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由於音樂聲太大,酒吧中聲音太吵,以至於李匆根本沒聽清她說的話。
“我說,這裡怎麼這麼亂啊!”全寶藍勾着他的脖子將他的腦袋拉了下來,嘴巴貼在他的耳朵邊,大聲說道。
“酒吧裡面,亂不是很正常的嗎?”李匆撥開她的手臂,牽着她的手來到一處稍微安靜的吧檯邊,在高腳座椅上坐下。
“先生小姐,想喝點什麼?”留着長頭髮,着裝時尚帥氣的調酒師對兩人熱情的說道。
“有什麼好的推薦嗎?”這種地方李匆也不是經常來,許多酒水根本都叫不上名字,爲了防止出醜,只好如此說道。
“最新款的哥頓金和龍舌蘭都挺不錯的,兩位要不要各來一杯先嚐嘗?”調酒師推薦說道。
李匆目光看向全寶藍,開口:“你覺得怎麼樣?”
“每一樣,三杯。”全寶藍想了想,說道。
李匆微微皺眉:“說好了不喝醉的,你千萬不要食言。”
“在這種地方你還這麼囉嗦...”全寶藍白了他一眼,對着調酒師說道:“就按我說的做吧,一人六杯酒。”
調酒師點了點頭,笑着說道:“我知道了客人,請你們把押金先付上好嗎?爲了防止出現喝了酒不給錢的情況出現,我們店裡專門設立了這種規定。”
“在哪裡付押金?”全寶藍看着調酒師說道。
“還是我去吧...”
“你身上有錢嗎?就你去。”全寶藍笑着將他按回椅子上面,按照調酒師說的方向,走去付押金了。
“你覺得我像不像吃軟飯的?”看着全寶藍的背影,李匆笑着問調酒師。
“就目前來說,不是像,而是就是。”調酒師也不是一個古板的人,輕笑着回覆。
“那你覺得我是不是特別沒用?”
調酒師搖頭說道:“能夠讓女孩子爲自己心甘情願掏錢的男人,怎麼可能沒用?”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指着舞池中跳舞的人羣繼續說道:“在這其中,有無數的人想要吃軟飯但是卻沒人看得上,無論男女。”
李匆目光隨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說道:“一般來說,會在這個時間來跳舞的人,大多都是來緩解心理壓力的吧?他們也許會是一羣可憐人。”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調酒師突然探身,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說道:“衷心勸告你一句,看好你的女朋友,不然的話很容易讓別人佔了便宜。這個地方。很亂。”
李匆笑着點頭,說道:“多謝提醒,我會注意的。”
“你們在說什麼呢?”全寶藍快步走了過來,疑惑的看着兩人說道。
“沒什麼,你要的酒調好了,就等你來品嚐呢。”李匆指着櫃檯上面擺放的一排酒水,輕笑着說道。
全寶藍來到高腳座椅邊,費力的坐上去說道:“這裡的椅子設計的太不科學了,差評。”
“你怎麼不說是你太矮了。”李匆失笑說道。
全寶藍惱怒的瞪他:“你這是在嘲諷我嗎?信不信我一腳踢死你?!”
“你忘記在車上怎麼求饒的了嗎?”李匆不屑的說道。
全寶藍看着調酒師一臉曖昧的看着兩人。羞惱的大叫:“你亂說些什麼...”
“ok,我不說行了吧。”李匆掏了掏耳朵,皺着眉說道。
看着他這幅模樣,全寶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端起吧檯上的一杯龍舌蘭一飲而盡。剛剛喝完,她的神色猛然間變得古怪起來,突然從高腳座椅上跳下來不停的跺腳。
“她怎麼了?”李匆疑惑的看着調酒師說道。
調酒師同情的看着全寶藍,開口說道:“本店特色龍舌蘭和哥頓金都是烈酒中的烈酒。她把整整一杯酒一飲而盡,出現這種情況再正常不過了。”
“辣...太辣了...”全寶藍跳着腳,跑到李匆身邊拉着他的衣服。淚眼婆娑的說道。
李匆忍不住的笑出聲來,對着調酒師說道:“有什麼辦法可以緩解這種辣意嗎?”
調酒師想了想,說道:“要不,我爲她調一杯甜酒?”
“就要這個,甜酒...”全寶藍大着舌頭說道。
“我說你不至於吧?僅僅是一杯酒而已,你還有五杯沒喝呢。”李匆轉過頭笑着說道。
全寶藍在他腰身上面扭了一下:“你試試一口喝乾一杯是什麼感覺,不敢就不要在這裡說風涼話。”
“還是算了,我沒你那麼傻。”李匆搖了搖頭,說道。
經過了一杯甜酒的緩衝,全寶藍感覺自己的味蕾好受了許多,舌頭也不再發麻的說不清話了。伸出手將自己面前的酒水推到李匆面前,她萌萌地說道:“一點也不好喝。”
李匆錯愕的看着她:“你這意思是,我幫你幹了這五杯?”
全寶藍眼睛眯成月牙,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正不知道怎麼處理這些酒呢,既然你發話了...謝謝啊!”
我擦...李匆伸手將她的手臂拍開:“先彆着急感謝,我答應你這件事情了嗎?”
全寶藍咬着舌頭點頭:“你之前不是說過不讓我喝醉嗎?我的酒量不是多好,再喝了這五杯肯定會醉,你也不想照顧我對吧。所以,你就代替我喝了它們吧。”
李匆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喝不了,你點這麼多幹什麼?”
“這不是之前不知道這酒會這麼烈嘛...”全寶藍臉上掛着可愛的笑:“幫幫忙好不?”
“最後問一個問題,我喝醉了,你會不會照顧我?”李匆開口說道。
全寶藍認真思索了一下,說道:“應該不會吧...”
李匆果斷的轉頭看向調酒師,笑呵呵的說道:“哥們,你看我們相談甚歡,這酒能不能退了?”
調酒師嚴肅的搖頭,開口:“交情歸交情,買賣歸買賣,賣出去的東西,我是不會回收的。”
李匆嘆了一口氣,剛要說話,一道輕佻的聲音卻突然從他的身後響起:“連八九杯酒都喝不了,你還算不算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