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嘹亮的吼聲穿透了那滾滾的濃煙,也震碎了纏繞在陣地上的恐懼。
身上插滿了彈片的變種人掙扎着從歪歪扭扭的壕溝中爬起,撿起了被衝擊波震落掉在腳邊的機槍,“咔”的一聲上膛,重新架在了那歪歪扭扭的壕溝邊上。
駐紮在海灘上的變種人足有一支萬人隊。
不過這一萬多隻變種人並不是扎堆擠在海灘上,而是呈梯次地構築了一條縱深足有5公里的防線。
高鹽鹼的沙灘和土地不利於納果菌絲的繁殖,因此對於沿海的一片區域,火炬並沒有展開“天國”領域,而是交給變種人防守。
不過這藍皮變種人和綠皮變種人雖然本是同根生,但互相之間顯然並不對付。
“靠在掩體後面!”一名變種人百夫長粗魯地吼叫着,將一隻藍皮膚魚人從戰壕裡扔了出去,“你,別待在掩體後面,去海里,拖住他們!”
“咔??”
突突突的槍聲從後方傳來,子彈嗖嗖嗖的從頭頂掃過,魚人連滾帶爬的向前跑去,不忘狠狠地回頭瞪了一眼。
不過那狼狽的樣子,並沒有贏得友軍的同情。
綠皮們哈哈地嘲笑着,又打了一梭子子彈在它長滿魚鱗的腳旁邊。
艦炮的轟炸雖然來的猛烈,但真正炸死的變種人卻並不多。
這些傢伙的生命力極度頑強,尤其是少數經過生物技術改造的“喪變”,哪怕掉了腦袋都能重新長出來。
不止如此。
比起它們那些死在十峰山上的弟兄們,它們的裝備更加精良。
從那焊在胸前的均質鋼板,到它們手中噴吐火蛇的大傢伙,全都是查拉斯時期北島重工弄出來的傑作。
可以看得出來,查拉斯根本沒有將寶壓在自家的海軍陸戰隊上,或者說壓根兒沒有指望那些挑三揀四的漁夫們能在戰場上幹贏聯盟的戰士。
他一眼就看出來,海軍纔是北聯邦唯一的倚仗,能和聯盟的戰士在陸上同臺競技的只能是那些綠皮膚的“大隻佬”。
與其用本就不多的資源強化海軍陸戰隊的裝備,倒不如把鋼鐵和火藥用來武裝變種人炮灰。
事實上,這個思路其實沒什麼毛病,讓有力氣的傢伙出力氣,讓不怕死的傢伙去送死本來就是社會運行的規則之一。
然而無奈的是,變種人除了有力氣和不怕死之外,還有個致命的缺陷阻撓了他的計劃。
這幫傢伙沒有紀律可言,給每一個變種人植入芯片直接控制又成本太高。
因此直到南部海域的內戰結束,查拉斯也沒能將這羣“人類之敵”進口到北島的壕溝裡填線,最多在沙洲島上的時候用了一下。這些綠皮的牲口就這麼站在死亡海岸的海岸線上,眼睜睜地看着他輸了內戰。
或許比起火炬教會,聯邦纔是更需要婆羅行省“拯救”的倖存者勢力。
以南部海域的技術實力加上婆羅行省龐大的人力,恐怕連威蘭特人都得抖兩下子。
畢竟克隆人沒有完整的心智,上限也只是炮灰而已,但那裡的人都是活生生的人。
然而現實沒有那麼多如果,查拉斯已經輸掉了內戰。
現在輪到這蟲豸了!
行駛在最前列的兩棲裝甲車率先開上了海灘,幾乎是摸着炮火的邊緣抵達了戰場。
“一營已經登陸海灘!”
“衝上去!碾碎!”
“嗷嗷嗷!”
通訊頻道中響徹着戰意高昂的吼聲,與此同時響起的還有“短吻鱷”兩棲裝甲車頭頂的炮火。
37毫米速射炮砰砰砰作響,彈殼叮叮咣咣地不斷從炮塔側面拋出,朝着海灘陣地的壕溝上噴吐出一道道粗長的曳光!
面對37毫米穿甲燃燒彈,變種人的血肉之軀根本不堪一擊,連人帶甲被戳了個對穿,每一次炮火的閃爍都掀起一片腥風血雨!
僅僅一個接觸的瞬間,便又是數十隻變種人被按死在了戰壕中。
承受着巨大的傷亡,變種人紛紛被激起了兇性,怒吼着將武器探出掩體朝着登陸灘頭的玩家還擊。
20毫米口徑的重機槍噴射着火舌,不過打在“短吻鱷”兩棲裝甲車的前裝甲上就像刮痧一樣,只留下一道的劃痕和凹坑,除此之外便一點用都沒有。
只有一輛裝甲車不幸被被掃射的子彈打壞了炮管,但並不妨礙它繼續朝着沙灘上推進。
“用這個!”
一名變種人吼叫了一聲,吭哧吭哧的從木箱子裡搬出來一臺大傢伙。
那是一根足有兩米長的大槍,槍口的口徑相當於成年人的手腕。
它將槍口探出了掩體,瞄準了距離最近的一輛裝甲車,狠狠的扣下了扳機。
“砰——!”
火焰爆炸似的向前噴出,碩大的彈頭瞬間擊中了“短吻鱷”的前裝甲,炙熱的金屬射流瞬間灌了進去,癱瘓了車體前面的引擎。
那輛裝甲車瞬間失去了動力,車殼前端的散熱孔冒出了黑煙。
見攻擊有效,那變種人興奮的歡呼了一聲,從箱子裡取出來一枚黑黢黢的“小地瓜”,準備如法炮製的再來一發。
然而就在它剛埋下頭去找的一瞬間,砰砰的幾聲炸響便掠過了它的頭頂。
來不及發出一聲悶哼,那變種人直挺挺地栽倒在地上。
數枚高爆榴彈描着開火的火光灌進了戰壕,肆虐的彈片一瞬間將它打成了篩子。
同一時間,先前那輛中彈的“短吻鱷”裝甲車輪胎撞上了一塊礁石,終於徹底的停了下來。炮手無奈停火,向前打出了煙霧彈。
灘頭陣地上的變種人顯然注意到了這邊,機槍的槍口瞄準過來突突突的掃射,一道道粗長的曳光將裝甲車的車體撞得咣咣直響。
通訊頻道中一片吵鬧的聲音。
“草!”
“無後坐力炮!”
“媽的——這玩意兒已經交付了嗎?!”
“估計是他們自己弄的……北島有小部分專家被查拉斯外派到了火炬的地盤上協助研究。”
“他們哪來的工廠?!”
“引擎癱瘓!”
“下車!”
“沒有家人倒了!”
“到底有還是沒有!”
“是沒有家人! ID叫沒有家人!”
“臥槽,你們都取些什麼吊名字?”
“@%#!老子只是被崩暈了,還沒倒呢!”
失去動力的載具在海灘上就是活靶子,衆人很清楚不能在這兒磨蹭下去。
車體後方的艙門迅速向兩側敞開,穿着外骨骼的玩家在相鄰裝甲車的掩護下,帶着幾名載具乘員迅速從車廂裡撤了出來。
洞穿煙幕的子彈嗖嗖嗖的從衆人的頭頂掃過,並時不時地落在身旁。
不過卻沒有一個人恐懼,反而所有人的臉上都寫着興奮的表情。
這遊戲真TM逼真啊!
只有帶隊的小隊長在那兒扯破嗓子地喊着。
“快!別他媽在原地找掩體!衝到前面的戰壕!所有人動起來!”
事實上,對於蹲在戰壕裡的變種人來說,想要在巨炮的轟炸以及裝甲車的掃射之下,靠着用不熟練的機槍和步槍打中穿着外骨骼的玩家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雖然它們有着極其頑強的生命力和恢復力,但這並不意味着炮彈爆炸的衝擊波對它們沒有影響。
它們一樣會被震的腦瓜子嗡嗡,兩眼發黑,甚至因爲大腦本身就不怎麼發達,捱了炮的它們會更加的混亂和癲狂。
不只是如此,登陸上岸的裝甲車也並不是玩家唯一的倚仗。
燃燒兵團列裝的外骨骼大多是戰前的“五式”警用,其聚合物材料製作的外骨骼胸甲甚至能擋住2~3發重機槍子彈。
而這幫玩家又大多都是覺醒者,除非是被打中了要害,否則就算倒黴捱了一兩發也和沒事兒人一樣。
短短數個呼吸的時間,被迫下車的玩家已經追上了向前衝鋒的裝甲車,並將其當作掩體,緊隨其後地向前推進。
300米的距離轉瞬即逝,短吻鱷裝甲車很快已經殺到了戰壕邊上,成功拿下了變種人部隊的第一道防線。
除了被迫下車的玩家,燃燒兵團一營的其他玩家也紛紛跳出了裝甲車,衝進那歪歪扭扭的戰壕中與蹲在裡面的變種人展開了短兵相接的廝殺
“吼!!!”
挺立着魁梧的身軀,一名喪屍變種人抓着手中的大口徑步槍,像棒槌一樣砸向了跳下戰壕的殺人之匕。
後者矮身躲過了一擊,拔出掛在胸甲上的短斧順勢往上一削,不偏不倚正好砍在了這傢伙的脖子上,將那綠油油的腦袋整個削了下來。
那變種人紋絲不動的站着,突然肩膀一晃,斷裂的脖子上蔓延出一根根肉紅色的觸鬚,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上延伸。
瞧見這一幕,殺人之匕整個人都驚了。
“臥槽!掉了的腦袋還真能長出來?!”
他還以爲是北線的弟兄們吹牛呢,這玩意兒有點東西啊!
正在長腦子的“喪變”並沒有閒着,一手抓着步槍,一手抓着短刀,就和瘋了似的在戰壕裡胡亂揮舞砍殺着。
這傢伙沒有眼睛,也顯然沒有聽覺和嗅覺,純粹是憑藉對環境的記憶以及直覺在戰鬥。
殺人之匕匆匆向後倒退避開了致命的兩招,拔出白磷彈咬開拉環扔在了那變種人剛剛長到一半的腦子上。
刺目的白光一瞬間閃耀,燃燒的紅炎淋了那變種人一身。
刺啦的聲音響起,整條戰壕中都瀰漫着烤肉的味道。
那變種人的身體抽搐着,向後倒退,那扭曲的樣子似是無聲的痛呼和哀嚎。
“下輩子做個人。”
殺人之匕撿起了那傢伙扔在地上的大口徑步槍,朝着它的胸口和身下分別來了兩槍。
“砰!!”
大片的血肉被彈片撕裂。
一處處觸目驚心的傷口終於超出了“喪變”的自我修復極限,那隻在火焰中扭曲着身子的怪物也終於不再掙扎,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還算乾淨利落地處理掉一個目標,殺人之匕丟掉了撿來的步槍,抄起自己的武器,沿着歪歪扭扭的戰壕繼續向前推進。
通訊頻道中傳來隊友的聲音。
從他們還有閒工夫扯犢子來看,這幫傢伙應該也都挺順利。
“A-07號戰壕已經控制,繳獲一架無後坐力炮……應該就是我們在北島重工倉庫裡發現的實驗型。”
“他們完成了最後的設計……不過設計的好像不太聰明,開火的炮口火焰和煙霧太大了點。”
“嘿嘿……我早發現了,他們壓根就沒有陸軍傳統,也就電子技術和造船技術有些水平。”
“你確定只是有些水平?”
“咳,那當然是以廢土上的情況爲標準,遊戲和現實畢竟是兩回事。”
“MMP!這幫變種人連個戰壕都挖不好的嗎?”
“臥槽,詭雷——”
轟的一聲爆炸聲響起,戰壕裡充起了一道火光,隱約中還有一道人影飛上了天。
殺人之匕迅速擡頭向那邊看去,正好看見那血肉模糊的軀體摔在了地上。
通訊頻道里傳來小隊長【陰差陽錯】的吼聲。
“沒有家人倒下了!我們倒了一個!”
“我去看看他用不用補。”【半歲蹉跎】躍躍欲試地爬出了戰壕,朝着那坨殘骸的方向摸了過去,那聲音多少有些幸災樂禍。
“……都特麼小心點!裝備不要錢啊,壞了要扣點數的!”滿頭黑線的殺匕罵罵咧咧了一聲,接着切換了通訊頻道,向後方報告了前線的狀況,“一營已經攻下海灘!請求下一步指示!”
短暫的電流沙沙音之後,通訊頻道中傳來老白的聲音。
“配合裝甲部隊及其向前推進,啓動第二階段攻勢!”
殺人之匕精神抖擻地答道。
“是!”
被詭雷炸飛的家人只是一段小插曲,前線大部分玩家的戰鬥還是比較順利的。
一營的三個機械化步兵連外加一個兩棲裝甲連成功在海灘上撕出了一道缺口,殲滅了將近一支千人隊的變種人。
臨時統計的戰損一共20人死亡,這其中包括了三天之內好不了的重傷。
一個營幹翻了一個團,對於聯盟的“快反精英”燃燒兵團而言倒也算正常發揮了。
一營稍作修整之後,立刻開始了第二輪攻勢,將陣地留給了後續登陸的隊友。
盤旋在空中的固定翼無人機在爲前線部隊提供信息指引的同時,也全程記錄了戰鬥的過程,不但將畫面傳到了後方指揮部,也傳到了魚叉號巡洋艦的艦橋上。
聯盟的軍官們對於燃燒兵團的戰鬥力已經習以爲常。
然而尼哈克公爵卻是頭一回見到這幫傢伙在戰場上的模樣。
看着全息屏幕中的畫面,他的臉色蒼白,額前不斷滲出豆大的汗水,眼中寫滿了惶恐和難以置信。
這就是聯盟嗎?
燃燒兵團……
好像就是之前打敗他的那支部隊!
上一次輸的太快了,他還沒睡醒就被扔進了牢裡,以至於他一度認爲,這幫傢伙是靠着偷襲才贏了金加侖港的城防軍。
現在看來,恐怕就是城防軍和灰狼軍一起在岸上佈陣等着這幫傢伙去撞,他們也未必能攔得住這幫傢伙。
他不確定那場戰役中這支部隊是否用上了全力。
但至少此刻,他終於理解阿賴揚爲什麼會輸了——
不!
應該說碰上這樣的對手到底該怎麼贏?!
尼哈克嚥了口唾沫,眼睛不自覺地飄向了舷窗外,看向了那一艘艘驅逐艦。
很顯然。
光有一艘戰列艦顯然是不夠的……
帝國必須打造一支和南海聯盟一樣的艦隊!這支艦隊必須有着從搜索到摧毀一體化的作戰能力,只有這樣才能防止聯盟上岸和他們打陸戰!
不——
光一支艦隊不夠,他得想辦法把北島的造船廠給買下來!
李明輝瞥了身旁那位“富有而神秘”的老朋友一眼,看着他震撼的表情,嘴角不由自主地牽起了一絲笑容。
瞧這沒見識的樣子,還特孃的鼻子上插蔥裝大象。
不差這點小錢?
不差是個怎麼不差啊?
可算是裝了一回逼,李明輝心中也是一陣舒服,不過這翹起的嘴角還沒翹多久,他的嘴角又猛然垮了下來。
等等。
不會把這頭豬給嚇醒了吧?
他剛這麼想着,那尼哈克便眼神狂熱地看向了他。
“這個……李先生,有個問題不知道方不方便問。”
李明輝謹慎地問道。
“什麼問題?”
“這北島的造船廠……不知道貴方方不方便出售?”擔心李明輝懷疑自己動機,尼哈克連忙乾咳了一聲,擺出一副和善的笑容,“當然,我們主要是爲了打魚用……”
李明輝愣愣地看着這位欲蓋彌彰的公爵,嘴角忍不住抽動了下。
草率了。
看來擔心豬睡醒是多餘的……
……
隨着聯盟的第2階段攻勢打響,南海聯盟艦隊也一同揚起了炮口,開始朝着火炬教會變種人部隊的第二道防線狂轟亂炸。
與此同時,第二波登陸艇從大型登陸艦的船艙放下,推開重重波浪衝向了海岸線。
一起出發的還有二十架雲蜓撲翼機。
這些提着火箭巢的飛行器就像點水的蜻蜓,貼着浪尖衝向了海灘。
就在這時,潛伏在海面之下的魚人部隊突然發動了攻擊,一隻只魚叉從洶涌的海浪中騰空而起,射向了低空飛行的雲蜓!
那些藍皮的變種人本以爲只要瞄準了那“大蜻蜓”的翅膀,就能將那玩意兒擊落掉進海里,然而它們顯然低估了撲翼機的靈活。
只見那一架架雲蜓一套行雲流水的側翼,便以不可思議的機動軌跡躲開了那拖着鎖鏈的魚叉。
“咔——!”
藏在浪花間的藍皮變種人發出惱火的尖叫,看着拉起高度的雲蜓卻也無可奈何,一部分鑽回了海面之下,一部分則朝着那些登陸艇追了過去,試圖將那些登陸艇弄沉。
然而令這幫魚人沒有想到的是,玩家們早就看穿了它們的打算。
第一波登陸艇上岸的時候沒看到這幫傢伙的身影,不少玩家還納悶着它們去了哪兒,搞了半天原來是在等第二波!
幹掉一隻試圖爬上登陸艇的藍皮變種人,俯着身子蹲在登陸艇上的玩家,對着對講機吼。
“叢林兵團的一營一連,該你們上了。”
沉悶的聲音從通訊頻道中傳來,伴隨着的還有咕咚的氣泡聲。
“收到!”
就在話音落下的同一時間,一隻只潛伏在淺水區海底的機械螃蟹打開了探照燈,露出了那猙獰的裝甲外殼。
正在接近水面的區域與登陸艇纏鬥的“魚人”們並不知道,一支支水下步槍已經對準了它們。
當它們終於發現了那從海底升起的光芒時,一切都已經晚了。
伏地勞模:“開火!!”
隨着那一聲令下,一串串綿密的氣泡推着梭形的子彈鑽向了活躍在海面附近的魚人。
沒有任何防備,浸在水中的魚人瞬間被那槍林彈雨收割了一大片,暗紅色的血液幾乎染紅了整片水。
發現來自海底的攻擊,魚人們驚慌失措地調轉了方向,重新朝着海底衝去。
而就在這時,來自叢林兵團一營一連的第2波攻擊已經殺到了它們的臉上。
嘶啞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剎那間又是一片腥風血雨!
就在火炬教會的魚人部隊發起攻擊的同一時間,岸上的變種人也發起了第一輪反攻。
雖然它們的通訊被EMP打擊癱瘓,但這場登陸戰打了這麼久,其他防線上的變種人顯然也發現了聯盟在自己防線上撕開的缺口。
兩隻千人隊分成了兩波,一部分殺向了穿過海灘深入腹地的燃燒兵團一營,一部分則攻向了正在灘頭上建立臨時港口二營和三營以及工兵部隊和散人玩家。
飛舞的曳光在海灘上如柳絮一般飄着,在外圍作戰的玩家甚至見到了之前他們在北島重工倉庫裡見到的那臺坦克。
短吻鱷兩棲裝甲車顯然不是這玩意兒的對手。
然而聯盟手上可不只是裝甲車,高空飛的有“雷霆”和“閃電”,低空飛的還有足足二十架雲蜓……更不要說那飄在海上的一門門艦炮,就等着這些活靶子在無人機的鏡頭下露臉了。
四米高的坦克無論放在遊戲中還是現實中都像個怪物一樣,然而在150毫米艦炮的面前仍然脆的像紙糊的一樣,幾乎就是一發送走一個。
哪怕炮彈沒有直接命中,爆炸的衝擊波也能把那東拼西湊弄起來的車殼給震散架了。
如潮水般衝上來的兩支千人隊不到半小時便被打的七零八落,扔下一堆殘肢斷臂和破銅爛鐵便落荒而逃。
站在灘頭陣地上,老白一邊通過戰術頭盔指揮前線部隊的作戰,一邊摳動着爆彈槍的扳機,射殺的那些負隅頑抗的變種人。
眼看着那抵抗的火焰越來越弱,戰鬥似乎已經接近了尾聲。
就在這時,他的通訊頻道里傳來一營的報告。
“……這裡是一營,我們在深入敵方陣地之後發現了一座聚居地遺蹟,距離我們的登陸點大概有6公里左右,藏在兩座丘陵的夾縫間,分佈有茂密的樹林。”
“我們在那兒發現了變種人活動的蹤跡,但我們無人機看不到裡面的具體情況……我想分出一支小隊搜索那裡。”
老白迅速看了一眼地圖,確認了殺人之匕標記的那個位置。
只地圖上看的話,那地方確實有可能藏着什麼。
只用兩秒鐘便做出了判斷,他當即下令道。
“批准請求。”
通訊頻道的那頭傳來鏗鏘有力的回答。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