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西裝男迅速的抽出了一把武術用的鐵槍,指着我問道:“到底是不是你?”
“肯定不是我。”
我舉起了雙手,急忙辯解。
“肯定不是我,我就是想上這邊坐一會。”
黃裙子冷笑着說道:“倉庫這麼大地方,你爲什麼非要去那邊坐,你分明就是有鬼。”
石傑沒說話,眼睛卻緊緊的盯在我的臉上。
“我想問問她安麗影的事,那女人是我原來公司的主管。”
情急中我找出了一個還算合理的理由,石傑的表情頓時有所鬆懈,就在我準備鬆一口氣的時候,西裝男忽然拎着鐵槍,朝我肚子捅了過來。
我迅速反應,一下子滾出老遠,後背已經出了一層冷汗。
“媽的,你特麼怎麼就知道我是鬼。”
我氣的大罵,這下要被捅上,肚子非得開個洞。
西裝男表情陰冷的說道:“要不是你說的那麼詳細,他根本就不會死,我纔不相信你們會這麼巧在一個公司,你肯定就是系統分配的鬼。”
看着他一步一步的朝我走來,我趕緊伸出手製止。
“大哥,你別這麼激動,行嗎,就算你懷疑也懷疑不到我的頭上,安麗影的事是她提出來的。”
我指向了熱褲女,西裝男卻是一臉的憐香惜玉。
“她只是聽說,況且昨天那種詭異的情況大家都看到了,卻沒一個人知道她的姓名,你不用狡辯了。”
說着便拎着鐵槍又朝我衝了過來。
我看旁邊兒有一個沒鎖的庫門,立即跑進去,並第一時間別上了門。
外邊很快就傳來了腳步聲,有人開始砸門。
看着不斷晃動的門板,我的心差點就要跳到了嗓子眼,該怎麼辦,這門看起來年久失修,用不了多久就得倒,除了這裡,我還有什麼地方可逃。
我一邊撓着腦袋,一邊在裡邊亂跑,猛然擡頭,忽然發現一個破油桶上有一個小窗子,我來不及過多思考,立即踩桶爬了出去。
地面不高,我憋了一口氣跳下去,沒等回過神,左肋就被捅了一刀。
黃裙女舉着手機正衝我嘿嘿冷笑,我這才發現她看着直播,我的位置一覽無餘。
可是我已經把手機裝進了兜,她的屏幕裡怎麼會有我的位置,難道這裡邊還有其他的攝像機?
我心裡懷疑,但卻沒工夫查看,一腳踹在黃裙子的肚子上,便往別處跑。
隨後我就聽到了石傑叫喊:“媽的,你瘋了嗎?”
我回過頭卻沒看到石傑,但這僅僅幾秒卻讓黃裙女和我再次拉進了距離。
眼見她拿着尖刀瘋了般的朝我捅來,我也豁出去了,掄起片刀就是一頓瘋砍。
黃裙女被砍得鮮血淋漓,沒掙扎幾下就倒在了地上。
看着她雙腿抽搐的樣子,後背再次冒出了汗,我居然殺了人!
念頭剛剛閃過,我就從直播間裡看到了朝這邊走來的西裝男,不遠處,石傑倒在血泊中,熱褲女已不知去向,整個倉庫只剩下了我們兩人。
局勢瞬間明朗,既然我不是鬼,那就肯定是西裝男。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沒有人願意死,就算爲了妹妹,我也得拼命活着。
我屏住了呼吸,藏在了油罐的後邊,西裝男拖着槍一步一步的朝這邊走,他並沒有拿手機,應該不知道我的方位。
很快他就發現了躺在地上的黃裙子,趁他低頭查看的功夫,我驟然起身,掄起刀就朝他砍了過去。
西裝男嘿嘿一笑,人已閃到了一邊。
“小子,你以爲老子看不見你躲在哪兒嗎?”
旋即一槍刺來,直指我心口。
我趕緊收刀砍向了槍頭,錚的一聲巨響,刀已被震飛。
西裝男見狀頓時發出了一陣喪心病狂的大笑,掄起槍朝我扎來。
我手無寸鐵,根本不敢跟他硬碰,跳過油桶就往門口跑,西裝男在後邊緊追不捨,槍尖拖在地上的聲響異常的滲人。
“你已經受傷了,還能跑的出多遠?乖乖讓我把任務完成,我或許還會每年給你上一炷香,要不然,你就等着被我捅成血窟窿吧。”
他的話提醒了我,頓覺肋下一陣刀割般的疼,就連跑都跑不動了,雙腿一軟,人已撲通一聲趴在了地上。
眼見西裝男的鐵槍扎向了我,我不由閉上了眼,還好剛纔把兩萬五存進了醫院,我妹妹的醫藥費應該可以多支持幾天。
就在我雙眼將要合上的時候,西裝男忽然哀嚎一聲摔倒在了地上,他的身後,一個穿着熱褲的女孩,靜靜地站着,手上拿了一根染了血的棒球棒……
“啊。”
不知過了多久,我清醒過來,停留在腦袋裡的仍然是熱褲女舉着球棒的畫面。
我以爲自己肯定在醫院,畢竟被人捅了一刀,然而出現在眼前的卻是熟悉的傢俱和擺設。
我竟然就躺在自己家裡的牀上。
難道這是個夢?
我趕緊掀開了自己的衣服,的確並沒有一點傷痕,但是怎麼可能是夢,那種恐懼,那種痛覺,都太真實了。
現在想起,依然覺得汗毛倒立,手腳冰涼。
去衛生間衝了個涼,又猛灌了半杯涼白開,心裡總算穩定了一點,可能是看安麗影看的,要不然怎麼會做這種夢。
我喘了口氣,看向了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裡邊還在直播,是個挑戰做菜的視頻。
大家看的依然熱火朝天,沒一個人提起昨天的直播。
我驚愕之際,忽然發現手機的呼吸燈在不停閃爍,應該是有爲讀信息。
點開一看,發來的是工商銀行,提示我有十萬元進賬。
這和我所接的任務獎金竟然完全吻合。
我立馬打開了DY系統,果然有系統發紅包的記錄。
難道我的任務完成了?
到底誰是鬼,死了那麼多人,警察難道就不管嗎?
我的冷汗再次冒出,趕緊打開了本地的新聞網。
一條特大凶殺案被登在了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