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險爲夷

“沒想到你會來找我。”幻看着易揚,有些驚訝。

“我也沒想到。”易揚坐在院子裡的樹上,扔了一罈酒給幻,“月兒欠你的酒。”

幻看着酒,喝了一大口,“小雅的就釀的一直很好,你們的事我聽說了,易揚,這個世界誰都可以傷她,可是唯獨你不行,因爲你欠她的太多了,多到還不清。”

“你能跟我說說她的是嗎?我想知道所有。”易揚的語氣帶着一絲懇求,他不知道該去問誰,只能來找他。

“你想知道什麼?”

“她的左手是怎麼回事?”他想知道她的一切。

幻笑笑,他知道她所有的事,“她的左手……是啊!她以前是左撇子,可是後來左手毀了,只能用右手。”幻眼裡帶着狠,是對易揚的狠,不過很快就隱藏起來了,“你知道她是怎麼成爲戰神的嗎?”那天的場景還是歷歷在目,“她聽別人說戰神可以去神界,她想見你,所以就去雪山尋一柄劍,一柄可以成爲戰神的劍。

她在別人不知道的時候去了雪山,出來的時候是被抱出來的,她渾身是血,身體冰冷的也跟死人一樣,大家都以爲她活不了了,可最後她硬生生撐過來了,雖是如此,可手卻廢了,光溪不會讓一個廢人當戰神的。

我記得她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廢了手對她來說沒什麼打擊,在森林裡待了三個月,三個月後,她又是那個驕傲的戰雪雅。她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就能熟練的運用右手,一切都跟以前一樣,她沒有再去看你,我們都以爲她放棄了,可是沒有人想到,她會替你擋罌粟的刀。”幻自嘲的笑着,那個時候他就這麼看着,遠遠的看着她,看着她一次次的失望,看着她漸漸死心,他以爲她會放棄,可他卻沒料到,哪怕見不到,她卻還是沒有放棄。

易揚沒有再說話,一直在喝酒,他從來沒有想過,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傻丫頭爲他默默的奉獻着,那個時候的他在做些什麼,在自暴自棄,在想這怎麼死,他真的對不起她,對不起他爲她的付出。

“易揚,我喜歡她的時間不比她喜歡你的時間短,她不喜歡我沒關係,可是你不配得到她的喜歡。你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她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卻爲了你放下驕傲,可是你做了什麼,追殺罌粟本就是你的任務,可是她卻傻乎乎的湊上去,接二連三的丟了命。易揚,你真的不配。”幻將心裡的話都說了出來,心裡爽快了許多,抱起酒罈一陣猛灌,他好久沒喝過酒了,這次想好好的醉一場。

院子裡,兩個人,一個樹上,一個凳子上,都抱着酒罈在灌酒,他們喝了很多,已經醉了,卻還在喝。

他們或許都想不到,有一天會和對方在一起喝酒。

很多人都說過,愛上戰雪雅是很痛苦的一件事,因爲你什麼都得不到,甚至不能告白。但是被戰雪雅愛上卻是一件幸福的事,因爲她爲你做着很多,卻從不求回報。

易揚回到了山上他們的家裡,他會一直等着月兒,等着她回來。

幻依舊待在妖域,這些年他一直在跟着小雅跑,現在他累了,就住在這裡吧。

易爵出山後回了一趟神界,有些事或許只有玉帝知道。

“我以爲你會一直待在那裡,不會出來了。”

“天姒都沒了,我待在那裡又有什麼分別。那裡最起碼有她生活過得痕跡。”

“那你這次來是幹什麼?”

“天姒怎麼死的?”易爵單刀直入。

玉帝飲了口茶,“你兒子犯了重罪,我罰他跳誅仙台,天姒替你兒子跳了。”

“我要知道實情。”易爵語氣很衝。

玉帝很淡定的回答,“這就是實情,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問別人。”

“玉帝,你別過分,天姒是不是被戰雪雅帶走了?”易爵指着玉帝質問道,“她是不是被戰雪雅殺了?”

玉帝將茶杯砸在桌子上,“易爵,這是你說話的態度嗎?怎麼幾千年不見,就忘了規矩了。”比橫,我比你更橫。

易爵可不管這套,“你今天不說我就毀了你這天庭。”

“你試試,我正好想活動活動,你要有膽你就試試。”

“你看我敢不敢。”易爵衝上去就跟玉帝打了起來。

玉帝好歹是創世神之子,實力不容小覷,這兩人打起來,整個天庭都跟着震動起來。

衆人跑出來就看到玉帝跟人在雲端打架,瞬間就傻了眼,誰這麼大膽敢跟玉帝打架,是閒活的太久了嗎?

這場架一打就打了七天七夜,這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凡間已經過去了七個年頭。因爲時間不一樣,所以音月在流山關了也就一年,可是易揚卻等了音月七年,這七年他一直沒找音月,因爲知道,所以不找,有些事只能等她自己想清楚,去找她只會讓她厭惡。

“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你。”玉帝揣着粗氣再次衝上去。

“我怕……你啊,你到底……說不說?”易爵也沒有力氣了,他好幾千年沒打架,這一下打的有些狠,都有些虛脫了。

兩人再次衝上去,他們的法力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所以只能肉搏。

所以衆神就看到他們尊貴的玉帝跟人在雲端滾在一起肉搏,而且一點力氣都沒用,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

“我快累死了,不……不打了,你給我……鬆開。”易爵終於受不了了,他腦子有病跟他打,他可是出了名的死纏爛打。

“不行,今天……一定得分出……勝負。”玉帝一拳打了過去,打在易爵身上啥事沒有,可他還在打,都打了這麼久了,一定得分出勝負。

易爵是欲哭無淚,他錯了,他真的錯了,他不應該出手的,“我認輸,我真的……認輸,你別打了。”

玉帝終於住手,兩人癱倒在雲端,累死了,真的快累死了。

易爵又在天上緩了一天,就下凡了,玉帝一口咬定天姒是跳誅仙台了,死活不承認天姒被音月就走了,易爵沒辦法,只能從其他地方查。

易爵又從光溪入手,結果真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音月確實帶了一個女子會光溪,並且將女子關到了鬼魅的牢裡。

易爵氣的不輕,立馬回去找音月算賬。

“戰雪雅。”易爵一進去就掐住音月的脖子,“你爲什麼要殺天姒?就只是因爲那顆珠子嗎?”

音月第一次被人掐着脖子說話,感覺呼吸困難,特別難受,你說這些上吊的人怎麼想的,這自殺還要活受罪,“我沒殺。”

“你還不承認。”易爵一拳打在音月肚子上,音月疼的直皺眉,奶奶的,這人怎麼這麼暴力,比她還暴力。

易爵打了幾下,就將音月扔到地上,“你當年怎麼對天姒的,我今日就怎麼對你。”

音月捂着肚子,蜷成一團,“你會後悔的。”這暗怎麼還不來,從光溪將人帶過來只用一年都夠了,這外面都八年了,怎麼還不來,難道是出事了?可是能出什麼事啊?

易爵將音月關到地牢裡,音月看着地牢裡的擺設,總覺得眼熟,想了很久纔想起來,鬼魅的擺設就是這樣的,音月後背一涼,他該不會是想把這些都在她身上使一遍吧!這一遍下來,她不死也得殘啊!

“那個,我現在要是招了你信嗎?”音月試探的問道,她可不想受這些刑罰,這些刑罰是爲那些罪大惡極的犯人設計的,最厲害的也只是受了一半就招了,有很多連一般都沒受到。

“你說。”

“那個,天姒公主沒有死,她一直在光溪好好的活着呢。”

易爵拿出一樣,想着該怎麼用。

音月嚥了口口水,“你想啊,誅仙台下那麼危險,我跳下誅仙台把人弄上來,又把人弄死,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你就她是因爲你想知道珠子的下落,可是天姒不說,所以你就殺了她。”

別說,挺有道理的,音月心裡想着,“我真沒殺她,你想啊,我喜歡易揚,卻殺了他母親,這不是衝突了嗎?”

易爵手頓了一下,音月看到有戲,繼續說,“你要知道,誅仙台誅神的三魂七魄,要三天三夜。但是隻要跳下誅仙台,魂魄就會受損,我如果真的是衝着珠子去的,大可派人去,幹嘛非要自己取,我雖然不濟,但還是有兩個忠心耿耿的手下的,幹嘛要自己冒險呢。”

“那也可以是你不想別人知道,所以親自動手。”

“我要是真不想人知道,定會小心小心再小心,我神魂受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誅仙台上的,就更不可能親自去了。”

易爵將東西放下,音月暗鬆口氣,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