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對我妹妹擺了擺手,追上了安麗影。
“她怎麼了?她,沒事吧?”
大夫沒好氣的掃了我一眼。
“已經窒息了,能沒事嗎,讓開。”
我還是翹着腳瞅了一眼,頓看到了一條條紅色的勒痕。
難道真的是被系統懲罰而死的?
可是畫面裡自始至終都是安麗影一個人,她是怎麼上的吊?
我努力的回憶着畫面的裡的情景,但怎麼也想不出個究竟。
回到家,我依然靜不下來,手機卻在這時響起了任務提示音。
多人直播任務,晚八點前,趕到興海路六號倉庫,逾期不到將遭受懲罰。
怎麼這麼快又分配給了我?
我定神,開始了分析。
既然不是一個人,應該不會出太大的事,安麗影的死或許就是個巧合。
最主要的是獎金實在誘人,如果完成任務,將拿到十萬塊的系統紅包。
想起可憐的妹妹,我咬了咬牙,打車去了興海路。
七點五十五分,我來到了六號倉庫,有個側門開着,顯然是給主播們留的。
我迅速的在四周掃了一眼,才推開了門,一股陰冷氣息襲來,即便是大夏天,我依然不受控制的打了一個冷戰。
接着微弱的燈光,我看到裡邊還有三男兩女,加上我,正好是六個人。
一個梳着黃頭髮的男人對我擡了擡下巴。
“新來的,報名字。”
“我叫李小天。”
我下意識的答了一句,心裡又開始後悔,幹什麼要報真名。
“我叫石傑。”
黃毛滿不在乎的說了一句,衝我伸出了手。
“一會要有合作的任務,還請多多關照。”
我正要伸手,門啪的一聲關了,發出了很大的聲響,我們幾個都被嚇了一跳。
同一時間,我們的手機自動亮起,全部進入了直播間。
任務也在直播間的最上方顯示出來,殺鬼。
下面還給出了具體的玩法。
我們必須在規定時間找出那個鬼,將它殺死,否則將被鬼殺,未死者也將遭受系統懲罰。
任務時間,一小時。
三分鐘後,倒計時開始。
看完了任務,我不禁看向了黃毛石傑,他猜得沒錯,任務果然需要合作,只是有點沒頭沒腦,一點提示都沒有,這要怎麼找,就算真的找到了,難道真要殺人?再則,遊戲裡的鬼,指的到底是鬼還是人?
太多的不明白,卻沒人解釋。
石傑也看了我一眼,旋即走向了旁邊的兵器架,從上邊拿出了一把閃着寒光的長劍。
一個穿着熱褲的女生也跟着走了過去,拿起了一根棒球棍。
剩下三個也紛紛走了過去,大夥形成了六角,警惕的看着對方。
我手無寸鐵,在一羣中人中頗顯突兀,爲了緩解尷尬,我擠出了一絲笑。
“玩個遊戲,用不着這麼認真吧。”
熱褲女掂了掂球棒,冷冷說道:“昨天的直播你應該也看到了,完不成任務下場只有死,我打聽過,那個拒絕任務的女人已確定死亡了。”
我下意識的接了一句。“沒錯,她叫安麗影。”
站在她旁邊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聽到這話,臉頓時變的相當難看。
他激動的走向了我。“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沉重的點了點頭。
“她以前和我一個公司……”
想起她瞪大眼珠子的樣子,我忽然說不下去了。
男人立即激動的抱住腦袋,煩躁的蹲了下來。
“靠,玩個遊戲居然玩出了人命,媽的,我不玩了,這錢我也不要了。”
男人話音剛落,人就忽然飛了起來,就像被人拉扯了一樣,朝右側的牆猛撞過去。
咔嚓一聲悶響,落下了一地的紅白液體。
“啊!”
穿着黃裙子的女人嚇的一聲尖叫,朝站在旁邊的我撲了過來。
我下意識的往後閃了一下,我左側的西裝男伸手扶住了她。
我沒功夫去看黃裙子的表情,趕緊跟着石傑走向了中年男的屍體。
到了跟前,我不由到吸了一口冷氣,男人七孔流血,脖子已被懟進了脖腔,**和鮮血混到了一起,仍然不住的往外邊滴,在這種空曠的大房子中,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熱褲女看着挺牛,真遇到事也懵了,她臉色發白的看着屍體,開始瘋狂大喊。
“啊,救命啊,死人了。”
我抽空瞅了一眼手機,直播仍然在繼續,彈幕上已開始了五花八門的推測,但是大多數都認爲我們是演的,根本沒人相信,會真的有人死。
這些沒有感情的彈幕,讓我無比的心涼,不由一狠心退出了直播間,準備報警。
當我播出的電話的時候,卻發現手機沒了信號,119、110這種緊急電話全都撥不通。
這個發現讓我背後嗖嗖冒汗,石傑看了一眼,低聲問道:“你的也沒信號?”
我點了點頭,想說不玩了,但是這話怎麼也不敢說出口,生怕像他一樣,把脖子給撞沒了。
這時,詭異的事再次發生,我退出的平臺居然再次跳了出來,上面多出了一個大大時間顯示,距離任務已經過去了十分鐘。
直播沒有停止就證明懲罰仍然有效,既然我沒勇氣退出,就必須得找到那個鬼。
我迫使自己儘快冷靜,現在只剩下五個人,而我從始至終都沒有得到任何關於鬼的提示,所以我不是鬼,那鬼就在剩下的四人中間。
我往後退了幾步,開始觀察這些人的表情。
黃裙子趴在西裝男的懷裡嚶嚶哭泣,看不到臉,西裝男則皺眉看着屍體,熱褲女早就跑到了倉庫的一角,拿着棒子緊張的戒備,石傑則看着直播,臉上沒有特殊的表情。
如果用最簡單的排除法,熱褲女應該可以排除,不然她不可能這麼緊張的戒備,當然也不排除她演戲的可能,剩下三個我完全看不透,便撿了一把大片刀,朝熱褲女走了過去。
我本來想跟她商量一下對策,熱褲女卻忽然大喊一聲。
“不許動,他就是鬼,他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