我舒服,在我沒找到新的玩伴之前,你就得乖乖地侍候着!”白墨北輕浮的樣子,大手拉着她硬是不放。
“你滾!”
“和你滾牀纔對!”季清淺這麼大的聲音吼他,他居然沒有生氣,而是拉着她往臥室走去。
“你瘋了,這是儲藍天的房子!”
“季清淺,只要我願意,誰的房子我都能變成自己的,你以爲你能逃到哪去!”將她推到牀邊,然後慢條斯里地開口。
眼睛裡,是篤定的光芒,帶着掠奪。
她相信,他可以做得到。
只要他不肯放手,她無路可逃。
季清淺終於知道什麼叫作作繭自縛,就是她這樣子的。
他站在牀邊,看着坐在牀上的她,一臉不平的樣子,由始自終他都知道她不願意,但他卻偏偏要她有一天自己臣服。
不爲什麼,只爲她是一棋值得費心的棋子,照目前她的表現看來,是利大於弊的,她的智商甩季心潔好幾條街。
“我不會跟你回去的,隨便你着,要是覺得不划算,就殺了我!”
季清淺想站起來,她已經習慣了他不請自來,自動讓出臥室想要到客房去。
但是白墨北如何會讓她如意,有他在只能他說了算,季清淺的生活只有標準答案,不可能是選擇題。
他將她抱住,季清淺拼命反抗,但是他卻硬是不鬆手,一直到她打得累了,眼淚飈出來。
他耐心出奇的好,不但沒有生氣,還細細地吻去了她的眼淚,吻上她的脣,好像蠱惑人心一般,季清淺最後只能受着他的牽引,然後跟他一起沉淪。
季清淺醒來時,是黎明時分,白墨北似乎剛辦公完洗澡出來。
她被子下全身赤祼,衣服被白墨北扔得老遠。
她卷着被子走下牀去,還沒撿到衣服就被白墨北撞見了。
季清淺胸前、鎖骨都是吻痕,妖冶至極。
“醒了?”
季清淺每次與他做完,都懊惱自己的定力,討厭他之餘又自責,所以她不吭聲,將那睡裙撿起來後,不敢再穿而是走到衣櫃邊找睡衣。
白墨北卻硬要將那睡裙塞到她的手裡。
“品味進步了!”似乎很滿意她這樣穿。
“你胡說什麼!”季清淺在心裡暗罵他色胚,但儘管他這樣子,依舊充滿了魅力。
“多買幾款,每晚穿一件不同的,我喜歡!”
“是儲藍天給我的,你別亂說!”季清淺急忙解釋。
白墨北好心情地看着她走進去換衣服,生澀嬌嫩,雖然他們之間親密過很多次,可每一次她的反應都狠狠地挑起了他的慾望。
“那讓她多帶你買幾件,明晚,我要看你穿新的!”他湊到她的耳邊,細聲地說,好似情人之間的情話一般。
在這安靜的深夜,兩人剛剛做過激烈的運動後,他跟她語耳的樣子,隱隱透出幾分甜蜜。
季清淺臉皮薄地想轉身就走,但是,他牽住了她的手,拉着她就走到牀邊。
“睡吧,明天帶你去個地方!”白墨北難得地替她掀開被子。
季清淺覺得自己每次遠離了白墨北,但他卻又會窮追猛打,她不消一會,又得回到他的身邊。
他似乎把自己當成了他的所有物。
季清淺愣愣地站在一邊,沒有上牀睡覺的意思。
白墨北已經躺下,他發現季清淺同樣有潔癖,所以她呆過的地方他很放心地睡下。
“看來你不夠累?”白墨北的聲音再度響起。
季清淺咬咬牙,還是乖乖地上了牀,她可不敢惹他,萬一他再次獸性大發,那她就是自討苦吃。
白墨北見她這麼聽話,翻了個身,從背後摟住她,一會就睡着了,季清淺似乎能聞到他身上乾淨的味道。
她竟然覺得這麼自然,她不知道何時起,已經習慣了與他的同牀共枕。
身體與心靈是兩個載體,身體已經契合時,心靈也終將有一天會被侵蝕。
這是個危險的信號。
徐競文在醫院裡,看着今天季清淺的行蹤,他的嘴角是上揚的笑意,季清淺只要離開了白墨北,那他就成功了第一步。
接下來,他要步步緊逼,按計劃一點點把白墨北從季清淺的生活裡剔除。
季清淺起來時,難得的白墨北不需要她動手,而是叫好了早餐,今天她睡晚了,而白墨北也沒有去上班。
“你不去上班?”工作狂不工作她有些不習慣。
“週末,今天休息半天!”白墨北沒有穿正裝已換好一身休閒服,清爽乾淨中又帶了幾分魅力,成熟的男人的標緻,季清淺覺得自己在他的面前是個雛兒。
明明三十幾的大叔了,但是卻擁有一張童顏,保養得相當得宜。
見季清淺盯着自己發愣,白墨北覺得她有時候有點呆。
“看飽了就別吃了,出發吧!”他已經吃飽站起來。
季清淺這才收回心神,看着他往門口走去。
“喂,太沒人性了,我好餓等我吃一口!”但是白墨北已經出了門,想起田七那天說白墨北不喜歡不準時的人,她的爪子又伸了回來,但是,瞄到一邊的三明治她還是抓了一塊一邊吃一邊跑出了門。
季清淺邊跑邊塞,色拉醬沾臉上都不知道,看她狼狽的樣子,白墨北眉頭微皺。
“噁心!”扔下一句話,白墨北開始看今天的報紙。
季清淺不搭理他,繼續將手中的早餐吃完,她昨晚被他折騰得體力透支,睡覺的時候就已經很餓了,現在簡直前胸貼後背。
“我們去哪裡?”吃完,終於記起來問他。
白墨北轉頭,盯着季清淺的臉,然後慢慢地湊近她,伸出了自己的手,季清淺想躲但是她已經靠到了車門邊,沒路可退。
看着白墨北越來越近的臉,她下意識地摒住了呼吸,眼睛也閉上了。
只是久久沒有感覺到他再進一步的動靜,只是手在自己的臉上輕輕地劃過而已。
緊接着,便聽到一陣輕笑,季清淺睜開眼睛發現白墨北一臉得意,手指上沾了一點白色的色拉醬,正衝着她擺了擺手指。
“一大早,想什麼?”戲謔的聲音,眼底含笑,此時的白墨北沒有平時的冷漠,多了幾分平和,只是舉手投足間的貴氣與生俱來,即使是一個玩笑,在他那裡也顯得優雅從容。
“白扒皮!”季清淺感覺自己被耍了,低低地咒罵了一句,摸着自己的肚子還是很餓,剛纔那點不夠塞牙縫。
“不扒皮,扒衣服如何?”白墨北目光再度流連在季清淺的身上。
季清淺一滯,乾笑了幾句一臉地討好的樣子,示意他別亂來。
這時,田七將一個小袋子遞了過來,上面印着龍泉早餐店的字樣,這可是林城的老字號,他們家賣的小龍包和燒賣可是一絕,每天限量所以好多人排長隊都想要買,季清淺一看到便兩眼放光,肚子頓時空城計唱得更響了。
“給我的?”
“淺小姐,慢慢吃,還沒到目的地!”田七笑着點點頭。
“田七,你真是大好人啊,感謝你八輩祖宗,不像有的人,冷血動物!”瞥了眼白墨北,季清淺憤憤不平地嘀咕了幾聲。
“淺小姐,這是白總咐吩的,我可不敢邀功!”
“開你的車,廢什麼話!”白墨北淡定地看着新聞,打斷了田七。
田七惺惺然地沒敢再開口,一大早白墨北就給他打電話,讓他務必帶一份早餐過來,害得他六點就爬起來排隊。
季清淺吃着早餐,再也不敢吭聲,她有些疑惑爲什麼白墨北會知道自己的喜好,她以爲這個世界除了媽媽儲藍天也就只有徐競文會懂,看着窗外的風景一口一口地將小龍包吃掉,她想不通也不願意去想爲什麼,只當是巧合。
但其實季清淺不知,關於她的事,白墨北除了調查,已經從儲藍天那裡詳細地詢問過,當然會知道。
只是,他絕對不會說,而她也不會知道。
兩人還沒到目的地,季清淺便接到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