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邊愛 情挑冷麪上將 152火車上遭遇R軍
季未暖話音剛落,車廂外頭就響起了一聲槍聲。
此時的火車已經出了渝州城,卻不知爲何會停在一個本來不需要停靠的城鎮。
大概是因爲局勢緊張,站臺上星羅密佈的崗哨。
槍響聲讓人無端端的空慌了起來,那些荷槍實彈的衛兵把持住了各個車廂口,一色藏青呢制戎裝,靴上的馬刺鋥亮,手中槍尖上的刺刀閃着雪亮的光芒,不允許任何人走動。
季未暖心底一沉,唰的一下將窗簾拉下來,只用手指掀開一角,仔細的注視着外面的一舉一動。
讓她在意的是,領頭的那個長官走路的摸樣。
一板一眼的,像極了R國武士。
“小受,你去問問,這是怎麼回事?”季未暖一邊看着,一邊將手上的槍塞好子彈。
刀鐵受點了下頭,連手上的熱水瓶都不顧了,就跑出了車門。
像這樣豪華的車廂,走廊上都會有一個掌車的,那掌車的見有人出來,低着嗓音道:“這位小姐,現在正查車呢,您還是回包廂裡去吧,安全!”
“查車?”刀鐵售滾動了一下眸:“可我聽說火車不應該在這兒停啊。”
那掌車左右看了看,神神叨叨的道:“本來確實不該在這兒停,可也不知道這回是想要查什麼人,這會啊,正在三等車廂裡查着,我估摸着一會就能查到這兒來。”
刀鐵售剛想再問點什麼,就被迎面走過來的包打聽拉住手,推進了包廂。
他的臉上帶着明顯的憂色,對着還在觀測的季未暖說:“二小姐,情況有點不太對,那羣孫子是他媽的R國人!”
“小點聲~”季未暖舉起手指來,壓在薄脣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然後向刀鐵售使了個顏色。
刀鐵售這時候倒不笨,守在門邊,仔細的盯着外面的動靜。
季未暖才繼續說道:“我也看出來了,他們似乎是在搜人。”
“是啊,是在搜人,也不知道是在搜誰,折騰的天翻地覆,這一節一節車廂搜了這麼多遍,如今只差這頭等車廂沒搜了,不過看他們的樣子,根本沒有想要罷手的意思。”包打聽邊說着邊蹂躪自己的臉,他必須要讓自己看起來醜一點,否則一會被R國人進來說不定會把他當成花姑娘拉出去!
就在包打聽使勁搗鼓自己的時候,刀鐵售像是見到了鬼一樣,手指顫顫兢兢的指着門外:“那,那,那是白姐!”
自從上次的彎角事件後,白玫就好像失蹤了一樣。
沒想到,現在她竟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火車裡,摸樣還十分落魄,平日梳的嫵媚帥氣的短髮,此時變得凌亂不堪,就連她的衣服上也都是泥水,臉上胳膊上更是留着小小的血痕,雖然已經幹了,但是不能看出來那是被樹枝劃破的。
她卻好像一點都不在乎那些傷,只左瞧右瞧着,抱緊了手上的錢包。
季未暖聽到刀鐵售的話,已經走了過來,此時見了白玫的摸樣,精明的眸一彎,突的拉開了車門,對着只有白玫一個人的走廊道:“進來。”
白玫像是被嚇到了一般,先是後背一緊,然後縮着肩膀看向季未暖,臉上帶着不確定。
“快點!”季未暖乾脆伸出手去將白玫拉了進來,她怕的是掌車看到這一幕。
白玫被她推進了車廂,那動作絕對說不上友善,甚至有點野蠻,她還沒來得及喊疼。
季未暖就指着她說:“包打聽,我給你一分鐘,把她給我化成另外一個人。”
“是,二小姐!”包打聽興奮的開始搓手掌,他的樂趣一直都是把美麗的人化醜!
白玫被這一連串動作弄的有些蒙:“等等!”
“在等那些R國人就查過來了。”季未暖風輕雲淡的說着,快速的解開她鈕釦,然後扔給刀鐵售:“把這件衣服掛到餐廳的窗戶上去。”
刀鐵售立刻點頭給衣服上打上包裝,興致勃勃的去了。
而季未暖則是拉開了皮箱,從裡面掏出一件乾淨的旗袍來:“換上!”
“可,可是他!”縱然是百樂門的頭牌,她也沒有像現在一樣,光天化日之下當着一個男人的面袒胸露背。這,這,這實在不能啊!
季未暖還沒說話,包打聽就開口了:“你放心吧,我對你沒興趣!”
白玫臉上更紅了,一手攥着衣領,牙齒咬着脣。
“嗤,我背過身去總可以了吧。”包打聽不屑的撇了下脣,實話說的他對柔柔弱弱的人不感興趣,那樣的人無法激起他的被保護欲。
對!
你們沒有聽錯?,是被保護欲!(某葦?=?=:包童鞋,你真的是個男的麼?)
白玫見他態度挺誠懇,也沒有再拖,雙腳踢開鞋子,拿着季未暖手上的旗袍就往自己身上套去。
季未暖也沒閒着,她替白玫又拿了一件披風,爲的就是能遮住白玫手臂上的劃痕。
就在這個時候,車廂那頭突然有幾個人涌進來,當先二人先把住了車廂門,另一人將掌車叫到一邊去說話,剩下的人便目光如箭,向着車廂裡四處打量。
領頭的那一位的氣焰很足,挺着肚子,拿着軍鞭,目光從所有車廂掃過,空氣彷彿也凝固了。
突然他朝着掌車說:“你!把這些人都給我叫出來!”
“長官這,這不太好吧,車廂裡的人可都是我們的貴客。”掌車說着說着,與他目光相接,不由打了個寒噤。
而其餘的士兵聽過到他的話,早已將槍栓一拉,瞄準了他。
掌車看着那黑洞洞的槍口,全身打起了哆嗦:“我這就去把他們都叫過來!”
他跑的很急,一個長廊上也就六個高等包廂,他一個包廂一個包廂敲着,手都拍紅了。
裡面的人嚇的根本就不敢開門,全部都你看我看你,?縮成了一團。
那長官等的不耐煩了,舉起斜挎在腰間的手槍,衝着車頂就是一槍:“你們,開門!”他的中文雖說的很生硬,但卻帶着一骨子嗜血的氣息。
人們聽了,再也不敢耽誤,一個個的都開門,哆哆嗦嗦的從包廂裡走出來。
男的都被這陣場嚇的有些腿軟,更別說那些太太小姐們了,各個垂着頭,手裡的繡花帕子被捏出了褶。
那長官踱步走過來,伸出手一個個捏起她們的下巴,仔細的輪流看了一圈,臉上的暴戾不見反增。
巴嘎!
都不是!
“報告長官!有一間包廂的人沒有出來!”
“哪一間?”那長官的眸低閃過一道陰冷。
士兵指了指季未暖她們所在的包廂:“這個!”
“踹開!”那長官的表情突然興奮了起來,這下看你還往哪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