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河隨即叫人把他擡到了一間單獨的屋子。
安置好了之後,蕭河順便把其他的人也都遣走,而自己則留了下來。
隨着手中一縷金色的沙子飛出,片刻之後,那人便又醒了過來。
他睜眼一看蕭河,頓時慌張地從牀上滾了下來。
隨即雙膝跪地,“師父。”
“這裡沒有外人,露出你的本來面目吧。”
那人猶豫了一下,眼珠轉了又轉,“師父,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不要不明白,你們的女王我都見過,你還有什麼藏着掖着的?”
“難道您是?”
不用再往下問了,那人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隨即就見他一轉身,立時間那一身潔白的皮膚竟然變成了淡藍色,而且上面還長滿了魚鱗,另外他的耳朵後面還露出了腮。
“果然,你也是個亞特蘭蒂斯人。”
“難道師父您也是?可爲什麼我以前沒見過您?難道你也穿了人皮嗎?”
“我不是你們的人,但是我見過你們的女王,並且答應爲她辦一件事,所以纔來到了這個深海城。”
“難道是爲了王冠?”
“看來你知道的不少,莫非你也是爲了王冠?”
“正是,我是女王身邊的黑鯊騎士,我叫子魚,奉女王大人的命令在此地潛伏,就是爲了有機會能盜回王冠,重振我亞特蘭蒂斯的雄風。”
“得得得,你不用說這麼多,你就告訴我,你在這潛伏這麼久,都探聽到了哪些有價值的消息吧。”
一聽這話,子魚不禁低下了頭,“十分慚愧,我在此潛伏多年,我只知道那個熙敖烈,也就是這些人類口中的天璣祿存,他一直居住在這城市裡那座最高的塔裡。”
蕭河聽完不禁眉頭一皺。
“哎?不對啊,這個城市原來可是你們的城市,而你又是女王身邊的騎士,難道你對那座塔的結構還不瞭解嗎?”
“這……”
子魚不禁再次低下了頭。
“其實我對那裡真的不瞭解,畢竟我們一直在王宮侍奉女王,而那座塔只不過是我們這個城市的防禦支柱,平日裡只有護衛看管,我們很少上去。”
聽完他的話,蕭河也不禁想了想,好像說的也在理,畢竟誰也沒想到這個天璣祿存會這麼古怪,放着好好的王宮不住,偏要住在那裡。
“那你就沒想過去找一找那座塔的圖紙嗎?”
“找了,不但找了,我之前還進去過,但是在那座塔裡有熙敖烈設置的屏障,光憑覺醒能力是進不去的,除非肉體實力達到中級以上覺醒者的層次才能進去,我那次去就是因爲實力不夠,所以直接被那裡面的屏障給反震了出來,於是我這纔來到您的門下學習,想要提升實力。沒想到您也是女王大人派來的,這可真是太好了。我們的國家終於有救了。”
子魚滿心激動,恨不得眼淚都要留下來了。
但蕭河聽完了卻思索了起來。
“你說那個塔裡還有防禦屏障?什麼樣的屏障?”
“其實我也沒看到,但是就是進到裡面之後,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陷入了泥沼,越往前走,阻力就越大,最後乾脆就被一股力量給推了出來。”
“這倒是有點意思了,難不成這個天璣祿存也是個用炁的高手?”
聽子魚的描述,蕭河就能想象得到,那所謂的屏障其實就是一種凝炁的方法,只不過他不是把炁凝在自己的體內,而是將周圍一定範圍內的炁凝結。
使用這種方法,不但可以感知周圍的一切動向,而且還有一定的防禦作用。
原本蕭河還想借由沙子潛入進去,但是如果天璣祿存是使用這種防禦的話,那就很麻煩了,恐怕就算是自己也沒辦法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進去。
因爲萬物皆有炁,哪怕蕭河變成沙子,只要是那種有自主意識的移動,就一定會引發那裡炁場的變化,從而被發覺。
“沒想到,這個傢伙還挺難對付的。”
看到蕭河皺眉,子魚卻是有點詫異。
“師父,難道就憑你這般強大還進不去嗎?”
“進是能進,但想要不被他發現就很難了。除非我能知道那傢伙的坐席規律,畢竟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他不可能一直維持着那個屏障,或許他出門,那個屏障就不在了,除非那個屏障是他設置的一種機關,但那樣的話,就更麻煩了。”
“師父,您說的沒錯,但是據我的觀察,這個熙敖烈似乎沒怎麼出過塔,看來有很大的可能那並不是個機關。”
“要是這麼說的話,或許還有點辦法,把他引出來就可以了。”
這個辦法說起來簡單,但是想要辦到卻很難了。
畢竟天璣祿存已經在這裡建立了完善的管理機構,一般的事,他們就可以處理,只有事情夠大,他纔會出馬。
“那就辦一件大事吧。”
“師父,難道您要親自出馬?”
“不然呢?這個城市裡還有別的人能辦到那樣的大事嗎?”
子魚想想也對,“但這太冒險了,你纔剛在這裡站穩腳跟,不如咱們在從長計議吧,比如咱們可以這些學員洗腦,把他們訓練成一支軍隊,人多力量大,到時候即便打起來,咱們也有一戰的資本。”
蕭河一聽,不禁笑着拍了拍子魚的肩膀。
“你想的有點多,太費腦子了,以後這事你就別管了,我會幫你完成的。”
子魚聽得出,這是蕭河在嫌棄他,但也恰恰說明了蕭河的確很有實力,不然的話也不會這麼自信。
“那一切就全都聽憑師父您的安排了,如果有需要,只要您一句話,子魚萬死不辭。”
“都說了,這事交給我就好了,你好好休息,千萬不要再走火入魔了。”
“是。”
子魚剛剛說完,蕭河卻已經在這間屋子裡消失了。
這時候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候。
辛澤給他們聘請了一個專業的大廚,專門負責蕭河他們幾個的飯菜。
此時除了蕭河之外,其他人都已經圍桌坐下了。
儘管是蕭河突然出現,但鄭一夫他們卻似乎是已然習以爲常了。
看到蕭河出現了,鄭一夫立即拿起就被。
“來來來,本主到了,今天又是咱們開業大吉,大家舉杯,敬咱們的蕭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