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遠,你終於回來了!”悠遊先生看到顏約回來,大鬆了一口氣。
顏約上前虔誠的鞠了一躬,:“先生辛苦了。”
“我們之間就不要客氣了,說到底,是同舟共濟。”悠遊先生面容嚴肅,“懷遠,你知道你在路上這幾日誰來了嗎?”
“北遙國三公主,錦王的新妃。”
顏約心中一震,這個人關係着幾國的利益衝突,而且這個時候到來,所爲何事,他已經猜出大概。
錦水自從淨央被俘後,逃離淵國的上官晟將軍不知何時回朝,竟然讓他糾集舊部,重掌兵權,並聯合一直被軟禁在冷宮的上官昭儀,糾結一些朝臣要重立錦王。
而本來誓死保全淨央的大臣們被北屹不斷提高的贖金和上官將軍的壓力下,無可奈何。
無法,肖琪公主只好回國,求援兵。
“而且,王妃把林將軍的獨子帶來了。”
顏約沉沉的喘了一口氣,清寒的眼帶着不知所措的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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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衣的女子髮鬢高挽,面容肅穆,明媚的眼中一抹沉鬱。
“阿琪公主。”顏約輕輕喚道,肖琪的變化在他意料之中,但心中依然充滿憐惜。
肖琪轉頭看他,依然未脫稚氣的臉上跳躍着驚喜,:“將軍回來了!”
說完面容又黯了下來,:“恐怕現在你應該稱吾爲前王妃了。”
顏約默然,短短几個月就這樣物是人非。“不管如何,殿下始終是北遙國的三公主。”
肖琪冷笑,“三公主算什麼,父兄的寵愛到頭來還不是一場空夢。”
看顏約詫異的看着她,肖琪露出悲涼的神情:“將軍可知,在陛下兵敗被俘之後,吾回家國時父兄是怎麼對待吾的?”
顏約不知,但也能猜出,亂世中人情淡薄,尤其是王室,平常也還罷了,牽扯到厲害關係時,哪還顧的上什麼血緣親情。況且,這個時候誰願意出兵打一場無把握的仗來營救一個王位不保的人。
“當初逼着吾嫁給錦王,現在吾的夫君生死未知,又不聞不問,被吾逼得緊了,竟然把吾禁足在寢宮,不讓出去。”聲音中帶着恨意和荒涼。
顏約嘆了一口氣,安慰着道:“阿琪公主,有些事情北遙王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你們男人都這麼說!”說着恨恨的轉過頭去。
顏約一時無言。
沉默了一會,肖琪像想起來什麼似的,忽然轉頭,定定的盯着顏約,顫抖着聲音:“你也不會幫我嗎
”
顏約清寒深邃的眼回視着她,無奈的道:“公主,現在時機不對,恕我不能幫你。”
“你們都是一樣的,”肖琪突然痛哭起來,“你們都是一樣的,說什麼時機不對,根本是不想救他,根本是想讓他死。”
“你知不知道,吾以前好喜歡你,可他卻比吾更喜歡你,他比吾還要喜歡你啊!他從來不碰後宮的妃子,他對你那麼好,你怎能見死不救。”說道這裡肖琪已經是哭訴,如怨如泣的話語讓人心生寒涼。
顏約直直的站着,在這位留淚的女子面前,他突然感到自己是多麼冷酷無情。
他知道淨央的心,最後一面時的慘痛記憶依然鮮明,
可是,戰爭就是如此,國事就是如此,牽一髮而動全身,誰也不能爲了一己之情而把整個尚國再次拉進風雨飄搖之境。
突兀的,顏約突然想到,如果被俘的是瑾煥,他會怎麼辦?!!
冷靜依然還是不顧一切?
不一樣的人,不一樣的對待,愛情的天地裡只剩彼此,容不下他人的一絲一毫。
但,他也不是絕情,如果中間沒有錦水和北遙,他會立馬出兵營救,尚國與北屹並不接壤,如若出兵,只能借道錦水和北遙,可這兩個息息相關的國家都沒有發兵的舉動,他又有何營救的理由。
當顏約從房中出來時,肖琪的哭聲依然飄散在空中,悠遊先生等在外面,淡淡的問:“王妃她沒事吧。”
顏約搖了搖頭,“讓她哭吧,哭一場就好了。”
此時,錦水和北遙兩個處於北屹鋒芒最前沿的國家,卻各自打着不同的算盤,殊不知,滅頂之災正在悄然接近。
事情的發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半旬之後,戰火迅速蔓延,屹騰之亂正式拉開輝煌的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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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央醒來,沮喪的發現居然又沒有死。手腳都被緊緊的縛在臥榻兩邊的樁子上,動彈不得。
微微掙扎了一下,蓋在身上的氈子輕輕的摩擦細膩的肌膚,淨央突然發現自己是赤身**的。
頓時悲憤交加。
這時寂真端着一碗香濃的奶茶進來,看到他醒了,眼睛微眯,從來沒有的感覺充斥全身,又怒又疼。
他居然自殺,真像那些中原的女人一樣,被男人摸了,就要死要活的,不過是被他摸了幾下,有什麼想不開的!
雖然這麼想着,可心不自覺的有點發軟,要不真不逼他了吧。
淨央已經看到寂真走了過來,柔雅的眼眸瞬間激起劇烈的恨意,一副拼命的表情。
本來還心軟的寂真看他這個樣子,心情大壞,把奶茶湊到他的脣邊,惡聲惡氣的道:“喂,喝了,你死了,本汗拿什麼換錢。”
淨央憤恨的轉頭,白皙的容顏由於激動微微發抖。
強行扳過他的臉,抓起他的頭,把那一碗奶茶強行的灌了下去。
淨央劇烈的掙扎,無奈手腳被縛,又敵不過男人的蠻力,被灌下去大半碗。
“咳咳——”大口的喘息,奶茶沿着優美的下巴蜿蜒而下,浸染在晶瑩的肌膚上,泛起誘惑的漣漪。
由於兩人的動作,毛氈滑落掉大半,上身大部分**出來。
寂真呼吸頓時混亂,孃的,這男人看上去怎能這麼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