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果然沒有免費的早餐,我警惕地望着逐漸靠近的陳昊天,也不懂該說什麼,索性就一言不發。
陳昊天在我的面前停下來,他的個子很高,無形中就會給人一種壓力。
他高高在上的睥睨着我,淡漠地開口說“阿琦經常會提起你,誇你的各種好,我倒是沒想到他口中天仙兒的人是你。”
我覺得陳昊天真夠厚顏無恥的,居然能當着我的面淡定自若提起鄭琦,不過他們的圈子本來就亂,據說兄弟同玩一個女人也屬正常,更別說其他重口味的玩法!
我有些狂躁不安起來,大口的吸了下香菸,再悠悠地吐出煙霧,裝作不在意的迴應“是嗎?”
煙霧一圈圈向上盤旋,有些撲到了陳昊天的臉,他不悅地皺了下眉,霸道地搶走我手裡的香菸,手指輕輕的一彈,就把香菸扔入翻滾的海浪裡去了。
他還陰沉着臉一本正經地說道“我不喜歡女人抽菸!”
我對他的武斷行爲非常反感,很想白他一眼,諷刺上幾句,但我不想在太歲頭頂上動土,更不想再去突兀自己,就倚在欄杆眺望着水天一色的風景,就把他當作空氣算了。
他得寸進尺地從後面挨近,手隨意地放在我的身體兩側,呼吸的氣體撲在我的脖頸,動作曖昧而香豔,可我清清楚楚地聽見他問我“你真的喜歡阿琦?”
鄭琦終究是紮在我心裡的一根刺,這四年來,第一個走進心底的人,如同一縷陽光照進深不見底的深潭。
我回過頭揚起下巴看向陳昊天,挑釁地應着“對啊,我喜歡他,喜歡他笑起來像小太陽,我喜歡他像個傻瓜的樣子。”
陳昊天的眉峰習慣性地挑了起來,又仔仔細細地打量起我來,眼光始終來回遮瑕膏掩蓋的淤青上流轉。
我往旁邊挪了挪位置,他反而玩味地把自己身體的大半重量壓到我身上,惡毒的譏諷“前天爬上我的牀,今天向我表露對另一個男人的深情,這水性楊花得本事也沒誰了。”
這個王八蛋就不會好好說話嗎?我自認爲控制能力不錯的,但陳昊天能輕而易舉地讓我憤怒,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了。
轉念一想,我嫣然一笑開來,卻字字如針說道“是啊,我就是水性楊花的女人,不過陳公子也不是瞧上我了嗎?還想要把我包起來,原來陳公子那麼重口味……””
陳昊天眼神冰冷,臉色沉悶,寒氣透徹,猛地拽住我的衣領,咬牙切齒地說道“宋暖暖,你找死是嗎?”
某種時候,我是個犟脾氣,爲此小時我打過不少架,我學着他眯着眼,似笑非笑的樣子說“難道不是嗎?不然陳公子何必像個狗皮膏藥,我甩都甩不掉?”
我以爲他會雷霆大怒的,誰知他反而的聳聳肩,不以爲然地回“你說得也沒錯,我就是想睡你。”
我驚詫他說話那麼直白,更驚愕得是他怎麼如此鎮定自若,頓時就懵逼住了。片刻後,我緩過神來,放低了姿態,也放柔了音調說“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我仍是要告訴你,我前天是喝醉了,走錯房間,我的房間是茗香間,並不是故意的。你要是不行,可以讓人查一查。.若以往有什麼不周,還請您多多包涵了。”
那個女孩不曾幻想過遇着白馬王子呢?我也有過,當我遇着鄭琦,認爲他是來救贖我的,後來證明那僅是黃粱一夢。而陳昊天更不可能,我從不信浪子回頭,也不信花花公子會愛上一個人的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