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容恪看着江梓瑗規規矩矩行禮的樣子,眼底閃過一抹精光,這個女子……真是狡猾得很!
捕快這會兒已經嚇得臉色蒼白了,竟然真的是二王爺?
“你怎麼會在這裡?”鳳容恪只當沒看到捕快的表情,只是淡淡地問着江梓瑗。
江梓瑗露出個傻笑,“二王爺,這兒是民婦的家啊。”
“卑職叩見王爺。”捕快從驚嚇回過神,顫顫驚驚地跪下行禮,這個容江氏居然認識二王爺?原來有這麼大的靠山,不然怎敢打了忠南侯府的大少爺。
忠南侯這次真是要害死他們了。
“滾!”鳳容恪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只是冷冷地讓這些捕快都滾了。
捕快如釋重負,磕了三個響頭後,就帶着一羣官兵急急忙忙離開了。
江梓瑗皺眉看了鳳容恪一眼,心裡很驚訝,這個傢伙怎麼會在淮揚呢?他忽然站出來替她解圍,那豈不是要讓所有人懷疑鳳容崢的身份了?
不會是故意的吧?江梓瑗狐疑地打量着鳳容恪,聽說這人跟鳳容崢向來不合,指不定今日就是故意來搗亂的。
“看着本王作甚?”鳳容恪冷眼看向江梓瑗,心裡很清楚她在想什麼,沒錯,他是故意要出來幫她的,如此一來,淮揚的人就會對鳳容崢的身份生出懷疑,若是能直接猜出他的身份就更好了。
他是不會直接去拆穿鳳容崢,父皇看似不管他們兄弟之前的事情,但以父皇的精明,肯定會查出他搗亂淮揚的事,他還不想惹怒父皇。
江梓瑗撇了撇嘴,“二王爺怎麼會在淮揚啊?”
“那你又怎麼會在這裡?還差點被官兵給抓去了,堂堂一個王妃,連個捕快都敢抓你?”鳳容恪冷哼問道。
“我就喜歡到淮揚玩啊。”江梓瑗說道,“想來二王爺還有許多事做吧,那我就不打攪了,再見。”
鳳容恪冷眼看着她,“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她還真壓根沒將鳳容恪當客人啊,明擺着他跟鳳容崢的關係不太美妙,大家心知肚明裝着表面糊塗就好了,難道還要虛僞地成爲親密的一家人?
“三王妃,本王好歹是你的二伯。”鳳容恪逼近一步,低眸看着她白皙如玉的臉龐。
江梓瑗疑惑地看着他,“二王爺,你到底想做什麼呢?”
“阿瑗!”鳳容崢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帶着杜陵回來,雋黑的眸子冷冽地射向鳳容恪,卻是對江梓瑗說道,“怎麼在外面?”
鳳容恪淡淡一笑,“三弟,想不到你也在淮揚啊。”
鳳容崢昨天就知道二王爺來了淮揚,只是,他沒想到今日他就出現在自己面前了。
江梓瑗立刻說道,“二王爺,不如我們屋裡說話吧。”
若是讓人看到他們都站在門外,再看到鳳容崢他們兄弟二人的樣子,立刻就能猜出關係了,那豈不是告訴別人,鳳容崢就是個王爺嗎?
鳳容崢牽住江梓瑗的手,轉身走進大門。
“你先回屋裡去吧,我跟二王爺有事要談。”鳳容崢低聲對江梓瑗說道。
江梓瑗拉着他的手解釋說,“剛剛官府的捕快要來抓人,說我打賞了忠南侯府的少爺,本來我想跟着去縣衙的,二王爺忽然就出現了。”
“嗯,我知道了。”鳳容崢揉了揉她的頭。
鳳容崢領着鳳容恪去了書房。
“三弟,看來你在淮揚的日子也是挺不錯的。”鳳容恪今日本來並不打算過來的,他昨日本來打算過來看看江梓瑗如何應對鄭瑩的,結果卻是看到鄭瑩被杜陵等人輕易地打跑了,回去的時候,他發現鳳容崢已經知道他的存在。
今日更聽說鳳容崢已經開始調查周家,甚至帝都那邊也有動靜了,以他的能耐,估計很快就能查出幕後的人吧。
“是挺不錯,不然二哥怎麼也來了。”鳳容崢淡淡地說。
鳳容恪見鳳容崢不願意捅破那層窗戶紙,他也就繼續裝糊塗,“本王是剛好路過淮揚。”
“是嗎?那二哥何時啓程離開呢?”鳳容崢心裡想着,能夠讓鳳容恪親自出馬的,這件事應該就跟皇后有關了,或者是皇后的母族唐家呢?
反正再過幾天就該有消息了,相信那本真正的賬本也是在周家的手中。
鳳容恪知道鳳容崢還不肯死心,他也無謂再試探下去,“三弟,有些事可爲不可爲,並非每件事都要水落石出的。”
“多謝二哥教誨,我會銘記在心的。”鳳容崢說道,顯然沒將鳳容恪的話當一回事。
“三弟,不如你還是再問問父皇,到底要不要再查下去。”鳳容恪低聲說,冷冷地看了鳳容崢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鳳容崢目光沉黑地看着他的背影,腦海裡有一抹亮光閃過,看來,淮揚的事真的與帝都的人有關。
那就要看看是誰了。
不過,鄭家的人居然敢讓官府來施壓,簡直是活膩了吧!
接下來的幾天,江梓瑗每天都在家裡搗鼓着胭脂,外面的事情也極少去打聽,鳳容崢依舊每天都早出晚歸,有時候甚至連着三天都沒到後院來。
轉眼就到元宵節。
江梓瑗在家裡憋了幾天,已經無聊得想要揪頭髮了,可是鳳容崢卻好幾天看不到人,她想要晚上和他出去看花燈。
說起來……他們好像都沒約會過呢。
江梓瑗悶悶不樂,鳳容崢從門外走進來,一眼就看到坐在軟榻上發呆的人兒,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一雙本來清澈靈動的眼睛似乎失去了活力,正茫然地看着窗外,不知道是在看什麼。
鳳容崢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如玉般的白皙臉龐,又盯着她粉嫩的脣瓣看了一會兒,壓住已經開始翻涌的熱火,走過去將她抱在懷裡,“在想什麼?”
被拉進一個熟悉溫暖的懷抱裡,江梓瑗有瞬間的呆滯,還以爲是不是出現錯覺了,知道脣瓣傳來刺疼,她才知道是鳳容崢回來了。
她伸手推了一下,卻被他抱得更緊,他的吻急迫霸道,一下子就撬開她的牙關,卷着她的小舌吮吸起來,大手也鑽進她的衣襟裡面,握着軟玉揉捏起來。
他的身軀滾燙緊繃,像是訝異了許久的熱火將要爆發似的。
江梓瑗被吻得意亂情迷,本來還有幾分抱怨的心情也被吻得記不起來了,她被他壓在軟榻上,還沒等她開口說話,他已經兇猛地闖了進來。
她還沒有準備好,他的堅硬又太大了,一時之間她只覺得灼痛難受,可是畢竟已經好幾天沒見面,漸漸的又放鬆下來,雙腳也纏上他的腰,起起伏伏地隨他擺動起來。
不知道鳳容崢是壓抑了多久,兩人從軟榻上到案桌,然後又回到了牀榻,轉眼就過去了大半天,外面天色都暗下來了。
江梓瑗背對着鳳容崢,心裡氣得不行,就算剛剛纔親熱完,她也不想理他。
鳳容崢的胸膛貼着她的背部,察覺到她的不高興,忙將人給轉了過來,“怎麼了?是我剛剛弄疼你了?”
江梓瑗緊抿着脣角不說話。
“阿瑗。”鳳容崢的聲音有幾分無奈,“是我不知節制了,但……實在是太想了,一時沒控制住。”
“你對着我就只想到這事?”江梓瑗氣得臉色都變了,恨不得狠狠咬他一口。
鳳容崢低聲一笑,“事情都辦得差不多了,過兩天我們就回去吧!”
江梓瑗詫異地擡起頭,“都辦完了?”
“嗯。”鳳容崢淡漠地點了點頭,其實並非是辦完了,而是接到皇上的命令,不許他再查下去了。
其實他已經查出真相,插手淮揚鹽政的人是太后,皇上如果想要大力整治淮揚鹽政,那必然會將太后給牽扯出來,如今只能先按捺不動,想辦法把太后摘了出來,然後再好好整治。
江梓瑗委屈地叫道,“你好幾天都沒回來了,我們也沒出去約會過。”
“約會?”鳳容崢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但能感覺到她的心情估計跟這個有關。
“就是情人之間的約會,出去玩。”江梓瑗嘟着小嘴解釋。
情人?鳳容崢眼色發亮,“那你想去哪裡……約會?”
江梓瑗發覺自己似乎說了什麼,有些臉紅地說,“今晚不是有花燈會嗎?”
她轉頭看到窗外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忍不住捶着鳳容崢,“都是你!都是你!”
鳳容崢抓住她的粉拳,“好好,都是我,你現在還能起來嗎?我陪你去看花燈會。”
“去!”江梓瑗氣呼呼地叫道。
“那你一會兒可不能喊累。”鳳容崢笑道,起來替她穿上衣裳。
江梓瑗哼道,“我要是累了,你就揹我回來。”
鳳容崢深深看了她一眼,這個小丫頭,真是越寵她就越得意忘形了,不過,他竟一點都不覺得厭惡,反而因爲她的驕縱和肆無忌憚感到心喜,
只有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纔會無所顧忌地表露出自己真實的一面,她是不是已經開始喜歡他了?
穿戴整齊的江梓瑗站了起來,走了兩步,眼睛含着兩泡淚花,“我腳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