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我不介意你和司徒義有什麼
正倚着一棵大樹,在黑暗中眺望的司徒信,聽到這個歌聲,猛地站直了身。
“嘉兒!”對着那個在昏暗的光線中搖搖晃晃的嬌小身影,司徒信大喊着。
那個身影怔住了。
兩個人隔着昏暗,彼此凝視着。
忽然,那個身影轉過身,往另一個方向拼命地跑走了。
“嘉兒!”司徒信一蹙眉,撒腿追了上去。
這場追逐很快就結束了。就算莊嘉兒平時跑得再快,現在她喝得醉醺醺,跑兩步就腿軟了,更何況司徒信一向身手敏捷,跑步更加不在話下。
司徒信追上,一把拉住並將她緊緊抱在懷裡,不給她溜走的機會。
莊嘉兒見掙扎不過,狠狠地在他胳膊上咬下!
她咬得很重,可司徒信沒有動彈,只是悶哼了一聲,任由她咬着發泄。
她恨他,恨他!莊嘉兒閉着眼睛死勁咬着,直到牙根都疼了,才鬆開。
路燈下,他的眼眸裡只有濃濃的憐惜,面色卻沒有流露半點疼痛。
他是鐵做的嗎?雖然不是咬在自己身上,但莊嘉兒知道那一口得有多疼。
她幹嘛還要心疼他!她的痛比這多千倍、萬倍!莊嘉兒瞥過臉,不去看這張能讓她輕易心軟的臉。
“發泄完了嗎?發泄完了就聽我說。”司徒信溫柔地扭過她的臉,看着她的眼睛。
“不聽,我不聽!”莊嘉兒拼命搖頭,“你不是在結婚嗎?跑到這裡來幹什麼!你走,馬上走!”
司徒信嘆口氣,雙手捧住她的臉,不讓她再扭動,火熱的脣吻上她的。。。。。。
一番糾纏,再離開時,莊嘉兒已經流下了淚,酒也徹底醒了。
她使勁地捶打着他堅實的胸膛,哭喊着:“你爲什麼不早點來!我一直在等你,你知道嗎!。。。。。爲什麼,爲什麼在你結婚之後還要來找我,還要來對我做這些!。。。。。你是混蛋,我就這麼好欺負嗎!。。。。。司徒信,我恨死你了!。。。。。”
那天混混沌沌地跟着莊夫人離開韓國以後,莊嘉兒一直在後悔,應該給司徒信一個當面解釋的機會。他們好不容易纔能在一起,她不能就這麼輕易離開。可是回到家,莊夫人看得很嚴,把她的手機和護照都給沒收了,讓她無法離開,也無法聯繫司徒信。
沒關係,如果這裡面有誤會,司徒信一定會來找她的!而且。。。。。。她想好了,就算他一時鬼迷心竅跟別的女人發生了關係,她也決定原諒他,只要他肯回頭求她原諒。。。。。她願意原諒。。。。。。沒辦法,她愛得入了骨,怎樣的委曲求全,她也願意。。。。。。
莊嘉兒苦苦地等着,可是一天天過去了,她沒等來思念的人,卻等來了他和凌恩要結婚的消息!
她徹底絕望了!根本沒有誤會,他就是喜歡別人了!在他歡天喜地地準備與別人的婚禮時,她居然還像個傻瓜一樣在翹首企盼!。。。。。。
見不得女兒終日關在房間裡以淚洗面,莊夫人把女兒硬拉着出來散心,來到了麗江。
“嘉兒,別哭了。。。。。”司徒信任她捶打,溫柔地吻掉她臉上的每一滴眼淚,“我沒有結婚。”
莊嘉兒頓住了,淚眼婆娑地看着他,一臉的不相信:“你騙人!新聞上明明說昨天就是你和她結婚的日子。。。。。。”
“小傻瓜,你沒看後來的新聞嗎?”司徒信沙啞地說着,拿出手機,滑動了幾下,翻出昨天下午的新聞。
“婚禮中場換新郎,司徒凌家仍喜結親家。”
莊嘉兒愣了一下,快速地接過手機,仔細看着。
司徒信也是昨晚回到內地後,纔看見這則新聞的。沒想到司徒義和凌恩竟成了一對。後來想想,也不覺得意外。一個女人能爲一個男人做那麼多,心中的感情不言而喻。在驚訝的同時,司徒信更慶幸自己又多了一個能說服莊嘉兒的理由。
“這是怎麼回事?”莊嘉兒覺得自己被繞得轉不過彎來,“你不是和凌恩。。。。。。發生關係了嗎?你們不是要結婚嗎,怎麼又換了新郎了?”知道司徒信和凌恩並沒有結婚,莊嘉兒當然高興。可是那天的一幕依然歷歷在目,她真的難以釋懷。
“那是司徒義搞的鬼,他想讓我們分開。那天我找凌恩去談解除婚約的事,可能她在給我喝的果醋里加了什麼東西,我喝完以後就醉了,不省人事。”司徒信繼續滑動手機,打開短信,“這是凌恩後來發給我的短信。我也是婚禮當天才知道那晚發生了什麼事。”
莊嘉兒看着,臉色漸漸蒼白,拿着手機的指尖也在發顫。
“那天我醒來後去找你,卻碰見莊夫人正收拾好你的行李從你的宿舍裡走出來。她告訴我,你只是爲了報恩,只是一時貪圖好玩,纔會跟我在一起。我接受不了你的欺騙,傷心之下索性答應了與凌恩的婚事。。。。。。”司徒信勾起莊嘉兒的下巴,深深地看着她,“對不起,我應該堅定不移地來找你,而不是懷疑你的愛,讓你等了這麼久,讓你傷心難過了這麼久。對不起,嘉兒。。。。。”
“信,信。。。。。”莊嘉兒撲進他懷裡,原來這一切都是誤會,都是那個討厭的男人在作祟!“對不起,該道歉的人是我,我不該不相信你,不該輕易被他們騙了。。。。。我後來也後悔了,可是護照和手機都被媽媽收起來了,我根本沒辦法去找你。。。。。對不起。。。。。”
解開誤會的兩個人終於相擁在一起。雨過天晴的幸福是如此絢爛!
司徒信激動地親吻着莊嘉兒的臉頰,眉,眼,鼻,脣。。。。。每一寸都細細地吻過。。。。。
許久,兩個膠着的人才漸漸喘息着分開。
“這次我不走了,”司徒信低喃着,“我要在這裡跟你結婚。”
“可是。。。。。。”莊嘉兒忽然想起什麼,有些慌亂,逃避着他灼灼的目光,“我有事情必須要告訴你,那天晚上,我。。。。。。我和司徒義。。。。。。”
“別說了!”司徒信胸口一痛,不想聽她說下去,“我知道,我都知道。。。。。這不怪你,是我和他的糾葛連累了你。。。。。嘉兒,我不介意你和他發生了什麼,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最好的!”
就算把司徒義千刀萬剮,失去的美好也彌補不回來了。。。。。。他已經厭煩了那個家庭,只想守着莊嘉兒開始新的生活。
莊嘉兒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司徒信看上去太過負疚和難過,他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我。。。。。。”莊嘉兒張了張嘴,眼裡忽然閃過一絲狡黠,嘴角揚了一下,臉色又沉了下去,低低地說,“對不起。。。。。”
“沒關係,嘉兒。。。。。。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好嗎?”看莊嘉兒一副慌亂不安的樣子,司徒信心痛地吻上她的額頭。
莊嘉兒猶豫了一下,悶悶地點點頭。
“很晚了,我們回客棧。”司徒信拉着莊嘉兒的手,往客棧的方向走去。
“你一直在這等我嗎?等了多久了?”莊嘉兒回握着他的手,在這微涼的夜,溫暖順着他的大掌一縷縷傳遞過來。
“比起你曾經的等待,我做的太微不足道了。”司徒信的黑眸如墨,比夜色還要深沉。這一刻的踏實,讓這段日子以來的焦躁、不安、痛苦全化成了纏指柔,密密麻麻地爬上心頭。
走進民俗客棧,司徒信將莊嘉兒送到她房間門口。
“你媽媽呢?還回來嗎?”這麼長時間也沒看見莊夫人,比起見到她的緊張,司徒信更加擔心她的安全。畢竟這是外地,她又是一個女人。
莊嘉兒笑了:“你是怕見到她?還是擔心她啊?”
司徒信低笑不語。
“媽媽剛纔碰到一個熟悉的朋友,硬拉着去陪她了,估計明天才回來。放心吧。”莊嘉兒又問,“你呢?這麼晚了,在哪裡住?”
“我就住那。”司徒信回頭一指對面的房間,“早點睡吧,有事隨時叫我。從現在開始,我要如影隨形。”
這樣的民俗客棧都是古香古色的閣樓式旅店。一樓是一個大大的院子,擺放着古老的桌椅板凳,供住客們喝茶聊天。院子的四角都是通往二樓房間的樓梯。二樓迂迴的走道很長,地方很大,但只隔了少數幾個房間,所以房間很寬敞,價格自然也貴了不少。在這樣的旅遊旺季,司徒信還能隨時訂到房間,自然是費了不少功夫。
莊嘉兒看了看閣樓那邊的房間,甜甜地笑了,“晚安。”
她踮起腳尖,在司徒信脣上輕吻了一下,“我愛你。”
“我也愛你。”
看着莊嘉兒走進房間,關上門,司徒信終於戀戀不捨地離開。
今晚註定無眠了,因爲太幸福。。。。。。。。
——————————————————
親愛的們,不要忘了戳戳戳!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