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詩嚇了一大跳,伸手試着碰了碰宇文智的臉。
宇文智立即瑟縮了一下,吃痛地變了變臉色,“呲……”
她發現他英俊的臉因爲鶚骨碎裂的原因,都腫起來了。
她眼底浮起難受,“很痛嗎?”
“嗯,的確。”
骨頭都裂了,能不疼嗎。
項詩不禁奇怪問,“怎麼就弄成這個樣子了?”
宇文智臉色微變,在遲疑着要不要說出來。
她着急追問,“到底是怎麼弄傷的,你一直在高檔寫字樓裡工作,怎麼會突然這般模樣?”
這麼多年來她瞭解宇文智,他爲人友好,很少和人結怨。
所以被仇家尋仇這種事,肯定不可能。
宇文智想了想,還是說出口了,“我去找宇文睿了。”
項詩白皙的臉驀地暗了下去,眼底浮起驚訝,同時也摻夾着氣憤,“他竟然把弄成這個樣子!真是太過分了!”
“也不完全是他的事,是我自己要求他打的。以讓他發泄因爲我母子倆對他的家庭造成的傷害。”
她依然氣憤,“即使是你要求的,他也不能把你打得這麼傷。上一代人做的事,我們誰都沒有辦法選擇避免。你根本不需要爲誰承擔責任。他自己也很清楚,我們都無法改變些什麼。他怎麼就不手下留情了!”
看她爲了自己不平,他心底有絲絲的暖意,可他也還是公正的,“即使不是爲了上一輩子的事,我和他其中一人都肯定會受傷的。”
“怎麼這麼說?”
“因爲我就是特地找他去算賬的,如果我們真的相互打起來了,也許受傷的事兩個人。他竟然那樣狠心對你,下次見面的時候,我絕對不會再讓半分!”
項詩的心裡忽地有些說不上話來。
這麼多年來,宇文智都對她很好,無論大大小小的事都很關係她,比哥哥對妹妹還要好。
所以,她真的很感謝他。
很多時候,她爲這個男人感到高興,也爲這位男人感到難受。
高興的是,他如宇文睿一樣年輕有爲;難受的是,他一直因爲自己是個私生子而悶悶不樂。雖然表面上他經常清朗笑着,可很多不經意的瞬間,眼神會泄露他心底的秘密。
優秀而有着故事的男人,總是讓人很嘆息。
而他對她很好,有時候她覺得他是在回報之前她在邊境幫他帶着哲哲離開國內。
而這麼久以前宇文智一直對她保持着很適當的距離,從來不會逾越半步。
是個很彬彬有禮,很紳士的男人。
所以,即使經常和這個男人單獨相處,也會讓人很有安全感。
她垂下眼簾,低着聲音,“謝謝你對我這麼好,但我和他之間的事,我會自己解決,不想你們兄弟倆因爲這事而更加不和。”
“可他有打算和你心平氣和解決嗎?他一見面就那樣對你,簡直和家、暴男人差不多。”
她連忙辯解,“不要這樣說他,我覺得他不是故意的。”
宇文智看她受傷了還總是維護宇文睿,心底說着說不清的感覺。
這時,項詩的電話響了,一看號碼,讓她心頭緊了一下,因爲是宇文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