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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跟小姑娘似的。”

“現在能夠肥頭大耳的怕只是少數了。”付子笑將雜誌放下。

連熙笑，從兜裡掏出一個小盒子送給付子笑。

盒子陳舊，打開是一隻樣式簡單的黃金戒子。

“這是我用自己賺的第一筆錢買的，我當時想你若戴着它彈鋼琴一定很好看。”

付子笑關上盒子，推到連熙面前，“我不能收。”

“見到這枚戒子的時候正是冬天，一樣下很大的雪，我覺得前途渺茫，不知道會在哪裡安身立命，進到一個古董商店裡就一眼看見了它，希望能將它套在你的手指上，當然，如果有機會的話，”侍者將冰淇淋端上來，連熙給了小費後接着說，“後來爲了追求現在所有的已經失去獲得美好事物的本能，但是總會想起你來，潛意識裡面覺得冥冥之中會再遇見，希望能遇見。”

付子笑聽着聽着眼眶就泛紅，“可是已經晚了。”

連熙將戒指拿出來，放到付子笑的手裡，“我並沒有強迫你做什麼，只是現在我要你知道這番心意，由着你做決定。”

“還有什麼好決定的呢？”她反問。

連熙說，“你現在還有機會決定，我們可以一起離開，到一個沒有任何人打擾的地方，過與世無爭的生活。”

付子笑將戒子帶在無名指上，看了看，隨即又取下，壓抑住心中所有的情緒，她說，“我們無法將時光倒轉。”

放佛又要生病一般，付子笑渾身無力，她的頭腦中總是閃現着少年時連熙的身影，卻又總是在耳邊孩子們嬉笑的幻音中清醒過來。

拿到最新的通行證後，在風停雪停的時候她會和李晶外出購物，感受到物質越來越匱乏，水電都限時供應，能公開購得的物品越來越少，同時能見到連熙的時間也越來越少，他或許在刻意迴避着。

一日，她和李晶到商場裡喝咖啡，遇見連熙和一位中年男士正在談事情，連熙叫她們一起坐坐。

是位發福的中年男人，或許是水腫得厲害，臉色白得不健康，有着常常受煎熬的人特有的神態。

連熙介紹李晶和付子笑與男士認識。

男子說，“我聽過你錄的CD，很喜歡。”

付子笑說謝謝，面對男子審視的表情她也能泰然處之，自從嫁給傅衍後她就習慣應對了。

一杯咖啡後，連熙走開接電話，李晶去衛生間。

男子對付子笑說，“人生就是不停的遺憾，有些時候我們能改變的太少。”

付子笑說，“是的。”這話她亦說過無數次，能改變的很少，變的是自己。

男子微笑，他笑起來很好看，帶着親切，莫名的讓付子笑與他拉近了距離，他叫了兩個冰淇淋，“你喜歡吃冰淇淋嗎？我很喜歡吃。”

付子笑說，“我喜歡，謝謝了。”

李晶回來續了一杯咖啡，喝完與付子笑離開。

男子看着付子笑的背影，漸漸的出起了神，片刻，他對連熙說，“當初我在小溪邊站了很久，想把她扔到冰水中，終是不忍心。”

連熙說，“還是不想告訴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