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住手……你這個瘋子,賤人……”頭一下一下撞到牆壁上,撞得她頭暈眼花,腦袋鈍痛一片,“你憑什麼這樣對我,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對我,你算什麼東西……”
“我算什麼東西?”冷鳶冷笑着,按住她頭往牆上送的行爲沒有停下,“我不算什麼東西,不過就一生來就被人拋棄的人而已,但對待像你這種根本沒有人性沒有一點慈悲的女人,我就算不算什麼東西,懲治你也綽綽有餘!要不然,都對不起我是孔唯朋友這件事情!她現在母愛氾濫,可不代表我能做到視若無睹!”
“瘋子,啊!住手!你這個瘋子!神經病!住手!”
“你沒有資格叫我住手!你敢對顧景容下手的時候,就該想到你應得的懲罰!”說着說着,冷鳶的眼神就有點微不可見的紅了,“我就想問問你,你到底是怎麼忍心,對一個才四五大的孩子下手?他才那麼小,什麼都不懂,就算要報復,你也該是報復在大人的身上,而不是孩子!你懂不懂?!”
“……”
“就因爲你骯髒的手段,現在就要把一個才四五歲大的孩子逼到死亡線上!他才四五歲!才四五歲而已啊!你到底是有多毒的心腸才能對他下手?不懂當初報孔唯放你一命的恩也就算了,現在還對他們的孩子下手!像你這種骯髒的女人,連畜生都不如!還好意思叫我住手?你有什麼資格?嗯?”
沈涼音忽然不叫了,冷靜下來,她笑了,“意思也就是說,他快死了?”
冷鳶猛地僵硬住,倏地,眼凝視她,星眸滿是憤怒的火焰,恨不得就這麼殺了她。
“呵呵……”沈涼音也看向她,頭上有大片鮮血冒出來,覆蓋了她的臉,但嘴角卻始終保持着微笑的弧度,顯得無比詭異的說道,“說到底,終歸還是我贏了,我很想知道,纔剛剛知道兒子是自己的,她就要失去兒子的滋味是怎樣的。”
“……”
“想必,一定不會太差吧?”
冷鳶雙手倏地攥緊,光潔的額頭青筋憤怒直跳,一張明眼的臉,是前所未有的難看,“你信不信,我馬上就能弄死你?”
“那你就弄啊!”沈涼音陰冷笑着,“本來我就每天被噩夢煎熬,現在終於讓他們也跟我一樣痛不欲生了,死了我也舒坦。”
死了,對於被噩夢煎熬的她來說,反而是一種解脫。
冷鳶星眸冷漠的眯起,忽然,她輕笑出來,“想死?可惜,我不會做這麼仁慈的事。”
看出她又有什麼想法,沈涼音蒼白的臉色又變了,顫抖着聲音問,“你又想做什麼?”
“你馬上就會知道了。”
冷鳶冷笑一聲,拽着她被鮮血沁溼的頭髮,又回到沙發前扔開她,戴着手套在藥箱裡尋找着什麼。
沈涼音被鮮血覆蓋的臉驚恐的望着她,臉色白如紙,直覺覺得這個女人肯定不會做出什麼多好的事,冷不防的打了個寒顫,禁不住往後縮,顫抖着脣畔喃喃而可怕的說,“你這個瘋子,你到底想做什麼?你不如殺了我!”
“閉嘴!”冷鳶冷眼投過去,銳利而冷漠,“在他們還沒說話前,你還沒資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