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輪到別人了,就立刻變了一副嘴臉,咱們北江大學是怎麼會有你這種不要臉的人?”
聞言,趙文臉色微變。
他也沒想到,現場的反響儘量這麼大。
不過有張克勤撐腰,他也絲毫不虛。
“喂喂喂!都給我安靜下來!你們都給我搞清楚,現在的勝者是我,是我趙文贏了!聽你們這個口氣,好像贏的人是他田震似的!”
話音落下,周舒怡也是絲毫不懼,直接上前懟他道,“趙文,你本來在這場比賽開始之前就輸了賭約,這場比賽,本就是你找的藉口!你找到一局藉口,那我們也得找一局藉口,這局不算!”
正所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趙文先前用這招來噁心別人的時候,倒是絲毫沒感覺到什麼,現在被周舒怡用同樣的藉口反制,頓時氣得一陣語無倫次!
“周舒怡!你,你不要太給臉不要臉?我告訴你,我是看在你好歹也是咱們北江大學的校花!你可不要太過分了!”
一言既出,只見一直站在趙文後面,臉色陰沉的蔡姐此時突然上前一把推開了趙文。
“阿文,你先往後稍稍,讓我來教訓教訓這個小賤人。”
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蔡姐來到周舒怡的面前,竟然擡手就是一巴掌要打下去。
千鈞一髮之際,就在蔡姐的手即將落到周舒怡的臉龐時,田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將周舒怡護在了身後。
田震神色波瀾不驚,他一隻手抓住了蔡姐的手腕。
“你,你給我鬆手,你憑什麼對我動手?”
一向蠻橫不講理的蔡姐突然發現田震的這隻手,宛如一根鉗子似的,夾住他的手腕,讓她絲毫動彈不得。
“鬆手?你傷人在先?現在還要動手打人,未免也有些太霸道了吧?”
田震淡淡道。
“傷人?”
“你看見我哪隻眼睛傷人了?倒是你對我動手,大家快看啊!田震對我耍流氓啦!這裡有人對我耍流氓啦!”
只是可惜,除了蔡姐的跟班之外,其他在場的觀衆竟然沒一個幫她說話的。
眼看着局勢變得愈發的複雜起來,張克勤此時趕緊上前道,“田震!你這是做什麼?你們都已經輸了,你自己先前也說過的,願賭服輸!”
“輸了?”
突然,就在這時,一道女聲忽然從張克勤的後面傳來。
所有人順着這道聲音看去,發現竟然是一直站在原地沒有說話的副社長張若妍!
只見張若妍冷笑一聲,然後走到田震的身前道。
“張克勤,今天是不是我不在這裡,你還真就要顛倒黑白了。輸了?真正輸的人,是趙文才對吧!”
這話一出,現場又是一片譁然。
毫無疑問,如果這話是從別人的口中說出,那還有迴環的餘地。
可從張若妍的口中說出來,那可就截然不同了。
先不說張若妍在地位上跟張克勤是幾乎持平的,且就兩人的技術水平而言,張克勤面對張若妍時,也絲毫佔不到任何便宜。
甚至就說輩分,張克勤雖然早來兩年,可張若妍還是更加備受指導老師關注的那個人。
毫無疑問,張若妍這句話一出口,立刻將張克勤頂的啞口無言。
“若妍,你這是做什麼?你要來攪這趟渾水嗎?”
張克勤情急之下,突然莫名吐出了這句話。
然而,只見張若妍繼續冷笑道,“張克勤啊張克勤,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就爲了這所謂的金童玉女?你甚至不惜做一個瞎子?”
“那剛剛周舒怡就是所以會腳尖落在界外,難道不是因爲受了蔡姐的干擾?本來蔡姐最後的那個動作就很多餘,我懷疑蔡姐的最後一個動作,根本就是有意而爲之。”
“而且,就算蔡姐不是故意的,要算出界的話,也是蔡姐的腳率先出界,因爲她霸佔了周觳舒怡的賽道。”
“怎麼?先出界的人你不管,反而是爲了顧全大局,避免更大的傷亡出現而出界的人,你反而要倒打一耙,張克勤,你這個社長未免當的也太公平公正了吧?”
這一番話出口,張克勤幾乎是被懟的啞口無言。
頓時,周圍圍觀的觀衆們也紛紛找到了輿論武器。
“對啊,我剛剛也看到了,田震跟周舒怡本來是根本沒有準備最後一個多餘的動作的。很明顯是爲了躲避蔡姐那隻伸出去的腳,我甚至都懷疑蔡姐,就是有意想廢了周舒怡。”
“你別說,還真很有可能,畢竟以蔡姐的個性,她那麼要強,平時又囂張跋扈慣了,真這麼做的話,那還真說不準!”
“只是這張克勤是真的噁心,那不是咱們張若妍副社長站出來的話,咱們還真就被他給忽悠了!”
這一邊,張克勤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他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副社長張若妍會在關鍵時刻出來懟他!
如果這個懟他的人是別人,他還可以藉着社長的身份壓一下。
可偏偏就是張若妍!這個他一點辦法都沒有的女人!
“張若妍,我承認,你說的有一絲道理,但你有證據嗎?就算大家都看到了又如何?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大家肯定是都看錯了,剛纔蔡姐的腳伸的是有一點開,但絕對沒有到出界的地步!”
張克勤幾乎是使出了最後的倔強,毫無疑問,爲了保住這對金童玉女,他幾乎是連最後的臉皮都不要了。
可惜,人越是到了這種慌張到不要臉的程度時,也就是最容易疏忽犯錯的時候。
張若妍似乎早就料到張克勤會這麼說,只見她不慌不忙的朝着不遠處的一座大樓上指了過去,“張社長啊,你怎麼都忘了,咱們北江大學到處都是攝像頭?而且還都是那種二十四小時超高清的,你要是不相信我說的話,要不咱們就去調監控?”
“你,你,好,張若妍,算你狠!這場比賽你想怎麼判就怎麼判吧,跟我沒關係了。”
張克勤知道自己不佔理,於是便隨便找了個藉口,就要轉身離開。
只是,他這麼一離開,趙文跟蔡姐可就失去了最大的依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