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聽到肖健仁說他居然是嚴重ED患者,關牧原正在開車的手都哆嗦了一下,車子在路上扭了兩下,才恢復正常,也幸虧是身後的車子保持一定的距離,否則的話還有可能造成追尾。
饒是一向鎮定自若的關牧原聽到這個消息也忍不住震驚,他跟肖健仁從小一起長大,居然連這樣的大事都不知道,關鍵是這傢伙太善於掩飾了,又是結婚又是生孩子的,看上去要多正常有多正常,誰能想得到他居然ED了呢?
“這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恥辱,連向我的父母都羞於啓齒,除了莊瑾外,你是世界上唯一知道這真相的人,希望你能替我保密。”肖健仁臉色鐵青,將這種事說給外人聽,耗費了他太多的勇氣和決心,只是他有一件事情料錯了,關牧原並不是這個世上唯一知道真相的外人,早在莊瑾醉酒的那一次,就已經將這個秘密透露給孟星輝知道了。
“放心,我會替你保密的,你知道我一向不是個多嘴的人,”關牧原淡淡說道:“你有沒有去看過醫生呢?這種病也並不是不能治好,現在醫學這麼發達,說不定你很快就恢復正常了呢。”
肖健仁眉頭緊鎖,悶聲說道:“去看過一次,吃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藥,但沒什麼用,以後就沒再去過了。”
關牧原從後視鏡裡看了他一眼,見他情緒低落,便說道:“我覺得你放棄治療放棄地太早了,一家醫院不行就轉戰另一家醫院,國內醫院不行就去國外醫院,沒有盡最大努力就說放棄,不是太草率了嗎?這可是你一輩子的大事啊,所以,從今天起,趕緊重新振作,首先把這個病治療好,那麼一切都不是問題。”
肖健仁搖了搖頭,說道:“我現在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曰子,如果讓我燃起一點希望最後再度絕望的話,對我的打擊會比現在還要大,我不想再經歷一次這樣的事。”
關牧原說道:“不會有事情會比現在更糟糕了,你覺得現在的情況很好嗎?拜託,你的老婆正在別的男人身邊,如果你還想讓她回心轉意,就必須將疾病治療好,做一個正常的男人,否則的話,她遲早會離開你的!”
肖健仁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有一簇小火苗在眼裡燃燒。
“你現在還愛她嗎?”關牧原的語氣有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肖健仁目光迷離,陷入了回憶當中。
“莊瑾是我們學校的校花,所有的男生包括單身的男教師,都被她迷的神魂顛倒,我跟她認識,其實出於偶然,”肖健仁說道:“那時候我剛和我的初戀女友分手,本來我們感情很好,但是……當她知道我……那方面不行,對我的態度就變了,開始她還想過無數種辦法,我們試了一次又一次,但失敗了一次又一次,後來她絕望了,就罵我是個無能的男人,然後就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了,沒過幾天,這個女人就找了個體育特招生,又高又壯的,據說經常去開房……我受的刺激相當大,對女人的看法也因此改變,我仇視她們,並且內心深處也存有報復的念頭,就在那個時候,我和莊瑾認識了,我們是在一堂選修課上偶然間坐在一起的,坦白說,她雖然很有魅力,但以我那時候的心態,壓根就沒起過什麼別的心思,所以對她也保持着適當的距離,不冷不熱,不卑不亢,沒想到他是被那羣無事獻殷勤的男生給纏得怕了,我這樣的疏離反而給帶來了安全感,於是她就跟我講了不少心事,我們也逐漸變成了好朋友,你知道的,我那方面有隱疾,所以跟她在一起的時候,總是保持一定距離的,我對於和女生接近已經有一種本能的排斥感,誰知道我越是這樣,她反而越覺得我和別的男生不一樣,後來我們就自然而然成爲男女朋友,那時候的我,對於這件事情是無可不可的,因爲我不知道當莊瑾真正瞭解真相之後,會做出怎樣的反應,所以一直不敢投入太多,就這樣,我們平平淡淡地度過了大學時代,雖然說是男女朋友,但我連她的手都沒牽過,在一起的時間也很少,我自己都覺得這樣的感情很奇怪,但莊瑾卻沒什麼特別感覺,那時候覺得她很傻,但現在我明白了,她其實根本就沒愛過我,只是覺得我和其他那些男人不一樣,不會讓她反感緊張和厭惡,所以就選擇了我,因爲沒有愛,所以沒有期待,無論什麼樣的相處方式,她都無所謂。”
關牧原點了點頭,說道:“也許你說的對,她可能真的沒愛過你,那麼你愛她嗎?”
肖健仁目光出現了短暫的恍惚,想了一想,搖頭說道:“我自己也不知道,後來我們結婚的時候,我本來想告訴她我身有隱疾,讓她慎重考慮的,但最後我還是沒有說,因爲那時候我心裡有一個惡毒的念頭,我想報復女人,即便莊瑾和那個甩了我的婊*子不一樣,但她們都是女人,我對女人有一股莫名的恨意,所以我沒告訴她,就和她結了婚,當然,婚後她很快就知道了這個事實,但奇怪的是她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情緒,反而還安慰我說就這樣生活也挺好的,當時我感到困惑,不知道她爲什麼會這個反應,現在也都明白了,還是因爲她不愛我,所以大概覺得這種同住不同居的婚姻生活更自在吧。”
關牧原搖了搖頭,說道:“不完全是因爲他不愛你,這很可能也是一部分原因,但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你這個妻子,人品絕對是一等一的,你想想,她是個正常健康的女人,按照正常的邏輯,如果她不愛你,你又不能讓她嚐到做女人的滋味,她應該是毫不猶豫離開你的,但是她沒有,反而還安慰你,這說明什麼?說明她在顧忌你的感受,雖然並不愛你,但她卻能做到不離不棄,像這樣的女人,這個世界上又能有幾個呢?所以我說你,完全是自作孽不可活,這麼一個好女人,就被你硬生生趕到別人身邊了,但凡你對她好一點,她就絕對不會離開你的。”
“不是我想趕她走,”肖健仁的臉龐因爲痛苦而扭曲着,咬牙切齒地說道:“她在外面有男人,而且還給他生了孩子,剛剛你看到那個小女孩了嗎?就是那個野種,你說這個女人何其惡毒,是,我是說我們應該收養個孩子,但她居然和別人媾和,生下個野種!這是對我最大的侮辱,最大的不尊重,我們之所以越鬧越僵,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可悲的是我父母還以爲那是我的女兒,寶貝得跟什麼似的,我又沒辦法說明真相,那段時間我真想將這個女人撕碎了喂狗!”
關牧原從後視鏡裡看了肖健仁幾眼,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憐憫,淡淡說道:“肖健仁,有時候我覺得你很聰明,有時候又覺得你像一頭蠢驢!你怎麼會斷定莊瑾在外面有男人的?雖然我和她相交不深,但是聽了你剛剛的敘述,看到她本人的氣度後,我覺得她絕不是那種會揹着你和人媾和生野種的女人,我問你,你見到過你所謂的那個野男人嗎?你們畢竟在一起生活,無論她掩藏地多好,還是會有蛛絲馬跡露出來的,否則她就不是人,而是神仙了,你有沒有發現她有出軌的蛛絲馬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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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健仁想了想,搖頭說道:“沒發現,可是如果說她清白的話,那個孩子是怎麼來的?”
關牧原很無語地說道:“你不知道這個世上有一種懷孕方式叫人工受精嗎?誰跟你說生孩子就一定要和男人睡了纔可以的?有時候真不知道你這腦袋是怎麼長的,凡事總愛往最糟糕的方向去想,而且固執地像一頭水牛!”
肖健仁不服氣地說道:“可是她可以跟我解釋啊,鼻子下面的嘴巴留着幹什麼用的?除了吃飯之外還可以說話啊,若非心虛,她爲什麼不跟我解釋?”
關牧原說道:“解釋?以我對你的瞭解,你一定是在人家還沒解釋之前就將這件事情定姓了吧?而且肯定還說的很難聽,你這個人從小到大就是這樣,我太瞭解你了,只要自己覺得受了傷,就跟瘋子一樣胡亂咬人,如果你不是話說的太絕太難聽,我想她會跟你解釋的,但你既然那麼說了,再加上你們一直以來固有的矛盾,如果是我,我也懶得跟你解釋了,你愛怎麼以爲就怎麼以爲吧,那個時候,她已經沉浸在即將做母親的喜悅中,至於你怎麼反應已經無所謂了。”
肖健仁愣了半晌,經過關牧原這麼一分析,他的心頓時又活泛起來,也許,真的是誤會呢?難道自己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像莊瑾這樣的女人,可以在你對她不好,而且還不能人道的情況下,居然還能還和你生活了這麼長時間,坦白說我很敬佩她,這不是一般人做的到的,即便不是爲了我們的計劃,你也應該將她重新追回來,因爲你錯過了這一個,以後可能再也找不到這麼好的女人了。”關牧原若有所思地說道。
“牧原……你覺得……我還有希望嗎?”肖健仁囁嚅着說道。
“當務之急,你必須積極尋求治療,繼續諱疾忌醫的話這輩子就要過去了,然後,依我猜測,莊瑾可能很快會和你商討離婚事宜,在這種時候,千萬不要正面迴應,你躲起來也罷出國也罷,反正就是讓她找不着你,等她自己煩了,懶得辦理這件事了,你再出現,然後想辦法挽回她的心,如果那時候你的病治好了,那就更加有希望了。”
“那我該用什麼方法呢?”
“精誠所至,金石爲開!”關牧原斬釘截鐵地說道:“不管用什麼辦法,你必須要讓她回到你身邊,這樣無論是對於你個人,還是對於我們的計劃,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