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離對她這樣無聊的玩笑很是無奈,且早已經習慣,於是低頭看了一眼手錶,七點四十五分,從這裡到gago,如果路上不堵的話至少也要四十分鐘了,再加上現在是下班高峰期,恐怕已經來不及了。
於是匆匆掛了電話準備出發。
剛好今天是司機小李開的車,也就不擔心喝了酒不能開車回家的問題。於是她就叫小李直接把她帶到gago。
卻沒有想到,剛一出機場大廳的旋轉門,就與一個男人撞了滿懷。
一股清新的檀木香衝入鼻息,她略微一個愣神,直接衝進腦海的記憶是席慕堯。
那香氣是她經常爲他買的那款英式男香。
可是,猛地一擡頭,卻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淺灰色條紋西裝,純黑色襯衫,純黑色領帶,棕色皮鞋。
那是她曾經朝朝暮暮渴盼再見一眼的臉孔。
才幾年的功夫啊,他已經變成了這樣深沉且英俊的模樣。
很顯然,沐文樹也沒有想到會有這種巧合,他纔剛一回國,才落地,就碰到了她。
她只一身簡潔的修身連衣裙,黑色,不着修飾,卻愈發地高貴而優雅。
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青澀的鄰家小妹。
“清離……”
終究是他先開了口,可是清離盯着他看了很久,最後竟是漠然地一轉身,企圖離去。
“顧清離!”他又喊了一聲,伸出骨節分明的有些發白的手,下意識地拽了拽她。
清離停住腳步,生澀地笑笑:“沐先生,很久不見了。”
“過得好嗎?”
過得好嗎?
這句話,叫她怎樣回答?
好,還是不好?
他只四個字,就讓她差點哭出聲音來。雖然她極力掩飾,卻還是被敏銳的他察覺出來。
“怎麼不告訴我?”
清離垂下眼簾,不看他。
只是這樣的一個表情,就讓他難過得要死,這麼多年,他都在“她很幸福”這樣的藉口裡自欺欺人,不斷按捺自己想挽回她的決心。
身邊的小李有些不解地看着兩個人,清離爲了不讓他起疑,便笑了笑,轉身對小李說遇到了個朋友,叫他先回去。
小李剛一走,沐文樹的眼中就忽的落滿了疼惜。
遲疑片刻,他伸出手抓着她的手腕就往外走。
“沐文樹!”清離想掙脫,卻被他的手死死地拉着手腕。
手腕的部位傳來陣陣疼痛,可是她越想掙扎,他拽的越緊。剛好一輛出租駛過來,沐文樹一手攔車,一手將她帶到了車上。
“沐文樹,你放開我。”清離看着他,冷冷地開口。
“清離,”沐文樹傾身壓過來,將她的兩隻手鉗住,臉孔壓向她的脖頸,這個角度,是那樣的**而熟悉,血液瞬間衝向頭頂,清離閉上眼睛想,以前的沐文樹呢,那個有些膽小有很多顧慮的沐文樹呢?
沐文樹口中的炙熱氣息全部噴在她的脖子上,麻麻的酥癢,清離用力地扭過頭,聲音卻終是軟了下去:“文樹,我是已婚的女人了。”
“不,我知道你現在又是一個人了。他傷害了你,我不能不管。”
“我們的事,你管不了。”
沐文樹將脣又貼近了一點:“以前我管不了,現在不一樣,他那麼傷害你,讓你承受那麼多屈辱,不能就這樣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