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匪涼看着她,彷彿過了很久纔開口,“敏慧,也許沒有你當初我早就死了,也許在某種程度上我的命是你給的,你救了我,你有任何困難我都會幫你,你不用對我感到抱歉。”
敏慧聽着這話,她應該是開心的。可是她知道他的話有所保留。
她微微苦笑,“但是你不能喜歡我是嗎?”
南匪涼抽回自己的手,神情淡漠。“敏慧,你累了,早點回去吧。”
敏慧聽着這話愣住。“我想在陪你一下,等……安小姐來的我就離開。”
“敏慧,不說錦瑟昨晚來過之後她又離開了?”
敏慧點點頭。“不知道爲什麼安小姐忽然回去了。”
不知道嗎?
南匪涼抿着脣,“你不用知道,她是我的女人。我知道她想什麼,爲了不必要的?煩你還是先離開吧。”
這話落下總是讓人存着幾分不舒服,敏慧自然聽得明白。
他說了?煩二字,很明顯當她是外人。
她起身看着他,“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我改日再來看你。”她聲音有些顫抖的落下轉身離開只是怎麼也沒想到來開門的一瞬間看見門口的女子。
當時她就愣住了。
“安小姐……”她帶着詫異的聲音落下。
錦瑟是柔柔淡淡的站在門口,手中拿着保溫盒,嘴角抿着一個若有似無的笑。
南匪涼自然也擡眼看去,看見站在門口的女人,他暗暗皺了一下眉頭。
“敏小姐要離開了?”錦瑟穩穩的聲音落下。
敏慧聽着這話點點頭,“匪涼已經醒來。醫生說沒什麼大事,但近期不宜下牀,就勞煩安小姐多加照看了。”
錦瑟覺得這話很有意思,她睨着這個女人將髮絲別在耳後,“他是我老公,照顧他是我的責任。應該不用敏小姐提醒吧。”緩緩聲音溢出來接着她就走來進來。
看着牀上的男人,錦瑟笑了一笑,“好點了嗎?”
南匪涼就那麼看着她,她居然在笑,他這種情況她居然還能笑得出來,說她沒心沒肺好還是什麼?
“你沒在自然不好。”他這話穩穩的落下。
錦瑟依舊是笑着,“我以爲有敏小姐留在你會好過一些,畢竟她是醫生。”
“可是我想讓你留下。”不疾不徐的話落下。
“是嗎。”錦瑟迴應着,接着轉過身子看着身後的女人,“但是不管如何還是要謝謝敏小姐,接下來這裡交給我吧。”
敏慧看着這一切沒在說什麼,轉身離開病房帶上門。
此刻,病房中就他們兩個人,好一會誰也沒開口說話,錦瑟拿出保溫盒將其擰開,“吃點東西吧,趙姨做了你愛吃的。”
南匪涼定定看着她,她臉上一片的淡然看不出任何情緒,這會她是認真的給他擺着吃的。
好一會南匪涼開口,“我還沒洗漱。”
言下之意她要伺候他。
錦瑟看着這個男人,“那你等着。我去給你打水。”
“你要我坐在牀上洗漱?”男人疑惑的聲音落下。
錦瑟盯着他受傷的腿,微微皺着眉頭,“你這個樣子沒辦法下地。而且醫生也說要在牀上休息。”
“難道我要解手也在牀上?”聲音略微的低沉,一聽就知道這個男人不高興了。
錦瑟不知道他是要洗漱還是要解手,也許只是這會心情不好想找自己?煩。
深深吸了一口氣。“你一定要下地?”
那雙深深的眼看着這個女人,他不再說話,意思在明顯不過了。
“我知道了,我去給你找個輪椅來。”錦瑟說着就要出去。
“我不要坐輪椅。”那低沉的聲音再次沉沉的落下。
他還不是半等殘廢,輪不到坐輪椅。
錦瑟聽着這話身子僵持住,她緩慢的轉過頭看着他。他雖然有些悠哉,可是神情卻極爲的嚴肅。
“那你想怎麼樣,我扶着你?”這個男人想自己的腿廢掉麼?
南匪涼嘴角抿着易容,“不願意嗎?”
“你沒聽見之前的話麼,醫生說了你不能下地,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嗎?”她眉頭微微擰着,搞不懂這個男人在這個時候鬧什麼。
明明是一個病人還不好好的休息,他就那麼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嗎?
淡薄的脣依舊是浮着笑容,“你都不愛惜我這破身子我爲什麼要愛惜。殘廢了不是更好嗎,讓你內疚一些。”他直言不諱的說着。
錦瑟自然聽出他話語裡賭氣的成分,原來他小肚雞腸的計較昨夜自己沒留下來陪着他。
“讓我內疚你就那麼的開心?”錦瑟不由得問着。
南匪涼抿着脣就那麼靠着,“不知道,但是你昨晚沒在沒留下來陪着我,我是很不開心的。”
錦瑟涼涼的笑着,“我以爲你不需要我,畢竟你晚上出去是因爲敏小姐,出事是因爲敏小姐,我以爲這種時候你需要的是她。”
南匪涼瞧着她那模樣,端詳了一會,忽然笑了。“吃醋了?”
錦瑟神情一滯,無法說出心中的感覺是什麼,她看着這個男人緊緊咬着脣,她沒在說什麼,只是看着這個男人,接着她將擺好的吃的放在一邊。伸手扶着這個男人。
“我扶着你,你儘量別讓受傷的腿着地,我的力氣也不夠。真的弄傷你就不好了。”她很淡的說着,接着是小心翼翼扶着這個男人。
她幾乎用出了全部的力氣,而南匪涼就那麼看着她,她出門的時候應該是化了淡妝,她平時不怎麼化妝的,偶爾那麼一次到有着一些韻味。
南匪涼從牀上起來,他幾乎把全部力氣壓在這個女人身上,而她卻穩穩的扶住他。
來到洗手間的時候南匪涼站在馬桶這裡,他的一隻手扶着洗手檯另一隻駕着她,所以根本沒有空餘的手解開褲子。
他看着矮着自己女人邪魅的嘴角微微勾着,“不給我脫褲子嗎?”
錦瑟微微擡起頭看着這男人,四目交合的瞬間兩個人的心情完全是不一樣的,錦瑟淡淡然的低下頭解開他的褲繩,因爲是病號服的褲子想脫下來還是很容易。
雖然兩個人早已經親密過但是給男人脫褲子這種事情做起來還是不容易的,那麼的一瞬間她的臉還是不由得紅了起來,沿着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