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龍非常順利地從洞庭湖地區,取道長江航線,然後回到了陸口港
這樣的話,由於洞庭湖的水面是在江州軍水軍的控制之下,其以北的長江航道現在則控制在陸口港的江東軍水軍手裡,所以只要有劉禪的命令,張龍回去的道路根本不會出現任何危險的,較之走陸路要安全和快捷了不少。
全琮得知了張龍回來之後,由於此事事關自己的身家**命和母親的深仇大恨,立刻就在自己的大帳裡面召見了張龍。
其實,自從張龍被派出去之後,全琮的心裡就一直在焦急地等待着他的回來。但是,張龍的回來實在是非常遲的,完全超過了全琮預計的往返時間。所以,有一個時候,全琮心裡深知有很不好的預感,以爲張龍再也無法回來了。他卻哪裡知道,張龍被**權給留在湘潭住了一些日子之後,方纔見到了劉禪本人的。
不過,如今張龍終於是回來了,倒是讓全琮的心裡鬆了一口氣。
張龍進入全琮的大帳,在全琮的詢問之後,就將自己這一路上所遭遇到的所有情況,全都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全琮。
最後,張龍方纔將劉禪的意思告訴了全琮。
全琮聽完之後,臉上原本還是比較輕鬆的神**,隨即變得有些凝重了起來。以他的想法而言,他當然不可能狂妄自大到,居然想要跟蜀漢來瓜分江東的地盤啊!
全琮雖然有自信認爲,自己的軍略不會輸給別人,但是他如同大多數人一樣,野心是有限的。他的所謂的功成名就的概念,也就是跟隨着一個英明的主公,幫助他開創一個新的紀元。到時候,他就等着封侯拜將,也就差不多了。
但是要如同曹**、孫權和劉備等人似的,佔據一大**地盤,形成一**割據的勢力,意圖將來要一統天下的話,那絕對不是一般人所能夠做得到的。在全琮這個時代的人看來,能夠成就這樣功業的人,那都是需要有命數的支撐,都是需要得到上天眷顧的。
而且,全琮絕對不是個傻子。若是他想要與蜀漢瓜分了江東的地盤的話,那麼他能夠分得多大的地盤呢?到時候,整個江東里面的人,又有幾個會肯支持他全琮的。而且,到時候,他的地盤北面受到曹魏的軍隊的威脅,西面和南面可就是蜀漢的軍隊的威脅了。
所以,到時候曹魏的軍隊即使不進攻過來,蜀漢的軍隊絕對可以瞬間就把自己給滅掉的。這根本就是不必講的嘛!
而且,以他全琮如今的情況來看,還是知道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的。他將來能夠保持住現在的地位,並且能夠殺死步練師和孫魯班二人,來爲自己的母親郭氏復仇,應該說已經幾乎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奢望了。那麼,他怎麼可能再奢求,要與人瓜分江東的地盤呢?
人貴在知足,否則必定遭其禍害的。
這就是全琮心裡頭忽然生出來的,給予自己的一句告誡的話。
所以,全琮的意思,當然是要投降到蜀漢方面去的。他本人根本就沒有想要自立的意願,更加沒有那個實際的能力的。
看來,全琮註定要成爲歷史上的第二個伍子胥了,要掉轉**頭,針對自己的祖國的主君,以實現自己的復仇計劃了。
有趣的是,當年由伍子胥主導的吳楚之爭的地區,跟現在蜀漢雙方現在所征戰的地區,幾乎是一致的。只不過,當年的吳楚之爭的範圍要大上一些,一直延續到了淮河南北地區。
當然的伍子胥是楚國人,叛逃到了位於如今江東地區的吳國。而如今的情況剛好也是相反的。全琮是吳郡人,剛好位於舊日吳國國都附近,他現在是要反了東吳,加入到了蜀漢的這邊來了。
也許,歷史真的是充滿了巧合,而這巧合之中似乎也是充滿了趣味,足以讓旁人和後人所津津樂道的了。
全琮打發走了張龍之後,眉頭不由得緊皺了起來。
其實,全琮心裡真的是有些憂心的。因爲從張龍所帶回來的所有消息來看,以全琮那超級強悍的分析推理能力,立刻就看出了一個:漢中王世子,以及他身邊的那些謀臣名將,現在根本就不信任他的投誠!
如今,劉禪要求自己親自到益**城,去與于禁見面,說得輕鬆是見面,其實若是一個不好,那就是一場鴻門宴。那麼,也就是說,全琮心裡在擔憂,與于禁見面只是一個表面上的藉口,實際上是劉禪想要對付他全琮的一場詭計而已。
有了這樣的心思,全琮想要不皺眉都困難。當然,這也從一個方面說明了一點:全琮與蜀漢之間,現在還缺少必要的互相信任。
而他們究竟要如何取得互相之間的信任呢?這就需要有人首先釋放出足夠的善意,雖然這種善意,在目前的情況之下,絕對是充滿了風險的。全琮甚至認爲,自己搞不好連起兵都沒有,就要被劉禪和于禁兩人給搞死了的。
但是問題對全琮而言依然是非常困難的。原因就在於他手頭上雖然有一支很大型的軍隊,但是無論怎麼說,都不可能實現自己復仇的願望的。所以,全琮迫切需要依靠蜀漢的實力來幫助自己。
本來,全琮當然是可以另外需求與曹魏方面的合作的。但是,他現在所處的地區,可以說三面被江東的地盤所包圍,另外一面則是被蜀漢的水軍所堵截住。他若是想要叛入曹魏,到時候不禁江東軍不會放過他,就是蜀漢的軍隊也一定要出兵剿滅自己的。
再加上如今蜀漢的軍隊正與江東軍打得是難分難解,自己這支軍隊的加入,對他們而言,不啻於是一場及時雨。自己到時候的份量,絕對是會變得非常之充足的。
聰明如同全琮者,早就在自己的心裡,經過了這樣的計較了,他怎麼都不可能放過與蜀漢的軍隊合作的機會,更加不可能會傻到去聯絡長江以北的曹魏軍隊的了。
所以,全琮經過了一夜的思考之後,心裡雖然還是有些擔憂,但是自己既然已經決定背叛江東了,本來就是在拿自己的項上人頭做賭博。既然自己的全部“家產”都押上去了,現在去益**城見於禁,其實只是提早將自己的人頭當作賭注給壓上賭桌了而已。
經過這番計較之後,全琮的心裡忽然就變得豁然開朗了起來。
於是,全琮立刻召見張龍,將一封寫給於禁的信,讓張龍搭乘他軍中最快的艦船,以最快的速度送出去。張龍畢竟是充當過一次信使,蜀漢方面的人也已經認得他了。現在,讓他再度充任一次信使,他做事也就方便了很多,可以免去諸多的不必要的麻煩了。
全琮果然是個心思很細密的人,凡事都想得比較周到的。
然後,全琮便將軍隊,暫時託付給了自己的副將。甚至,全琮還暗中告誡自己的副將,自己此去若是回不來了,他就一定要代替自己起兵,去跟孫權的軍隊拼個魚死網破。
可見,全琮的**格里面,其實也是有着非常剛烈的一面的。也足以看出,全琮心裡現在究竟對孫權一家,有着多麼深的憤恨了。當然,他的心裡是沒有太多把握他的副將,到時候會遵照他的意願那麼去**的了。
但是,由此也足以看出,全琮是原因爲了報仇,而選擇粉身碎骨的了。
於是,在張龍出發後不久,全琮也立刻準備好了出行。他隨即在十幾艘戰艦的護衛之下,逆水向着洞庭湖方向快速前進。
江東軍的戰船的行駛速度一向非常快,也是最讓江東人感覺自豪的敵方。
全琮無法進入船艙裡面休息,以他現在的心情而言,船艙裡面太讓他感覺到憋悶了。以至於,全琮不得不一直都呆在船頭的甲板上面透氣。
江上的風一直都比較大,但是幸運的卻是順風,打在了升起的白**船帆上面,使得船帆向着北方方向鼓了起來,如同一彎白**而豎立起來的彎彎月亮。
全琮凝望着遠方,他現在已經無從把握自己接下來的命運走向。
——一切都**給上天來決定吧!
全琮心裡這樣想着。另外一面則是被蜀漢的水軍所堵截住。他若是想要叛入曹魏,到時候不禁江東軍不會放過他,就是蜀漢的軍隊也一定要出兵剿滅自己的。
再加上如今蜀漢的軍隊正與江東軍打得是難分難解,自己這支軍隊的加入,對他們而言,不啻於是一場及時雨。自己到時候的份量,絕對是會變得非常之充足的。
聰明如同全琮者,早就在自己的心裡,經過了這樣的計較了,他怎麼都不可能放過與蜀漢的軍隊合作的機會,更加不可能會傻到去聯絡長江以北的曹魏軍隊的了。
所以,全琮經過了一夜的思考之後,心裡雖然還是有些擔憂,但是自己既然已經決定背叛江東了,本來就是在拿自己的項上人頭做賭博。既然自己的全部“家產”都押上去了,現在去益**城見於禁,其實只是提早將自己的人頭當作賭注給壓上賭桌了而已。
經過這番計較之後,全琮的心裡忽然就變得豁然開朗了起來。
於是,全琮立刻召見張龍,將一封寫給於禁的信,讓張龍搭乘他軍中最快的艦船,以最快的速度送出去。張龍畢竟是充當過一次信使,蜀漢方面的人也已經認得他了。現在,讓他再度充任一次信使,他做事也就方便了很多,可以免去諸多的不必要的麻煩了。
全琮果然是個心思很細密的人,凡事都想得比較周到的。
然後,全琮便將軍隊,暫時託付給了自己的副將。甚至,全琮還暗中告誡自己的副將,自己此去若是回不來了,他就一定要代替自己起兵,去跟孫權的軍隊拼個魚死網破。
可見,全琮的**格里面,其實也是有着非常剛烈的一面的。也足以看出,全琮心裡現在究竟對孫權一家,有着多麼深的憤恨了。當然,他的心裡是沒有太多把握他的副將,到時候會遵照他的意願那麼去**的了。
但是,由此也足以看出,全琮是原因爲了報仇,而選擇粉身碎骨的了。
於是,在張龍出發後不久,全琮也立刻準備好了出行。他隨即在十幾艘戰艦的護衛之下,逆水向着洞庭湖方向快速前進。
江東軍的戰船的行駛速度一向非常快,也是最讓江東人感覺自豪的敵方。
全琮無法進入船艙裡面休息,以他現在的心情而言,船艙裡面太讓他感覺到憋悶了。以至於,全琮不得不一直都呆在船頭的甲板上面透氣。
江上的風一直都比較大,但是幸運的卻是順風,打在了升起的白**船帆上面,使得船帆向着北方方向鼓了起來,如同一彎白**而豎立起來的彎彎月亮。
全琮凝望着遠方,他現在已經無從把握自己接下來的命運走向。
——一切都**給上天來決定吧!
全琮心裡這樣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