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是要……
還未等衆人回過味來,便見那主事人眼神一轉,落在呂勝的身上,眸中幾分瞭然幾分詭異,朗聲笑了幾聲,拍着渾身僵硬的呂勝的肩膀笑道:“沒看出來,兄弟你還是個有情有義的,佩服佩服!”
呂勝身子一僵,感覺到那兩道冰冷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轉眼便看到兄妹二人正“情意綿綿”地看着他,頓時有種哭出來的衝動。
大人,你可別這麼害我啊!
這事後就算是你不與我秋後算賬,我也怕夫人找我“切磋”一下武藝啊!
呂勝心裡早已經是欲哭無淚,面上卻只能僵硬地笑了幾聲,作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心中早已經將這個滿腦子淫蟲的大漢給罵了個遍。
事實上,也不怪那主事人胡思亂想,江永原本就生得俊美秀雅,這時候做出這種表情,看上去竟比化過妝的袁紫嫣還要動人,不由得主事人不想歪,以爲是這大覺和尚是個情種,逃命的時候還把心愛的人兒帶着,而且還生冷不忌,男女不論!
這一番誤打誤撞之下,在呂剛內心無聲的咆哮聲中,主事兒的特地在安排幾人宿處的時候,“體貼”地將扮作大覺的呂勝和江永袁紫嫣分在一間房裡,還說他們三人慣常是一起睡的,如今也不好分開。
那一臉諱莫如深的模樣,只讓呂勝覺得自己的拳頭髮癢,恨不得一拳轟上去。
這不是把他往死裡害嗎?他和這人什麼仇什麼怨啊!
另兩人見此,給了呂勝一個“自己保重”的眼神,便十分沒有義氣地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呂勝在主事人一臉猥瑣的表情下,被迫和江永袁紫嫣一同入了屋內,那主事人還很好心地幫他們帶上了房門。
看着緊閉的房門,呂勝當即臉色一垮,一臉欲哭無淚,識趣地自己找了個牆角蹲了,低聲嘀咕道:“大人,夫人,你們只要當小的不存在就好。小的什麼都聽不見,什麼都看不見……”
聽着他胡言亂語的叨叨,江永的臉色又暗沉了一分。
原以爲今夜還能和自家娘子好好溫存一番,誰曾想……
他可沒有當着人面演活春宮的愛好!紫嫣的美好,別說是看見了,就算是聲音都不能給他聽見!
思及此,江永惡狠狠地盯着呂勝,暗自在心底裡盤算着,若是現在將他弄瞎弄聾,會不會耽誤接下來的計劃?
袁紫嫣看着江永那泛着狼光的眼神,失笑地搖搖頭,暗中拉了拉江永的袖子,江永這才暗自磨了磨牙,一把抱緊袁紫嫣,滾到了牀上。
蓋棉被,純聊天!
衆人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一夜睜眼到天亮的呂勝,睜着一雙黑眼圈出現在主事人的面前,當即又被取笑了一番縱慾過度,整個人的臉色都變得蠟黃,恨不得將這人的嘴給牢牢地塞上!
主事人見呂勝臉色不佳,只以爲他是被人拆穿私事,面子薄,還很是仗義得攬過呂勝的
肩膀,喁喁私語幾句。
等到主事人笑得一臉猥瑣地鬆開呂勝的時候,江永和袁紫嫣的臉色都有些怪異起來,想笑又強忍着,只覺得腸子都要打結了。
那主事人雖然自以爲說的小聲,奈何江永和袁紫嫣都是身負武功的,比一般人要耳聰目明得多,自然將他的話一字不漏地聽了進去。
詭異的目光在呂勝的身上上下打量了幾圈,江永饒有興致地認真考慮着,也許,他是該給這幾個跟着自己的屬下也找個歸宿,省得整日裡不明白他這個憂心娘子的人的心情,總是來給他壞事!
頂着江永頗爲怪異的眼神,呂勝只得硬着頭皮應付了幾句,將事情引到正事上來。
“兄弟,聽說伏龍山上下了新的命令了?”
呂勝神神秘秘地問了一句,那主事人當即拍了拍他的肩膀,嘆息道:“哎,還不都是那什麼黑衣劍客鬧得!山上說是延照和尚的命令,怕我們出事兒,讓我們提前上山,早日匯合在一處,免得被各個擊破。”
“有道理有道理!”呂勝忙附和了一聲,一副被嚇破了膽子的模樣,“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要再耽擱了吧,早點上山也早點安全不是?”
主事人朗聲笑道:“放心,你到了哥哥我這兒,就算是安全了。我就不信,那黑衣劍客當真那麼厲害!”說着,主事人啐了一聲,道,“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我原本就準備今日啓程,親自送你們上山的。”
呂勝心中一喜:“如此,自是再好不過!”
昨夜一夜的“荒唐”,反倒是讓這主事人徹底放下了對江永一行的戒心,今日辦起正事來倒是痛快得很,一行人用過早膳,便在主事人的帶領之下,往伏龍山上而去。
這一路行來,江永一行將山上和尚對主事人的態度看在眼中,心中生出幾分詭異。
江永與袁紫嫣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慎重。
從這些人對主事人的態度來看,這人竟似不僅僅是個小頭目這麼簡單,想來還是個較爲重要的角色,他們這誤打誤撞,倒是撞上了條捷徑。一路上有這人帶着,倒是讓他們免過了許多關卡的檢查,省了不少的事兒。
一行人走得順利,這伏龍山本就不高,不過正午時分,衆人便已經到了摩訶院中。
小沙彌將幾人引入佛堂,便合十道了聲佛號,退了下去。
江永正疑惑着,怎麼不見有人出來接待,便聽到一聲朗笑傳來:“哈哈哈,三弟,今個兒是什麼日子,怎麼你親自給我送人上來?”
話落,一個身披紫金袈裟的和尚從菩薩金身之後繞了出來,正是這摩訶院的主持方丈延照和尚。
主事人見得延照,也是面上一喜,忙迎了上去,道:“大哥這話說得,小弟這不是想你和二哥了,才送人上來,一塊來看看你們嘛。”
“下山待了幾天,別的本事沒漲,倒是學得油嘴滑舌。”
延照身後繞出
一道文質彬彬的青色身影,正是當日爲延照出謀劃策之人。
“二哥,這你可冤枉我了!”
那主事人親密地和兩人打着招呼,幾人一番插科打諢之後,主事人似是才記起江永一行,忙爲雙方介紹了起來。
“大哥,二哥,你們看我這次帶誰上來了!”
延照和那青衣男子順着主事人的目光看向江永一行,目光中仍是不減警惕之色:“這幾位兄弟是……”
呂勝忙上前一步,拱手道:“貧僧乃是鐵佛寺主持大覺和尚,這幾位是我寺中的僧衆。”
“哦?是嗎?”那青衣男子目光在幾人身上流轉,最終落在了仍舊女裝的袁紫嫣身上,“那這位是……”
“兩位哥哥,你們有所不知。”主事人似是對這段三角禁戀很是感興趣,這個時候搶着回話,道,“那小和尚乃是大覺的姘頭,至於這個小妮子,說是小和尚的親妹子,實際上嘛……嘿嘿。”
主事人奸笑兩聲,頓時讓延照和青衣男子恍然大悟,也讓江永一行心中一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延照聽了這話,再看向幾人的時候,一雙牛眼在江永的身上特意看了好幾眼,那眼神,明晃晃地透露出想要將江永拆撥入腹的慾望,引得江永頻頻蹙眉,已經暗中有些後悔自己當初的“急中生智”。
江永不動聲色地將身子往呂勝的身後藏了藏,一副羞澀不已,尋求庇護的模樣,更是看得延照色心大發,恨不得當場將那人揪過來壓在身下,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主事人見此,嘴角的笑意頗有些奸詐的味道,心知自己這位同樣喜好男風的大哥見了江永這般清秀俊美的一個小和尚,是動了心思的,但見那大覺和尚的臉色不怎麼好看,便上前打了個圓場。
“大覺,這兩位是我的結拜兄弟,也是這伏龍山上主事兒的人。這位是我大哥,摩訶院的主持方丈,延照大師;這是我二哥,青衣諸葛阮奇。”
呂剛聽得二人的名號,心頭一跳,忙拱手道:“早就聽聞二位的大名,今日得見,失敬失敬。”
“好說好說。”
延照的兩個招子就像是粘在了江永的身上一樣,對呂剛恭維的話語也就隨便應付了幾句,心思早就活絡起來,全數放在江永的身上,想着念着的,都是怎麼將這個小和尚給吃拆入腹。
瞥了一眼這一行五人,三個大和尚膀大腰圓的,一看便是有些武功底子的。但這樣不入流的貨色,放在往常,延照自然是不看在眼裡的,但現在他手下的高手被那黑衣劍客攪得人仰馬翻,正是用人之際,又要收買人心,這幾個倒不妨收入麾下,做個打手。
至於江永這小和尚,雖然文弱,但這副清秀的樣子正和他的口味,將他的心都勾得發癢。最後的這個女子,長得也算是清秀的小家碧玉,不妨送給二弟做個暖牀的。
到時候他們兄弟二人同時享用這對兄妹,定然別有一番滋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