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天一按照蕭河說的,用呼吸的方式將炁引入自己的身體。
片刻之後她就感受到了一股股的暖流在自己的體內流動。
再然後她有用自己的意識將這一股股的暖流串聯起來,並且在體內形成了一條閉合的迴路,之後所有再進入身體的炁都會融入這條迴路當中。
慢慢的鄭天一的身體也向外散發出了微微的光芒,只是她的是單一的紅色,而蕭河的卻是五彩斑斕的。
一直到最後,鄭天一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承受不住了,這才收勢,並睜開了雙眼。
“怎麼樣?錄下來了嗎?”
鄭天一一邊說着,一邊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
“嗯,錄下來了,你看看吧。”
鄭天一一聽,立即迫不及待地點開了回放,一直看到了最後,臉上卻不禁失落起來。
“怎麼我的光才那麼點兒,而且還只有紅色,爲啥你的光就像是開了電燈泡一樣,還是五彩斑斕的,這不公平。”
鄭天一假裝委屈,實際則趁機往蕭河的身上靠,明顯是在跟蕭河撒嬌。
“是嗎,我竟然還能放出五彩斑斕的光?下次你也幫我錄下來唄?”
“少裝糊塗,別以爲我不知道,這光跟人的心一樣,心靈越是純淨釋放的光就越單一,心靈不純淨的人才會放出那麼花花的光。”
說到這,鄭天一的眼神突然變得嚴厲起來。
“說!你是不是揹着我還喜歡別人了?你這個花心大蘿蔔。”
“哎呀?這事你都知道了,看來你這一修煉智商還上去了呢?”
“討厭。”
說完鄭天一又笑嘻嘻的抱住了蕭河,其實什麼花心大蘿蔔,什麼心靈純淨,鄭天一全都不關心,她就是想能跟蕭河在一起,像是蕭河這般強大的人,愛慕者一定會越來越多的,如果她隨便就吃醋了,那早晚會被自己酸死,這一點是鄭天一早就想開了的。
另外最關鍵的是,她完全相信蕭河。
至於蕭河,更是沒什麼心情關心別人對他是否有愛慕之心,畢竟有個鄭天一在身邊就已經很麻煩了,他可不想給自己再找麻煩。
當然這事不能跟鄭天一說,不然又撒嬌又耍賴的,蕭河也是應付不來。
就這樣,蕭河摟着鄭天一的肩膀,兩個人來到了窗前,推開窗子,往下看看那些學員。
“各位修煉到什麼程度了?”
從英雄那邊投過來的人一個人看到蕭河連忙說道:“師父,已經有兩個人掌握了納炁,通過了測試。”
“很好,你們繼續,如果找不到竅門的可以看看這個。”
說完,操場上那個高臺突然向上投射出了一道全息影像,那正是剛剛鄭天一修煉時的景象,只不過蕭河把鄭天一的顏色給抹掉了,在那些學員眼前的是一個完全透明的人,只有外表一圈輪廓微微發着光。
他們看着這個人形輪廓感知炁流,引炁入體,並在體內形成迴路,直到整個輪廓開始微微發光。
有的人看完了這個立時就得到了啓發。
馬上又開始修煉起來。
果然時候不大就見又有十幾個人站了起來。
“報告!”
“完成!”
看着他們站起來,又是那幾個從英雄那邊投過來的人,將他們領到了操場邊上的一臺機器旁邊。
對他們說道:“納炁,然後伸手進去。”
幾人照做之後,那臺機器也隨即發出聲音“通過”。
十幾個人竟然也全都通過了測試。
之後他們便跟着去了宿舍。
鄭天一在上面看着,卻不由得納悶。
“蕭,那臺機器是不是壞的,爲什麼我沒看到他們身上的光?”
蕭河對此不以爲然,因爲剛剛掌握納炁的人身體是不會發光的,進入凝炁階段,身體纔會釋放微光,這跟體內的炁流速度和強度有關。
鄭天一之所以也能發光,那是因爲她戴着天資玉。
另外人在納炁階段的時候不睜眼也是看不到自己身上放光的,就好比蕭河,身上的光都已經放成那樣了,他自己也不知道。
不過鄭天一問了,他就得給解釋。
“機器沒壞,只是他們的天賦一般,都不如你,所以纔沒看到光芒。”
“原來是這樣,看來我的確很聰明。”
鄭天一得意地一笑,順便又摟緊了蕭河的胳膊。
蕭河繼續看着操場上的那些人。
時候不大,就見竟然真的又有幾個人身上散發出了光芒,有的白色,有的藍色,還有金色的。
“爲什麼這幾個人身上的光不一樣?”鄭天一又好奇地問道。
“那是因爲屬性不同,白色屬氣,藍色屬水,金色屬金。”
“哦,原來是這樣,看來這些人還不算笨。”
“是啊,不過他們再聰明還是趕不上你呀,他們用的時間太長了,可不像你,一下就掌握了。”
“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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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蕭河誇獎,鄭天一頓時一臉的幸福。
在那個幾個人也走了之後,其餘的人大部分人也都陸陸續續地喊報告,喊完成。
當絕大部分的人都通過了測試之後,現在操場上就只剩下不到十個人了。
而此時,已經到了深海城入夜的時候,穹頂上的白光已經消失,操場上亮起了燈。
看到那幾個人依舊不放棄的樣子,蕭河鬆開了鄭天一,向前一跨步,便直接來到了他們的附近。
“我說過不急,不急於一時,如果是心不夠的話,還可以嘗試用身體,去跑步吧,繞着操場跑十圈,用身體去感受。”
這無疑是對這幾個開了小竈一樣,那幾個人趕緊領情,接連站了起來,並開始繞着操場跑圈。
但有一個卻是遲遲不肯起來。
顯然他是不服輸的,只見他緊縮眉頭,渾身使勁,甚至在顫抖,嘴裡一直嘟囔着,
“一點,還差一點,就最後一點了……”
蕭河也不禁皺着眉多端詳了他一會兒。
可就在這時,就見那人忽地一聲爆喝,一瞬間一股磅礴的黑色炁流從他的體內,雙眼,鼻子,嘴,耳朵迸發出來,宛如一尊魔神站在那人的背後。
“這個傢伙,執念怎麼這麼重。”
蕭河微微搖頭,跟着一伸手按在那人的腦門上。
片刻間,那磅礴的黑炁便消失了,而那人也無力的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