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理會凌齊震驚的面色,風卿歌嘆了一聲:“皇上,居安思危呀!”
“你一介女流,能說出此番話着實讓朕震驚不已,若是你身爲男兒身,天下還不得盡入你囊中。”凌齊冷笑,譏諷的說。
風卿歌目不斜視,直直的對上他的眼睛:“只要皇上答應我的條件,我就甘願嫁與皇上。說起來,何樂而不爲呢?”
凌齊瞭然的笑了笑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凌齊走了,風卿歌攤開手,掌心全是細密的汗水。若不是自己讀過幾段歷史,在凌齊面前,怕早就掰不下去了。
轉身走至內室,菱悅抱着小乖,臉上淚跡斑斑,見風卿歌走近時,不禁有些傷心:“小姐,小乖真的死了嗎?”
“呵呵,沒有呀!它只是中了噬魂草的毒而已。”
“小姐!”菱悅不相信般的看着風卿歌:“你不是說給它吃了紅顏醉嗎?怎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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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醉是有呀,只是沒有忍心給小乖吃而已,那藥只有一顆而已,給它吃了,我怎麼辦?我只是給它吃了噬魂草的藥丸,騙騙凌齊而已。”風卿歌呵呵笑道。
“大皇子,你不能進去。聖上吩咐過任何人不得入內。”宮女焦急的聲音一路傳來。頃刻便到了聖殿的大廳。
凌天嘯氣沖沖的來到了大廳,看着風卿歌時,臉立即陰得可以下雨了。
緊追着他一路過來宮女看到風卿歌立在當廳,立即停下腳步驚恐得道:“天女殿下,王爺他……”
“這裡啊沒你們什麼事了,先下去吧!”
風卿歌擡眼一示意,那宮女立即垂首退出。
“誰讓你答應嫁給父皇的?”一向冷靜的凌天嘯有些失控的抓住風卿歌,陰沉着一張臉,恨恨的問:“你母親雖只是父皇收養的義女,但身份上到底是東臨的公主。”
擡眼對上凌天嘯滿是憤怒心疼的眼,風卿歌苦笑:“原來只是你父皇收養的義女啊……”
還以爲在規矩森嚴的古代會生出那樣勁爆的亂倫事件!
“你……你到如今才知道嗎?”凌天嘯有些吃驚,他原本以爲風卿歌已經知道了,所以才無所忌憚的答應父皇的條件。
“我風卿歌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知道的,我,是萬萬不會做你父皇的嬪妃!”風卿歌並不奇怪凌天嘯會誤會她,從一開始陷入東臨皇宮,她就已經做好了應對的辦法。
至於凌齊爲何對自己有那種癡迷,她現在清楚了。
只是可憐這深宮裡的每一個女子,這麼多年,都做了旁人的影子,還不自知呢!
凌天嘯僞裝的憤怒立即被人揭穿一般,眼裡的痛楚立即瀰漫,一把將風卿歌緊緊擁入懷中:“風卿歌,我不允許你爲我作出犧牲,也不需要你爲我這般做!你知道的,我父皇他……”
風卿歌輕輕的推開他,柔聲道:“凌天嘯,不是你需要,是我自己需要這般做。我沒有爲你作出犧牲,我不過是在幫助我想幫助的人的同時,順便幫助了你,這是我爲自己作出決定!”
她是爲了南宮璟,爲了他所謂的天下大業!
“我送你出宮吧!現在還來得及。”凌天嘯期待得看着她,緊緊抓住風卿歌的手臂。
在凌天嘯看來,風卿歌如此行事實在太過冒險,不管是爲了誰,他都不
希望一個女人去如此冒險。
風卿歌用力的掰開緊抓不放的手,笑靨如花:“晚了,已經來不及了,我已經作了決定,而且你知道的,你無法改變我的決定!”
“如果你偏要這麼做的話,我確實無法阻攔,但是風卿歌,你一定要答應我,凡事不要太過勉強你自己,東臨皇族的事情比你想象中的複雜,而今你已經知道你母親的身份,那麼就別再深究了,我怕倒是你無法保全自身!”凌天嘯最終還是語重心長的勸告到。
但這些風卿歌來說已經太晚了,或許有一天,她也會爲了南宮璟與凌天嘯針鋒相對,但她心裡明白,不管到什麼時候,她無法捨棄的,都是另外一個人。
所以爲了彌補以後會對他造成的傷害,這一次,她會不顧一切的幫助他。
三天的時間,只有短短的三天時間,但這三天,卻慢得仿若有一個世紀那樣漫長。
風卿歌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被人送至凌齊的寢宮,發現時已經坐在那寬大的龍牀牀沿上了,殿內十分安靜,除了碩大的紅燭偶爾爆出一兩個“噼啪”的火花聲響,什麼都聽不到。
風卿歌苦笑着一揭頭上的鳳帕,站起來環視了一週,對於婚嫁時候的擺設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見識了。
風卿歌隨意的打量着殿裡的一切,信步踏進隔間的書房,風卿歌立即被正牆上的一副畫吸引。那是一副很陳舊的畫,整個宣紙泛黶,也許有人經常摩擦,卷軸的邊緣已經有了毛糙的痕跡。
畫中的女子風卿歌很熟悉,是自己的孃親,自己至今承受她所帶來愛恨的女子。
她拈花帶笑,微啓的紅脣彷彿一個恍惚就能聽那逸出的歡快笑聲。如此栩栩如生,彷彿日夜都陪伴在凌齊的身邊一樣。
“她美嗎?”一聲戲謔的笑問打斷了風卿歌遊走的思緒。
風卿歌收回思緒,轉身,凌齊發束紫金冠,衣襟微敞,一臉醉意,身上蔓延着的酒味讓風卿歌微微蹙眉,此時凌齊也在看着那副畫,並且陷入了癡迷。
“朕就喜歡看碧月的笑!”邁着微微的醉步踏上前去,風卿歌險險的避開。凌齊走到畫前,擡手就撫上了畫中女子的笑:“碧月,今夜是我們的大喜日子,你笑就對了!”
她終於明白爲什麼那次在凌天琪的太子府,儘管南宮璟如何宣告自己的已經是南齊的三王妃,凌齊也絲毫不在乎。
凌齊他到底是一國之君,恐怕在見到自己的第二日便已經把自己的底細調查的一清二楚,他不是不相信,而是不願意相信!
他當她是當年的碧月,如此固執的一個人,又怎麼會將自己拱手讓人呢!
這些年他如此癡迷的蒐集收藏像自己孃親的女子,無奈風卿歌繼承了母親的八分模樣,其他人在像,又怎麼會敵得過碧月的親生女兒!
“過來。”醉薰薰的凌齊並沒有忘記殿中的風卿歌,他一勾手,將風卿歌帶入懷中,腳步蹣跚的向龍榻走去,風卿歌的身子隨着他的碰觸有些僵硬。
風卿歌有種想要着手推開的衝動,但她控制着,攙扶着凌齊機械的向那寬大,佈滿紗幔的華麗龍榻走去。腦中不斷的說服自己:“不過是演場戲,不會成真,要自然一些!”
“怎麼,你害怕。”龍榻之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凌齊停下了腳步,嘲諷
的看着她,剛纔的醉態一掃而盡。
風卿歌略略驚慌,隨即對上他嘲諷的眸子:“皇上可是日日入新房,夜夜做新郎。我可是鮮少經歷,緊張也是在所難免的,這很奇怪嗎?”
“呵呵!”凌齊凝視着風卿歌,輕笑着,轉身面對她伸開雙臂。
風卿歌不解,疑惑的看着他。
“怎麼,難道你要朕自己脫衣服嗎?”凌齊看着風卿歌,諷刺中有着傲慢。
“哦!”臉上微紅,伸出僵硬的手指去解那龍袍上的盤龍扣,凌齊逐漸粗重的氣息在耳邊喘息,風卿歌的手開始有些發抖。
一聲輕蔑的嗤笑,風卿歌低垂的頭被他捏着下巴仰起,對上他滿是嘲弄的眸子:“百轉千回,機關算盡,沒想到天女還是心甘情願的乖乖爬上朕的龍榻。哈哈!”
凌齊笑着,他笑得很猖狂。
用上牙恨恨咬住下脣,風卿歌將眼別離開來,不去看凌齊那得意非凡的笑臉。
低首,逐漸貼近的是凌齊的臉,他眼裡露出癡迷,情慾在那深黑銳利的眸子裡跳動。他的臉越來越近,風卿歌視死如歸般的閉上了眼睛。
“皇上,您還沒喝過交杯酒呢!”一聲清脆的喚聲打破了這裡曖昧粘人的氣息。
凌齊的脣一觸即離,他放開風卿歌,很不悅的擡起首,銳利的目光射向聲音的來源:“誰讓你進來的?”
一嬌美可人的妙年宮女嬌笑着,拿着托盤立在殿中,對凌齊責備恍若惘聞,搖拽着步子走上前來:“請皇上與新娘娘共飲交杯酒。”
她說着,嘴角帶着明朗的微笑,將放着兩個龍耳碧玉杯的托盤舉至凌齊的面前。
風卿歌莫名的看着這個突然插入的不速之客,有了一絲異常。
凌齊梟鷹般的眸子精光一閃而過,對此有些無禮的宮女,他並沒有發怒,轉首哈哈一笑對風卿歌說:“朕是忘記了與新皇妃喝交杯酒了。”
碧玉酒杯內立即被注滿琥珀色的酒,風卿歌擡手拿起一杯,擡至面前,立即酒香撲鼻。
凌齊眼睛始終都沒有離開過那個宮女,輕笑着端起一杯,繞過風卿歌的手臂。
“快喝吧!”那宮女催促道,顯然這不是個合格的宮女,但風卿歌卻依舊站在一旁不言語。
風卿歌沒有多想,一閉眼,一仰首,將杯中的酒悉數倒入口中,抽回自己的手,將空杯子伸到那宮女的面前:“再來一杯!”
“呵呵!抱歉娘娘,已經沒有了!”那宮女看着風卿歌嬌笑回答,轉臉又對凌齊說:“皇上,這可是交歡酒,新娘娘都喝了,皇上怎麼不喝?”
風卿歌轉首這纔看到凌齊仍然端着那杯酒,沒有喝,注視着那宮女目光銳利無比。
“這酒裡有毒。”凌齊輕描淡寫的說着,面色一變,將酒杯摔向地面,伸手就擒住了那個宮女:“你不是宮女,是誰派來刺殺朕的?”
“皇上,你真聰明,這也被你發現了!”那宮女沒有掙扎,任凌齊掐住喉嚨,嘴上笑着說着,像是凌齊道破了驚天秘密一般。
“說,你是誰派來的?不然我殺了你!”凌齊像是被人羞辱過一般,低聲怒吼着,手上也跟着收緊。
“皇上,難道你沒有覺得那裡不舒服嗎?”那宮女嘴角挑起一絲冷笑,淡淡的問道。
(本章完)